第6章 大軍入城
「解放區的天是晴朗的天,解放區的人民好喜歡。」
一早趙閱就收拾的人模狗樣,收拾利落,準備觀看大軍入城。
對著鏡子滋個牙,好一個濃眉大眼的帥小伙。
懷著愉悅的心情,趙閱幾個院里來回跑,把弟弟妹妹們都給喊起來,也把志願當街溜子的小堂叔從床上拽下,讓他帶著他們幾個。
一聽去看大軍入城,睡意立馬從幾個小的臉上散去,嘩的一聲直奔衛生間。
小堂叔揉著腰沒好氣的道:「這麼早折騰起來我幹嘛?你帶他們去唄?」
趙閱偷笑道:「叔兒,我這有寧夏好枸杞,回頭我給您拿來您泡著喝。」
小嬸兒臉一紅掐著小堂叔的腰道:「要死呀,你帶他們幾個去唄,今天外面人肯定多,再跑丟了。」
等眾人洗漱好出門而去。
剛出門,好傢夥,路上全是人。大姑娘們小夥子,4穿著學生裝打著旗號的北平各大高校,穿著西服,長褂,中山裝的各色人群,趕著馬車的老漢,騎著脖頸的流鼻涕娃兒。
隨著大家往城門口去,看著這一張張質樸的臉,趙閱心裡有所觸動。
剛拐彎妹妹趙紫韻就走不動了,盯著路邊攤那焦圈瞅。
得,大家都沒吃早飯,就在這吃一口吧。
「焦圈,餛飩,豆汁,油條,豆腐腦兒,您幾位來點什麼?」擺攤老漢看著這一個個半大小子樂開了。
半大小子吃窮老子,這麼多大肚漢來吃能不高興嗎?
趙閱來了碗餛飩,兩根油條,豆汁是不喝的,這輩子都不會喝的,受不了那味!
邊吃邊聽大家閑聊。
「可算把大軍盼來了,不用天天繳不起稅挨揍了。」
「是啊,我老姨她妹夫天生斜眼,走路上被國黨當兵的上去就三巴掌,說你特么敢斜著眼看我?」
「這算啥?那些兵痞去八大胡同玩完了不給錢,讓老鴇子再拿100大洋說他是童子雞,得給喜錢,窯姐便宜都沾。」
「讓他們打鬼子不行,嚯嚯老百姓一個頂倆。」
「是啊是啊,解放軍入城,咱們的好日子要來了。」
「快點走,大軍入城儀式要開始了。」
哄的一聲,眾人抹嘴結賬,跟著大家前進。
永定門兩邊上兩邊是密密麻麻的人群和旗幟,百姓們為和平的來之不易而觀眾鼓舞。
在晚清和民國時期,這個城門上走過的不止老百姓,還有過八國聯軍和小鬼子。
而今天我們的軍隊,為人民當家做主的軍隊來了!
上午10點,在雄壯的軍樂聲中,一列列步兵、炮兵、裝甲兵,騎兵從永定門進入。
眾人揮舞旗幟,高呼「萬歲」。
趙閱他們不由得跟著眾人高舉右手吶喊:「萬歲!」
隨著人流走到東郊民巷,這是使館區。
英,法,美,日,俄,比,德,使館都在這。
人民子弟兵從這裡走過,人民高呼聲更大了!他們不怕洋鬼子了!
下午回到家中,眾人是又累又餓,小臉上都是激動的泛紅,跟在家的女眷嘰嘰喳喳講著一路見聞。不時聽見幾聲驚呼。
趙閱隨眾人簡單墊吧了幾口對小堂叔說道:「叔,聽說您認識齊白石?」
小堂叔泯了口茶道:「畫蝦老頭?認識啊,你要找他畫蝦啊?聽說他不畫了,不過你要的話,憑我面子能給你一幅。」
趙閱激動了,他從小就愛吃蝦。這以後要是要是吃著蝦,看著白石老人的蝦圖,那是何等美滋滋!就是不知道白石老人會畫十三香龍蝦嗎?
趙閱一聽抹抹嘴就拉著小堂叔就要走。
這下小堂叔可不樂意了,這累傻小子呢?
「不去,不去,你拿我印章自己去要。」
「哎呀,叔,您就帶我去吧。您去把最好的要來。」
「嘿,還最好的一副。給你就不錯了,你還挑?」
沒辦法,小堂叔被趙閱拉著出門。
拎著從家裡帶的餑餑和酒,倆人腿著前往雨兒衚衕。
到了齊家,小叔敲門,大家問候,介紹,客套后直奔書房。
到了書房趙閱看見掛在牆上那副蝦圖,眼睛都直了,他不懂什麼好壞,就知道,這蝦畫的好看,忒地道了,油燜下能吃二斤。
小叔看他那樣厚著臉皮討要,最後死皮賴臉的要了過來。
收好畫出門,趙閱又問:「叔兒,徐悲鴻您認識嗎?」
「藝術專科學校校長?認識阿,你還要他的畫?我那有,回頭給你。你小子有藝術細胞嗎?那蝦圖,你看出什麼了?」小堂叔沒好氣的道。
「嘿嘿,這不是吃蝦時候看蝦,那不有意境嗎?」趙閱厚著臉皮道。
小堂叔不由得扯了扯嘴角沒好氣的說:「你就裝吧,走跟我去南鑼鼓巷,我在那還有個一進小院,看看塌了沒,沒塌就收拾出來我沒事過去住住。」
「南鑼鼓巷?您還有外宅?那有外室嗎?叔兒,你膽子挺肥啊,敢背著我嬸兒養小的?你就不怕被打死?」趙閱詫異的問道。
「你這死孩子嘴怎麼那麼賤呢?打仗時候我沒少往東交民巷那跑。就在南鑼鼓買了一套一進小院,哪來的外室?你別瞎扯我告兒你。」小叔急赤白臉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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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也是個怕老婆的貨。
倆人溜溜達達腿著走到南鑼鼓巷這後市有名的打卡聖地,一進巷子就有人跟堂叔打招呼。
「哎哎哎,你是小趙?有幾年沒見你了啊?」
「去外地工作,這不回來了嗎。劉大爺您還身體還挺硬朗?」
「哈哈,托解放軍的福,身體好的狠。」
「小趙,你這回來了?」
「咦,趙哥」
一路招呼聲不斷,倆人打開門。
進去之後趙閱瞅了瞅就不看了,沒什麼可看的,就這樣,沒法跟王府比。
「叔兒,您這宅子快塌了吧?」趙閱瞅著四面漏光的屋說道。
小堂叔左右轉轉應道:「還真是,明兒找人扒了重修。」
趙閱來了興趣道:「叔兒,好好修修,我出圖紙,給我留個屋啊,我也過來住。」
小堂叔不動聲色的問道:「王府住著不香了?跑我這來。」
「嗨,我這要馬上上學工作了,有些時候我總不能帶同學同事去家裡吧?再說您也不總住這,我在這還能給你看看家。」趙閱回答道。
小堂叔不由得贊道:「嗯,你這想法是對的。
住在叔叔家裡的一進小院說明不了什麼。
你要往家領那區別大了。別人會下意識的捧你,接近你,或者遠離你。
當你旁邊都呼著你時候,那你就會迷失自我,會變成天老大地老二的模樣。」
趙閱翻著白眼說道:「看您說的,我是這種人嗎?」
「當年滿清八旗子弟也這麼想。每日三省吾身還是有必要的。做人啊,不能迷失自己。」小堂叔點了跟煙對侄兒說道。
「家裡人對你是寄予厚望的,咱們家每個人一言一行都會被有心人拿在案頭上研究。
謹慎,慎言,察言觀色,是你必須要掌握的。但是別怕,咱們趙家人頭頂天,腳踏地!怕過誰來?
住這行,我同意。你畢業后要為人民服務,那你遲早要深入基層,那你就要深入群眾中區中去,走進群眾中來,急群眾之所急,解群眾之所困。長住大院里對你沒好處。」
趙閱點頭受教。
正在這時,嘩啦啦走來一群人。
小堂叔露出笑臉道:「哎呦,都在家呢。」
趙閱抬頭一看,呆住了。好傢夥這不是道德天尊易中海、拋家棄子家傳拉幫套兒的何大清、官迷劉海中、算盤精閻埠貴、陰險許富貴,早亡人老賈?
後面跟趙閱差不多大的小子郝然就是戰神何雨柱、馬臉許大茂、閻解成、劉光齊,掛在牆上的賈東旭?
這是禽滿四合院?
好吧,藍星皆有可能,出了個老太爺,也不奇怪了。
易中海問道:「爺們好幾年沒見了,這是回來不打算走了?這位是你兒子?嚯,小伙真精神。」
小堂叔掏出大前門散了一圈,半大小子也沒漏,說道:「北平都解放了,那肯定回來,這是我大侄兒,華清上著學呢,以後時不時也住這。」
趙閱上前掏出煙又散了一圈同眾人打招呼。
這時小堂叔掏出40萬元錢對著何大清說:「老何,這樣,我請大家吃飯,您看著買些菜,再請您蒸點饅頭,熬點大骨湯給每家送點。
一來呢,我沒在家這些年,大家幫我看著屋,沒讓佛爺進來嚯嚯。
二呢,我侄兒住進來少不得與眾位打交道,認認人。
三呢,我這屋是不成了,我打算啊,明兒找人給扒了重蓋,少不得打擾諸位。院里各位誰家需要磚頭瓦片啥的過來拿。」
何大清接過錢對著小堂叔說:「爺們局氣,請好吧您嘞!傻柱,東旭,大茂你們幾個回院支上灶,大鍋刷出來,我去買菜。」
眾人散去安排,有道是吃飯不積極,腦子有問題。
這年頭誰不饞肉啊?40萬,每桌都有挺多肉菜。
趙閱這時才左右轉轉發現旁邊有個月亮門,說道:「您這院子是跨院啊?」
小堂叔嗯了一聲道:「這院子本來是四進的,本來還有后罩房,給扒了。
住了20幾戶100多口子人,剛來這些人你看出來什麼?」
趙閱說:「那易中海第一句,您回來了?意思他以為兵荒馬亂的您死在外面了。
第二句是問你打算不打算長久住著還是要走。
您說這院里這麼多住戶,除了這幾家別人沒人來,那就說明院里別戶惹不起這幾家。
另外這幾家裡易中海,閻埠貴,那個老賈明顯打著您這院子的注意。
我看那閻埠貴盯著院子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小堂叔笑呵呵道:「不錯,看的挺明白,那你為什麼不說那個何大清也打房子的注意?」
趙閱心裡那個汗,這哪是他總結的?那是廣大讀者總結的。他能看出來個嘚兒。
「那何大清小臂粗壯,身上一股蔥花味,臉色紅潤,明顯就一吃的好的廚子,還有那個叫傻柱的,那麼壯,吃的不差,他家應該有點趁點,院里應該住的好」趙閱臉皮通紅的說道。
「嗯,那何大清跟易中海還有老賈住中院,閻埠貴住前院,劉海中住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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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還有個老太太,天天厚著臉要吃肉,吃完易家吃何家,兒女都死絕了,易中海對她倒是挺照顧。院里名聲不錯。別的啊,你住幾天就明白了。」小堂叔說道。
趙閱點頭,書侄倆鎖上大門,移步隔壁院。
剛進前院就看閻埠貴坐門口寫寫算算。
趙閱跑過去遞根煙問道:「閻大爺這是幹啥呢?」
閻埠貴站起來笑眯眯接過煙也不抽夾在耳朵上道:「算算家裡糧食還夠吃幾天,哎,小夥子多大了就上華清大學了?
看你臉兒挺嫩啊。這身子骨真壯實,這疙瘩肉怕院子里只有傻柱跟你有的一比。」
趙閱嘿嘿一笑道:「我三五年生人,打小學習就好,這要不鬧鬼子災早就去上大學了。
10來年沒在北平了,您一直住這院兒?」
閻埠貴推推眼睛道:「我40年搬過來的,原來在別的大雜院租房,存了點錢正好這房東要賣房,就買了過來。
嚯,爺們你今年才14啊?那可了不得,這院里年輕一杯你得拔頭一份啊。咱們院里住戶也倍有面兒!
你有對象沒?我幫你介紹介紹?」
「您捧了,您捧了,我才14,哪到找對象時候?您甭拿我逗悶子。」趙閱趕緊說道。
閻埠貴不以為然說道:「怎麼逗悶子了,14結婚多了去了,我給你介紹個尖果。」
「嗨,閻大爺,我這結婚吶,我說了不算,做不了主。您甭給我介紹尖果,過不了家裡關。」趙閱說完抬腳就往裡走。
好傢夥,才聊幾句就要給介紹對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