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回:滅絕人性衣冠獸,怒知噩耗敗左手1
第六十九回:滅絕人xing衣冠獸,怒知噩耗敗左手
「吼」
海妖也是看到那群山獸,竟又出了歡快的吼聲,八個觸手連動,迅地像那群山獸趕去。青衣男子拋下問天,朝它追了過去,口中大喊道:「心肝寶貝,你可慢點,別摔著」
問天遠遠看向藍衣青年那邊,不由十分奇怪。這時周瑤和王子安也飛身過來,王子安開口道:「那人扔的什麼物件,為何那群山獸都被引了過來,趨之如鶩?」
問天目光愈來愈凝重,卻聽懷中的女子道:「他是將自己的血肉來引誘山獸,山獸最喜歡活人的血肉,所以如果遇到山獸,裝死就可以逃過一劫。」
周瑤驚呼道:「自己的血肉,怎麼可」這話還未說完,她便已經嘴張得老大,隨著那藍衣青年越來越近,她終於看清。那藍衣青年一條手臂只剩下了兩節白骨,上面的血肉已經不翼而飛,掛在藍衣青年衣衫襤褸的身上,顯得十分恐怖詭異。..
問天和王子安也看到了,問天忍不住怒道:「你們這些人難道都瘋了么,殺人也許可以理解,可是連自己都不放過,未免也太愚蠢了吧!」
他懷中的女子卻也是不解地看著問天,她感覺到問天的懷中是那樣的溫暖,不禁伸手摟住問天的脖子,輕聲道:「師尊的命令我們一定要聽從,就算他要我們的xing命我們也不能有怨言。」
王子安忽然道:「這是誰跟你說的?」
紅衣女子想了想,才道:「沒人跟我說呀,我好像一直都知道應該這樣!」
王子安一聽若有所思,隨即道:「走,我們去看看!」說著當先向前飛去,漸漸眼前的情節看的更清楚了。
只見藍衣青年面sè蒼白如紙,依舊向前跑去,而他身後的山獸已經被海妖攔下,海妖觸手一卷,頓時山獸被它勒死塞入口中。轉眼之間,數十頭山獸已經少去了一半不止,一時間獸吼連連,卻是此消彼長,海妖越吼越歡。
藍衣青年終於支撐不住,一頭栽倒在地,他又掙扎著朝不遠處的青衣男子爬去,可只剩一條手臂,身體又失血過多,實在是艱難不已。他單手撐著軀幹匍匐前進,『咔嚓』,掙扎中,他身體一歪,不小心壓斷了他的手臂骨,可他恍若未覺,終於他爬到了青衣男子的腳邊:「師尊,我、我將山獸引來了,您息怒、您、喜怒」
青衣男子看也沒有看藍衣青年一眼,任憑他手臂出不停溢出鮮血,染紅了地面。
問天看著冷冷地看著,心底卻已經翻騰起了滔天巨浪,眼看著蓬萊島上宛若魔障了一群人,他這些年積攢下來的為數不多的道理在這裡完全就說不通。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周瑤口中喃喃道,問天聽在耳中,有些茫然地轉過頭看著周瑤,周瑤對上她的眼神,緩緩道:「這是我們道宗奇書《老子》中的一句話,說的是天生萬物,未曾求過回報,卻不管萬物死活,無所謂仁,亦無所謂不仁。」
問天想細細咀嚼了這話,可此刻他又怎麼能靜的下心來。
「吼」
此刻,四周又只剩下海妖獨自獸吼,問天回過頭看去,卻見到海妖的觸手上正卷著一個身影,正是那藍衣青年。而四周的山獸已經失去蹤跡,如今應該都是進了海妖的五臟廟了。
青衣男子卻在興奮地大喊著:「快吃,快吃,多吃點,心肝寶貝,你要快快長大,過不了多久,你可就要結丹了!吃吧,吃吧」
問天一看,那藍衣青年的身體已經軟趴趴的掛在海妖的觸手上,頓時怒不可遏:「豈有此理!竟然這麼對待捨命給你引來山獸的徒弟,太可惡了!」他落到地上,隨手放下紅衣女子,隨後身形一閃,已經攻向了那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彷彿沒有注意到問天,依舊沖著海妖大喊道:「心肝寶貝,你吃飽了吧!不夠本座再給你招?」
「吼」
海妖又出歡快地獸吼,血盆大口中吐出一陣腥風,酸腐之氣頓時盈野。青衣男子狠狠地吸了幾大口,口中滿足道:「真香,心肝寶貝,你真是本座的心頭肉!」他這話情真意切,可聽在問天三人耳中卻是格外刺耳。
問天肋下雙翼一震,轉眼一拳便已到了青衣男子的背心。王子安二人看得真切,他們確實未曾現這青衣男子有任何閃避之勢,眼看問天就要得手,他二人的心不由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可下一刻,問天右拳擊到,那青衣男子竟然紋絲不動。
問天只覺得自己這拳像是擊在了空處,瞬間,他驚駭的現,自己竟然整個人都穿過了青衣男子的身體,招式用老,險些栽到地上。他急忙變換身法,堪堪停下,轉身看向那青衣男子,卻見他依舊看著海妖,絲毫沒有管問天。
問天看到輕易男子的須被風吹的稍稍飄揚,頓時有些頭皮麻,暗道:這時什麼神通,恁地了得!看我再試試,倒是要看看這人是不是氣做的。他還待動手,卻聽青衣男子忽然道:「小子,勸你別跟本座動手,不然會死得很難看!」
問天啐了口道:「胡吹大氣,小爺倒要看看你有多厲害。」他此刻心中憤怒,看不慣這人,非要揍他一頓不可。
青衣男子冷哼一聲:「找死!」
問天一聽頓時緊緊盯著青衣男子,可突然,他後背汗毛倒豎,他氣機一動,頓時一個地載武士從面鑽出。
「嘭」
地載武士瞬間爆開,氣機牽動,他頓覺喉頭一甜,下一刻一股巨力從身後從來,他竟是應聲拋飛。
問天只覺一陣天旋地轉,他法訣暗運,一個鷹擊長空,又一次穩住身形。此刻他已明白,這青衣男子是用的忍術偷襲於他,頓時怒從心起。
遠處王子安和周瑤二人過來,周瑤急忙問道:「問天,你沒事吧?」
問天從空中落下,眼睛依舊死死盯住那青衣男子,輕輕搖頭,可體內一陣氣血翻滾,讓他不敢一時不敢開口,生怕忍不住吐出血來。這時,他胸前的那顆珠子又傳來一道熟悉的暖流,從他氣海而入,轉眼便順著他的經脈運轉了一周天,問天便覺得身體又輕盈起來,頓時呼出了一口濁氣。
青衣男子朝問天道:「若不是上頭有令,不能殺你,剛剛那拳本座非結果了你不可!」
問天看著青衣男子依舊站在原地,可方才背心遭擊之時他亦是看到青衣男子在哪裡,「莫非」問天口中呢喃道。隨後眼中一亮,頓時明白了,這其中的問題,面上卻不懂聲sè,朝青衣男子道:「剛剛不過是小爺一時不察,你以為你這種下三濫的偷襲之法便能打敗我?」
青衣男子一聽目光一凝:「不知好歹,看來今天非要讓你吃點苦頭!」
問天也不答話,示意王子安和周瑤二人退後,他二人對視一眼,隨即卻只是退了一小步,二人想法,便是離問天近些,好隨時支援。
問天默運撒豆成兵法訣,右手連彈,又是兩個披甲武士出現在問天身邊,他氣機一動,兩個武士與他便按一種奇異的方位站立。
王子安一看不由皺眉,隨後暗自拍手:好小子,竟然一人擺起了三才陣,他竟然還懂陣法!想來也是,yin陽家和兵家可不是一家?
周瑤看著問天的背影,不禁有幾分頹然,曾幾何時,自己只當他是個頑皮的小孩子,可短短時ri,他已經可以獨擋一面,甚至遠自己,怕是長此以往,便是顏師兄也想到此處,她不由嘟囔道:「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王子安疑惑地看著她,好奇道:「什麼不會?」
周瑤頓時驚醒,連忙道:「我是說問天一定不會輸的!」說完小心翼翼地看著王子安的眼睛,生怕他不相信。
好在王子安心不在此,他『哦』了一聲,隨即又看向問天那裡。只見問天與兩個披甲武士按三才方位而立,守望相助,自成天地攻守兼備,而這時,問天更是將自己全身覆蓋上血sè靈氣,竟是變得和披甲武士一模一樣。隨後三個披甲武士六掌相抵,紅光流轉,須臾而分,這時,王子安赫然現,他已然分不清哪個才是問天,這次明白了問天的意圖,不由暗呼:妙,真是妙!
問天看著青衣男子,竟是要等他進攻,卻聽青衣男子徐徐道:「雕蟲小技,你以為本座分不出哪個是你的真身么?你根本就沒有動,真身還在原處,對不對!」
王子安一聽,連忙看向問天本來的那個方位,正巧看到那個方位的披甲武士微不可查地動了一下,頓時心沉谷底,暗道:不好!
果然,青衣男子也現了這點,哈哈一笑,人影一動,已然飛向這個方位,問天一看不由狐疑:「怎麼,這個不是假身么,難道我猜錯了?」
眼看青衣男子擊來,問天氣機一動,兩個披甲武士連忙上前攔向他,可讓王子安大跌眼鏡的是,兩個披甲武士擊向青衣男子,可這次又從他身體穿過,彷彿擊在了影子上一般。他連忙回頭,看向剩下的那個披甲武士處,可剛一回頭,正巧看到那個披甲武士被一個無形力量擊中,已經拋飛出去,他不由大喊道:「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