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回:年少熱血泯恩仇,巧換行裝名家游2
第七十九回:年少熱血泯恩仇,巧換行裝名家游(下)
再看向問天手中憑空出現的披甲武士,竟然朝著牛犇小手,甚至臉上的表情都纖毫畢現,完全就像是個縮小的問天一樣!
牛犇不禁驚嘆道:「這便是兵家的撒豆成兵?」他那雙小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問天手心的披甲武士,一臉好奇。他伸出他那肥嘟嘟的粗短手指,小心翼翼地點了點披甲武士。
可這時,呂明和牛犇更是大驚失sè,只見牛犇的手指竟然穿過了披甲武士的身軀。而披甲武士依舊朝牛犇揮著手,牛犇頓時覺得新奇不已。
而與牛犇不同,呂明大驚是因為,問天方才施展神通之時竟是信步閑庭,便憑空聚出了個披甲武士,更是在牛犇手指所及,隨心變化靈氣形態。此事說來簡單,可這番變化,呂明自問絕對做不到,只怕只有宗師級的高手。..
呂明緊緊盯著問天,半晌說不出話來。問天察覺到呂明那目光灼灼的眼神,倒顯得有些不自在,便開口道:「呂兄,你這麼看著我怪怪的,有什麼不對你就說說?」
呂明深吸了口氣,努力平復了翻騰的心緒,忍不住問道:「老弟,你、你如今難道已突破了鍊氣化神,已達煉神返虛之境!」呂明沒有發現,他在不知不覺間,聲音已經顫抖起來,因為他著實太過震驚了。
牛犇一聽頓時嘴張得老大,脫口驚呼:「什麼!不會吧!」他可是知道,這個境界,便是他師父也難以企及。
問天見二人一副驚呆的模樣不由暗自好笑,他嬉笑道:「你們也太能扯了,你們覺得可能么?」
問天見二人不答話,便反問道:「呂兄,你可知道煉jing化氣到鍊氣化神之間,需要打開一道玄關?」
呂明稍稍平復了一下複雜的情緒,回想到自己當初突破時的種種,須臾朝問天道:「說來慚愧,當ri為兄的身外化身得心應手之後,體內的真氣漸漸漲滿,氣海內幾乎都要被漲裂,可這時恰巧又無意中弄出了靈氣颶風,爾後就這麼糊裡糊塗地突破了,等到醒來之時,卻發現氣海、膻中二處已然貫通。」
問天和牛犇二人細細聆聽,不由有幾分明悟,問天對這其中的修鍊經驗,不過都是王子安後來說與他聽,讓他與自身狀態進行應證。
說來還是要從兩年多前,在蓬萊島上說起。話說當時問天被海妖內丹爆裂炸傷,渾身上下經脈受創,氣海、膻中二處更是被破,若是尋常江湖中人必死無疑。
可問天畢竟得天獨厚,當時他正施展睚眥相,胸口那顆神秘黑珠得到地窟中濃郁的靈氣后,迅速修復著問天的身體,恢復著問天的生機。
而濃郁的靈氣感受到睚眥相的玄奧,殺氣奔騰如cháo,紛紛湧入問天的破開的氣海、膻中。問天整個人泡在殺氣凝成的水中,可大腦卻飛速著閃過《撒豆成兵總訣》的內容。
此刻,問天已經無暇去管其中的大道玄機,他腦海中映出來的卻都變成了一道其妙的靈氣運行路線。
一瞬間,問天彷彿看清楚了自己整條右手臂的內部構造,他幾乎是本能地按照那靈氣的運行路線運轉真氣。
漸漸地,問天物我兩忘,他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運轉著那套功訣,洞窟中的殺氣飛速地向他聚攏。
不知道過了多久,問天緩緩恢復意識,他猛然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坐在了地面上,而之前那個紅衣女子正昏倒在他身旁。
他稍稍吸了口氣,赫然發現,自己丹田中的靈氣已然不見,空空蕩蕩,完全沒有真氣的痕迹。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施展起來睚眥相,卻猛然感覺到,自己的右臂之中,一團濃濃地殺氣,聚成了一頭睚眥,這種玄奧的狀態正是鍊氣化神才能有的內視之境。
問天內視之下,果真看到了蟄伏在自己右臂之中,實實在在的便是一頭睚眥,而他的氣海卻破開。他對自己身上的情況不明所以,他試著施展了一番撒豆成兵,卻發現較之以前不知道得心應手多少倍。
這一刻他忽然感覺到,這片天地間的殺氣,彷彿都是他身體的一部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已然水ru交融。
如今聽到王子安毫無保留地說出自己的修鍊之事,問天便將自己的經歷大概說了一番,不過略過了諸多他都分不清楚是真是幻的玄奧之處,卻聽得呂明和牛犇二人目瞪口呆。
呂明好好消化了一番問天的話,隨後忍不住嘆道:「老弟這番際遇當真jing彩紛呈,只怕我輩眾人,一老弟之能為最!」
問天一聽不由嘆了口氣,仰起頭,大口大口地灌了口酒後道:「呂兄切莫謬讚小弟,小弟這兩年可真是一言難盡。」
呂明和牛犇見問天忽然黯淡的眼神,竟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這一刻,二人之間都有了一絲十分微妙的感覺。
本該敵對的三人,此刻卻同處而坐,暢談豪飲,如何不叫人稱怪,便是他們自己也到此刻才意識到。
月已上弦,呂明終於還是離開,只剩下問天和牛犇二人。
問天一個人坐在屋檐邊上,看著雲中月,默默喝著葫蘆里的酒。風吹著他披散的頭髮,落寞背影,似乎讓夜晚顯得更清冷了幾分。
牛犇一邊啃著牛腿,一邊看著問天的背影,他心裡感覺酸酸的,似乎手裡的牛腿也沒有上一根那麼美味了。
忽然,問天的聲音傳來:「牛老弟,有沒有興趣跟我去名家走一趟?」
牛犇耷拉的眼皮登時啟開,整個人都覺得眼前一亮,興奮地把手中的牛腿都扔出去了。
牛犇剛要大呼,猛然發現手中的牛腿不見,他那肥胖的身軀不可思議地橫翻出去,竟然接住了已經開始下落的牛腿。可身體不小心刮到了高啄的屋檐,頓時「噗通」一聲,摔在了地上。
江州廬山,雄奇險秀,自古便是諸多文人雅士來往之所。傳周代有匡氏兄弟七人上山修仙,結廬為舍,因名廬山。故也有許多人慕名而來,yu來沾沾仙氣,能夠長生。
不過奇山怪譚不足為奇,這裡作為人津津樂道的卻是這白鹿洞書院。
卻說這白鹿洞書院不知是何時開始有,彷彿就是在一夜之間,便在江州的市井坊間開始流傳,說這廬山有個白鹿洞書院,其間有這世間最博學的智者,人稱智慧老人,沒有他回答不出來的問題。
於是慕名而來的人便漸漸開始絡繹不絕,無數人想前去求教。不過,自從去了一些江湖人士后,江湖中便傳開了,這白鹿書院中的人,可能就是名家中人。
這個說法流傳甚廣,不過後來終究是沒有發現什麼實質xing的跡象,便逐漸被人遺忘,只道是一間十分了得的書院。
這ri清晨,太陽似乎也剛剛從地底鑽了出來,山間清涼的風時而輕拂,帶來了一絲久違的涼爽。
山道上已經熙熙攘攘的有不少人群,下到垂髫稚子,上到斑白老者,形形sèsè的人都順著山道緩緩上行。
而這時,有人兩個人在人群中卻十分惹眼。卻說這二人的穿著打扮倒無任何花哨之處,皆是一身書生打扮。
只是這二人形貌叫人無不側目,只見這其中一人膀大腰圓,就像個圓滾滾的球一樣,幾乎一個人便佔據了這條狹窄的山道,走路搖搖晃晃,十分可笑。
而另一人,雖然身形高大挺拔,倒也不失為氣宇軒昂,可惜這皮膚太黑,只是手中的摺扇倒是無形中給他增添了幾分風雅氣息,倒是與身旁的胖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二人正是易服而來,尋到名家的問天和牛犇二人,只見二人似乎是不急不緩得走著山道,然而二人卻在傳音交談。
只聽牛犇道:「小哥,咱們這是要去名家嗎,怎麼感覺一路上許多人似乎都是於我們同路?」他看著這一路的行人,不禁狐疑道。
問天輕輕搖著扇子,此刻看起來真是像極了當初王子安的模樣,便是手中的扇子那也是王子安贈予他的禮物。
問天微微一笑,環顧四周道:「去名家肯定沒錯,不過我也奇怪,這裡來的人是不少,尤其這其中還有許多江湖人士,這可跟王大哥告訴我的不一樣了。」
王子安倒是和他說過,這裡雖然非常吸引文人墨客,倒少有江湖中人前來。
牛犇皺著眉,邊走邊看中身前的看起來已經古稀之年的老者,只見這人雖然拄著拐杖,駝著背,可上山之時,這拐杖著地竟然絲毫不聞聲響,這又期會是個普通老人能夠做到。
二人徐徐慢行,又轉了個彎,開始聽到一些人聲,似乎是郎朗的讀書聲。
眾人抬頭望去,卻見群山之間,白雲深處,雲海翻騰間依稀看到屋瓦磚牆。
問天和牛犇二人不禁低喝道:「這地方不錯,該是來對了。」
二人只覺得這山間靈氣環繞,確實鍾靈毓秀,儼然神仙之所,不愧是名家宗門。
步履加快幾步,這讀書聲也漸漸甚囂塵上,隱隱彷彿回蕩在山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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