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我不喜歡沈尋白
謝長寧將鞭子在手腕中繞了幾圈,隨後一腳踩在一端,活動了幾下手腕,眼神淡漠地看著兩人,冷冷地說道:「你說你不去找他麻煩,找我做什麼?」
南平對於謝長寧的舉措雖然驚訝,但眼神里仍流淌著深沉的怨恨,她冷冷地吐出幾個字:「接近他的人,唯有死路一條。」
謝長寧微微頷首,再次緊握手中的鞭子,隨後以冰冷的語調回應:「公主殿下,既如此,看來我們沒有別的選擇了。鞭法可不是你那花拳繡腿的玩法,來,我教你。」
隨著她的聲音落下,她的眼神突變,一股冷峻森然的氣勢如狂風般席捲而來。
站在她身前的侍衛心中一凜,這撲面而來的肅殺之氣,他生平罕見,眼前的女子已然褪去先前的風輕雲淡,取而代之的是讓人心悸膽戰的威勢。
「公主,速速離去!」侍衛焦急地催促道。
話語甫落,謝長寧的動作便如閃電般劃破空氣,迅捷無比。
南平只覺一股巨力洶湧而至,她手中的鞭子,猶如燃燒的烈焰,瞬間被謝長寧以雷霆萬鈞之勢奪走,穩穩地掌握在她手中。
隨後,謝長寧的身形猶如蛟龍出海,矯健而靈動,她手中的長鞭舞動得密不透風,彷彿化作了一陣狂風,帶著呼嘯之聲,向侍衛疾馳而去。
侍衛不敢有絲毫大意,急忙揮劍抵擋,劍光閃爍,彷彿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
然而,那鞭子卻靈動如銀蛇,巧妙地纏繞在劍身之上,瞬間便使得兩者交鋒的火花四濺,聲勢驚人。
兩人你來我往,短短數息之間已交鋒數個回合。侍衛的劍法雖然犀利,但在謝長寧的鞭影之下,卻顯得力不從心。每次試圖反擊,都被謝長寧巧妙地化解,甚至反制。
侍衛的呼吸逐漸急促,汗水如雨而下,動作也逐漸變得遲緩,彷彿被一股無形的枷鎖所束縛。
終於,在一次交鋒之後,侍衛的長劍脫手而出,在空中劃過一道長長的弧線。謝長寧趁此機會,如輕盈的燕子一般騰空而起,穩穩地抓住了那柄長劍。
緊接著,她手中的長鞭再次猛地一抽,狠狠地抽在侍衛的腳下。侍衛一個踉蹌,狼狽地摔倒在地。
在侍衛還未來得及反應之際,謝長寧已經飛身而起,手中長劍直刺向侍衛的胸口,一擊制敵。
南平的面色在瞬間蒼白如雪,驚愕之情溢於言表。她驚慌失措地沖向院外,步履凌亂,昔日的公主風範蕩然無存。
謝長寧唇角輕揚,再次揮動手中的鞭子,只聽「啪」的一聲脆響,那鞭子如蛇般精準地落在南平的後背。
「啊——」南平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身體猛地一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她的衣物被鞭子撕裂,露出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謝長寧步步為營,悠然地走向南平,每一步都彷彿帶著千斤重量,壓迫得人心神俱裂。
南平望著逼近的謝長寧,雖然表面上強裝鎮定,但眼中卻流露出深深的恐懼。她色厲內荏地喊道:「本宮是南平公主,你竟敢傷我!快來人!」
可她早已下令遣散了附近的侍衛,如今孤立無援,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謝長寧越走越近,心中的恐懼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她怎麼也沒想到,謝長寧竟身懷絕技,武藝高強。她凝視著遠處昏迷不醒的侍衛,眼眸中溢滿了憤恨之火。
「謝長寧,你若今日不殺我,我必定銘記此仇,日後定會讓你血債血償。」
謝長寧不為所動,冷酷地將她提起,緊貼在冰冷的牆上,她的聲音冷冽如冰:「你倒是說說看,你要如何不放過我?」
南平此刻全身疼痛如絞,她未曾想過這鞭子抽打在身上會如此撕心裂肺,傷口又被謝長寧的壓迫,瞬間疼痛如潮,讓她冷汗涔涔,嘴唇顫抖,竟無法言語。
謝長寧的鞭子緩緩纏繞在南平的脖頸之上,她眼中頓時湧現出驚愕與恐懼,似乎對眼前的這一幕難以置信。
正在這時,遠處門口忽然回蕩起一串串紛亂的腳步聲,一道身影急匆匆地走進,目睹眼前的場景后,不禁驚呼出聲:
「長寧,手下留情!」
南平在見到來人之際,眼中迸發出希冀的光芒,急切地呼喚:「太子哥哥,快來救我!」
蕭宴面色沉重,緊鎖眉頭望向謝長寧,沉聲道:「長寧,南平是公主,你若傷她,後果將難以預料,望你三思。」
謝長寧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隨後嘴角輕揚,發出了一聲輕嗤,那笑聲中透露出幾分不屑。
接著,她鬆手將南平拋入蕭宴懷中,又將手中的長鞭一併扔過去,對著南平冷然道:「我並不喜歡沈尋白,你且收起那份心思吧。」
言罷,謝長寧轉身離去,身後之人尚未反應過來,已看她翩然走遠。
南平在蕭宴懷中又氣又恨,她的眼中閃爍著淚花,那是憤怒與屈辱的交織。
而蕭宴則望著謝長寧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心中不知在盤算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