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我要他,要拿什麼來換

第95章 我要他,要拿什麼來換

謝長寧如往常一般前往召王府,蕭承韞見她臂上的傷痕,眉宇間流露出濃濃的擔憂,急忙詢問。

「謝姑娘,這是怎麼了?」

謝長寧歷經無數風雨,曾經更是大傷小傷不斷,最嚴重時胸口都曾被利刃穿透,對這些傷痛早已習以為常。

她淡然一笑,一臉無所謂的模樣。

「不小心碰了一下,無事。」

蕭承韞眉頭緊鎖,目光中滿是擔憂,可瞧著她不願多談,便也識趣地不再追問,只是趕忙喚來一個嬤嬤,讓其跟在謝長寧身邊,細心伺候著。

謝長寧心中感慨,覺得蕭承韞是個知進退之人,不該問的從來不會多問,與他相處下來,倒是輕鬆自在,毫無壓力。

晌午的時候,召王府來了客人。

南平公主登門拜訪。

七月二十是她的生辰,南越帝恩准,許她大操大辦,這次便是來送邀帖的。

「皇叔,您到時候可一定要來啊。」南平嬌嗔地挽著蕭承韞的胳膊晃了晃,語帶撒嬌。

蕭承韞溫和一笑,不動聲色地拂開她的手臂。

「一定準時赴宴。」

南平隨即轉向謝長寧,眼裡閃過一道幽光,嘴角微勾,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

「謝姑娘,之前本宮和你有些誤會,這次宴會,本宮特意為你準備了一份禮物作為賠罪,望你能不計前嫌,親臨賞光。」

說著,還像模像樣遞給她一張邀帖。

謝長寧輕聲一笑,這個南平公主,她還沒騰出功夫找她,她倒是主動送上門來了,這倒也省了不少事。

於是回應道:「公主誠邀,長寧卻之不恭,必當親自前往。」

南平公主的笑容更深了,似乎對她的回答頗為滿意。

待南平公主走後,蕭承韞思來想去,總歸不太放心。他朝謝長寧說道:「南平性子驕縱,你與她交往還需多加小心。生辰宴若是不想去,我替你推了便是。」

「多謝王爺,長寧自有分寸。」

蕭承韞見她心意已定,便也不再多言,只是暗中吩咐下去,讓王府的侍衛在宴會那天格外留意。

~~~~~~~

這日,謝長寧提前出了召王府,但也沒回相府。

她一路行去,到了三娘酒肆。

剛到酒肆門口,便驚訝地發現曾經冷冷清清的酒肆,如今竟是門庭若市。買酒的人圍在櫃檯前,爭相購買新出的梨花白,喧鬧聲不絕於耳。

謝長寧徑直穿過人群,去了後院。

後院里,一口大鍋正架在爐灶上,熱氣騰騰,一個瘦削的男子站在旁邊,專註地蒸糧。

男子抬頭,見到謝長寧,微微一頓,皺著眉說道:「姑娘,買酒在前院,你走錯了。」

這突如其來的話語把謝長寧說愣了,她環顧四周,說道:「我找三娘。」

那男子聞言,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隨即回頭朝屋裡喊了一聲。

「三娘,有客找。」

「噯,來了。」

三娘應著,隨後快步而出,見是謝長寧,臉上露出驚喜之色,忙迎上前去,

「主子,您回來了?"

謝長寧微微一笑,應了一聲。

三娘眼尖,一下子看到她胳膊上的傷口。

「主子,您受傷了?」

「不礙事。」

謝長寧說完,又轉頭看向一旁的男子。

那男子聽到三娘的話,有些意外,隨即連忙轉身行了一禮。

「多謝姑娘昔日搭救。」

瞧著謝長寧疑惑的目光,三娘急忙解釋:「主子,這是屠東春。」

謝長寧恍然大悟,「原來是你啊。」

屠東春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感激之情。

「若不是姑娘搭救,恐怕我早就死於奸臣之手,今日終得見姑娘,東春有一事相求。」他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似是對接下來的請求充滿期待。

謝長寧微微頷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屠東春深吸一口氣,聲音堅定地說:「我想留在這裡,為姑娘釀酒,請姑娘莫要嫌棄。」說著,還小心翼翼瞥了三娘一眼。

謝長寧望著屠東春,他來時瘦弱不堪,一身血跡,只吊著一口氣,如今卻精神了許多。洗去一身的血污,倒也面容乾淨。

三娘臉上有些許羞澀之情,略帶笑意地看著他。

謝長寧心中明了,她思索片刻,輕聲道:「既然如此,你便留下吧。三娘,你意下如何?」

三娘羞澀地點了點頭,眼中滿是喜悅。

屠東春聞言,臉上的緊張消散,也露出了笑容。

待打發屠東春后,謝長寧神情嚴肅,對三娘道:

「昨夜沈尋白遇刺,我瞧著對方的武功路數,頗似江湖中的霜葉派,你遣人到皓月山莊請林老莊主幫忙打聽一下,門派中一位十六七歲,右眉尾有顆小痣的年輕人的底細。」

三娘也聽聞謝長寧最近住在丞相府,聽她這麼說,便有些疑惑。

「主子,沈尋白仇人一大把,江湖中想取他性命的比比皆是,這次為何要——」

謝長寧沒多說,只是讓她儘快去辦。

三娘應下,謝長寧又問道:「何宗那邊可有消息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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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無消息,不過弦月已經抽調人手協助他處理青麟城事務。」

謝長寧微微點頭,曹黔線索斷了,唯今之際,也只能尋他身邊的人著手。

談完正事,屠東春拎著一壇酒進屋,說是特意為她釀製的。

謝長寧輕啟酒罈,那馥郁的香氣瞬間盈滿了整個房間,酒液如絲般順滑,閃爍著琥珀色的光澤,初時的辛辣過後,是無盡的綿柔與甘甜。

屠東春不愧是召王府的御用釀酒師。

想到這,她不由地好奇道:「召王好似不好酒,你為他釀酒,他是用來賞賜近臣,還是有何他用?」

屠東春微微一滯,搖了搖頭,說道:「主子恕罪,王爺寬厚,待下極好,無半分苛待。我雖不再伺候,但知遇之恩難忘。不能因不再近身侍奉,便在背後妄加議論王府之事。」

謝長寧聽后,倒是多看了他一眼,隨即笑笑,「你倒是個重情義的。」

她沒在酒肆待太久,拎著屠東春給的酒,回了丞相府。

剛走到主院的時候,便看到沈尋白一臉戾氣,袍角沾血翩然而來。

沈尋白走進房裡,莫一打來一盆水,他微微彎腰,雙手浸到水裡,瞬間便看到水色泛紅。

他仔細清洗著指縫中的血跡,一邊清洗一邊說道:「傷好些了嗎?」

謝長寧瞧了瞧那盆血水,沉默片刻,突然問道:「我要是要他,要拿什麼來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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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姦臣的相愛相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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