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喝醉酒的渾蛋
盧荻秋去了川菜館吃晚飯。老闆像往常一樣給他泡了嶗山茶,然後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生意好吧?」
這是他常問的話,而老闆也是常回答的那句『馬馬虎虎』。兩個男人總是這樣開始聊天,沒有主題,東一句西一句的,說到哪裡是哪裡。
「你有些日子不來,我研究了兩道新菜,一會你嘗嘗,給個意見。」
「聽程溪說了,只是一直沒時間。」
「盧哥你是大忙人,肯定忙的。」
老闆笑著附和。
「程溪常來嗎?」喝了口茶,像是隨口問問那般無意。
「這兩個星期倒是沒見來吃飯,還想說是不是我家的菜不合味口了,盧哥跟程小姐都不來了。」
「我沒閑著,所以她也沒好到哪裡去。」
「是,是,是。」
老闆其實蠻好奇那晚約程溪吃飯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那個男人點了一桌子菜,最後卻一口都沒吃。也不知道他們兩人都說了些什麼,看到程溪匆匆離去的時候,好像不是太愉快的樣子。但是,這些話都不能跟盧荻秋說。他也不知道盧荻秋跟程溪是不是就是單純的老闆和秘書,即便就是那樣,他也沒有資格對客人的**說三道四。
菜上來了,老闆還拿了酒給盧荻秋倒上,說是要陪他喝上兩杯。新的菜品看著是花了蠻多心思,只是吃在盧荻秋嘴裡,總覺得是少了些家鄉的味道,或許這也就是川菜在外省的命運吧。
「盧哥,我有一朋友,最近正準備裝修房子。我呢,就介紹他去你的店裡看了地磚,他挺滿意的,就是希望在價格上邊能夠再優惠點。」
「沒問題。你讓他改天去店裡找店長,看看選中的是哪一款。」
「那我先謝謝盧哥了。」
「說謝就見外了。你幫我介紹客戶,要真說謝,也應該是我謝謝你。」
兩個人聊得很開心,那酒也就不知不覺的越喝越多。
程溪早早地爬上床休息。春困秋乏,她這吃飽喝足了,那瞌睡蟲也就出來了。不過,這睡下還沒多會,迷迷糊糊地就聽到手機在響。起來看到來電顯示上盧荻秋的名字,她就總覺得這時候肯定沒什麼好事。果然,電話那頭的人說盧荻秋喝醉了,在川菜館里正睡著呢。
「這個老男人怎麼就那麼不省心!」換了衣服下樓的時候,程溪嘴裡還念念叨叨的。「到底是發什麼神經,居然會在川菜館里喝多了。」
川菜館的老闆也喝得不少,程溪進來時,他的臉正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程小姐,不好意思啊,這麼晚還讓你過來。」老闆酒量好,雖然喝了不少,但腦子還蠻清醒的。
「盧總怎麼喝那麼多?」
「是這樣的。盧哥來吃飯,我這不是研究了新菜嘛。我們哥倆就邊吃吃喝邊聊,喝著喝著,就成這樣了。」
程溪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的盧荻秋,這是她第一次看到這個男人喝醉的樣子。想想上次自己喝醉了是這傢伙給弄回去的,所以這一次她全當還他人情了。
「老闆,把帳結了吧,我好帶盧總走。」
「程小姐,你真會開玩笑。今晚是我請盧哥嘗新菜,結什麼帳啊。」
「那麻煩你幫我把他扶上車。」
老闆應聲便搭了把手。喝醉酒的人真的是死沉死沉的人,兩個人好不容易才把盧荻秋給弄進車裡。
「程小姐,真是麻煩你了。我也不知道盧哥住哪裡,要不然也不煩你跑一趟了。」
程溪也沒再說什麼,只是看老闆那個樣子想說幸好你不知道他家在哪裡,不然讓你開車送他回去,那還真是玩命了。發動車子之前,幫他把安全帶系好,一身的酒味,也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是聊得有多開心呀,居然能醉得像頭死豬一樣。
又一次來到盧家樓下,在這樣春色闌珊的夜晚。把車停好之後,程溪試著叫了盧荻秋,那傢伙沒什麼反應。
「你這樣子怎麼辦,我可沒力氣把你背上樓。」這樣說著又嘆了口氣,然後把門窗玻璃降下來。
夜風有些涼,但這些涼涼的風也正好能讓喝醉酒的人清醒些。坐在他的旁邊,靜靜看著這張沉睡的臉。有些畫面在腦子裡閃過,似乎也在心底劃過一陣暖流。他的想法或許沒什麼不對,只是很可惜,他們不在一條路上而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時間也就那樣一分一秒流逝。程溪拿著手機在微信上跟王藝閑聊,直到把那丫頭困得睡過去,盧荻秋還是沒有動靜。想起剛才路上盧荻秋的手機響過,程溪試著從他包里找出手機來。來電未接里是『衛珊』的名字,突然一陣酸楚從鼻子一直到心底。默默地把手機再放回他口袋裡,然後獨自一人憂傷著她的孤寂。
盧荻秋突然打了噴嚏,在程溪有點瞌睡的時候。回過頭來,那男人一副很頭疼的樣子。
「怎麼是你?」看到坐在車裡的程溪,盧荻秋的腦子還不太清醒。
「我也希望不是我。好了,先下車吧。」
從車上下來的盧荻秋有點站不穩,看看就在自家樓下,大底想起了之前的事。
「他打電話讓你來接我的?」
「不然呢?」程溪上前扶住了盧荻秋。「喝那麼多的時候,沒想過可能露宿街頭嗎?」
「我不是有你嗎?」
「現在都幾點了,秘書也要下班的。」
「那你不來好啦,反正川菜館的老闆也不會把我扔到大街上。」
程溪有些無語。她在心裡批評自己,怎麼能跟喝醉酒的人講道理,那不是秀才遇到兵了,會扯得沒完沒了的。
把盧荻秋扶到床上躺下,她那骨頭差不多也快散架了。想說好歹是醒了,若是一直醉到早上,那不是得跟著他在車裡過一夜。她是招誰惹誰了,非得受那樣的罪。
「你早點睡,我先走了。」
程溪剛轉身,還沒來得及邁出步子,就被盧荻秋拉住,然後輕輕一扯,便倒在了床上。當她再想起來的時候,盧荻秋已經翻身過來壓住了她。夜,靜謐無邊,而在屋裡昏黃的燈光下,在彼此的眼眸中,寫著太多說不清楚的情愫。
「你想幹什麼?」這種情況下,程溪似乎有點明知故問。
「我想親你。」盧荻秋很直白,那眼裡也寫滿了**。
「憑什麼?」
「憑我喜歡你!」
「喜歡我?」程溪笑了一聲,「除去婚姻,你能給我什麼?房子?車子?還是那該死的愛情?」
「如果那是你喜歡的,我都能給。」
「原本,我以為你跟張桐不一樣。看來,還是我錯了,男人都一樣。」
「少拿我跟那種渾蛋作比較。」
「你比他更渾蛋!」
「那我就渾蛋給你看看!」
盧荻秋一把扯開了程溪的襯衣紐扣,那雪白的肌膚展露無遺。狂野的吻落在她的頸窩、脖子、耳根,然後是那胸前那片禁區。程溪無力反抗,她連想罵的力氣都省了。眼淚在瞬間滑落,心中那些對這個男人的眷戀在這一刻全都消失不見。她像個死人一樣躺在那裡,任人宰割。
盧荻秋突然覺得臉上似乎沾到了什麼濕濕的東西。抬起頭,她已經淚流滿面。那一刻,心中的慌亂和心疼把所有的醉意都趕走,他僵在了那裡,久久不敢動彈。
「對……對不起,程溪!」
離開她的身體,靜靜地坐在一邊,看著被他扯開的衣服,此時他真想給自己兩巴掌。
程溪坐起身來,連那被扯開的襯衣都懶得去管理。
「盧總,我可以走了嗎?」
她的話語著透著冰冷的味道。見盧荻秋沒有反應,這才扯了扯已經被拉開的襯衣,然後緊緊地抓住胸口的衣服。她的手有點抖,或許是因為抓得太用力,連那手背上的血管都看得真真的。
「我……我送你!」見到她往門口去,盧荻秋追了出來。
「不麻煩了。」聲音冰得像要凍住了。
「已經很晚了,你一個人回去很不安全。」
「還有比你更不安全的嗎?」
一句話,把盧荻秋噎得連腳步也凍結在那裡。
開門、關門,那聲音在午夜裡如此刺耳。盧荻秋給了自己兩巴掌,然後跌坐在地上。不該是這樣的,怎麼就成了這樣,他一遍遍地問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
程溪傻傻地走在午夜的街頭。身邊偶有路過的人,總是用異樣的眼光看她。有些后怕,如此這般模樣,再招來些別有用心的人,那不是更加悲慘。這樣想著,她那顫抖的手在口袋裡尋找著手機。
張桐半夜接到程溪的電話,隱隱有些不安。掛了電話,便起身換衣服。
「老公,這麼晚要去哪裡?」黃婷婷坐起身來問道。
「我要出去一趟,你自己睡吧。」
黃婷婷拿了枕邊的手機看了一眼,已經一點多了。
「有那麼急嗎,非要現在去?」
「嗯!」
說話的功夫,張桐已經穿好衣服,然後拿了手機和車鑰匙出門。黃婷婷倒也沒多想,只是老公這麼晚出門,她總是有些不放心的。
坐在路燈下,蜷縮著身體的程溪像只流浪的小狗。夜晚很涼,她的身體也冷得有些發抖。
張桐幾乎是開飛車過來的,當他看到程溪那副樣子,心裡亂得跟一鍋粥。二話沒說,立馬脫了自己的外套給程溪披上。
「真不好意思,這麼晚還讓你出來。」程溪的笑容虛弱得緊。
「先上車吧!」
扶著她站起身來,才發現她的手是如此的冰涼,而胸前襯衣的扣子也被扯掉。張桐腦子裡有些不好的想法,所以扶著她的手也抓得更緊了。
------題外話------
這兩天寫得有點卡了,昨天一天都還蠻痛苦的。刪刪寫寫,寫寫刪刪,似乎都不是自己心裡所要的樣子。今天早上起來又接著苦幹,好歹比昨天有感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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