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折和普通的捲軸不一樣【23號sth.fool用愛發電*3加更3000】
「那現在怎麼辦呢……」喵伶的眼睛越來越藍,「這給他晒晒月光,還有的救嗎?」
琉可可雙手環胸俯視著樹邊的喵伶和武松,「沒救了,埋了吧。」
「啊?!?這還能再拯救一下吧~」喵伶下意識擋在武松面前,反應過來什麼又伸手去拽劉可可的衣角,「可可,你再想想辦法。」
「你不是很厲害很厲害的藥師嗎?這傢伙不能死啊……」
「不能死,為什麼不能死,貓都是會死的?」琉可可一根一根拔掉喵伶的手指,「我也會死,你也會死,規則如此。」
「我藥師不就是逆流規則,救死扶傷的嗎?」
「你在搞笑嗎?」琉可可打量著喵伶,「我是藥師,不是神仙,藥師不是萬能的,你突然這麼關心他,怎麼那麼急著搶葯?」
「甚至連外敷內服都不問,就直接給他用了——你知道自己的行為很奇怪嗎?我只是失憶了,不是傻了,你根本不是小孩子!」
「什麼?」喵伶懵了,「可可,你在說什麼啊?」
「為什麼你就對那些影子有著特殊的感應?為什麼那些影子對你沒有傷害?為什麼你總對著沒有貓的地方說話?」
「為什麼討厭他的是你?卻突然堅持帶上他的還是你?」琉可可搖搖頭,「我真的很好奇呢~你就這樣吧,一無所知的我指揮的團團轉?」
「真是有趣……如果你還要對著你最好的朋友我隱瞞那些『不重要』的東西的話,那這小黑帽的死活,我也沒辦法了~」
「你是在威脅我嗎?」喵伶不可置信的看著琉可可,「我們不是朋友嗎?你不是藥師嗎?」
「我們當然是——」琉可可隨手拈起一片樹葉,「我沒有否認過這一點,不是嗎?我只是覺得作為朋友,你不夠真誠。」
「至少,你不覺得自己的態度過於高高在上,理所當然了嗎?我可不是你的僕從……」
「你怎麼是這樣的貓?我真是看錯你了!」喵伶忍不住嘶吼,紅色壓過藍色密布整個瞳孔,「枉我還把你當朋友。」
「還想要救你……」
「別裝了。」琉可可伸手掐住喵伶的下巴,「同類貓最了解同類的氣息,你身上這不可一世的、高高在上的蔑視,以為自己藏的很好嗎?」
「或許現在輪到我來蔑視了,我很慶幸比起你來我要多一樣東西,那就是自知之明,我不知道你或者你背後的誰想要那小黑帽幹什麼。」
「但現在,他的命在我手裡,最好把你腦子裡那點強塞進去的東西吐乾淨,你或者你背後的那傢伙可以試試我的嘴夠不夠硬!」
「看看是你們想要的小黑帽命硬,還是我這條賤命更硬……」
喵伶忍不住握緊了雙爪,她真的以為……琉可可是個好貓,她真的以為啊!
是她錯了,這可是秋葉的妹妹,一個娘胎里怎麼可能生出好東西?
根就是壞的。
*
樹頂的枝頭,披著白斗篷的小貓有一下沒一下的對摺著手中的樹葉,「好玩兒~」
金葉子緩緩的落在他頭頂,「小魔王,你說出來玩兒,就是出來看這種互撕的戲摺子啊~說起來下面那小灰貓身上。」
「我怎麼覺著有種古怪的違和感啊?而且他的氣息、莫名的熟悉,就像是……像是……」
「像是我身上的氣息嗎?」白斗篷碾碎了手中的樹葉,「怎麼能不像呢?這可是我——妹妹啊!」
「你哪來的妹妹?你可是嫡系一脈單傳……」金葉子的話戛然而止,「她是月琉璃的……私生女?」
「開什麼玩笑,人家父母和睦,家庭美滿呢~不被愛的才是外來者、是外人呢~」白斗篷探進斗篷里揉著太陽穴,「自知之明、哼……」
「小魔王,你是不是腦抽了?主宰見證,主使墨昭主婚,一百三十六個古老貴族參禮,這可是世界天地承認的婚姻啊!」
金葉子恨不得跳腳,「你猜你爹、族長打了多少個擂台才、才請了那麼多賓客見證?而且、就算是月琉璃的私生女,這氣息也不對吧?」
「混血怎麼可能和主支嫡系的氣息那麼相似?」
「重要嗎?一個小丑……至於氣息、哈哈……」白斗篷把斗篷又往下拉了一點,遮住更多的臉,「有的人啊,膽大妄為。」
「就喜歡覬覦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什麼東西都敢亂用,也不知道動動腦子想想,這東西,她配不配。」
「什麼意思?」金葉子不明所以。
「字面意思,寶貝兒,你知道什麼是最爽的嗎?」白斗篷不等金葉子回復,就自顧自的說了,「當然是,我本不畏懼黑暗。」
「奈何見過光明,又墜入深淵。」
「哈?好怪……感覺這不像小魔王,你會說的話。」金葉子感覺有些微妙。
「不像才對呢……人是會變的嘛,心也是會變的,養大了才好呢~那樣的落差才顯得更有趣。」白斗篷說著撤下一片樹葉也折起來。
「自傲吧、蔑視吧、竊喜吧……我等著你品嘗深淵的味道~」
*
「不說話,是想著偷襲我嗎?因為我只是個藥師——」琉可可微微側頭點了點太陽穴,「你的雙耳之間長的是什麼?」
「你以為我真的只是在研究葯嗎?在此之前,這裡可是一片沙漠,而在此之後,這是一片森林,你以為一個無自保之力的藥師。」
「怎麼敢放縱的在森林裡隨意滯留?也許這裡如果仍是沙漠,我還要畏懼你們三分,但這森林可聽從我的聲音!」
「你這是什麼眼神?我個貓覺得我已經仁至義盡了,比竟你不是真的小貓不是嗎?」琉可可屈指敲了敲樹榦。
「計劃本來是沒有這麼急的,按照我的設想,我應該先找出你身上的毒素究竟是什麼,然後研究出解藥,這樣更能控制你——」
「還有你身後那傢伙,我不想這麼早暴露的,但你太蠢了,給了大機會——我只是覺得聰明點的小貓應該蔫一點。」
「不然就容易想東想西,畢竟他認識我,而我沒有記憶,誰知道他會整出什麼幺蛾子?所以我刻意折騰他一下,誰想到你這麼蠢?」
琉可可說著直接笑了,「喵伶,我是真佩服你呀,我以為你直接從我手中搶走樹汁,是因為你自己也通一點藥理,所以拿去刷好感。」
「可原來是門外漢亂投醫,居然直接把氣息那麼寒涼的葯給他內服~這可不怪我,在此之前我都沒有想要給他下毒的念頭呢~」
「畢竟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察覺到你們再找一個小黑帽的,我費了大功夫才找到他,結果你居然沒認出來,雖然後面又認出來了。」
「但還是不可否認你蠢,我只想打壓他一下,結果你直接幫我做好了選擇給他下了毒,而且如果不是你愚蠢的情緒如此外露。」
琉可可饒有興緻的打量著武松,「恐怕我也發現不了這小黑帽對你們這麼重要,從而抓到你的把柄,畢竟我原本都在想要怎麼補救了。」
*
樹頂
金葉子感到有些莫名其妙,「雖然聽起來這私生女很厲害,可他為什麼要巴拉巴拉的把自己的所有心理路程剖析一遍?」
「還講的這麼細無巨細?」
其實他想說的是,這灰貓不是想套信息嗎?
怎麼反而自己不打自招?把自個老底全接了個乾淨,還說給對立的聽,讓人一時說不清她到底是聰明還是蠢了。
「反派嗎?都喜歡巴拉巴拉自說自話,不然怎麼能是一個合格的反派呢?」白斗篷捂著嘴輕輕咳了一陣,「而且不說出來,對面太蠢了。」
「也不會贏——」
「啊,小魔王你不是要找喵衣和喵伶算賬嗎?怎麼還想讓她倆贏了?」金葉子不明所以,「你該說的,不應該是——」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雖然說這私生女有點蠢,但她和喵衣還有喵伶對立啊~」
「蠢東西……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都和我對立?」白斗篷說著昂,起頭露出半截下巴,「喂,寶貝兒~」
「雖然你蠢了點兒,但我決定和你聯手,這永夜谷,你喜歡嗎?以後全數歸你管,怎麼樣?好歹是個捲軸,不至於領導都做不好吧?」
「系統排計劃、統籌信息可是很嫻熟,很得心應手的。」
「你敵人也太多了,小魔王,永夜谷有喵衣在呢、活兒怎麼也是輪不到我頭上的,我只是一個禁閣知道落了多長時間灰的捲軸而已啊!」
金葉子觀察著下面的局勢,「小魔王,你怎麼突然說一些沒可能的事情?」
「沒可能?只要還沒有發生,那一切就皆有可能——」白斗篷站起身,俯視著下面的貓,「我是真覺得永夜谷該換個主人。」
「換個聽得懂人話的主人,比如一個不會陽奉陰違,腦子夠聰明會思考,演技還算寬廣的捲軸。」
「啊?小魔王你說真的嗎?長老們可是連圖書的匯總記錄表都不讓我下手的,我和普通的捲軸不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