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黑警做事,死無對證
香江警察使用的配槍是M10。
這是一種左輪手槍,可以填裝6枚子彈,有效射程30米,發射口徑0.38英寸,俗稱點三八手槍。
優點是不會卡殼,缺點是射程近,殺傷力低。
非常符合警隊需求,畢竟警察需要制止犯罪,而不是直接擊斃罪犯。
拿著點三八抓捕攜帶手榴彈的悍匪,這是找死,這也是陳威他們申請重火力的原因。
荃灣巴士(公交車)總站。
李海添徵用了一輛巴士,里裡外外布下警員埋伏,坐等大東自投羅網。
「文仔,這槍用過嗎?」
彭文山接過M16A1突擊步槍,指向安全方向,拉柄拉到底檢查槍膛,插入彈匣按下助進器,把旋鈕調到安全檔位。
快速完成了清槍、裝彈、預備射擊的過程。
這把槍很重足有7斤多,抱在懷裡滿滿的安全感。
「李sir,我能用它打飛鳥,一槍一個的那種。」
李海添看他熟練的動作就明白了,「警署里就一把步槍,我交給你了,等會交戰時別讓我失望。」
「yes,sir。」
穿著三級防彈背心能抵擋步槍類子彈的阻擋力,再加上手裡的M16A1,相當於攻擊和防禦屬性點滿。
這波穩了。
「文仔,二十五米固定靶你是神槍手,這是天賦我能理解,連步槍你也能打得那麼准嗎?」
離阿泰約定交易的時間還早,該布置的任務早就說完了,閑著沒事,李海添提出了心裡的疑惑。
「李sir,我從小就喜歡玩槍,每年打出來的子彈能用車拉,全港島各個槍會的記錄我都破過。」
原主的槍法是子彈喂出來的,彭文山魂穿後記憶逐漸融合,肌肉記憶也得到恢復和磨合,再次達到原主的水平。
「噢,玩槍很燒錢的。」李海添若有所思。
「我老媽做點小買賣,家裡不缺錢,老爸是西九龍彭欣建,槍會給面子,子彈使用費,按成本價算的。」
彭文山也不隱瞞家庭情況,因為督察級的長官,可以查閱員佐級警員檔案,他以為李海添早就知道。
員佐級是香江警察警銜制度中最低的級別,往上就是督察級。
「好,等會兒看你表現。」
李海添離開后找到陳威,劈頭就罵,「彭文山是西九龍彭欣建的兒子,你怎麼沒給我說過?」
「李sir,我不知道啊。」陳威一臉懵逼。
「你收的人你不知道?彭文山到警署報到你不看他的檔案?」李海添被氣樂了。
「他是警署向警察訓練學校遞交報告調職的,檔案直接轉到了行政,人也是王sir介紹給我的,檔案我還沒來的及看。」
陳威真的委屈。
人是行政部門督察王sir介紹的,檔案已經入庫,他總不能當著王sir的面提出查看檔案。
雖然這樣符合程序,但也太打王sir的臉了,第二天看不行嗎?
結果第二天肥狗就被殺了,所有人忙著找線索查兇手,哪有功夫看檔案。
主要是,沒人想到彭文山是有背景的,缺乏主動性。
「李sir,這次的贓款要不要放棄?」陳威猶豫一下,小心翼翼的詢問。
李海添陰沉著臉,「贓款150萬加上贓物就是300萬,你去問問警司願不願意放棄!」
「那就把彭文山幹掉,反正抓賊總要死人的。」陳威咬牙道。
「你神經啊,你當彭文山是屁民,死了沒人管嗎?他老爸不但是總督察,還是總警司黃炳耀的人呀!」
李海添恨鐵不成鋼。
「何況,你拿著點三八沒死,他一個神槍手拿著射程600米的步槍卻被匪徒幹掉,狗都不信。」
李海添想到M16A1還是自己親自交到對方手裡的,就心塞,頗有一種作繭自縛的感覺。
否則真能嘗試一下。
可惜人家不差錢,不能嘗試拉攏對方,答應還好,不答應就撕破臉了。
「那怎麼辦?」陳威弱弱地問道。
李海添來回踱步,點燃香煙猛吸,「讓他立功,把他調走,趕在結案之前調走。」
「絕對不能讓他看見贓物和贓款的具體價值,等阿泰和大東他們一死,就死無對證了。」
「他媽的,被你害死了。」
陳威也不在意,只要能分到錢,被罵兩句又不掉肉,樂呵呵地陪著笑臉。
十一點,阿泰拿著傳呼機找到李海添。
「李sir,大東更改交易地點了,說是讓我回紅孩兒機廳等他消息。」
能被通緝四年卻毫髮無傷的悍匪,有點兒小機靈正常,李海添也不意外,吩咐手下給阿泰車上安裝跟蹤器,一路遠遠地跟在後面。
行駛到浸會醫院附近,阿泰的車被人截停隨後改變方向。
老虎岩水庫。
「李sir,那裡是一處高地,只有一條路通車,另一面是懸崖,只要堵住路,大東一夥兒插翅難逃。」
陳威把地形做了介紹。
李海添反問彭文山,「文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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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兄弟們跟這群悍匪火拚,你給我一個射擊距離,我讓兄弟們用車組成防線掩護你。」
「你直接開槍擊斃疑犯,他們在鬧市扔手榴彈沒人性的,不要有心理負擔。」
警察開槍前,需要表明身份,並對匪徒提出警告。
這也是警例的硬性規定,否則就要接受投訴及內部調查科的審查。
一旦審查不合格,就會沒收配槍,甚至是接受刑事審判。
李海添想要越過正常程序,直接射殺匪徒,但是又擔心彭文山沒殺過人,不敢開槍,所以做起了心理輔導。
你要這麼說我就不慌了。
這等於18級六神裝女警打1級零裝近戰,槍槍爆頭,一槍就能讓血條見底的那種。
「300米射殺,不過對方有汽車掩護,發動機艙還能抵擋子彈,第一槍之後他們就會躲起來。」
彭文山冷靜分析情況。
「沒關係,我們可以靠近到兩百米,我不信對方也是神槍手,而且我會讓兄弟們從側面配合你。」
李海添表示這些都是小問題。
彭文山等車停好,立馬從座位上滾了出來,竄到發動機艙跟前據槍。
目標五人,阿泰跟大東在車尾交易,其他三個匪徒一人駕車,一人警戒,一人在搜查阿泰的車輛。
「噠,噠,噠。」
第一槍大東被爆頭,只有他的站位最容易躲到射界盲區,緊接著是持槍警戒的匪徒。
他在看到有人據槍的時候就往車后跑,死前剛剛越過車頭。
第三個是司機,他是固定位,聽到槍聲之後還試圖發動車子,傻仔一個,直接被擊斃。
「噠。」
檢查阿泰車子的匪徒聽到槍聲跑向自己的車,看動作是想打開後備箱取武器。
只是眨眼的功夫,餘光瞟到三個人影隨著三次槍聲倒地,這時他的手才摸到汽車,然後就在苦笑中死去。
「噠。」
始終保持不動,自以為安全的阿泰死亡。
現場一片死寂。
李海添彎著腰剛從車門探出半個身子,就被戰績鎮住了。
目光死死鎖在遠處的屍體上一動不動,事實比他想象的還簡單,也更恐怖。
五槍,五個人頭,槍槍都是爆頭。
他緩緩直起身子,深深倒吸口氣,舒緩視覺受到的衝擊,在他的印象中,飛虎隊里的神槍手也做不到這種程度。
速度太快,槍法太准,超出了想象極限,怎麼辦到的!
他轉頭看向彭文山,對方也是一臉震驚的表情,好像還沒從殺人的經歷中恢復過來。
在現實世界中,開槍殺人,對人的心理衝擊很大。
很多警察在第一次殺人以後,都需要專門去看心理醫生,這很正常。
然後他就看到彭文山的嘴角慢慢地露出笑容,越來越大,變得肆無忌憚。
「你是變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