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你該不會是從死人身上扒的吧?
總共十多個儲存袋。
沒有一個是空的,蘇凝已經麻木,暗想:還好這小子誤打誤撞只去了一個真實空間。
這要是他每個真實空間逛一輪,他儲存袋都要炸了,估計連褲衩子都往裡面塞東西。
這不,蘇凝挺好奇裡面的東西:「你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讓我看看你都裝了什麼?」
「哦。」江煦拿過其中的一個存儲袋。
最先掏出幾塊半個人高的木牌。
他看了一眼,解釋:「這個地方有個古戰場,隨處可見的木牌,我準備帶回去當床板。」
「等等。」蘇凝餘光像瞥見了什麼,一臉古怪走過去,接著她將他手中木牌翻個面。
上面赫然有幾個大字,誰誰誰之墓?
卧了個槽,他這是要把別人的墓碑帶回去當床板,就不怕睡到半夜,眾鬼來給他壓床?
她就說戰場上哪來的木牌。
「你知道你這是什麼東西嗎?你這是別人的墓碑!」蘇凝此刻是看二愣子的眼神看著他。
「我知道啊。」江煦不以為然地擺擺手:「我就是看誰的名字好聽,就把誰的牌抱走。」
「……?」
「因為師傅說,用這個當床板,夏天涼颼颼的。」
「你屍體也會涼颼颼的。」
他又拿出一大堆的衣服,挺新的,就是不知道哪個時代的,上面還沾染了不少血跡。
江煦又開始解說起來:「這是我從別人身上扒下來的,上面的絲線一看就價值不菲。」
「你該不會是從死人身上扒的吧?」蘇凝神色警惕,大有他說是,就遠離他的架勢。
死人身上扒下來的衣服,簡直是太晦氣了。
而且活人也不讓他扒。
「對啊。」江煦還敢說對。
還大孝徒說:「我偶爾看見師傅小心翼翼抱著一件破衣服,感覺他是沒有衣服穿。」
「師傅把什麼好東西都給我們,自己連像樣的衣服都捨不得買,想想我心裡慚愧。」
「我就想著把這些衣服孝敬師傅。」
「……」蘇凝比老奶奶還沉默。
良久,她才說:「有沒有可能你師傅並非沒衣服穿,而是心上人送的?破了也捨不得扔?」
破衣服不捨得穿,還時不時拿出聞兩下,要麼是心上人送的,要麼是悼念已故之人。
就問哪個宗主那麼窮?
「那不管,都已經扒下來了,我自然要孝敬師傅他老人家。」他依舊堅持要『孝敬』。
「……」不止蘇凝沉默。
就連一旁陸瑾年和行蘊已經沉默好久了,兩人都有一個疑問,零宣是不是經常壓榨他。
才導致他以這種方式『孝敬』。
反觀還有一個人。
施無杳看著這一幕,氣笑了:「他這輩子是搶不到資源嗎?連死人的衣服都不放過?」
「此言差矣,人家這叫孝順。」
「孝順也不是這樣孝順,不知情的還以為他師傅準備入土,他拿死人衣服為他師傅陪葬呢。」
「……」說到她心坎上了。
接下來。
江煦上到各種生鏽武器,下到別人用過的碗,連土都裝了一些,典型收破爛的。
其中更多是給師傅的。
這時,蘇凝面向陸瑾年:「師伯,你看他一心惦記遠在修真界的老師傅,這種徒弟你要不要?」
都自身難保了。
還一心惦記自己的師傅,典型的大孝徒。
「不要。」陸瑾年想也沒想拒絕,隨後說了一句:「師伯想一個人,不想收什麼徒弟。」
再說這種徒弟誰敢要?
他可不想有朝一日被氣死,他還年輕呢。
想到什麼事,他看著行蘊說:「你當初去修真界送斷臂的時候,零宣有什麼反應?」
突然想起一件事。
零宣會不會早知道,那不是他徒弟的斷臂?
之所以發火就是因為不是,他可是聽過,他有個徒弟愛作死,把他搞得想把那徒弟踹出宗門。
本以為徒弟去鬼域禁地必失蹤,結果有人上門送斷臂,想著那徒弟終於在外面栽了。
卻發現並非自己徒弟的,徒弟仍然還存活在世上,把一天的好心情毀了,就惱羞成怒?
這也是他的猜測……
對他們修道之人來說,斷一隻胳膊算什麼。
他不是把零宣想成壞師傅,而是依照江煦剛才的行為,代入零宣中,他恨不得把這個徒弟打死。
行蘊聞言,回想當時的情形。
他忍不住怒罵:「零宣那傢伙喜怒無常,剛開始笑臉相迎,結果看到斷臂,直接冷臉。」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
他徒弟私自擅闖自己地盤生死不明,只留下一隻斷臂,難道他發火,徒弟就能回來嗎?
陸瑾年:「……」那他的猜測有一半可能。
時間緊迫。
行蘊不想看他那些破爛,一腳踹翻他剛拿出的碗,抽出一張圖:「喂,你小子見沒見過這個?」
江煦接過圖。
看清上面的圖案,他除了懵逼就是懵逼:「這是……誰家的肚兜,你要找肚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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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戰場中,到處飛的褲衩子不少,就是沒有看見過肚兜,從古至今戰場上都是男子。
誰好人帶肚兜啊。
肚兜?
蘇凝好奇就湊過去,看看他口中說的肚兜,人家畫的是有一丁點抽象,但也沒有毛病啊。
他哪隻眼睛看成是肚兜的?行蘊氣得從他手中奪過畫,再狠狠摔在他臉上:「你再給我扯,我現在就廢了你。」
「在古戰場,那裡中間有一個這個東西。」見他不像開玩笑的樣子,江煦老實巴交。
「古戰場?」
「對,好像是某個軍隊宣戰用的,不過,那個地方詭異之極,去了一次就不想……」
行蘊打斷他的滔滔不絕。
「帶路。」
「……」
四人來到所謂的古戰場。
這個戰場看著年久,到處森森白骨,可以想象當時的戰爭多麼殘酷,不過蘇凝好奇一件事。
她回頭看著躲在他們身後的江煦:「你衣服從哪裡扒的?」
白骨上的衣服,不知經過多少個風吹日晒,早已經變成破布衫,沒有他剛才拿出的新。
「還有一處亂葬崗。」
「……」
在亂葬崗中扒衣服,他也是人才。
而蘇凝,注意到他時不時看著四周,神情緊張:「你又在怕什麼,我們不是還在……」
她話還未說完。
地上散落的白骨,每具位於頭的部位有一抹綠光。
不等他們繼續觀察,江煦招呼他們離開:「快走,這個鬼地方晚上是不能待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