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救援父帥

蒙恬點頭道：「爺爺放心，我都記住了。」

蒙遠接著說：「這是你第一次真正踏上戰場，我最怕你一時激動失

蔣謙跟隨蔣驁在聯營中衝鋒殺敵一番后，見敵軍不斷湧來，他對蔣驁道：「祖父，我們似乎被包圍了。」

蔣驁觀察四周，聯軍士卒越來越多。原本偷襲的目的是出其不意，但現在聯軍已有組織地反擊，顯然指揮聯軍的人是個高手。蔣驁高聲道：「我們已達到了目標，對方人多勢眾，傳令，全員突圍！」

「是！」蔣謙身邊秦軍戰士開始往營地南門突圍。蔣謙拉開弓，朝天發射一支聯絡用的響箭，通知蔣武和韓虎所部不要戀戰，儘快撤退。

信陵君聽到響箭聲，立刻下令：「秦軍意圖突圍，必須把他們全部包圍起來，絕不能讓他們逃脫。」

「是！」杜文領命而去，迅速調集兵力包圍襲擊營寨的秦軍。

蔣謙握著長槍，將一名身穿趙軍裝備的士兵挑翻，轉身又刺倒另一名盯著蔣驁的士兵，刺中心臟后迅速抽回長槍，擋開兩柄向他砍來的彎刀，用槍柄擊中敵人的腰部，然後拔出腰間的**將兩名士兵砍倒在地。蔣謙環顧四周，前方離營寨南門還有一段距離，後方聯軍士卒源源不斷湧來，企圖消滅他們。他抓起韁繩，翻身躍上戰馬，收回**，持長槍朝南門方向疾馳。其他秦軍騎兵見狀，知道若不能及時匯合到營地南門與步兵會合，他們可能要在此殉難。因此，他們也紛紛上馬，跟隨蔣謙衝殺前進。那些戰馬戰死的秦軍騎兵知道追不上馬隊，索性留在原地繼續與敵人戰鬥，希望能盡量多拖延敵人。

此時，蔣驁率部繼續向前，儘管前路艱險，但他堅信他們能夠衝出重圍。

不多時，景軒率軍衝到聯軍南門前，李遠緊隨其後。這時南門前激戰正酣，秦軍步兵與聯軍步兵混戰一處，南門之戰由李遠的一名副將負責，名為高明。看到主將二人帶人殺出，高明立刻策馬迎上，向李遠稟報戰況。

李遠問：「高副將，東、西兩門的友軍都衝出來了么？」

高明答道：「回主帥，東門的林鋒將軍已成功突圍，目前正與追兵作戰。西門的景老將軍尚未脫離困境。」

景軒一聽，臉色驟變，急問：「父親還沒衝出來嗎？」

高明回復：「少帥，確實沒有。敵軍在西門的數量更多，且多為步兵，不易被我方騎兵突破。半刻之前傳來消息，西門敵兵數量驟增，將景老將軍圍困其中，難以衝出。」

景軒焦急道：「爺爺，我們去救父親吧！」

李遠望著眼前的戰鬥局勢，心中清楚情況萬分危急，搖了搖頭道：「不可，若我們此時去救志勇，恐怕Tonight所有人都無法生還。聯軍人多勢眾，原本的計謀有誤，如今優勢盡失，繼續鏖戰對我方不利，函谷關也可能面臨危機。所以，我們現在不能分兵救你父親，來人，鳴金收兵。」

景軒見祖父並未同意，急忙辯解：「爺爺，可是父親……」

李遠安慰道：「景軒，你父親若在此時得知我們因他而分兵，他也不會願意。我對他的性格了如指掌，他會明事理，不會怪我們。快回去加固函谷關防線。」

景軒望向西門的方向，那裡刀光劍影、戰火紛飛。他想象著父親的困局，心一橫，帶著自己手下的十名士兵悄悄脫離了主力部隊，直奔聯軍西門。

李遠得知景軒的行為，深知孫子的心意，於是對高明吩咐道：「你帶五百騎兵支援西門，記住，如果志勇突圍成功，立即接應；若是他們仍未逃脫，你也必須速速回函谷關。」

高明回應：「末將領命。」

高明正要行動，李遠補充道：「務必天亮之前返回！」

「是。」

到了聯軍西門，只見秦軍步兵已陸續撤退，但內部依舊戰鬥不息。景軒率隊趕到，面對這一情景，他高聲問身邊十名士兵：「你們害怕嗎？」

十人齊聲回應：「追隨少將，我們無懼。」

景軒緊握長矛，高呼道：「好，跟我衝鋒，殺！」如同天神下凡，景軒座下紅汗寶馬風馳電掣，撞飛了兩名阻擋的敵兵。景軒躍馬觀察四周，發現不遠處人數最多的正是父親所在之地。他留下士兵守馬，獨自一人前往救援。

在聯軍營地內，信陵君一身戰袍立於將台之上，俯瞰整個戰場。他很快判斷出秦軍偷襲部隊不足五萬，心中暗笑對方的計劃太過魯莽。隨即，他下令杜輝道：「今夜秦軍來襲，我們也正好反擊函谷關。你帶人包圍西門的秦軍，務必將其全部殲滅，然後讓全體士兵換穿秦軍裝束，天亮之前趕到函谷關。」

西門作為聯軍糧草重地，景武率部沖入時曾一度點燃了大量的物資，但這卻成為他自己脫身的阻礙。儘管毀掉了許多糧草，但他本人卻被敵軍包圍，陷入苦戰。

就在景武幾乎失去希望之時，忽然一道箭矢射殺了面前一名敵軍，緊跟著傳來了熟悉的聲音：「父親，我來救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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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景軒前來營救。見西門不適合騎兵行動，他將紅汗寶馬交給部下守護，獨自一人突入。景軒站上一座未著火的糧草堆，手握勁弓，連射兩箭，分別擊斃了試圖傷害景武的兩名士卒。圍攻景武的敵軍見孤身一人來援，立即分兵圍攻景軒。

景軒收起弓箭，拾起旁邊的長矛，挑起一袋糧食砸向敵軍，擊倒兩名士兵。其餘敵人見狀更加兇猛地撲來，景軒迅速從糧車上躍下，長矛猛劈，一招擊斃一人，緊

此刻，信陵君派來的援軍將領趙明及時趕到了城外，看見戰場上呈現出兩片緊張對峙的局面。一處是一群人圍著一群人，而另一處則是一群人圍住一名孤獨的騎士卻無人敢上前攻擊。趙明見狀，命令手下將士前往攔阻那位孤身騎士，自己則緩緩策馬靠近，在那騎士身後停下，冷眼凝視。

「閣下來者何人，莫非是秦國大將軍蒙翱？」趙明問道。

由於對方戴著面具，趙明未能辨明此人究竟是誰。在他看來，這位高大勇猛的秦軍人物很可能是來營救蒙虎的至親，畢竟蒙翱貴為秦國的主將，即便想要親自前來也不大會被軍隊允許單獨行動。然而除了蒙翱的兒子還有誰能具備這樣的條件？

蒙武的兒子蒙雲聽出了趙明的聲音。此前正是這人從他的箭雨中救下了信陵君魏無忌。蒙雲答道：「我乃秦國大將軍蒙翱之孫，將軍蒙虎之子蒙雲。閣下是哪路英豪？想來當日便是你在我的箭下救走了魏無忌？」

蒙雲的話語讓趙明倍感震驚，他未曾想到，眼前之人竟是蒙翱的孫子、蒙虎的兒子，如今剛踏入行伍不久的新兵蒙雲。數日前，他曾接到秦國密探送來的有關蒙家大公子的描述，但親眼見到的蒙雲比傳聞更加威猛。儘管戴著面具，仍可見其目光銳利無比。據說蒙雲年僅十三歲，體格竟遠勝趙明故鄉同齡的男子，就連他自己亦有所不及。趙明自幼在齊國成長，以他的才華和勇氣在當地已屬佼佼者，倘若不是家境貧寒，或許今日齊國的大將軍之位便會屬於他。

趙明下了馬來，走到前方，士卒們自動讓出通道，他走近蒙雲，細細打量一番后，恭敬地說：「原來是威名赫赫的新任少年將軍，屬下失敬了。閣下獨自一人前來救援父親，真可謂少年英雄。」

蒙雲冷哼一聲，問：「言歸正傳，還不知你究竟是什麼人？」

趙明笑道：「鄙人複姓趙氏，表字『明』。原是齊國人，之前救了魏無忌一命，信陵君因此擢拔我為此次聯合大軍的副統帥。」

蒙雲打量著趙明，說：「如何？你想跟我單挑嗎？還是依靠你人數上的優勢繼續困住我？既然我是為救父親而來，生死皆置之度外。」

此時，被包圍的蒙虎大喊：「雲兒，速速離開！為父無需你來救，你快返回函谷關輔助爺爺守護要塞。倘若為父今日不幸戰亡，蒙家今後便全靠你了。」

聽到父親的聲音，蒙雲心急如焚，邁出幾步欲前往救援，趙明立刻拔出佩劍阻擋在其面前，蒙雲瞥了眼阻擋的趙明，大聲回應：「父親不必擔憂，兒子定當竭盡全力營救，望您稍安勿躁。」

趙明聞言笑道：「少將軍自信滿滿，不過未免有些輕視我等聯軍男兒的本事。倒要看看你今夜能否順利從我這裡救出你的父親！」話音未落，手一揮，原本包圍著蒙虎的士兵們再次發動攻勢。

面對父親再次陷入危機，蒙雲毫不猶豫地舉起長槍朝趙明眉間猛擊，趙明迅速揮刀格擋，並借力反擊，刀鋒順著槍桿斬向蒙雲。蒙雲快速調整姿勢，兩手緊握手握槍桿，巧妙抵擋住這一擊。望著蒙雲應對自如的動作，趙明心中不免感到震撼，如此少年，不僅箭術精湛，身手敏捷，而且力量不小，如若讓他再多經歷幾年戰事鍛煉，未來必定成為中原六國難以應對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