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天祖令牌
萬天照原路閉氣返回,這回去時可比來時快多了,借水流一天一夜的功夫就快出丹仁宗範圍。
過了前面那片密樹林,再潛過前面那座圍牆,就出丹仁宗了。
萬天加快了速度,想早點結束此行,剛到密林處,聽到了一群少女戲水打鬧的聲音,萬天朝河邊水面上一看,腦袋嗡一下,腦袋沖熱血,全身燥熱。
河邊不遠處五六個少女都赤裸著在洗澡,借著月光看可清楚的看清那曼妙的身材,潔白如玉的肌膚。
萬天不敢再看,閉著眼睛朝前繼續加速游去。
突然一個女孩指了下河中間:「你們快看那河中是什麼?」
「江豚?不對,這河裡沒有江豚。」
此時一個萬天近一點的少女,看清了河中的萬天。
「啊!是人,是個人呀!」她驚恐尖叫道。
然後急忙朝岸上游去,五六人都驚慌失措的從水中出來,跑到大樹後用衣衫遮住身體,並快速穿起來。
萬天被那尖叫聲嚇的不敢動,在河中間不知所措,不多時一個二十歲上下年紀的少女已經穿好了衣服。
她白衫飄飄,清澈明亮的眼睛,彎彎的柳眉,臉蛋白皙透紅,長的美麗動人。
此刻領著其她四個已經穿好衣服的少女來到岸邊看著河中間的萬天。
「大小姐,要不要叫人把那蹬徒子抓上來?」其中一個少女說道。
白衫少女思慮一下后喊道:「河水中的那誰,趕緊從河水中滾出來,否則便要通知座牆上的守衛用弓箭射殺了。」
萬天一聽嚇了一跳,在這水中被人用弓箭射擊,哪怕自己不弱於武師境,也要命喪於此,無奈只好乖乖上岸,剛從河水中爬上岸。
這群少女見他皮膚白皙,穿的衣服好像很短小,根本不合身,看萬天身高體形應該是個十五歲上下的少年,可臉上看上去卻像是個十一二歲的小孩子。
大家見萬天還是孩子,膽子都大起來,都圍了上去,怒氣沖沖的看著他。
萬天被看的不好意思,嘻笑著說道:「幾位姐姐叫我上岸做什麼?」
「做什麼?你心裡不知道?」
「好你個蹬徒子,竟敢偷看本姑娘們洗澡。」說完便在萬天耳朵上一擰。
這個少女身材嬌小,穿著一件粉紅色長裙,鵝蛋臉,大大的眼睛,長的十分俏麗。
「二小姐,多擰他幾下。」
說話的少女長相普通,身材倒是不錯,看衣著穿著一件玫瑰色長裙和另二個姑娘一樣,應該是丫鬟。
萬天連忙捂著耳朵說道:「幾位姐姐高抬貴手,我就是在河中抓魚,誤打誤撞追到了此處」。然後便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白衫少女盯著萬天的眼睛問道:「你剛才在河中可看到了什麼?」
「姐姐們,我什麼也沒有看見,我是剛剛游到這裡的。」
萬天臉上未露出任何不自然的神色,以前偷瓜的時候經常要控制表情,所以久而久之,萬天對說謊控制表情已經是輕車熟路了。
白衫少女看他眼神不像是在說謊,再次問道:你是從什麼地方來到這裡的?萬天可不敢說是從源頭上來的,便說是從下游追一條大魚游上來的。
白衫少女疑惑的看著他質疑道:「你游過城牆時,城衛沒發現你?」
萬天摸了摸頭說道:「我從小在漁船上長大,水性很好,可以在水中兩柱香不出。」
「姐!不要跟他廢話了,把他帶回宗門讓爹去處理這蹬徒子。」
說完便又要去擰萬天的耳朵,萬天無語,怎麼會有這麼刁蠻的姑娘,跟這白衫少女完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性格。
萬天白了她一眼。
「喲~喲,姐,你看到沒,這小子剛才對我白眼。」說完衝過來就要擰萬天耳朵。
萬天慌忙躲到白衫少女身後。
「玲兒,別鬧了,我們還是把他帶回宗門,讓宗門去處理」。
「爹平日事務繁多哪有時間處理這種小事,要不交給我來處理吧,我一定會讓他全部招供」。
白衫少女搖了搖頭,真是拿她這個妹妹沒有辦法,笑道:「玲兒,難道你想把他偷看你洗澡的事搞的丹仁宗全部知道不成?你那性子讓你處理,全天下人的都知道了。」
那叫玲兒的姑娘聞言這才安分了起來,氣沖沖的瞪著萬天。
萬天厚著臉皮,陪笑道:姐姐們,我真的什麼也沒看到,我發誓。」
「既然你沒有看到,那就當沒有發生,但是擅闖丹仁宗,還是要受到宗門的審查的。」
「記住!我們在此洗澡的事,你必須隻字不提。」
萬天連忙點頭答應。
那個叫玲兒的姑娘補充道:「你要敢透露出一句,看我不扒了你的皮。」然後哼了一聲,轉身朝丹宗仁主殿走去。
萬天被幾個少女看押著,一路上萬天都在發愁一會要到丹仁宗受審查,他懷中的東西怎麼辦,就那些藥材都可以驚動整個清泉城了,還有那本《丹聖秘傳》和神秘黑匣子,心想:「要實在沒辦法就只有交出去了。」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萬天被領到了一處偏僻房間中,房間裝飾簡單,應該是傭人房。
白衫女子喚來兩個男佣「你們將他看緊了,千萬別讓他跑出來。」
「小姐!放心吧,他就一小孩跑不了。」
白衫少女點點頭,便領著一群姑娘離去。
萬天打量了下這房間,走到一柜子前,將柜子移開,然後趕緊把身上的東西取了出來,將藥材和《丹聖秘傳》包好藏到了柜子後面。
那黑匣子萬天尋思能不能打開,要是打不開,交給他們便是。
身上要是一點東西也沒有,丹仁宗肯定會到這房間來搜查的。
萬天拿著這黑匣子琢磨了半天就是打不開。
許久,也沒見人來提審自己,萬天心想:「估計丹仁宗宗主事務太多,把自己忘這了」。
坐著無聊,想到那坐騎滴血認主,也抱著試一下的想法,咬破了手指,逼出一滴精血滴在黑匣子上。
黑匣子突然表面發出黃色光亮,黑色白變成玉白色,慢慢的玉白色匣子變成了一塊玉佩。一面印有一個丹字,另一面光滑如鏡。
萬天盯著看那玉佩中鏡面的自己,突然那鏡面里出現了一個白須白眉,鶴髮童顏的老者,正在煉丹,手中拿出的草藥有些萬天認識,有些不認識。
這一幕把萬天嚇的夠嗆,連忙把玉佩扔在了地上。
過了一會見玉佩沒有任何反應,萬天又撿起玉佩,玉佩中的老者沒有了,還是那個光滑如鏡的一面,可當萬天再次集中精神看那鏡面時,玉佩中又會出現那畫面,不過這次老者煉的是另一種丹藥,萬天重複試了幾次,裡面老者煉的都是不同的丹藥,怎麼會有這麼奇異的玉佩。
萬天此刻覺的這個肯定是個寶物,正準備藏起來時,門外傭人把門打開了道:「宗門傳你到主殿,你跟我來吧」。
萬天暗罵:「你大爺的,早不傳喚,晚不傳喚,剛剛得知是一寶物要藏起來時,你們突然召見了,老天保佑他們千萬不要認出這寶物。」
整個丹仁宗都散發有一股葯香味,萬天隨著傭人七轉八拐的很快到了一座氣勢磅礴的大殿里。
大殿之中有一個巨大的紫銅色丹爐,大殿主位上坐著一個穿道袍,神態威嚴的三十五歲左右的中年男子,大廳左右兩邊坐了兩個中年人,年齡應該是三十左右。其中一個黑衣中年男子揮手示意傭人下去,便對萬天說道:
「上面那位是我們丹仁宗宗主張仁輝,我對面坐著那個是執罰堂主黃有為,我是副堂主樂刑天,你為何擅自潛入到我們丹藥宗」如實招來。」
萬天還是跟之前一樣回答:「在清泉河是追魚時未留意,不小心游到了丹仁宗」。
張仁輝宗主眼神示意樂刑天過去搜身,萬天心一沉,心想:「這完了,寶貝看來是保不住了。」
樂刑天在萬天身上搜出了玉佩和寵物袋,樂刑天打開寵物袋裡面就一個火摺子,沒有其它任何東西,萬天在被傳喚前,已經吩咐星仔遁地了,樂刑天在萬天身上再搜查了一翻,再沒有找出任何東西,便把搜出的東西呈交給了張仁輝。
張仁輝接過搜來的東西粗略的看了下,就放在桌子上了,對黃有為堂主說道:「黃堂主,這少年應該不像是天蔭宗的人,天蔭宗多次派姦細到我們丹仁宗偷取我宗門煉丹情報,身上都有天蔭宗令牌,而且天蔭宗的人身上都會有股藥味,他身上沒有,我在蘭玲和燕玲那得知,這少年確實是在水中,被她們抓上來的。」
黃有為也點點頭,說道:「我剛才也仔細看了他的神情,應該是沒有說謊」。
「既然你是誤闖,那我就既往不咎,但下不為例,刑天!你安排人送他出丹仁宗」。
副堂主點頭后便要帶萬天離去。
這時萬天指了指宗主桌上的玉佩,張仁輝這才拿起來準備還給萬天。
就在張仁輝拿起玉佩無意中翻看另一面時,臉色大變。
「這…這是天祖令牌?」
其他人都被張仁輝那表情驚愕到,萬天更是嚇的心跳加速,不知道那張宗主口中的天祖令牌是什麼東西,會不會比剛才張宗主說的天蔭宗姦細還嚴重。
萬天正忐忑不安時,張仁輝快速跑來他身邊,抓著萬天的手激動的問道:「你這玉佩哪來的?」
萬天強作鎮定的回道:「一年前在清泉河水中捕魚在河底撿到的。」
張仁輝臉色更是激動,你撿到的是塊玉佩?」
萬天聽他這樣一問,猜想這張宗主應該是認的這玉佩,如果不如實把這玉佩的情況說出來,反而會弄巧成拙,便再次說道:「我撿到時是一塊黑色的匣子很不起眼,我就拿他當磚頭用,平時砸砸魚,有一次我不小心被划傷了手,血滴在了匣子上,突然就變成了這塊玉佩了。」
張仁輝聽完興奮不已的說道:「對上了,對上了,這真的是天祖令。」
「對了!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
萬天不知道是福是禍也不敢說真名便把小名說了出來:「我叫小天,無父無母,從小獵漁為生。」
張仁輝也沒在意萬天是不是說的真名字,只要有個稱呼就行。
「小天,你先在宗內住幾天,待我們太上長老出關,我們再喚你。」
頭轉看向刑天說道:「你安排一間最好的客房給小天住下。」
萬天是一頭霧水,那樂刑天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
不多久大殿上集聚了十多位長老和各堂負責人及大長老,大家也不知道宗主為什麼突然召集他們,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
張仁輝開口道:「今天請各位來此,是我剛剛得到了一枚玉佩,事關我們整個丹仁宗」。
這時一位年長看上去消瘦,長須,但一副精練模樣的老者說道:「仁輝,你就別賣關子了,直接說主題吧」。
「大師伯,請看這玉佩。」
老者接過玉佩,當看到那丹字時,也是臉色大驚的站了起來。
「這是天祖令?」老者又再次翻看了幾遍。
「真的確定是天祖令。」
其他人都是一臉的疑惑,這時老者激動的說道:「這個天祖令是1200多年前,丹仁宗的創始先祖之物,只有歷代宗主看過先祖手扎才知道,此玉是先祖機緣下得到的一天外之物,由黑匣子滴血認主后變幻成玉佩,正面一個丹字,反面是玉鏡。
先祖遺訓:「玉牌為天祖令,如有緣人得之,便是他的親傳弟子,丹仁宗後世之人必須尊稱令牌主人為玄主,職位在宗主之上。」
大家被大長老驚世駭俗的一番話驚的都說不出話。
這時一位長老問道:「不知這這玉佩是何人所得?」
大長老也看向了張仁輝,想知道這玉佩的主人是誰。
張仁輝把前因經過對大家都說了一遍。
「這個叫小天的是什麼名呀,一下子就變成我們丹仁宗的玄主,權力還在宗主之上」。
此時的萬天正在客房心驚肉跳的,還在想要辦法準備要怎麼離開這地,哪裡知道他莫名其妙的就成了什麼玄主。
大殿上大長老和宗主交談幾句后,張仁輝便示意大家安靜,然後說道:「事關重大,太上長老還有幾天就要出關了,到時候由太上長老來做最終決定,你們這都先回去吧,有進展會另行通知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