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章 戚老的寶庫
至於那套蟒袍，沒有爭議，是緙絲做的。
「佳士得這都搞不清楚，有點不可思議。」沈世傑說道。
要說之前的那幅畫、瓷瓶是大意，不夠細心，這套緙絲做的蟒袍都沒能看出來，就不是粗心能形容的了。
然而，戚老卻笑得意味深長。
他清楚佳士得的情況，這些年確實不太行了，頻頻出事故。
實際上，也不僅僅是佳士得，很多西方的企業，都開始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或者說，它們本來就這樣，只是我們以前沒注意、不計較。
他參加佳士得拍賣會很多次，發現贗品不是一次兩次，撿漏也不是三兩回了。
這就很好地說明，佳士得也就那樣。
李源忽然說漏嘴。
「就是呀！壓軸品都……」
還沒說完，他忽然意識到不對，趕緊閉嘴。
「壓軸品怎麼啦？」戚老收住笑意。
他還真沒發現壓軸品有問題。
一般來說，壓軸品是一場拍賣會最重要的拍品，都會認真考證，嚴格鑒定后，才拿出去拍賣的。
實際上，那幅《唐宮仕女圖》，他也看過。
佳士得曾經找過他。
不僅是他，港島有名有姓的鑒定家，幾乎都去了。因此，那幅畫在港島上流社會並不算什麼秘密。
「楚哥說不對勁。」李源將皮球踢給了楚健。
戚老將目光看向楚健。
心裡已經信了幾分，他相信楚健的鑒寶能力。既然楚健都那樣說，肯定是有他的道理，或許，是他們沒注意到些許細節，沒看到破綻。
楚健：「東西也不在這，我這麼干說沒用。」
確實，實物不在這，就算說出破綻，你們能回憶起那幅古畫的微小破綻嗎？顯然不太可能。
「稍等！」
戚老好像很在意，他到一旁的電話機前，撥出去一個電話。
「喂！馬先生在嗎？」
好傢夥！
直接打電話給老馬？李源等人有些詫異，沒想到戚老跟老馬關係還可以，畢竟人家的電話都有。
「馬先生嗎？你拍的那幅畫，能讓我再觀摩、觀摩嗎？」戚老直接開門見山。
戚老的面子還是很有用的，對面當即同意了這請求，並且表示會送過來。
放下電話，戚老跟楚健等人說道：「他們送過來了，我們等等。
對了，我也正有幾件物品，想委託你們木棉花拍賣公司拍賣，跟我來吧！」
柳如煙和周素頓時眼睛一亮。
這樣的收藏家，收藏品肯定驚人吧？要是能弄到一兩件重寶，他們這次在港島的拍賣會，一定會成為焦點。
畢竟已經有三件估價過億的拍品了。
柳如煙她們有個野心，就是再破一次記錄，單場拍賣會拍品過億的數量，想要刷這個記錄。
已經三件了。
拉斐爾的那幅油畫，成化鬥彩葡萄杯，以及剛才黃庭堅的《蘭亭集序》。至於那把大馬士革刀，還不好說，或許可以衝擊一下。
如果能在這位老前輩這裡搞到一件重寶，楚健再努努力，是有望刷那個記錄的。
戚老帶楚健他們來到地下室，寶庫的安保系統還是很先進的，看四周的牆壁，就知道這裡的安全係數很高，一枚炮彈砸下來，恐怕都不掉皮的。
寶庫的大門，更是超過二十厘米厚的合金門。要打開，除了密碼、指紋，還要人眼虹膜識別。
要知道，人眼結構由鞏膜、虹膜、瞳孔、晶狀體、視網膜等部分組成。虹膜是黑色瞳孔和白色鞏膜之間的圓形部分，包含許多交錯的斑點、細絲、樹冠、條紋、凹陷和其他細節。此外，虹膜在胎兒發育階段形成后，將在整個生命過程中保持不變。
另一方面，虹膜是外部可見的，但同時又屬於內部組織，位於角膜後面。要改變虹膜外觀，需要非常精細的外科手術，而且要冒著視力損傷的危險。
這些特徵決定了虹膜特徵和身份識別的唯一性。
而這些，李源只在電影裡面見過。
委實是過了一把眼福。
打開門的瞬間，李源驚了。
只見裡面金光閃閃。
沒錯！除了古董藝術品，這裡還收藏了許多黃金，看那架勢，應該是不止一兩噸。
楚健和沈世傑還好，他們得到過寶藏，見過比這更多的黃金，所以沒有感覺。但對李源來說，這麼多黃金，僅僅在電視劇、電影裡面看過。
戚老笑道：「前些年，華爾街想要做空中國黃金，我也稍微掃了點貨。」
李源：「……」
稍微？
這沒有兩噸，也超過一噸吧？
「那時候黃金便宜，才三百多元一克。可惜，那時候我還沒上車，活動就結束了，希望華爾街再來一次。」沈世傑說道。
戚老說道：「我那時候反應也有點慢了，掃貨的時候，已經370元一克。」
李源心裡默算了一下，按照370元的價格算，一噸黃金就是3.7億人民幣。
您這稍微掃貨，就砸下去幾個億？
李源現在深感華爾街輸得不冤呀！
按照外國人的尿性，一旦貶值，就會瘋狂拋售，讓黃金進一步跌價。到那時候，他們再抄底，將黃金收回去，順便收割一波。
然而，他們完全不理解黃金對中國人意味著什麼。
那就是財富呀！可以一代代傳下去的。很多人買了黃金，就沒打算賣出去的，基本上就是藏在家裡。
唯有家裡真的困難了，才會拿出去變現，解決困境。
這就導致了很多黃金被中國人掃走，一點吐出來的意思都沒有，華爾街的大佬終於慌了。
沒有你們這樣玩的。
如今，李源他口袋也有錢了。他跟沈世傑一樣，也期待華爾街的大佬再發一波福利。如果真有機會，李源會一把梭哈。
即便是亂世，黃金也是硬通貨，肯定是有用的。
「戚老，這裡黃金有多少呀？」李源忍不住問道。
「不多，就2.4噸。」
李源：「……」
這也叫不多？
僅僅是這些黃金，按照目前的金價算，10億人民幣上下了呀！有些小國家的黃金儲備，或許還沒有2.4噸呢！
這一刻，富可敵國終於具象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