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要想人前顯貴就得人後受罪
「你說哥哥不騙弟弟?你有把我當哥哥嗎!」方源罕見的展現出一絲慍怒。
方正很敏銳的捕捉到這一個情緒
「誒!誒!你看,記住這個情緒,你跟我之前很多朋友很像,因為實力,閱歷,知識,知道很多懂得很多。
所以展現的情緒都不是自己本身的情緒而是對自己有利的情緒。」
「仔細想想你根本不在意我對你的稱呼,從我第一次自稱哥哥開始,你就毫不在意,因為你自覺自己有著仙蠱,並且曾經成就蠱仙之位,所以對於凡人自然有種看不上的感覺,就像人類看螞蟻一般。
你是不是經常有著自己可以仗著多少多少年的經驗輕鬆找到應對他人的方法而沾沾自喜的感覺,其他人又怎麼能與自己這樣的重生蠱仙匹敵的心境。
你一開始就對一切對你沒有影響的人就毫不在意的態度,這才是第一次擁有春秋蟬仙蠱的人所應當有的態度。」
「你根本不會也沒想過藏拙,你展現出的形象就是鋒芒畢露的,是不是酒蟲暴露前你還得給它找個出處?」
「再說到兄弟之間的問題,我剛剛也說了哥哥不會騙弟弟,我自問我不會騙你,你能保證嗎?
你剛剛展現的情緒明顯就是希望我對近些時候自稱哥哥感到虧欠,不尊重你啊什麼的,不是嗎?」
方正拉起方源的手笑眯眯的盯著方源「所以啊~我們兄弟倆幹嘛需要在乎這麼多呢!」
方源感到震驚方正確實把自己獲得春秋蟬后的心境講了出來,自己輾轉顛簸三百年,縱橫世間兩百載煉成宙道仙蠱春秋蟬,。
本以為此生可以借著前世500年經驗今生可以暢通無阻至少青茅山上沒有人能夠與自身匹敵。
但偏偏是自己的弟弟似乎也是使用了春秋蟬的蠱仙並且自稱成就了尊者。
這突然讓他備受打擊,甚至想著能不能直接對方正動手於是他試探的開口道。
「那換個話題,你重生后又失去了春秋蟬,就不怕突然的危險殺死自己嗎?」
方正咂吧了下嘴似乎在回味剛剛雞腿的味道。
「你瞧瞧你這說的,難道蠱師還得完全依賴特定蠱蟲才能生活嗎?是有了春秋蟬就沒有危險了,還是沒有春秋蟬就活不下去了這個問題真好笑,這春秋蟬的副作用可大著呢!」
方正這幾天除了練習月光蠱就是一直在完善忽悠方源的謊言。
現在他的謊言已經很成熟了,在邏輯方面他相信依靠方源目前對宙道是很難挑出破綻的。
方源第一次對宙道了解提升,還要等到三王山對霸龜地靈自曝擁有春秋蟬時才從能霸龜有所了解,現在他就是一個宙道小白
「實話告訴你也無妨!誰都會怕死,人,蠱師,蠱仙,尊者都是一樣的,所以有些蠱師蠱仙會留下傳承。
希望後繼者能繼承自己的衣缽這對於他們來說是換了種方式活了下去,只要還有人使用著他們的手段,他們的名字就可能會被想起。」
「而尊者甚至有些留下了復活的後手屬實可怕,而我自然也有著一些防止計劃失敗所留的後手。
這也是宙道的最高密辛,紅蓮魔尊的真傳,要不是你是我弟弟我可不告訴你」
「不知道你對宙道了解有多少,但你擁有春秋蟬,所以應該聽過那個傳說,春秋蟬可以帶著使用者在光陰長河中逆流而上。」
方源點頭
方正繼續說到
「我之前也說了未來我會摧毀春秋蟬,而你會煉製春秋蟬回來,這樣就可以造就一個有著完全蠱師經驗的域外之魔,這些宙道蠱蟲都是玄之又玄的蠱蟲。
而這個蠱蟲被稱為宙錨,也就是在時間長河中有個錨定點無論時間怎麼更變,這個時間就會被錨定下來,時間長河必定會流經這裡,也就是我摧毀春秋蟬這件事。」
「因為仙蠱獨一無二超出各類世界的限制,你回來了便導致我體內的春秋蟬便消失了這是仙蠱的特性。
那麼我未來摧毀春秋蟬這件事就不存在,但我用宙錨錨定了下來這件事所以這件事必然會發生,這似乎發生了悖論,但其實沒有。
宙錨的錨定點是時間長河必然流經的但什麼時候流經這個點是難以干涉與推測的,也就是在摧毀春秋蟬前我是不可能死的。
如果我現在死了,那麼在我眼裡也只是回到我摧毀春秋蟬的那個時間點和丟失了現在的記憶。
但對於在過去的未來中的我也就是那時錨定下的我來說沒有絲毫感受,因為現在我的未來已經在過去的未來錨定下來了。」
「簡單的來講時間長河只有一條,過去錨定點所在的流道已經受你的影響乾枯了,但現在的時間長河在沒有從其他流向流過那個錨定點前我就先死了的話。
那麼時間就會回到我所錨定的那條幹枯的河流繼續奔騰。」
方正喝了一口茶后深吐出一口濁氣
「這和宿命也很像,當時也是受紅蓮真傳的影響我才發現其實所有人的未來都像是被宿命錨定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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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招吧!方源這就是我列了五十多張草稿紙才想出的謊言,憑你對宙道的理解cpu都快燒炸了吧!
方正剛剛穿越,一開始只是為了親情不被一刀兩斷,自己被騙的像個傻子一樣的滿腦子只想著復仇撒的謊。
現在花費了許多精力在填坑,他現在必須要做不僅僅是維繫親情了他還得讓方源覺得自己高深莫測,不然自己隨時可能被方源弄死。
自己剛穿越那時候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現在回想起來要是方源直接一套連招把自己送走。
然後就待著花酒傳承的洞里修鍊,有點實力后跑路也不是沒可能。
他前世一轉就直接跟著商隊上路了,並且更難的時候都有過,弄死自己跑路也不是沒可能。
方源一下子聽到如此多的宙道信息也是有點吃驚的,他仔細的回想著所說的每一句話並未發現破綻,同時增加了不少對宙道與光陰長河的信息,雖然他還不知道這些信息有些是錯的
方源點了點頭
「嗯,宙道的力量確實不是凡人所能掌握自如的」
方正內心雀躍至少這一關對他來說是過關了的。
幾日後
正是好春光的的一個大晴天,天空藍的透明,清新的空氣,明亮的太陽與滿山的綠地演武場帶來了春天的氣息。
「空氣確實比現在好的多,這種大自然的風格在小時候的鄉下都很少見」方正這麼想著與不少的同學在演武場中央看著學堂家老的展示。
這堂課是教學員如何使用月光蠱的。
方正在煉化九葉生機草后花了兩天就煉化月光蠱了,隨後就是不停的練習,畢竟謊言沒讓比猴還精的方源看出破綻,要是出手露出了馬腳那才叫冤
「月光蠱是我們古月一族標誌的蠱蟲,就像熊家的熊力蠱白家的溪流蠱。。。。」
「都是啥玩意,白家的標誌不是白凝冰嗎?」
方正這麼想著聽著學堂家老的介紹,倒也是明白為什麼有著500年經驗的方源上課一般都是在睡覺了。
這些信息對於自己來說沒什麼用,要不是在演武場沒地方睡覺自己也要睡覺了。
一道銀光乍現,學堂家老腦門上的月牙從他臉上跑到了他的手上,這一幕印在方正眼中差點讓愣神的方正笑出了聲不為別的。
就是因為銀色的月牙把學堂家老的臉襯得賊黑跟開了天眼的包公似的,只不過很快額頭的月牙就跑到了手上,但就是那麼一瞬間的形象深深的刻在了方正心裡。
「我從來沒有覺得我戴頭帶這個行為如此正確。」
這是方正這節課中唯一的想法
隨著學堂家老驅動白銀真元,他手上的月牙也是越來越亮,不少的學員都發出了驚呼
學堂家老很享受這種被少年們簇擁的感受滿含笑意的說。
「都看仔細了有了真元的灌輸,我們隨後就要像這樣把他發射出去!」
說著他抬起手臂用力一揮。
刷!
一道月刃就從學堂家老手中飛了出去,幽藍色的光澤在空中劃出一道直線,打在了一具草人傀儡上。
啪嗒
那個草人的頭就掉在了地上,隨後月刃又飛行了一段距離后逐漸消失。
多數學員看到月刃切割草人都被驚的說不出話,都在仔細觀摩直到草人頭落地一陣陣讚歎的聲音傳到了學堂家老的耳中,他們都在討論著剛剛發生的事。
「天啊!月光蠱好強啊!我也能做到嗎?」
「笨!強的是老師」
在熱烈討論的人群中有倆個顯得特立獨行,他們什麼反應都沒有隻是站在人群中,但就是這麼站著也顯得鶴立雞群他們便是煉蠱時的第一名方源方正倆兄弟。
「下面只要是煉化月光蠱的學員都站出來,按照剛才的方法沒人一個草人傀儡,練習月光蠱的月刃攻擊」
學堂家老的話剛剛落地,來的五十多人中就有三十多人站了出來。
在家族的培養下,三十五人很快就排好了隊面對十米外的草人隊伍開始了練習。
看著那些月刃一個個的出現又消失於空中,方正不禁心想這些人每一個會預習的嗎?
方正畢竟是穿越者「卷」這個詞已經深深的刻在了他的靈魂當中,這幾天他沒事就直接去找古月赤練和古月漠塵除了蹭飯就是順便問問看看學學。
看著這些學員也稍感無趣,就像一個成年人在看小學生一樣根本融不進他們的氛圍中。
方正將青銅真元灌入手中月光蠱中,不斷灌注直到感覺已經無法繼續時隨手一揮斬斷了面前草人的左臂。
「不錯,方正你是第一個打中草人的,可惜還差點準頭」學堂家老的評價還沒說完方正前面的草人右臂又斷了
「呵,脖子可比手臂粗。」方正不屑的看了學堂家老一眼。
這些學員也只是心急著急發射月刃而不管真元的灌輸,他們都是以學堂家老的蓄力時長來做參考的。
但絲毫沒考慮自己那破青銅真元怎麼和三轉蠱師的白銀真元相比,見沒人在意一旁的方源也是凝而不發了一段時間后斬下了隔壁同學草人的頭顱。
他這次出手只是為了試試準頭看看自己是否退步了而結果令他很是滿意。
但一旁的方正卻是極端引人注目了,畢竟這次方正在有著長幼尊卑秩序的家族中懟了學堂家老,儘管不是什麼狠話。
但用實際行動打斷家老的點評讓一貫受學員尊重的學堂家老有些不能接受,但學堂家老仔細想了下后還是忍了
天才有點高傲也是正常。
他藉此宣布「大家都聽好了,這就是你們的作業三天之後,誰成績最好,誰就獲得十塊元石的獎勵。
我知道方正的表現你們也看在眼裡,當然也不必灰心,如果你們有人能超越方正的成績,我額外再給你們兩塊元石。」
學堂家老一句話激起全部學員的熱血,只要他們這次超越了古月方正不僅僅是證明自己可以超越天才並且還有元石可以拿,這讓不少修行資源緊張的學員更加興奮
特別是古月赤誠和古月漠北倆人他們家的爺爺最近總是和古月方正走的很近。
他們都是覺得因為自己在煉蠱方面輸給方正所導致的聽見又有比賽了他們非常的激動。
而聽到學堂家老的話方正嘴角露出逐漸上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