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洗澡水
「大病一場嘛，這叫脫胎換骨，也叫破而後立！」王鐵蛋笑道。
「嘿，有道理。」瘦猴也沒深究。
「不過，你都成大戶了，今天還幹活嗎？」
「今天不幹，過上兩天吧。」
說著，王鐵蛋拿出一個棕色的打針藥瓶，裡面灌滿了靈泉水，遞給了瘦猴。
「這是什麼？」
「喝的。」
瘦猴疑惑地看了王鐵蛋一眼，擰開瓶蓋，瞅了一眼，還聞了聞，有點香甜。
「這是什麼喝的，你放了什麼？」
「說實話，這真是我的洗澡水，你就說你喝嗎，不喝回頭給大憨喝。」王鐵蛋笑道。
「還洗澡水，就這一小瓶，洗個JB都不夠用。」
說完，瘦猴一口悶了，剛要說話卻愣在了原地。
他就感覺整個胃部暖洋洋的，好久沒那麼舒服了。
瘦猴叫侯聰，以前可沒這麼瘦，三年災害期間什麼都吃，落下了胃病，這幾年是吃不好，睡不好，日漸消瘦才有了現在的名號。
過了好一會兒，瘦猴才睜開眼，神情很激動。
「鐵蛋，你這葯多少錢。」說著，他已經開始數錢。
「管用吧？」王鐵蛋笑道。
「管用！非常管用！我這些年從沒感覺那麼舒服過。」
「管用就好，一塊錢一瓶，錢就算了，我看你這些毛票也不夠，回頭我再給弄十瓶，等你胃病徹底好了，我也不要錢，你給我磕一個，怎麼樣？」王鐵蛋開玩笑道。
「滾一邊去，給你個三鞠躬還差不多，真一塊錢一瓶？一碼歸一碼，你可別虧了？」
「放心吧，一點也沒虧，只要能治好病，虧點也無所謂，對吧？」
「什麼也不說了。」
王鐵蛋深知這胃病對瘦猴的折磨。
兩人正聊著，大憨風風火火地跑了回來。
「鐵蛋哥，我媽說，她們只吃一個就行，剩下的都讓我拿回來，我媽說我們在外面幹活累，餓得快，讓我們自己吃。」
大憨說著就將布袋塞在了王鐵蛋的手裡。
王鐵蛋也沒太意外，大憨母親確實是一個非常值得尊敬的人。
不過，他也沒要，將布袋塞到了瘦猴手裡。
「今早哥們一口氣吃了四個，家裡還有不少，你們留著吃就行，別客氣。我正在尋摸一個活，如果成功了，我再叫你們，保證發財。」
瘦猴也沒客氣。
「行，我們隨叫隨到。」
「那你們忙，過兩天我再找你們。」
「好！」
王鐵蛋還要弄鋪蓋和衣服，打完招呼就往百貨大樓方向走去。
有錢有票，量也不大，除了被售貨員開始嫌棄了幾眼外，非常順利，只是可憐了兩條腿，想辦法弄輛自行車被提上了日程。
錢有，票也好弄，但不好解釋。
買個二手的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王鐵蛋順道還去了一趟漁具店，買了各種釣具，直接前往什剎海公園。
靈泉水可不僅會治病、促進植物生長，對動物也應該有莫大的吸引力，這正是王鐵蛋尋摸的一個活。
如果實驗成功，以後可不愁吃喝。
來到什剎海，和預計的一樣，湖邊到處都是老頭，好的釣點是一個也沒有。
現在弄點肉食不容易，釣魚算是一個途徑。
王鐵蛋隨便找了個地方，放好馬扎，就開始準備起來，二合面混上靈泉水，揉成團即可。
「呦，小夥子，來釣魚玩啊。」旁邊一個老頭看到一個小年輕過來，忍不住起了逗悶子的心思。
「沒有，我準備在這拉泡屎。」王鐵蛋一邊整理魚鉤一邊笑道。
「嘿，你小子夠貧的。」老頭也不生氣，這樣聊天才好玩。
「跟您老還得多學習。」
「哈哈，現在小年輕過來釣魚的真不多，怎麼，沒上班啊？」
「您老火眼金睛，我街溜子一個。」
「可沒有愛釣魚的街溜子。」
「現在不就有了嘛，我這叫新時代的街溜子。」
「哈哈，牛*，你小子真捨得啊，我看你這餌料夠都用上白面了。」
「有什麼不捨得的，這叫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捨不得媳婦套不住流氓，捨不得白面，釣不到魚他娘。」
「你這哪學來一套一套的，用白面真能釣到大魚？」
「我也是第一次，試試唄。」
說著，王鐵蛋直接甩出了一竿。
「老祖宗傳下來的可都是用蚯蚓，效果不錯。」老頭還是有點不太看好麵粉。
「老祖宗偷懶了唄，聽說姜子牙釣魚就用的芳香餌，就是用花朵製作的。」
王鐵蛋正說著，魚漂就輕微動幾下，只是沒入水，估計是魚太小，吞不了魚鉤。
又過了幾秒，王鐵蛋感覺魚竿一沉，魚漂直接沒入水中。
他還沒動，兩邊的老頭急了。
「中了，快提桿！」
王鐵蛋手上一用勁，一條十多厘米的草魚立即衝出了水面，算是魚崽子，半斤多重，不過已經非常不錯了。
「運氣，運氣，新人第一桿，運氣一般都不錯。」老頭看了看自己還空空如也的水桶，酸酸道。
「嘿嘿，沒準真是我的魚餌好。」
王鐵蛋費了好大勁才將魚摘了下來，再次捏了一塊麵糰掛在了魚鉤上，扔了出去。
這次魚餌剛入水，魚漂就有了動靜，王鐵蛋一提，可惜是一條比手指略粗的翹嘴，這魚嘴大，貪吃。
摘魚，放生，一氣呵成，看得旁邊的老頭目瞪口呆。
「哎，你怎麼扔了啊？再小也是一口肉啊。」
王鐵蛋笑了笑。
「不是說不能竭澤而漁嗎？」
「胡說八道，竭澤而漁是抽幹了湖水抓魚，大魚小魚一網打盡，你見過哪裡釣魚能把魚全部釣乾淨的？」老頭憤憤道。
「下次，下次。」
王鐵蛋一邊掛餌一邊說道。
一竿甩出，又是十幾秒，再次起竿。
不過還是條小魚，王鐵蛋假裝放進桶里，實際上還是偷摸放了。
吃了他的魚餌，肯定長得快，以後他會經常來，下次再釣也不遲。
再次甩出一桿，很幸運，兩斤多重的鯉魚，溜了好長時間，才提上岸，不過這也把旁邊的老頭干沉默了。
隨著王鐵蛋一桿又一桿的上魚，不止旁邊倆老頭，附近一片釣魚的老頭都湊了上來。
「難道這二合面的魚餌真那麼好用？不應該啊！」
顯然，這知識有點超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