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送雞湯
不過，事情依然還要查下去。
老警察正要說話，年輕警察拿著兩條褲子興奮地跑了過來。
「師父，褲子被人扔到牆後面了，全在這了。」
「嗯，趕緊給他們穿上，先帶回所里，錄下口供，我去找一下王鐵蛋。」
「好的，師父。」
易中海有點不情願，可現在真沒辦法。
……
四合院此時已經快要炸開了鍋。
別看是在四九城，實際上好多家都還守著老傳統，一天只吃兩頓，早飯和午飯，晚飯不吃或者稍微墊補墊補。
飢餓會讓嗅覺變得異常靈敏，何況還是濃厚的雞湯味。
這哪還能睡著覺。
院里不少家，已經拿著碗來到了窗邊，盡情地吮吸著空氣的同時，靜心等待著。
這種情況，一般是賈家作為先頭部隊，棒梗吹哨，秦淮茹出馬，賈張氏搖旗，如果不給，易中海再上，一通說教后，賈家和聾老太太至少一家一碗。
完了之後，各家再蜂擁而上。
視雞湯所剩多少，一碗不嫌多，半碗不嫌少，總能分上一口。
果然，沒過一會兒，中院就響起了棒梗的哭嚎聲。
「奶奶，我要喝雞湯，我要吃雞肉！媽媽，快給我要去嘛，我不管，我就要吃，我就要吃。」
之後是賈張氏展示自己的惡婆婆的存在，你要不給，別怪我上門去罵。
「秦淮茹，看看誰家那麼沒有公德心，大晚上的熬雞湯，還讓不讓人睡覺，給我乖孫要一碗去，快去！」
「媽，大家生活都不容易，那麼晚了，要不算了。」
秦淮茹拿起碗站在門口，習慣性的拒絕一下。
這叫立人設，不是我想去的，是家裡婆婆和孩子在家裡鬧，我沒辦法才去的。
「讓你去你就去，廢什麼話，給孩子要口吃的怎麼了，你是怎麼當媽的，孩子餓成這樣也不管，你是不是想餓死我們祖孫，自己想改嫁。」
「媽，您別說了，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表演完畢，秦淮茹著急出了門，她先是左右環顧一下，果斷朝後院走去。
越靠近月亮門，雞味就越濃厚。
剛過王鐵蛋家窗戶口，就已經確定了，味道是從這個院里小透明家傳出來的。
稍微一推門，門自動開了。
鍋灶下的火光不停閃爍，屋裡沒人。
秦淮茹再饞，也不可能進屋去盛，那叫偷竊，性質就變了。
「鐵蛋兄弟，鐵蛋兄弟，你在嗎？」
此時的王鐵蛋正在楊奶奶家，他也聽到了聲音，故意沒出去。
「鐵蛋哥哥，外面有人叫你。」大壯啃著雞皮說道，現在也就雞皮熟了，其他都還得再煮煮。
「我知道了。」王鐵蛋揉了揉大壯二壯的腦袋，拿著個碗走了出去。
秦淮茹還在故意伸著脖子往屋裡看，好像不知道一樣。
「鐵蛋兄弟，鐵蛋兄弟，你在嗎？」
「喲，賈家嫂子，你找我有什麼事？」王鐵蛋走上前故意問道。
秦淮茹假裝嚇了一跳。
「鐵蛋兄弟你沒在家啊，我還以為你睡著了呢？」
「哦，我給楊奶奶家送了碗雞湯。」王鐵蛋也不揭破。
秦淮茹心中一喜，看來今天來著了，給楊奶奶家不給自己，那可說不過去。
「鐵蛋兄弟，我家裡孩子也被你這雞湯饞哭了，你看，能不能也給我家一碗，一小碗就行。」
「不對啊，賈家嫂子，你們家晚上不是給棒梗過生日了嘛，我聞著又是辣子雞又是回鍋肉的，你家也不差這一口啊？」
秦淮茹也不臉紅。
「鐵蛋兄弟，不瞞您說，就二兩肉，一個雞腿，還是一大爺可憐我們家買來的。你也知道我們家的情況，人多，孩子多，算是一大爺和傻柱，一人還允不了一口，我就嘗了個味。」
肉多肉少，反正別人也不知道。
王鐵蛋也沒糾結這事，這一家人什麼德行，他清清楚楚。
「行，那我就給你盛一碗，不過，這雞肉還沒熟，還得再煮煮，我只能給你盛點湯。」
說著，就要接過秦淮茹的碗。
秦淮茹哪肯放過這個吃雞肉的機會，迅速把碗收了回來。
「那我就再等等，正好和鐵蛋兄弟聊聊天。」
王鐵蛋差點笑出了聲，還聊聊天，從他進這座院子，差不多四年，說話的次數不超過十次。
有時候，秦淮茹在那洗衣服，見他過來，都故意別過頭去。
今兒說的字數比之前所有字數加起來還要多。
「嗯，我再加點柴火，五六分鐘就好。」
「鐵蛋兄弟，我這好些天都沒見你，你最近做什麼去了？」秦淮茹沒話找話地問道。
「生病了，沒錢治病，就自己去城外找草藥去了。」
「鐵蛋兄弟真有本事，居然還能看病。」
「這不是沒辦法了嘛，找你們借錢，你們也得給啊。」
秦淮茹被嗆了一下，她是知道的，以前王鐵蛋去過賈家借錢借糧，門沒進還挨了賈張氏的罵，從此就再也沒上過門。
「那是我不在家，要是我們家寬裕，肯定借給你。」
「行，那我就在這先謝過賈家嫂子了。」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很快就過了五分鐘。
王鐵蛋也不吝嗇，就給秦淮茹盛了一碗，還帶肉。
「賈家嫂子，天黑，我也看不到，能盛到什麼是什麼，您別嫌棄。」
「不會不會，謝謝鐵蛋兄弟。」秦淮茹接過碗，看到冒尖的骨頭，滿臉欣喜，正要走，王鐵蛋在後面又補了一句。
「賈家嫂子，我也沒吃過雞，就過了一遍水，可能沒處理太乾淨，您別介意。」
「沒事沒事，這個時候能有點肉味就不錯了，鐵蛋兄弟，你忙，我就先回了。」
這時候，秦淮茹已經看到閆埠貴帶著二兒子走了過來。
閆埠貴瞅了秦淮茹的三個碗一眼，大，不是，白，也不是，都冒骨頭了，簡單打了個招呼，急忙走到了王鐵蛋門前。
「鐵蛋，你要燉雞還費那事幹嘛，讓你三大媽給你做，保證給你處理得乾乾淨淨，還沒那麼多事。」閆埠貴意有所指，可沒幾個人敢去他家討要飯菜。
「三大爺您來的正好，麻煩您老幫我嘗嘗這雞湯熬得怎麼樣。」
王鐵蛋才不給他廢話，肚子已經很餓，得趕緊送完這鍋湯，好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