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建安
「你的父皇考慮的可真遠。」
「這天下是父皇打下來的,他是馬上皇帝,自然想的多。」
興緻來了的李桓,又把手遊動到下面,這惹的耶律敏臉一紅,然後用自己的手抓住李桓的手。
「別鬧,剛做完。」
「這不是興緻又來了嘛。」李桓尷尬的笑了笑。
「你這樣放縱,對身體不好。」耶律敏從自己哥哥那裡聽過,有些壯漢因為夜裡的勞累,會導致白天像被人放了血一樣。
「好,既然是你說我,那我自然聽。」
李桓狠狠的在耶律敏臉上親一下,然後起床穿衣服。
耶律保盧斯很不幸,他和貼穆餌的大軍迎面碰上,這是一場倉促的遭遇戰。
休胡大軍像看到獵物一樣瘋狂的對契丹軍隊發起進攻,突然的戰爭讓契丹軍陣腳大亂。
就在耶律保盧斯要組織抵抗時,耶律德光因內心的恐懼,居然回馬逃跑。
這連帶著契丹大軍也毫無鬥志,只想跟在耶律德光的身後逃命。
耶律保盧斯怒罵耶律德光,然後也跟隨著大軍一起逃跑。
痛打落水狗是休胡人最擅長的,他們擁有彪悍的戰馬,強勁的弓箭,不怕敵人逃跑。
耶律保盧斯緊緊抓住韁繩,時不時的回頭看向那些追來的休胡人。
被休胡人射出的弓箭,不斷將契丹騎兵射下馬,然後用彎刀收割那些契丹騎兵的性命。
貼穆餌此前受到的所有鬱悶與打擊,在此刻都得到釋放,這才是他想要的休胡,這才是休胡面對敵人的情況。
倒霉的耶律保盧斯背後插著三支箭,他強忍著疼痛,希望能逃出去。
休胡軍隊里,孛爾只斤彎起自己的弓箭,用那如鷹目一樣的眼睛,將手裡的箭射出去。
在空中進行短暫飛行的箭,狠狠射中耶律保盧斯的后脖。
一陣劇痛和麻木,讓耶律保盧斯落下馬,緊隨其後的是休胡人的彎刀。
耶律保盧斯就這樣死去。
先逃一步的耶律德光,依舊沒有逃出生天,他也被後方射來的利箭射中,然後死於休胡人的彎刀下。
準備乘勝追擊的貼穆餌,收到完顏部族叛變,並建立女真汗國的消息。
如果不能平定女真汗國,那貼穆餌將會迎來各個部族一連續的叛變,所以貼穆餌選擇放過契丹。
耶律阿保機感嘆自己命大,但也為兄弟的死亡感到悲哀。
雄心壯志的耶律廣目,看到自己兩個兒子不堪入目的屍體,猛的吐出一口血,倒地不起。
半死不活的耶律廣目躺在床上接受巫醫的治療,在這個期間,耶律阿保機代替耶律廣目執掌契丹。
同為耶律廣目的兒子,耶律楚材、耶律休哥、耶律海里、耶律大石都堅定的支持耶律阿保機掌權。
契丹剛剛遭遇大敗,現在大汗又昏迷不醒,要是此時耶律家族發生內亂,那必然對契丹打擊巨大。
靠著弟弟們的支持,耶律阿保機很快控制整個契丹汗國,並得到耶律宗室的全力支持。
女真汗國達延汗完顏宗望本想趁貼穆餌東征,藉機建立汗國。
沒想到貼穆餌直接放棄契丹,猛回頭來對付女真。
也不能怪貼穆餌,實在是女真汗國的地理位置太重要,它位於南休胡與北休胡的東北交界處。
直接卡住北休胡的東西要道,再加上貼穆餌要把女真作為一個典型攻擊,所以女真才會被貼穆餌立馬針對。
面對回師的貼穆餌大軍,完顏宗望選擇硬拼,他認為休胡大軍經過長期奔襲以及作戰,已經疲憊不堪,所以自己可以以逸待勞。
只不過想象很美好,但現實很殘酷。
貼穆餌以優於女真三倍的兵力大破女真大軍,完顏達賴、完顏烏祿當場戰死。
休胡乘勝追擊,一路攻破女真王庭。
要不是完顏允恭提前帶著王庭里的完顏部族撤退,此戰定然令完顏部族遭遇滅頂之災。
狼狽的完顏宗望,選擇去除汗國的稱號,向南休胡請求附庸。
愛育黎八達正愁沒有部族過來效忠,他立馬接納完顏部族,並任命完顏宗望為右都侯。
消滅掉女真汗國,貼穆餌終於要讓他的大軍進行休整了,如此長期的作戰,確實令休胡難以為繼。
吊著一口氣的耶律廣目,在清醒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召見所有耶律部族的族老,還有他的兒子們。
「汗位傳於耶律阿保機。」
臨死前的耶律廣目,讓耶律阿保機成為合法的繼承人。
說完這句話,耶律廣目終於油盡燈枯,死於卧榻。
其子耶律阿保機繼承契丹汗國,稱敕連汗。
草原上此起彼伏的紛爭,就是李雍願意看到的景象。
涼王李桓的就藩隊伍已經準備好,他們緩慢的離開京師,前往屬於涼王的封地。
在京師沒住多久的耶律敏,又要前往涼州,她掀開馬車的帘子,看著越來越遠的京師有些出神。
李桓輕輕將耶律敏摟回懷裡,「怎麼?捨不得京師?」
「住了一段時間,倒也有些留戀。」
耶律敏的臉上罕見的露出多愁善感。
「如果不出意外,我們一輩子都要待在涼州,所以涼州才是我們的家。」
李桓心裡卻不認同自己的話,他從小長於洛封,按理說洛封才是他的家。
「聽你說,你外祖父是當年涼國的丞相,對嗎?」耶律敏好奇起來。
「對,我外祖父叫葉凡,是當年涼國的丞相,只不過涼國滅亡后,我外祖父就變成了一個普通的富家翁。」
等到了涼州,李桓還要去拜見葉氏家族,畢竟他母親出自涼州葉氏。
「你父皇真厲害,滅掉了那麼多國家,抓掉和殺掉那麼多皇帝。」耶律敏的思維很跳脫,李桓已經習慣了。
「當年父皇攻打涼國,付出的代價可不少。」涼國的堅挺,確實是出乎李雍預料。
不過李雍還是滅掉了涼國。
涼王妃的馬車裡,王霏正在閉目養神,但她的內心很不平靜。
她厭惡那個胡人媚貨,是她把王爺對自己的寵愛奪走,一個胡人女子也敢如此,王霏內心的妒火不斷燃燒。
另一輛馬車裡的陳慧反倒不在乎,李桓願意寵幸誰就寵幸誰,難道她還能把李桓綁到自己屋裡嗎?
「陛下,涼王出發了。」
低著頭的太監向李雍彙報。
「嗯。」
聽到皇帝的聲音,那個太監便行禮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