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越是不安
「根據溯影魂絲草的氣息,那伙賊子在朝血冥山的方向彙集!這裡有我們一個重要的據點。」恰在這時,一個女子前來向郭威稟報,這個女子年紀不大,卻極為幹練。
她藍色的瞳孔猶如剔透的藍色冰晶,神情永遠淡然冷漠,素凈的臉龐沒有一絲瑕疵。
在她的腰間,懸著一把螳刃,刀身狹窄修長,刀身弧度極小,給人似刀非刀,似劍非劍之感。
她叫陳玲,是郭威的侍妾,也是他最為信賴的一個手下。
「血冥山?」郭威一愣,反問道:「你的判斷可是準確?」
血冥山在距離此地足有上極遠,也是幽冥教中最為邊遠,也是最為重要的一處據點。
那裡也被視為幽冥教的老巢,一旦血冥山失陷,只怕整個幽冥教的都會為之震動。
眼下,也是血冥山最為虛弱的時候。
幽冥教主已命令駐守血冥的殷商長老率眾前往征伐李扶搖,奪回幽冥教的總壇重地,消滅李扶搖等一夥。
陳玲道:「為了確保不跟丟對方,我還放出了一頭天刃聖螳,追蹤對方的氣息。」
郭威沒有說話,他雙目微闔,就像塊石頭立在那。
他知道陳玲的能力,她偵察的目標,從來也沒有出現過差錯。
陳玲出身低微,是他從一群低賤的營妓中選拔而來。
這些營妓皆是從幽冥教的敵對勢力的女弟子中或是對方的高手妻女之中選出來的,唯一的標準就是好看。
至於那些不光長得好看,而且有著不俗的天賦的,早就被教中的高層收為修鍊的爐鼎。
當日郭威從一眾營妓中選中陳玲來侍奉,不過是一時興起,覺得此女眉眼間隱藏著不肯服輸的堅忍。
這也越發激起了郭威的征服的慾望,他絕不允許一個低賤的營妓,還保留著自己的尊嚴。
哪怕是藏在內心深處也不行,那一晚,他在她的身上盡情征伐,恣意蹂躪,百般羞辱。
可是此女卻像是木頭一般,任由他折騰和淫辱,絕不求饒,也不肯發出半點聲音。
這讓他覺得索然無趣,命令手下將陳玲拖下去飼餵毒蟲。
誰曾想,此女竟然不死。
郭威心中大異,他一番檢視之後才發現,此女擁有一種極為罕見的體質,靈蟲之體。
陳玲也因此活了下來。
在郭威的調教之下,陳玲已然成為幽冥教最好的馴獸者,也是最好的追蹤者。
同時,她也是郭威的侍妾和修鍊的爐鼎。
事實上,像她這樣的女子,落入敵手之後,也沒有太多的選擇。
反正,郭威自我感覺良好。
他總是覺得,要征服一個女人,必須先在肉體上征服了對方,接著才能在精神上征服了她。
以他的權勢和地位,要征服一個女人,並沒有任何的難度。
「傳令下去,朝血冥山集結。另外,諸部分散行動,不可暴露形跡。」郭威冷冷地命令。
「是。」一名負責傳令的幽冥教弟子回過神來,略一沉思,他便明白郭威的意思。
郭威想趁敵不備,一次性解決對方。
郭威的戰鬥風格,向來如此,要麼不戰,要麼一戰而解決對方。也正是因為如此,幽冥教主才會把郭威派出來,對付李扶搖。
「你,帶上你的人,繼續追蹤敵人。」郭威對陳玲命令道,「若是你出了差錯,有你好受的。另外,你弟弟的命,也會保不住。」
郭威對自己在那方面的能力,還是很有自信的。即便是對著像陳玲這樣又倔又愣的女子,只要他肯下功夫和力氣,對方還是會被徹底征服的,不管是肉體還是精神。
經過他的調教,陳玲在那方漸漸懂事,她的反應也越來越真實而有趣,越來越讓他感到有些欲罷不能。
每一次,陳玲都會從一根僵硬的木頭,變成一攤被任意揉捏的麵糰,她神情中的那一絲的屈辱之態,正好能滿足他那近乎變態的慾望。
每一次的征服,都是郭威最為愜意和放縱,也是他最滿足的時候。
只是在某些時候,他還是更加願意相信,可以拿捏在手中的東西。
比如說陳玲的弟弟的性命,這是遠比別的手段,更容易拿捏住陳玲。
為了這次突襲,李扶搖可是下了血本。
所有的座騎,皆是被催動到了極致,一旦力竭,便直接拋棄。
光是座騎的消耗,便是一筆十分驚人的開支。
而座騎的消耗,只是其中的一項,除此之外,飛劍法寶的損耗,丹藥靈食的供給,無不都是一筆巨大的開支。
還好這些東西多都是從幽冥教眾手上搶奪而來,若是都是流雲島的出產,當是這一項的開支,就足夠眾人心痛半天。
「老大,前方就是星雲嶺。」陸文昭指著前方的一座山嶺,眼中全是熊熊的戰意。
不止是陸文昭,燕十三、林天翼和苗秀鳳,亦是如此。
只要奪下星雲嶺,幽冥教的老巢血冥山,就會暴露在他們的面前。
只要奪下血冥山,就不怕幽冥教主不從天一劍宗之前撤退回來。
畢竟失了幽冥教的總壇,幽冥教不過是失了一處重要的地方,要是失了血冥山,卻相當於挖了他們的祖墳。
這裡才是他們的根本之地,也是他們命脈所在。
這一點和天一劍宗的山門,沒有任何區別。
天一劍宗縱然失了別的地盤,也不過是地盤小一點,若是連天一劍宗的山門也失去了,整個門派都將不復存在。
李扶搖的神情卻極為嚴肅,他直接越過陸文昭,對林天翼道:「你去偵察一下,不要驚動用方。」
「是。」林天翼精神一振,二話不說,立即朝星雲嶺飛去。
「老大,我也去……」陸文昭連忙道。
「你就不要去添亂了!」李扶搖哪不知道陸文昭的脾氣,若是他去的話,絕對會大開殺戒。
一旦驚動敵人,後果將十分嚴重。
半個時辰之後,林天翼回來了。他顯得很興奮,對李扶搖報告道:「敵人的防備鬆懈,我們最多一炷香的時間,就可以突破此地。」
李扶搖的臉,卻沉了下來。
「真是如此。」林天翼信誓旦旦,拍著胸口保證。
李扶搖自然是信得過林天翼的,而且據其他人偵察回來的情況,所說的情況也和林天翼回報的情況別無二致。
越是如此,他的心中越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