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完美的記憶

從上往下很輕柔的梳洗著，就像是很久之前的梳頭。

別人給自己梳頭的時候，從來都很少，上幼兒園之後就要學會自己梳頭。

很多記憶都已經逐漸淡化，那些幸福與美好也會淡化掉，那最後會剩下什麼呢？會剩下孤單，空虛和冷漠吧？

「我當然明白，但是那些孩子依靠這些來生活雖然他們的文筆的確沒那麼好，不過既然他們認真的寫出理應受到一筆嘉獎……」

突然明白了意思，很少有學者能夠自主研發並創新出一條新的賽道，而現在能夠選擇的都是有限的，也不可能依靠賣書來賺取生活費，所以他們會寫小說，目的是為了活下去。

「所以須彌那邊有專門的創作費？」

「詩歌小說還是其他的都會有的，創作經費並不多，但是足以果腹……學者們也會因此找到生活的目標，更加的努力。」

「……嗯，您的確是一位很好的神哦！」

「多謝誇讚……」目光望向更遠的地方，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認真的梳著頭髮，梳完之後拉著手走到水池旁。

「嗯？」看著水中自己的倒影，頭髮被編出一個小辮子，很漂亮。

「不知道你是否喜歡，人類在編頭髮的時候總是會很高興，神明沒有這個煩惱，如果真的想要編頭髮，可以用力量自然而然的做到……」

「一般情況下，編頭髮都是很親密的人，或者是長輩對於晚輩的……不過也有少數是晚輩對於長輩。」

「親人伴侶這種嗎？我大概理解了。」

「您為什麼那麼想要知道人呢？想要知道人的心理，想要知道人的生命，想要知道人的情感……」

「因為不了解是一切罪惡的根源，其他神與人都稱呼我為智慧之神，但是我的智慧不可能無窮無盡，世上總有不能知曉的事，我需要了解更多的智慧，我需要能夠理解，但是書中的知識是無法表達出情感的，我想知道人是如何產生情感，人是如何將一切不可能變為可能。」

「那是更深層次的東西了……大概就是靠這個，」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大腦，「人的腦子很厲害，所以可以，人類思考是用大腦，所以這句話算不算是大腦的自誇？」

「很有意思的想法，」看著水面中的自己，想起更久之前，「我想我大概能夠理解那些美好吧，只是無法再被刺激的擁有情感。」

「身為神也有朋友的吧？」回想著這位神的朋友，一位死去的花神，一位疑似決裂的赤王，「或者說曾經有過朋友？」

「曾經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覺得你與一位曾經的故友很像……像的是靈魂而不是肉體，不過你根本不可能是我的那位故友，雖然擁有著相似的能力，擁有著相似的喜好，但是你不是這裡的靈魂……」抬起頭看向遠方，被風吹動的樹林，「你的靈魂不屬於這裡，世界樹上沒有關於你的任何記載，世界排斥著你的存在……」

「那又怎麼樣？」握緊了自己的手，「我不需要什麼無趣的承認，我只知道我現在活著……我能感受到這個世界的美好，也能使用著這個世界的力量，真的不歡迎我，為什麼會對我敞開呢？」

「嗯……把你的秘密藏好些，再藏好些，夢境的種子已經種下，很快就會生根發芽，把你的身份隱藏好，不能讓衪知道，要埋藏好秘密，就像是埋藏一顆，永遠不會發芽的種子……」

「謝謝，這個秘密我會保存著的。」

「這個秘密告訴了我，為了保存真正的秘密，我會把記憶存起來，有著記憶的人，哪怕做的再過嚴密，也會在不經意間被發現，只有失去了記憶，才能夠做到天衣無縫……或許你的記憶也是如此過呢？」

「我很清楚我的記憶……但是最近沒有感覺那麼清晰了，我一直覺得像是被更改過，但是沒有任何辦法。」

「願意讓我短暫的看一下嗎？」不論是否同意，也只有一個結局，所以順從的點了點頭，希望能夠因為這份順從而溫柔些。

植物的光芒從周圍散發而出，手上的溫暖傳遞到自己的腦海中。

這是第三人稱視角觀看記憶，太完美了，沒有一絲一毫的問題，每一個瞬間都被完美的記錄著。

完美就是一種瑕疵。

那位神把所有的記憶匆匆的看過，挑出幾段不太尋常的，卻很快又放下，證明沒有問題。

「好完美的記憶，沒有任何像是被提取出來的樣子……從出生開始，一切都是對得上與連貫的，沒有任何問題。」

「那我的想法是多慮嗎？但是我遇到的不是我記憶中存在的人……」

「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從頭到尾都是假的，一個完全虛擬的，像夢一樣的世界，當然，這個可能性並不大，畢竟如果真的要做出來，至少需要擁有推演快30年的力量目前，按照我來說，我最多只能夠推演400多次一天。」

果然，現在的神比起後期的神還是會更強一點，是因為為了封印禁忌的知識，導致身體變小的同時，力量也因此而削弱嗎？

「沒有什麼問題……」本來擔心自己玩原神的時候的畫面被看到，但是真的沒有了，記憶也會遺忘一部分，這很正常。

「我不太舒服……」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感覺心臟都在疼痛。

「疼痛嗎？」停下了，繼續探索記憶的腳步，讓一切回歸到了初始的夢，「抱歉，對於探索別人的記憶，我掌握的還不足夠，雖然你很放鬆的接受了我的意識，但是依然會讓你感覺到不適……」

「沒關係，已經好多了，這個夢會持續多久？」

「會持續到你主動的，想要醒來，夢境比現實中的生活長太久了，這些你都可以查看，難得的可以做清醒夢的人……」

那些各種各樣的書籍在旁邊旋轉著，夢中的一切都不真實，所以人甚至可以輕而易舉的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