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好歹毒的手段
他們一時之間,失去了語言系統,心裡不禁感慨著,好生歹毒的手段啊。
應飛鴻聽到這幾聲怒吼就知道不對勁,可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幅畫面。
一群平時面子比命大的老頭,站成一排,下身全光著,羞憤萬分的捂著腿間,雙眼赤紅。
「………」應飛鴻機智的退後了幾米遠,下一秒那群老頭魔氣大漲,直接無差別攻擊所有人。
在得知是誰幹的之後,應飛鴻莫名覺得下半身涼颼颼的,他是不是還算幸運的,沒被踹過,也沒被炸飛衣服。
話分兩頭,剛傳送回城主府的黎年,著急回去看林可可,剛走沒幾步,後方傳來『咚』一聲。
她應聲回頭,就看到此刻緊捂著腹部,半跪在地的他,鮮血順著傷口湧出,暈染在白衣上,白與紅的強烈對比,刺目而鮮艷。
黎年一愣,急忙轉身想要去扶他,青年臉色蒼白,方才在魔淵下的淡然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脆弱。
「師尊,你怎麼樣?」
宿禹低垂著頭,蒼白如血的唇瓣上染上鮮紅,嗓音低沉沙啞,「黎兒,這是乾坤鏡碎片,將它帶回天衍宗。」
骨節分明的手心赫然躺著一塊染血的碎片,在太陽的折射下發著光,黎年輕抿唇角后,將它收進儲物戒里。
「那師尊呢,你不和我們一起回去嗎?」她輕聲問道
宿禹微微偏頭,冷白如玉的臉龐浮起些許笑意,「我傷得極重,回不去了。」
黎年長睫微顫,手裡聚起靈力試圖為他療傷,卻被他一把握住,搖了搖頭,「不必,他還在聚雲峰等你,回去吧。」
她的手很小,可以完全被他包裹在手心裡,手感細膩光滑,宛如上好的羊脂玉。
只輕輕一握后,他便克制的鬆開手,眼裡氤氳著洶湧的愛意,勾唇淺笑著。
黎年一愣,下一秒青年便消散在原地,她心裡莫名有些發抖,下意識伸手攔住他,卻是直接穿了過去。
陸逍趕來時就看到這副場景,他疑惑的走了過去,「師妹,是地上有金子嗎?你蹲著幹嘛?」
黎年恍了會神,才反應過來,低頭一看自己這糟糕的姿勢,她若無其事的站起來,拍了拍衣服。
「…我腳抽筋了。」
陸逍眼角微抬,剛才的神情告訴他,可沒那麼簡單,他看了一圈,問道
「長老呢?你自己先回來了?乾坤鏡拿回來了嗎?」
黎年垂下眼眸,幽幽的看著他,「師兄,你就不能一個個問嗎?話趕話的,投胎啊。」
陸逍輕嘖一聲,雙手抱胸,無所謂道「你一個個答不就好了。」
「…我師尊準確來說只是分身,剛才搶回乾坤鏡的時候受傷太重,估計回到本體了。」
陸逍頓時張大嘴巴,「分身?我都沒看出來,那長老還單挑五六個魔族高層。」
黎年低著頭沒回他,陸逍又想起了什麼,咂吧了一下嘴,「所以乾坤鏡在你這?」
「嗯。」
陸逍沉默了,這時玉簡上亮了亮,黎年打開后就看到月見和季晏禮給她傳來的訊息。
但信息都是一樣的,要她儘快回去,不得耽誤。
陸逍自然也看到了,他想了一會後道「我先去安排洛水城之後的事宜,你也準備一下,一個時辰后我們回宗。」
黎年點了點頭,兩人頓時朝不同的方向走去,她擔心林可可如今的傷勢,快步進了房間。
床頭上,林可可依舊昏睡著,眉頭都蹙得緊緊的,唇色發白,看來是真不好受。
靈根被撐爆的滋味絕對不好受,昏過去也好,起碼可以減輕些痛苦。
一旁的龍淵守在床榻邊,頭埋在臂彎里睡著了,呼吸很是平穩均勻。
她輕輕摸了摸他的臉,想要把他叫醒,奈何喚了幾聲后都沒反應。
黎年一手托起他腦袋,捏了捏他的奶膘,人仍舊沒醒。
「不對啊,這是昏了?」她嘟囔著
陸逍處理完事情,一走進去就看到黎年兩隻手指頭捏著天地間最後一條龍的鼻子,嚇得一個箭步,衝上去解救他。
「你幹什麼,就這麼一條龍了,你是要謀殺嗎?」
黎年心虛的摸了摸鼻子,訕笑道「我這不是以為孩子貪睡,想要叫醒他來著。」
陸逍的臉黑了下來,將手裡的小孩放回床榻,無奈道「他只是在調息,會暫時睡一會而已。」
黎年聞言,這才放下心來,這才過了不到半時辰,這人就處理完畢了?
陸逍捏了捏眉心,聲音也很是疲憊,「小祖宗,你身上帶著乾坤鏡,一條龍,還有一個即將嗝屁的人。」
「不早點回去,我怕師尊回去掄死我。」
黎年嘴角一抽,看了一眼他們的現狀,你別說,你還真別說,是挺重要的。
所有的弟子都在院外集合了,黎年抱著小孩,陸逍自然是抱著林可可,一前一後走了出來。
黎年指尖微動,一張天品傳送符飛到上方,金光閃過,幾人便離開了洛水城。
宗主峰內,林望望看著昏睡著的林可可,手心都直發抖,聲音微顫,「大師兄,怎麼辦啊?」
季晏禮臉色凝重,搖了搖頭,半晌才開口,「體內靈根的殘缺讓她無法接受靈力,溢出的靈力如同瘋了一般衝撞她的經脈,這……師妹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林望望獃獃的看著床上和她相似的面容,眼淚潸然落下,摸著她冰涼的手心,痛苦的說著
「是我、是我沒保護好你,是我的錯。」
人是陸逍送過來的,聽聞此言,目光久久的停留在少女毫無生氣的臉龐上,沉沉嘆了口氣。
後面進來的黎年看到這一幕,毫不客氣的拍了一下陸逍的背,「你嘆什麼氣?」
她不相信怎麼一個活生生的人會沒救了,說是這麼說,她的手卻微微顫抖起來,心神恍惚。
一道沉穩而又慌亂的腳步聲傳來,眾人回身看去,一個中年男子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停在林可可床前,只微微一看,便踉蹌著倒退了幾步。
「可可,我的女兒啊……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