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魔影
「首先,怎麼樣才能過正常的人的生活?其次,你叫什麼名字?再有,為什麼會在這裡?然後…」
既然已經說了先問,龍孝天也不客氣,問題就像機關槍噼里啪啦一個接著一個,也不知道問了多少,反正覺得,有些累了,這才說道:「就這些,一個一個給我解釋。」
那個聲音不知道是被這些問題難住了,還是在組織語言,沉默良久之後這才緩緩說道:「之所以你下面變得這麼巨大,並不是天生,而是後天所成,要想過上正常人的生活,特別是男女之歡,要體會那種yu仙yu死的滋味,你必須修鍊魔魂九變,要不然,不會有任何改變。」
「至於我的名字嘛!已經記不得了,現在就叫我魔影好了,我覺得這個名字很好。」
…
隨著魔影一件一件敘述,龍孝天也總結了一下。
一,從他跳進魔淵到現在,已經過了十年。
二,在十年中,都是魔影保護著,為他調理,要不然,早都被魔氣吞噬得屍骨無存,哪裡還有龍孝天這個人。
三,魔影成功救活龍孝天,也留下了後遺症,某地方特別大,想要過天倫之樂,幾乎不可能。
四,要想過天倫之樂,必須修鍊一部叫做魔魂九變的功法,要不然,只能孤身一人。
五,也是讓龍孝天最不願意接受,那就是,本身變成了半魔半人之體,沒有魔的特徵,卻是具有魔的潛力。
想想也是,十年時間,就算有魔影護著,總不可能一點魔氣都不透進來,久而久之,體質被改變,那也是理所當然。
等等!
魔影,魔影。
突然龍龍孝天想到了一個可能,這也許是魔影的yin謀,他就是魔淵裡面傳說中魔化別人的魔頭,也是魔頭的起源,要真是這樣的話,就算不能享受天倫,也不能讓魔影的jiān計得逞。
「你現在已經是半人半魔之體,還有那些顧慮做什麼,這不是牽絆住了自己嗎?」魔影體會到了龍孝天心中所想,說道。
「半魔半人,總比淪為殺人狂魔好,你別想誘惑我,不管什麼條件,我都不會答應你,我可不想成為大陸的罪人,告訴你,我可不是那些被利益熏心的人。」龍孝天強烈的拒絕道。
「你不想禍害大陸上的人,可有人想要禍害你。」魔影顯然並不死心,「你想想,就連你最親的哥哥姐姐都要殺你,父親也不要你,他們已經背叛了你。」
「想想,小時候,你大哥怎麼對你的,難道這些都忘記了?」
「還有,在天遠城,你經歷的一切,這些難道就不能說明問題嗎?不要再犯傻了,難道成魔,就真的是濫殺無辜?不要被那些偽君子欺騙,他們是在糊弄無知的人。」
「要知道,歷史是勝利者所書寫,失敗者根本就沒有權利反駁,就算有反駁,也是微乎其微,還要被冠以魔這一稱號,我們現在是共生體,你死了,我也活不了,你說,這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我會去做嗎?根本沒有這個必要,你放心,我不會害你的。」
「說完了嗎?要是沒有說完,那就繼續,要是說完了,那就給我閉嘴,剛才也說了,我是不會修鍊那什麼魔魂九變,你要修鍊,自己修鍊去。」龍孝天很不耐煩,這句話是吼出來的。
哎!
魔影嘆了口氣,識趣的閉上了嘴巴,這聲嘆息之中包含很多,最明顯的是失落和絕望,不知為何而失落,為何絕望,真的是為了龍孝天不修鍊魔魂九變?
龍孝天躺在床上,魔影的這嘆息他當然能體會到其中的意思,那股失落感,很自然就認為是因為沒有說服自己修鍊魔魂九變而失落,絕望,也就不用解釋了,態度這麼堅決,哪裡還有機可趁。
想是這麼想,再怎麼說,魔影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惡人,這樣對待救命恩人,禮法不符,天理不容。
龍孝天當然知道那個時候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何止是危險,那簡直就是命懸一線,稍有不慎就會死,十年時間,說來不長,可要是讓人十年只做同一件事情,都會厭倦,可,魔影並沒有一句怨言,這份情,這份意,心裡還是十分感激。
魔影雖然是魔之起源,救過我這也是不爭的事實,我究竟應該怎麼辦?
龍孝天這個時候真是犯難了,只要除去魔影,就不會有魔頭出現,大陸從此擺脫擔驚受怕的ri子,過上平定的生活,與公來說,這是天大的好事。
與私來說,對待恩人必當湧泉相報,把恩人就這麼出賣了,這樣的事情,龍孝天是絕對不做,又有另外一層擔憂,繼續讓魔影呆在身邊,難保有一天會不會被誘惑了。
哎!
你要不是魔源,那該多好,必定會像長輩一樣對待你,在這個世界上,我已經沒有了親人,可惜,偏偏你就是魔源,還想讓我成魔。
算了,一切隨其自然,就讓天來做這個決定,是魔是人,一切看天。
自己難以作出抉擇,龍孝天也只能這麼安慰自己了,要是上天真的讓他成魔,那又有和不可,只要保持本心不滅,魔人又有什麼不同。
龍孝天這次算是一次巨大的賭博,在賭,後面是不是能經受得起魔影的誘惑,在賭,心智是不是那麼堅定不移,豪賭也不過如此,人家是賭錢,龍孝天是賭前程,說回來,這還要更大一些。
既然已經是決定了,也就沒有什麼好糾結,龍孝天就光溜溜的躺在床上,又有了另外一重顧慮,都這麼久了,估摸著有兩個時辰了,送衣服的人還沒有來,心中就在泛著嘀咕,「該不會是誤會我是那個啥,沒有人敢來,還是說,害怕被嚇著?」
看了一眼,依然如石柱子一般挺著的某處,真是愁得要命,都這麼久了,怎麼就不消停一下,剛才是因為某事分散了注意力,現在真實體會到那股脹痛感,不由冒出一句粗口,「我艹,他媽的真是難受,真想泄瀉火。」
哐當!
某東西落地的聲音,尋音望去,龍孝天就看見一位士兵雙眼獃滯的看著自己,在腳下是一個臉盆,地上被誰打濕了一片。
天呀!救救我吧!
龍孝天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聽見一聲高昂的叫聲,緊接著,那個士兵不要命一般沖了出去,活見鬼了一般。
「不會吧!有沒有這麼誇張,我真的很嚇人嗎?」看見那士兵奔跑出去,龍孝天嘀咕著下床,撿起掉落在地上的衣服,拍拍上面的灰塵,「還好,沒有打濕,要不然讓我怎麼穿,哎!」一邊自語,麻利的穿戴起來。
說來奇怪,在穿戴過程中,並沒有感覺有任何不適,龍孝天感覺奇怪,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等一切就緒之中,這才發現問題所在,原來,本堅挺之處,已經是收了下去。
「原來是這麼回事,剛才還有點擔心,要是就這麼一直挺著,還怎麼見人,現在好了,沒有這個顧慮了,應該出去轉轉,呼吸呼吸十年都沒有呼吸的新鮮空氣。」說著,就走出了營帳。
片刻功夫,就回來了,「我的個乖乖,不會這樣吧!怎麼那些看我的眼神這麼怪呢!這次真是無臉見人了,看來這裡是不能久待,必須離開。」
就在龍孝天出去這會兒功夫,也只不過剛走出去幾步遠,巡邏的士兵見到他就像是見到瘟神一般,躲得遠遠,深怕沾染上什麼,並且還用一種原來如此的眼神看著,有些人還用手悄悄摸了一下屁股。
這還沒有什麼,更有甚者,在比劃著什麼,看了一眼之後,又是搖搖頭。
還有些,幾人一堆,在哪裡嘀嘀咕咕說著什麼,時不時還票上一眼,只是一憋,龍孝天能從眼神中看出了懼怕,擔憂。
當然,還是有不怕事的人,說的不怕事,也只不過是投來羨慕的眼神,還有那麼一絲嚮往,更多的還是沮喪和不安,愧疚之情。
你說,遇上了這些事情,龍孝天能忍受得了,要是在這麼繼續呆下去,門是肯定不能再出了,豈不是要被憋死,只要離開了這裡,就算是到天遠城,也不會遭受這樣的眼神,實在是太那個啥了。
「都怪剛才那個士兵,要不是他這麼大叫,料想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媽的,真是混蛋,早不來,晚不來,怎麼就偏偏那個時候來了,還聽見了那麼一句話,這都算什麼事兒。」
「也怪自己,怎麼就不能多忍忍,為什麼要偏偏那個時候爆那麼一句粗口,真是活該被別人誤會,看來,沒有被殺死,也會被人家嘴沫星子給淹死,上輩子究竟是造了什麼孽,為什麼今世要這麼對待我,要真是這樣,還真不如死了算了,一了百了。」
罵歸罵,責怪歸責怪,眼前的問題還是需要解決不是,想來想去,就是想不出怎麼去解釋,把心一橫,「算了,不解釋了,愛怎麼就怎麼著,再等幾天,之後就離開這裡。」
龍孝天就想這麼離開,後來一想,再怎麼說,人家也救過你,總該道個謝吧!最後只能多留幾天,大不了不出營帳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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