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請了尊大佛
叢明是下午兩點從雀水出發的,一路上車速極快,6點左右就能趕到試刀山。
不過剛過3點半,他就靠邊停了車。
因為劉占國打來了電話。
「劉局,怎麼樣啊?」
「我已經和桐縣那邊打過招呼了,你爸也已經被放了出來,兩邊也算和解了,不會有人再為難你爸的!」
「太好了,真是太謝謝您了!」
「你就別和我客氣啦,前幾天去翠杉開會,董書祥廳長還念叨你呢,有時間過來玩兒,我請你嘗嘗豐塬的羊肉湯!」
「好的,劉局,有時間我一定去!」
掛了電話之後,叢明的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興奮。
因為劉占國只是說老爸叢萬里被放出來了,卻沒有說小黑哥邊強被處理與否。
不過這事用腳趾頭都能想到,答案必然是否定的。
對方應該只是給劉占國面子才把叢萬里放了,而且也承諾不會再找叢萬里的麻煩。
但小黑哥卻被保護起來屁事都沒有。
「奶奶的,你們以為這就完事兒啦?想得美!你不來找麻煩我可得去找你的麻煩!」
剛剛劉占國也提醒他了,省廳的董書祥廳長也算他的忘年之交。
關鍵時候也是可以扯扯虎皮的。
桑塔納重新發動之後,叢明一邊開車一邊在思考接下來怎麼對付小黑哥。
又在路邊商店買了些東西。
6點剛過,叢明便來到了試刀山鎮。
「老爸,你沒事吧?」
「小明?你咋來了呢?」
剛從裡邊出來的叢萬里,此時正在和老張等人在自己的帳篷里喝壓驚酒,冷不丁看到走進來的叢明就是一愣。
「你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我這個雀水頭號大孝子肯定得來探視一番啊?」
還好,叢萬里一切如常,起碼錶面上沒有挨揍的跡象。
「滾犢子,老子都出來了還用你探視個屁啊?對了,是不是你找人把我放出來的?」
因為派出所的人放他出來的時候問了一句:「你兒子是不是叫叢明?」
雖然對方沒作解釋,但叢萬里也確定和叢明有關。
「當然是我找人了,不然那些混蛋能這麼痛快放入?」
接著就把自己找了豐塬市劉占國局長的事情說了說。
「難怪派出所的人變得客氣了,還說事情已經翻篇兒了,鬧了半天是你請了尊大佛啊?」
在父子倆說話的時候,老張就已經加了凳子和碗筷。
「小明,趕快坐下來吃點!」
「等下,我先給我媽打個電話!」
得知叢萬里已經出來了,薛玉琴也就放下心來,繼續忙活日月樓的事情。
打完電話,叢明就坐下來端起了酒杯,「各位叔叔,我敬你們一杯!」
老張在幹了這杯酒之後,大大咧咧的說道:
「其實吧,這個事兒咱也沒吃虧,前天俺們可把那20多個小痞子收拾得夠嗆,有兩個腿都給打折了!」
「張叔,你牛逼!」
只不過叢明少說了一個「吹」字,因為他一眼就看出老張是擱那吹牛逼呢。
一來,同桌的幾個人不但沒一個出言附和,反倒面露羞愧之色。
二來,老張的右眼眼眶現在還帶著淤青呢。
兩杯酒下肚,叢明就問起了事情的詳細經過,以及叢萬里打聽到的關於小黑哥邊強的底細。
「你們和我詳細的說說,等下次見了劉局長、董廳長他們,我給那個混蛋好好上上眼藥!」
叢萬里、老張等人聽了不疑有他,你一言我一語的就把事情經過和邊強的底細都和叢明說了一遍。
「爸,你是說這個小黑哥的老巢在縣城西南角?確定嗎?」
「給我供水泥的老魯是這麼說的,他是桐縣本地人,和姓邊的還是遠房表親,所以知道的挺詳細,那混蛋就住在桐縣西南角,獨門獨戶的小紅樓!」
「嗯!對了,那些設備你還是儘快出手吧,免得夜長夢多!」
了解了想了解的內容之後,叢明就主動岔開了話題。
「我知道,吃飯前就已經和泉月市的牛老闆談得妥妥的,他明天就派人過來接收!」
「那就好,張叔,來,我再敬你一杯!」
「李叔,來,咱倆再走一個!」
「老爸,你刑滿釋……哎呀!我說錯了,自罰三杯還不行嗎?」
接下來,叢明在酒桌上異常活躍,不停的敬這個敬那個,不一會就喝蒙圈了,甚至還管叢萬里叫了一聲「大哥」。
結果被叢萬里一巴掌扇到了桌子底下,就再也沒起來。
「沒那酒量就別裝犢子啊?行啦,今天都沒少喝,10點多了,散了吧!」
「好咧!散了散了!萬里大哥,你和小明也早點歇著吧!」
「行啦,你們走吧,不用你們收拾!」
很快,老張等人便都離開了。
叢萬里則把叢明扶到床上,幫他脫了鞋蓋了被。
然後他自己關燈插門之後也癱在了床上,不一會便鼾聲大作,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叢萬里不到7點就起來了,見叢明還在睡,就沒驚動他。
等叢明起床已經10點多了,看到桌子上放了兩個饅頭、一碟鹹菜一碗粥,雖然已經涼了,但還是都吃了個精光。
「老爸,這是什麼情況?」
當叢明走出帳篷,竟然發現外邊停了一輛警車,叢萬里和老張等人正在接受兩名警察的問話。
「你起來了,沒事,昨晚那個邊強出事了,兩位警官來問問情況!」
因為昨晚一大桌子人在一起喝酒喝到了10點多,顯然邊強那邊出什麼事都和他們無關。
所以警察在問詢了一番,又挨個帳篷轉了轉之後就收隊了。
「老爸,到底怎麼回事啊?」
警察開走之後,叢明便又問起了事情的原委。
「不知道,警察也沒細說,就說那個邊強昨晚在家裡被人打成了重傷!」
「活該,怎麼沒打死他呢?」
實際上,此時躺在醫院裡的小黑哥雖然還活著,但卻生不如死。
他的手筋和腳筋都被割斷了,膝蓋骨也被摘掉了。
此外,他的舌頭也被割掉了一小截,說話都說不利索了。
成了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