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滅門
在一片巍峨的群山之中,一個叫做寒劍門的門派矗立在山腰。
而此時寒劍門內正發生著一場滅絕人寰的大屠殺。
「啊!」
「求求你們不要殺我,我願意臣服於你,只求饒我一命啊!」
「你們這群惡魔,無緣無故屠我宗門,我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眾多寒劍門的弟子和長老大聲慘呼,一句又一句的惡毒咒罵不絕於耳。
然而並沒有什麼用,迎接他們的依然是散發著寒意的殺戮。
而在寒劍門的一處高台上,
一道黑衣身影負手而立,
面具下那不帶絲毫感情色彩的雙眸淡淡的看著眼前的幾個人。
「惡賊,你究竟是什麼人?」
「你為何無緣無故屠戮我寒劍門,我宗門哪裡得罪與你了?」
一名手拿長劍身穿綠衣的靚麗女子大聲喝問道。
女子名叫袁綵衣,
乃是寒劍門宗主袁天成的獨女,一身修為已然是先天九重,
只差一步便可踏入宗師之境。
一直以來袁綵衣在其父袁天成的溺愛下刁蠻任性,仗著自己乃是宗門內的天驕飛揚跋扈不講道理,
沒少為門派惹來麻煩,但是最後都被她爹給擺平了。
此時袁綵衣也在努力的回想自己到底究竟什麼時候在哪裡得罪了眼前這位面具人?
正是眼前之人在一刻鐘之前突然降臨,一言不發便直接下令對寒劍門展開了屠戮。
宗門上到宗主長老下到普通弟子盡皆被斬殺殆盡,但是不知道為何對方偏偏沒有對自己下殺手。
「你叫什麼名字?」
面具人的聲音響徹在袁綵衣的耳邊。
「我,我叫袁綵衣!」
「綵衣?不錯,好名字,人長得也算過得去,可惜了!」
袁綵衣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迷茫。
對方的話是什麼意思?
面具人攜帶大恐怖降臨寒劍門,直接展開殺戮,卻偏偏放過自己。
以袁綵衣的精明自然看得出來對方的目的就是讓自己活到最後親眼看見自己的親人和宗門被一一屠滅。
再加上她以前的確是囂張跋扈得罪了太多人,有些甚至可以說得上是不死不休。
但是誰讓她有一個武王境巔峰的爹呢?
放眼整個第一皇朝,武王巔峰算不得什麼,不過在這方圓幾萬里內的各大宗門城池,
一位武王可以說得上是頂尖高手了。
至於之上的武皇、武尊甚至武聖那都是傳說中可遇不可求的存在。
恐怕只有在那些大城甚至是帝都才可以見到吧。
然而自己那身為武王巔峰的父親,寒劍門宗主袁天成甚至連反應都來不及就被面具人身邊的一名背著長刀的青年斬殺當場。
武皇境初期,堪稱鎮宗神器的太上長老被眼前的面具人一拳轟成了血霧。
現如今自己的身上臉上還沾染著太上長老的鮮血。
隨著耳邊此起彼伏的慘叫聲漸漸的平息了下去,袁綵衣茫然的看了看四周。
自己從小生活的宗門之內除了自己幾人外再也沒有任何活人了。
「噗通」一聲。
袁綵衣的身軀跌坐在地上,雙眼無神的看著面前的面具男子。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面具人再次開口。
「你究竟是誰?我若是真的得罪了你,你殺我一人便可,為何要屠戮我宗門?」
袁綵衣大聲嘶吼道。
「想知道我的身份嗎?」
話音剛落,面具人抬起手緩緩的摘掉臉上的面具。
一張平凡且堅毅的年輕面容展現在她的面前。
袁綵衣看著眼前有些熟悉的面容,突然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指著對方。
「你,你,居然是你?你究竟是何人?」
一道道回憶的畫面在她的腦海之中浮現。
幾日前,袁綵衣帶著幾個門內弟子前往不遠處的一座城池之中遊玩。
在一座酒樓內見到了面前的男子,
當時這名男子孤身一人在那裡自斟自飲。
因為當時酒樓內正處於用餐點,所以基本上沒有位置了。
然而面前的男子一人便佔據了酒樓最好的位置,所以袁綵衣便上前驅趕。
畢竟平日里她跋扈慣了,再加上她先天巔峰的修為,方圓萬里內的勢力看在她父親的面子上或多或少的都會容忍於她。
可是眼前的男子當時只是平靜的看了自己一眼冷冷的說了一聲「滾」,
這讓自詡天之驕女的袁綵衣如何忍得了,當場就掀了桌子。
若不是當時接到父親的傳信說太上長老閉關多年終於突破到武皇境,
要自己火速趕回,自己當時一定要讓面前的男子嘗嘗什麼叫殘忍。
然而她真的沒想到,眼前這個明明沒有任何修為的男子竟然突然降臨,並且一言不發的就滅了自己的滿門。
「我是誰你還沒有資格知道,掀了我的桌子還想當成無事發生,你未免太將自己當回事了。」
沒有絲毫感情的話語從男子的口中說出。
「就,就因為我掀了你的桌子,你便派人屠殺我滿門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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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綵衣彷彿受了什麼刺激般大聲喊道。
「這還不夠嗎?放眼天下敢掀我桌子的人不是沒有,但絕不是你一個三流勢力可以做的,
既然做了那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少主,寒劍門滿門上下三百一十一人除宗主袁天成之女袁綵衣外全部授首,無一人活口。」
一名身穿血色衣袍的中年人大踏步而來,對著青年單膝跪下行禮道。
袁綵衣聽到此話后不自然的轉頭四處看了看,
果然偌大的寒劍門到處都是殘肢斷臂,屍橫遍野,
就連剛才在自己身後那幾名弟子此時也變成一具具冰冷的屍體。
而那一道道血色身影此刻正在那名背著長刀的青年帶領下恭敬的站在面具人的身後。
「呵呵,都怪自己仗著爹爹的身份和實力平日里驕縱跋扈,如今惹到了不該惹的人這才導致了我寒劍門一朝滅門
我可以死,能不能告訴我你究竟是誰?讓我做個明白鬼。」
袁綵衣慘笑一聲,心裡產生了一股濃濃的不甘和後悔。
要是自己平日里知書達理,不那麼驕縱跋扈,恐怕就不會發生今日之事吧?
緩緩的搖了搖頭,面具人再次重新戴上了面具,
「此事皆由你一人而起,你不是仗著背景牛逼目空一切嗎,那我就斷了你的背景
現在我給你一個活下去的機會。」
聞聽此言,原本臉色慘白面帶絕望的袁綵衣突然眼裡萌發了一絲神采。
對方滅了自己滿門,卻偏偏留下自己,莫非是饞我的身子?
對,我長得如此貌美如花,又是天之驕女,說不定他是想讓我做他的禁臠。
那我便忍辱負重暫且從了他,日後有機會定要將此人碎屍萬段以報此仇。
「聽說你自詡天之驕女,想必對自己的實力應該很自信吧,
那麼我便給你一個機會,我可以允許你向我出手一次,若是你能讓我後退半步,
那麼我就饒你一命。」
聞言緊了緊拳頭,袁綵衣現在再白痴也知道眼前之人絕對不是什麼毫無修為的凡人。
凡人可以一拳將武皇初期的太上長老轟成血霧?
凡人可以號令這一大批最低修為是先天境的血衣人?
凡人可以讓那位背著長刀的青年武王如此俯首?
袁綵衣並不清楚眼前人究竟是何修為,因為在她的感知之中對方就是沒有任何修為的凡人。
或許是自己與對方的實力相差太過於懸殊,那麼對方是武王巔峰還是武皇,甚至是武尊呢?
但是看其年紀也就和自己相當絕不會超過十八歲,這又是何等天縱之姿啊?
想到這裡,袁綵衣的思緒又活絡了下來。
「閣下的實力通天徹地,綵衣自認不是閣下對手,若是閣下願意饒我一命,綵衣願意將自己奉獻給閣下,任君采拮!」
袁綵衣說完臉色罕見的紅了一下。
而面具人那隱藏在面具下的臉色一變。
「卧槽,我他么想宰了你,你居然想睡我?瞎了你的狗眼!」
身影一閃,便瞬間來到袁綵衣的面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下輩子眼睛放亮點,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得罪的,
哦,
抱歉,
被我殺死的人沒有來生!」
「咔嘣」一聲。
脖子被擰斷的袁綵衣一臉不敢置信的神色還沒有褪去,雙目之中的神采漸漸散去,
自詡為天之驕女的袁綵衣在如花般的年紀香消玉殞。
拍了拍手,轉身對著一眾血衣人淡淡的說道:
「好了,寒劍門的事情已經結束,黃泉衛聽令!」
「屬下在!」
「搜颳了寒劍門的所有資源帶回教內,此次出手的兄弟每個人論功行賞!」
「遵少帝令!」
所有人都是跪下行禮道。
面具人揮了揮手,便要起身離去。
突然他好像感覺到了什麼,停住腳步,面色古怪的掏出了一塊玉石。
神識探向玉石之內。
「臭小子,在外面玩了這麼長時間也該收收心了吧,現在老子有件事要你去辦,
東域那邊出現了一處秘境,老夫推演天機算出裡面有一件寶物與我教有緣,
你去將它給老子搶過來,完不成任務當心老子扒了你的皮。」
「老不死的,你特么的有病吧,身為一教之主,堂堂帝君,整日不理教務天天在外邊廝混,還你大爺的好意思說我?」
面具人神識涌動,一股信息傳了過去。
「臭小子,你他娘的活膩了是不,
快點,
這次我真沒說謊,
秘境裡面的確有對本教至關重要的寶物,說不定可以解決你身體的問題,
另外你也該回家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