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又是重新,一陽來複

第1章 又是重新,一陽來複

大齊的皇宮深處,夜色如墨,深沉得彷彿能吞噬一切光明。星辰被厚重的雲層遮蔽,預示著不祥的徵兆。鄭長憶在一片昏暗的宮殿內驚醒,心跳如鼓,汗水浸透了衣襟。

他從床上猛地坐起,環顧四周,只見精雕細琢的陳設和搖曳的燭光,彷彿是宮中官員留宿的殿宇。

他的腦海中回蕩著前世的餘音,那是權力的巔峰,也是生命的終結。兩次輪迴,兩次慘死,死亡前的痛苦都如同剛剛發生,清晰而深刻。只是記憶如同指尖流沙,不可控的感受著兩世回憶支離破碎慢慢飄散,只留下模糊的痛感。

鄭長憶顫抖著站起身,蹣跚地走到銅鏡前。鏡中的自己,依舊是那個風華絕代的青年,彷彿比記憶中的自己要年輕很多。他伸出手,指尖輕觸鏡面,彷彿想要觸摸那些逝去的歲月,卻又怕觸碰到那些痛苦的回憶。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夜的寧靜,一名宮女倉皇失措地從屏風外跑過。

鄭長憶反應快,立即開口叫住那個宮女:「慢著,夜半三更為何如此慌張?」

「鄭大人,大事不好了,太子殿下...」宮女喘著氣。

鄭長憶迅速轉身,眉頭緊鎖,他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慢點說,太子殿下怎麼了?」

宮女穩了穩情緒,但聲音依舊顫抖,「太子殿下...他被皇上軟禁了。」

鄭長憶的心猛地一沉,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軟禁?在何處?」

「在...在東宮,皇上突然下令,沒有人知道原因。」宮女的聲音越來越小。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鄭長憶揮手讓宮女離開,他的心中已經開始盤算。

宮女行完禮后,便急匆匆地退出了房間。鄭長憶獨自一人靜靜地站在屋內,眼神堅定而決絕。他用力揉著眉心仔細回憶,眼前發生的一切都與從前的情景如出一轍。

他回到了永昌三十年,這一年自己二十五,任職少府寺卿。皇帝一心追求長生不老之術,對太子嚴孤山的存在產生了越來越強烈的威脅感,將戰勝歸來的太子削權軟禁。

怎麼回到這個時候了?

東宮之中,夜色沉沉,嚴孤山的居所被一層無形的陰影籠罩。宮門外,御林軍肅立,鎧甲在微弱的燈光下反射出寒光。嚴孤山站在宮門前,望著夜空中的繁星,眼中閃爍著不甘與決絕。

他能感受到,一股暗流正在宮廷中涌動,而他,也將迎來自己命運的轉折點。

「殿下,皇上有旨。」為首的太監聲音尖細,打破了夜的寧靜,他手持黃絹,宣讀著旨意。

嚴孤山站在殿內,面色平靜,眼中卻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波瀾。「旨意何在?」他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玩味。

太監上前,將黃絹遞給嚴孤山,他接過一看,只見上面寫著「太子嚴漓即刻起在東宮閉門思過,無旨不得外出」,字跡蒼勁有力,顯然是皇上親筆。

嚴孤山冷笑一聲,將黃絹丟回給太監,「閉門思過?我何罪之有?」他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太監低下頭,不敢直視嚴孤山的目光,「殿下,奴才也只是奉命行事。」

嚴孤山轉身,望向窗外,夜色中似乎有無數雙眼睛在窺視著他的一舉一動。他知道,這場軟禁,不僅是對他權力的剝奪,更是對他命運的考驗。他必須找到突破口,否則,他將永遠失去問鼎皇位的機會。

「退下吧。」嚴孤山淡淡地說,太監和侍衛們行了禮,緩緩退出了東宮,宮門在他們身後緩緩關閉,發出沉悶的響聲,如同命運的鐘聲在敲打。

大齊的皇宮深處,夜色如墨,鄭長憶獨自坐在昏暗的偏殿內,面前擺放著一盞搖曳的燭火。火光映照著他沉思的面孔,他的心緒如同夜色一般深沉,腦海中不斷回放著上一世的一幕幕。

第一世,他為了復興家族,拼了命的往上爬,四處斂財媚上欺下,最終在三十歲時身負多項罪名被斬首示眾,滿門抄斬。第二世醒來時已經是二十八歲了,很多事已經成了定局無法改變,儘管自己努力金盆洗手,卻也逃不掉五年後皇帝暴斃,太子登基,自己這個皇帝心腹被新帝一杯毒酒送走。

自己明明是個臭名昭著的奸臣,老天卻給他一次又一次的機會。鄭長憶不明白這老天爺到底想讓他幹什麼,他在腦子裡設想了無數個可能。他的拳頭緊握,指甲深陷掌心,卻感覺不到疼痛。這一世重生,記憶缺陷讓他感覺比從前更力不從心。

那就從自己還記得的事開始,讓那些傷害過自己的人挨個接受報應,總不能讓自己白白遭三輩子罪。

鄭長憶拿起銅鏡站起身,走到窗前,借著外面的夜色,看清自己脖頸上曖昧的紅痕。他冷哼一聲,看向正殿的方向,心中已經有了計劃。

那個人自己現在動不了,就先從他兒子下手。

太子殿下,既然是你一杯毒酒把我送回來,那我便不辜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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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本官不是男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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