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茶樓

一下又是新的一年。

吳壹窮帶著吳邪吳凶過來找吳叄省的時候，吳叄省正在和人抽煙打牌。他去找吳叄省說話，吳凶就趁機抓著吳邪的手亂跑出去玩。

爸爸帶她進來時候她看到了好多類型的人，她很好奇，而且這種地方才是最沒有人販子出現的地方。

吳邪抓著姐姐的手，跟著一起，他縮在姐姐旁邊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大人，有些大人看起來很兇、有些大人很煞、有些大人則是眼睛笑眯眯的。

吳邪也有些不愛靠近他們，很少出來這種場合的吳邪是有一點害怕的，於是在一個光著膀子的大漢自認為友好地對著吳邪笑時，瞬間讓他躲到了姐姐的身後。

「姐，我們回去吧。」吳邪伸手扯了扯吳凶的衣服

另一邊打牌打麻將的叔叔這才注意到了這陣奶音，他們往旁邊一看，就見兩個明眸皓齒的孩子眨著大眼睛看著他們。

吳凶身上穿著紅棉旗袍搭配著金絲外套，上面綉著的金絲紋路還被縫了一隻可愛的小猴，兩個可愛的丸子頭上面被大人系了個新年結。

吳邪穿著的是一身唐裝，頭頂還戴著一頂猴兒帽，雖然眼睛里流露著害怕，但還是抓著姐姐的手不放，也跟著姐姐打量著這周圍的大人。

兩個小傢伙脖子上都掛著上好的銀項圈，上面戴著長命鎖，吳凶比吳邪的要來得更加精巧，長命鎖的上面垂吊著很多小鈴鐺，那是她特別要求的，她喜歡叮鈴鈴的鈴鐺聲。

兩人的服飾都是吳貳白找人定製衣服綢緞，脖子上打的兩個鎖項圈也是他對自己養大的孩子寄望。

那邊的大人使了個眼色給周圍的人，吳凶就看著他們使眼色，她一點都不害怕這些人，甚至還饒有興緻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不過她背後的吳邪就沒像姐姐那麼怡然自得了，他伸手牽住姐姐，靠著姐姐尋求那麼一點安全感。

有個比較年輕的率先開口道：「倆娃娃，你們誰家的啊？」

吳凶就對著那開始的年輕人回答道：「吳家的。」

「吳家？哪個吳家？」

「嘶，等等，吳家，吳叄省？？」

「吳叄省吧？」

「不是吳叄省吧，吳叄省女人都沒討呢，哪來這麼大的孩子」

「誒，我想起來了，吳叄省前些年不是說自己得了兩個侄子侄女。」

「吳壹窮的崽子？」

「誒對，啊。那不就是吳老狗的孫子孫女？」

「嘿，吳老狗，難怪我說這男娃怎麼這麼看著這麼眼熟，不像他老子反倒和吳老狗越看越像。原來是吳老狗他孫子啊。」

「你還別說，吳老狗孫子，她旁邊這個孩子我也是越看越熟悉。」

「像吳老狗他老婆。」

吳凶順著這句吳老狗他老婆看過去，就見一個叼著根煙槍的老頭看了她一眼就低頭繼續打了張牌，打完牌看見吳凶對他看過來，就笑道：「你比你奶長得好看，而且看著更有靈氣。」

吳凶抬眼望他，好奇道：「你認識我奶？」

「我和你爺爺合作過幾次。」那人這麼說著，招著吳凶吳邪過去，從兜里掏出幾張一百的錢，塞在兩人手心。「拿去花，壓歲錢。」

吳邪看著錢眼睛都亮了：「謝謝爺爺。」

吳凶看了一會那個人才慢悠悠道：「謝謝爺爺。」

旁邊人笑了：「嘿，老李，你這是做什麼，吳家現在又不摻和這些。」

被叫老李的吸了口煙：「算是給吳叄省一個面子吧，這孩子，跟他爺當年很像。」

這也讓旁邊人想到了這茬，低頭看自己旁邊贏到的錢，也跟著抓了幾張塞在吳凶吳邪手上：「拿著吧，算是沾沾喜氣。」

「沾喜氣啊，說起來，我媳婦也懷上了。」另一桌一男人這麼說著，再看在那的吳邪，於是伸手拉了過來，塞了一百。

再看順著視線看過來的吳凶，塞了一張20的給她，接著摸摸吳邪的小猴頭，「不知道是猴寶還是個雞寶。」

吳凶直接對著人翻了個白眼。給旁人看得直樂呵：「嘿，哪有一個孩子給一百，一個孩子給20的，來叔叔這。」

他旁邊的姨也道：「來這兒，姨一人給你們一張一百的。」

吳凶就開心地牽著吳邪過去了。那姨不僅給吳凶吳邪各一張一百，還幫他們把錢疊好塞進口袋裡放好，接著一人塞了一把糖。

「謝謝姨姨。」吳邪看著糖，害怕，陌生，什麼都想不到了，滿腦子就只有糖了

吳凶則是接過糖打量著面前的阿姨，阿姨身上的脂粉味很重，吳凶這麼想著，乾脆鬆開吳邪的手，走上前伸手給了阿姨一個抱抱，甜甜道：「謝謝姨。」然後將另一個兜里打開借著兜將少女的紅繩拿出，藉機套在阿姨的手腕。

【少女的紅繩】少女滿懷心意用真情編織著這一條紅繩，月老憐惜降下祝福，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侶。

阿姨疑惑地看向這個繩子，看著也不是很值錢的樣子，才低頭笑道：「這是保佑的紅繩嗎？」

吳凶點點頭道：「是啊，能讓你遇到真心之人的紅繩。」

阿姨也沒多想，笑她人小鬼大。

這時吳叄省也找了過來。

吳叄省一進來就看見待在中間的兩個娃，眾星捧月的娃，連忙一邊跟周圍人打招呼一邊上前抱起一個，一手牽一個，罵道：「你們他娘的跑哪去了，我和你們爹差點把茶樓翻過來。」

吳邪立馬道：「我跟著姐姐出來的。」

「哪有，我跟著吳邪出來的，吳邪想吃糖。」吳凶眼睛也不眨，指著吳邪手上的糖，「你看，他要到了。」

旁邊的人都看樂了，紛紛大笑出聲。親眼見著誰牽著誰進來的小夥子更是哈哈大笑

吳叄省也不信，他家的這個就是典型的小魔女，上躥下跳騎小滿哥，沒有什麼事情是她沒幹過的。

於是他狐疑地低頭看向吳邪：「你姐說是你帶她出來的？」

吳邪剛想說不是，抬頭就見她姐將掌心橫在脖子划拉，縮了縮脖子，悶聲道：「是我自己要來的。」

「哈哈哈」這是看到吳凶動作的叔叔阿姨

這是接著再聽到吳邪背鍋的四周叔叔：「好委屈的弟弟哈哈哈哈。」

吳凶就像鬥勝的母雞一樣昂首，旁邊的叔叔還在笑。

吳叄省又沒看到自己威脅吳邪，只要他們不說，那就沒人知道。而且吳叄省，吳凶環著人脖子開心地貼貼吳叄省臉頰，幫他轉移注意力道，「三叔，壓歲錢壓歲錢，叔叔阿姨給我們好多張錢呢，我也要你的。」

「什麼？」吳叄省看向兩人口袋，果然鼓鼓的，就抱著吳凶在周圍和人道謝，吳凶吐了吐舌頭，轉移注意力成功——

回到家的吳凶拉著吳邪趴在床上擺錢，一張兩張三張四張，接著將吳邪的錢拿過來：「來，姐姐替你保管，長大之後再幫你花。」

吳邪還不理解，只是道：「那我現在想花怎麼辦，不行，你還我。」

吳凶就掏了一塊錢給他：「去去，拿去買糖，也是花了，以後你就找我，我給你錢，怎麼樣。」

接過一塊，吳邪看著姐姐房間那個糖罐：「那我還要那個。」

吳凶看過去：「不行，不給你。」

「那我也不要，你錢還我。」

吳凶想了想：「糖罐可以給你，但你只能每天自己來拿一個。」

吳邪眼咕嚕一轉正想說什麼，就聽吳凶：「只能一個，不然我們免談，我也不幫你買零食了。」

「好好好，錢都給你，姐姐，你一定要幫我買零食啊。」吳邪連忙將紅包都拿出來，察覺不夠還去翻自己的小外套，「叔叔阿姨的錢也給你。」

吳凶癟癟嘴笑道：「行吧，去把我的存錢罐拿來。」

吳邪爬下床，去吳凶衣櫃抱起她的小豬放到床上，嘟囔道：「你老是讓我幫你干這干那的。」

「姐弟都這樣。正常。」吳凶這麼說著，又給他一塊，「再給你一塊，開心點。」

吳邪癟癟嘴握著兩塊錢看著吳凶將錢塞進去。

等吳邪長大意識到錢這個概念的時候，他已經是4年級的小學生了，但當他打開吳凶衣櫃拿出熟悉的小豬時，就發現裡面空蕩蕩，完全沒有放錢的重量。

「坑弟的姐，我苦死。」

看起來是放進存錢罐，實則收起來放空間了的吳凶深藏功名。吳邪也不敢要，畢竟他要拿去買遊戲機的，如果被她姐發現，肯定會挨打的。

不過最後吳邪還是如願拿到了遊戲機，某朵花深藏功名。

【此時兩個孩子3歲，吳凶金幣餘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