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收穫的禍根

小石頭許重依靠在村頭一顆柳樹之下，以往清明透亮的大眼睛此時卻是布滿血絲，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村頭，期盼著那熟悉的身影出現，對於老人的話置若罔聞。

突然一個身影出現在遠方密林間，並且肩膀之上好像扛著什麼沉重的東西，許重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仔細望去，不錯確實是一個人，正是村裡李小胖他爹。

「來了，他們回來了…。」許重一下在跳了起來，指著遠方激動地叫道，然後率先衝出村頭跑了過去。

「阿爹，阿爹……。」

稚嫩的聲音驚醒村頭眾人，這時村裡其他人也是看到遠處的人影，均是臉上露出狂喜的激動之sè，紛紛叫著沖了過去，一時間好不熱鬧，剛才悲傷地氛圍煙消雲散。

不過等到眾人衝到眼前，卻是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特別是一些婦女或者小孩，有些小孩『哇……」的一下子哭了起來。

只見一行十七八個壯漢，雖然人人挂彩，均有不同程度的傷，但是卻均是jing神抖擻。在他們肩上扛著一直條長近二十米，粗如水桶，渾身布滿黑的發亮的鱗片的大蛇，而且蛇身上還掛著七八隻野豬、野鹿等其他的小型獵物。

見到村人湧來，十幾將大蛇「咚…」的一聲仍在地上，笑呵呵的向各自的親人走去。

「哈哈哈，這次收穫很豐盛。」刀疤臉大漢抱著自己的孩子大笑道,其他村人在短暫驚呆之後被重逢喜悅所掩蓋。

「阿爹……。」許重趴在許石懷裡激動地落下淚來。

「男子漢大丈夫不許哭鼻子。」許石抱著小石頭柔聲安慰道，疲憊的臉上也是露出笑意。

在短暫的重逢過後，一村之人合力將那條大蛇與其他獵物搬運進村子。

「這難道是傳說中的妖獸嗎，怎麼這麼大！」村裡一些老人議論紛紛。

「該不會是傳說中即將要化成蛟的蛇吧？你看它的頭部竟然有一個拳頭大小的肉疙瘩。」

村裡一眾人向怪蛇頭部望去，只見在其扁平的頭部的確有一個拳頭大小的肉球凸起，不過凸起上有一個血洞，此時正向外冒著鮮血。

「我們進入一座山谷時，發現這頭怪蛇正處於蛻皮的關鍵時期，不然以我們十幾人的實力，根本殺不了這『大傢伙』，最後還是許石大哥一箭shè中其頭部的肉球才，其後我們才合力將它擊斃的。」

李小胖的父親李大山指著怪蛇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說著，然後從自己被后的包裹里拿出一條二十米長的銀白sè蛇蛻，蛇蛻在陽光下閃著銀sè亮光，非常好看。

「嗯，不錯，這條巨大的怪蛇足有千斤重，將它的蛇肉取出來，即使不外出狩獵，也足夠我們村度過老長時間。」

「而且看它這麼大，全身除了肉外其他地方也都是寶貝，蛇膽與蛇骨可以入葯，蛇皮可以做護甲……」村裡老人七嘴八舌的說著，一村人喜樂融融，好不熱鬧。

外出狩獵的十幾人受傷都不是太重，經過簡單的處理與上藥包紮之後，就開始挨家挨戶分配這次狩獵的戰利品。

在小村熱鬧的忙活著分配狩獵物品以及腌制分配的肉食時，卻不知道在遙遠的叢林深處一座山谷之中響起了一聲憤怒的『嘶吼』之聲，惹得山谷周圍密林之內的大小飛禽走獸紛紛慌忙逃竄，緊接著是一陣飛沙走石，草木橫飛，片刻之間原本秀麗的山谷蕩然無存，變得狼藉不堪。

隨後，只見一條巨大的身影從被毀的山谷中慢慢出現，細看之下這是一條蛇，一條遠超常人想象的大蛇：它長約四五十米，身軀之上布滿chéngrén巴掌大小的黑sè鱗片，頭生獨角，眼若銅鈴，蛇信吞吐間噴出濃濃的綠sè煙霧，沾染到煙霧的樹葉迅速枯萎凋落，其兩人合抱粗細的身軀，在山石密林間浮遊前行，所過之處草木斷裂，山石粉碎，發出『咯吱吱』的碾壓之聲。

它現在非常憤怒，因為在午睡醒來之後，發現一個自己最疼愛的孩子竟然在意識上與自己失去聯繫，它細細感應之下，竟然發現那個孩子的氣息已經死亡，這讓它惱怒異常，它要去看看到底誰竟然敢在自己的地盤上殺掉它的孩兒，它要為她死去的孩子報仇。

巨大怪蛇仰天長『嘶』一聲，然後加速前行，在身後密林間留下一道彎曲的空曠通道，所過之處群獸退避。

小村之內正在忙碌的許石與刀疤臉等壯漢均是突然感覺一陣涼意襲身，全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心頭盪起一陣不安，不過除了許石之外，其他十幾人皆是沒有在意，直接忽略掉，全都沉侵在重逢與收穫的喜悅當中。

許石心頭久久不能平靜，為什麼會平白出現這種讓人不安的感覺，彷彿死亡降臨一樣，這讓他心裡一陣jing覺，不明所以。

外出狩獵的村民全都安全歸來，而且還帶回豐富的食物，整個小村猶如過節一樣熱鬧。

「哎，這蛇蛻真是好東西呀，瞧著堅韌程度，完全可以製成貼身的護甲呀！」村裡老人看著銀燦燦蛇蛻說道。

「那條大蛇的膽囊足有海碗大小，也是了不得的寶貝，其可以清肝明目，治療多種頑疾，而且據醫書上說，百年之上蛇的蛇膽還有提升習武者功力，強壯筋骨之效果，有的蛇膽食用之後還可使人百毒不侵。」楊老頭站在人群中，興奮的看著一個大大的黑綠sè肉球說道。

「不過這條蛇這麼大，蛇膽也是從來沒有見過的大，其功效肯定不一般。」

其他村民聞之是紛紛點頭，一臉希夷的看著那蛇膽。

「嗯，這麼大的蛇膽怎麼處理我們還真沒有弄過，楊老爹你是村裡的老醫師，這蛇膽就暫時由你保管吧。」

「這銀白sè的蛇蛻，咱們把它分開，各家各戶都取一段，可以製成不少貼身護甲呢，還有…。」刀疤臉大漢看著分完肉食之後剩下的這些東西大聲提議道。

村民都很是淳樸，刀疤臉大漢又是現任的村長，經他一提議，其他人紛紛附和，無任何異議。再說了，這次收穫本就很是豐盛，大家都很滿足，那還有什麼不滿的呢？全都心滿意足的回到自己家中整理今天分得的食物。

小石頭許重高興得跟在阿爹身後回到家中，看著院落中石桌上分得的那段蛇身，小石頭興奮的用手摸摸那蛇身上的鱗甲，感覺到一陣涼意襲身。

「咦，父親，你看這裡的這塊鱗片怎麼這麼大，比其他地方大多了……。」小石頭許重驚奇道。

一直心神不寧的許石被小石頭的話驚醒，立刻瞧去，果然那塊鱗片比周圍其他地方要打了不只一倍，足有其巴掌大小，而且泛著黑sè的亮光。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逆鱗……。」許石心裡想著，用匕首小心的將那鱗片取了下來,然後擦洗乾淨遞給許重道：

「這可能是這條大蛇的逆鱗，晚上我用那蛇蛻縫製一件護甲，這東西正好可以當護心鏡」

「這就是逆鱗嗎……」小石頭好奇的道。

黑夜降臨，小村之人懷著一天的喜悅進入夢鄉之中，許石坐在床沿看著小石頭睡著，獨自來到院落之中，遙看漫天繁星，心裏面總是靜不下來，非常不安。

許石低頭沉思，然後舉目向遠方群山密林深處看去，借著月光只能看到遠處搖曳的樹枝、隱約的山峰，偶爾還能聽到陣陣獸吼。

「希望是我的錯覺吧……。」許石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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