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原來竟是祖師爺搖人
四十多個人在院子里擺著五張長桌吃著大鍋飯。
嚴明頗有一副大哥風範，看上去就像是經歷過故事的人。
深沉的語氣，旁邊洛小玲一副花痴的樣子。
「小白同志，阿虎同志，大概的情況小玲已經跟你們說了，我就簡單補充一下。這個地方相當於我們那時候的古代情況差不多。」
「我們這些人來自於不同的年代，按出生年代來算我可以算作你的爺爺輩了。但是如你所見，我的年齡只能當你一聲大哥。」
「說起來我們這群人在這異鄉，都應該算家人了。以後大家就要互相照應了。眼下我們自己賣家當加賣力氣弄了幾塊田地，自種自收還是夠養活大家。但是還是要想辦法謀路子在這裡生存下去。」
嚴明這嚴肅的表情，讓白小川心裡有種突突的感覺。
「嚴大哥，我是有點不太明白，這莫名其妙就來到這然後什麼都沒搞清楚，然後就被安排明白了，然後看嚴大哥一副認命的樣子，能不能讓我知道個事情原委？」
畢竟剛來人生地不熟，白小川盡量小心翼翼讓自己的語氣盡量恭順請教。
「呃，也對，怪我，時間太久習慣了忽略你們新來的感受了，那個聶聰同志給小白同志講下原委，盡量講明白了。」
嚴明朝一個看上去像秀才一樣青年看去。
「好嘞，班長。」
聶聰端著碗坐到了白小川旁邊一邊吃一邊說道。
「簡單來說，就是我們都是被那個道觀里的道長用一個傳送法陣傳送過來的。」
「雖然我們都是唯物主義戰士，但是畢竟眼見為實，用小玲同志的話來說，我們是來到了一個叫什麼修仙文明的世界。」
「那個道長召喚我們來是想幫他們門派渡過一個難關。但是我們來了這裡發現都不能修鍊他們的仙法。至於為什麼，道長也不知道原因。」
「按照小玲從差不多你們那個年代看到的小說來看，可能我們這些人都是沒有修鍊靈根的。總之就是我們幫不到道長。」
「我們幫不了道長，道長也沒有能力送我們回去。我們就得想辦法在這裡自食其力活下去。」
聽著聶聰說的話，白小川陷入了沉思。
雷振虎眼睛瞪了起來，「修仙文明？那也沒理由這麼多人都沒靈根吧？地球上修鍊不了是因為末法時代，既然來到了修仙世界，應該能夠修鍊才對。」
洛小玲旁邊附和著，「是啊，我也是這麼認為。大叔們修鍊不了也就算了，我天之驕女，985大學生都沒靈根，我可不服氣。」
雷振虎嘿嘿一笑，「是不是你們都沒主角光環，說不定我來了就不一樣了。指不定我能修鍊，說不定還能激活個系統啥的，那修鍊功法有沒有？拿來給我參考下。」
洛小玲白了雷振虎一眼，「我呸，你還主角光環。那功法我們這沒有，回頭找道士問問唄。」
聶聰大概是對雷振虎抱有一絲希望，畢竟他們這個年代的戰士樂於助人的精神還是希望能不白來這裡一趟。
聶聰說道，「那功法我大概記得幾句，若一志……」
這時，白小川打斷，「無聽之以耳，而聽之以心，無聽之以心，而聽之以氣，聽止於耳，心止於符，氣也者，虛而待物者也，唯道集虛，虛者，心齋也。」
這時，聶聰，嚴明，洛小玲都瞪大了眼睛。
「你怎麼？」
只見白小川閉上了眼睛，很快進入一種入靜忘我狀態，神情肅穆。
雖沒有任何變化，但是他們從白小川身上看到了道長身上那種超凡脫俗的氣質。
許久，白小川睜開了眼。
對眾人說道，「我想，我大概知道大夥為什麼不能修鍊了。但是我需要先去找道長確認一些問題。如果確認無誤，大家應該都能修鍊。」
眾人看向白小川的眼神，都充滿了期待。
……
第二天，白小川在嚴明的陪同下，一起來到道觀門口。
「還請這位小師傅通報一下，後輩白小川求見祖師爺。」
門口的道士看到來人，拱手施禮后，向觀內跑去。
……
「後輩求見？祖師爺？看來有戲。」
老道長一個跨步邁出，已然從後殿出現在殿門前。來到被請到前殿門口的白小川二人身前。
白小川第一次見到道士神通，不禁心中震驚。
忙拱手施禮，「後輩白小川，拜見道家祖師爺。不知祖師爺是哪位得道前輩。」
老道士眯眼看著眼前的年輕人，有心繼續試探。
「得道前輩不敢當，家師左元放。」
「原來是孝先祖師爺，弟子有禮了。」
說完，白小川拱手深深作揖。
一聽這年輕人果然知道自己，那定然也算道門入門弟子。
畢竟葛玄不知道自己的徒孫早就在道門打出了自己的大名。
拉著白小川二人進入殿內詳談。
……
「說實話，其實看到第一批來此的後輩，貧道就已經心死一半，然抱著剩下一半希望嘗試傳法，心又死一半。至你昨日到來，已然近乎絕望，卻不想峰迴路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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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玄老祖感嘆道。
白小川同樣嘆了一口氣，說道，「祖師爺所慮，弟子明白。」
旁邊嚴明懵逼不解看著二人打著啞謎。
葛玄老祖也是略帶驚詫得眼神看著白小川，聽白小川來講。
「以祖師爺當時所見，召來後輩弟子皆是奇裝異服，定然已懷疑他們身份是否為我華夏後人。畢竟，在祖師爺等看來，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怕是在祖師爺眼裡，我等是否早已被夷狄攻陷，血脈雜交了。」
聽到白小川這麼說，葛玄老祖點了點頭。
白小川繼續說道，「實在是個中曲折非三言兩語說的清楚。至於嚴大哥他們無法修鍊，不是血脈問題，實乃一則傳承斷絕，二則時代變遷，思想已然完全無法扭轉。世人皆道我們的時代是末法時代，其實是誤解。」
聽著白小川此言，葛玄老祖也是不解。
「我才離開五百餘年，到底後世發生了什麼變故？即便傳承斷絕，也不至於我親傳都無法得授！」
白小川回道，「祖師來此五百年，我後世已過近兩千年。夷狄兩度統治我國土，最終雖得以收復，然不復往昔，傳承文明也完全斷絕。雖有書籍保存，但世人幾乎無人學習更枉談致用。」
「至於後人無法修習，據弟子和弟子師輩推測，有兩方面原因，一方面是世道思想影響，另一方面是人類體質退化。」
葛玄疑惑，「身體退化？」
白小川點了點頭，說道，「是的，退化。以祖師所傳之法應是自南華真人一脈，心齋坐忘在後世道門所言，屬天階功法，非體質悟性絕頂，無法直接修鍊。」
「自晉代魏華存夫人後，其實已無法直接修鍊心齋。您的徒孫葛洪，創外丹術，輔助修鍊才得以繼續用上古練氣術修鍊。」
「再至唐宋，外丹術也難以輔助。於是鍾呂祖又創出內丹術靈寶畢法以人級功法補足漏缺，才能進而修鍊心齋。再以之通天大道。」
「至宋朝三豐祖師另闢蹊徑，以地級功法，用三豐丹法直接以複雜練氣手段入門直通心齋。已屬少數秘傳。」
「再到後世，僅少數道門以春秋筆法過濾入門篩選弟子找傳人再口述心傳，以至道門凋零。其他一些道門空有其名，不得其法只能借一些佛門鬼修之法求個屍解仙。」
聽到這裡，葛玄老祖已是目瞪口呆。
「莫非，天真要亡我道門？」
葛玄老祖木然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