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跟罪惡不共戴天!
「原來凌波微步,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身法,而是以動功修習內功!」
「腳步踏遍六十四卦一個周天,內息自然而然的也轉了一個周天。」
「每走一遍,內力便有一分增益。」
緩緩睜開雙眼的許山,消化著醍醐灌頂帶來的認知改變。
為接下來的推演,打下夯實的基礎。
凌波微步,是以易經八八六十四卦為基礎,按特定順序踏著卦象方位行進!
此功法共分為五式!
休迅飛鳧!
飄忽若神!
羅襪生塵!
動無則常!
若往若還!
『叮咚!』
「推演進行中……」
【淬鍊凌波微步第一年,擁有不錯武學底子的你,掌握了基礎奧義。】
【孜孜不倦的第五年,你小窺功法第一式,休迅飛鳧。身法與內功,得到極大提升。】
【天道酬勤的第十年,休迅飛鳧已被你完全參透。熟練踏遍六十四卦的你,邁入了第二式——飄忽若神。】
【悠悠二十載,彈指而過。身法飄忽若神的你,已然完全掌握凌波微步前兩式。】
『噌!』
在瞬息之間,所完成的推演,讓許山整個人變得靈動起來。
內功的提升,更是讓他的體魄、境界,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僅參透凌波微步前兩式,便直抵後天七品了?」
「這要是把五式,全都推演了,還不成為先天強者?」
「搞修為值,是眼下頭等大事啊。」
「嗯?」
剛回過神的許山,突然發現花解語頭上,有一縷草綠色的光亮。
這與之前段玉頭頂上的無異,只不過這縷顏色更深。
「她也有遺願?」
說這話時,許山走到了對方面前,肢體接觸的一剎那,系統再次響起。
『叮咚!』
【發布死者任務——花解語的遺願。】
【三日後,在餘杭金都酒樓與老公柳搖枝接頭,並告訴他自己的死訊,以及兇手就是錦衣衛許山!】
啊?
看到這個任務,許山自己都懵了。
堂而皇之的跟她老公接頭,告訴人家:你老婆,我許山殺的?
這得多狂吧!
要知道,花解語都擁有先天二品的實力。其老公,能差到哪兒?
【任務獎勵:二十五年修為,以及百毒不侵。】
卧槽!
這個獎勵,讓許山很難抗拒啊!
果然,死者的實力越強,獎勵越豐富。
『砰!』
『咣當……』
就在此時,刑房的大門,被許山的頂頭上司秦長東,從外面一腳踹開。
作為原身父親的同僚,許父因公殉職之後,秦總旗對子承父業的許山,算得上照顧有加。
可今天,仍近乎咆哮的嘶吼道:「許山,誰讓你對花解語下死手的?」
「攤上事了,你特娘的攤上大事了。」
邊說這話,秦長東邊沖了進來,推了許山一把,確定花解語死亡之後,他的臉色變得煞白。
與此同時,一名身著緋色蟒衣,腰懸綉春刀、佩掛象牙牌的女子,滿目冷峻的走了進來。
陪侍在身後的,則是餘杭鎮撫司總千戶紀綱。
能讓這個地方大佬,如此小心翼翼的女子……
自然是京城欽差、鎮撫司指揮僉事——上官嫣兒!
年紀輕輕的她,不僅擁有二品大宗師的實力,更是與女帝師出同門。
「秦叔,我提審這賤人時,她不僅對我擠眉弄眼,還特么的咬我耳朵。」
「這事,我能忍嗎?」
「你……」
當許山振振有詞的說完這些后,氣急敗壞的秦長東,差點沒暴走。
「秦總旗,立刻把許山給本千戶,關進地牢,沒有命令,不得再放出來。」
明面上在懲戒許山的紀綱,實則是暗中保護。
「是!」
邊說這話,秦長東邊命人把許山押了出去。
而此時的上官嫣兒,則已走到了花解語面前。
「五毒教護法,『紅顏』花解語?」
「還真是她!」
盤踞在十萬大山之內的五毒教,乃大明通緝的三大魔教之一。
其麾下弟子,作惡多端,罄竹難書!
最被人痛恨欲絕的,就是夫妻檔的兩大護法——白髮紅顏。
老公『白髮』,柳搖枝;媳婦『紅顏』花解語。
兩人練的是『雙修』魔功,專挑各大門派及世家子弟下手。
擅長施毒、易容、魅惑的他們,雖被江湖和廟堂通緝了那麼多年,可總能金蟬脫殼。
誰曾想,竟在餘杭落網,還被一名錦衣衛校尉弄死在了這裡。
「上官僉事,能抓到此魔女,全憑校尉許山的抽絲剝繭及追查。」
見縫插針的紀綱,連忙替許山美言。
「許山?」
「對,就是剛剛對魔女下死手的校尉。」
「哦?他跟花解語有仇?」不明覺厲的上官嫣兒,下意識詢問道。
聽到這,尬笑的紀綱,想起之前許山的口頭禪,隨即回答道:「他跟罪惡不共戴天!」
不等上官嫣兒,從詫異中回神,一旁的救『子』心切的秦長東連忙補充道:「上官僉事,許山這孩子命苦啊。」
「他父親本是錦衣總旗,因公殉職后,留下了孤兒寡母。」
「受紀千戶照拂,子承父業的許山,在餘杭鎮撫司六所任校尉。」
「之前還算正常,可三個月前,他指腹為婚的未婚妻金蓮,情願給西門大官人做小,也不願履行婚約。」
「受了極大刺激的他,跳河自盡。被人救上來后,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每天廢寢忘食的投入破案之中,單就這三月,破獲了十多起陳年舊案。」
「可次次都因下手太狠,被關進地牢。」
「功過相抵,甚至還罰了他的俸祿。」
「但這臭小子,就是冥頑不靈,才闖了大禍。」
「求上官僉事,看在他追查到魔女的份上,給這兔崽子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吧。」
紀綱和秦長東的一唱一和,極力為許山開脫。
但他們的話剛說完,隨上官嫣兒從京城而來的試百戶劉峰,冷笑道:「呵呵!」
「堂堂餘杭鎮撫司,破案靠一個瘋子?」
「說出去,豈不是讓人貽笑大方?」
「怎麼?餘杭鎮撫司沒人了嗎?」
「你……」
「報!」
都不等紀綱懟回去,一道刺耳的聲響,由遠至近的傳了進來。
「何事?」
「紀千戶,剛剛得到的消息,餘杭總兵馬興和他的小妾,死在了家中。」
「誰?餘杭總兵?」聽到這一消息的上官嫣兒,黛眉緊皺的猛然扭頭質問道。
她此次來餘杭,一來是督辦大理世子被殺一案,二來就是調查餘杭武庫司,倒賣軍備、軍糧一案。
而暗中實名舉報此事的,就是餘杭總兵馬興。
自己人剛到,舉報人就死了?
這是給他們下馬威嗎?
「走,去現場!」
「是。」
正準備出門的上官嫣兒,突然想到什麼的停下腳步道:「把那個擅長破案的許校尉,也帶上!」
「本僉事,給他將功補過的機會。」
「屬下代許山,謝過上官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