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深情的表白
孟梓涵只是埋頭在孟岩厥懷中哇哇哇的哭,對於夏小麥說的話,也不知道他聽懂沒有。
「英子,我先走了。你不用送我,我有空會再過來!」夏小麥尷尬的往外走,才走出浴室兩步,兩個孩子的哭聲明顯弱了下來。
果然,這兩個孩子再『排外』啊!
孟岩厥和錦衣兒無奈的對視一眼,怕孩子著涼,快速的替連個孩子將身上沖洗乾淨,才抱進房間里穿好睡衣。
「媽咪,我今晚要和你,還有爹地一起睡……怕怕……」孟梓涵可憐巴巴的眨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看向錦衣兒和孟岩厥。
「嗯嗯!」孟梓遙也很配合的點頭,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父母,期盼著二人能答應。
「當然可以!」不等錦衣兒回答,孟岩厥首先開口答應了。
咦?往往決定權不都是在她手中的嗎?她側目看向孟岩厥,只覺得那日客廳里二人親吻后,他們之間的關係就變得不太一樣了。
怎麼不一樣呢?以前是淡淡的曖昧,彷彿家人一樣。而現在,濃烈的曖昧使兩個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更靠近,得到更多屬於彼此的氣味……好似情人般……
「好耶!」兩個小傢伙開心的拍手,在床上跳來跳去,然後孟梓涵帶頭往錦衣兒的房間里跑,孟梓遙緊跟其後。
錦衣兒有些愣,她答應了嗎?為什麼這三個人集體忽略她的存在?
「錦兒……」孟岩厥忽然靠近錦衣兒,聲音溫柔而低沉。他做了一件,他想了很久卻沒有做的事。
「嗯?」錦衣兒毫無防備的回身看他,一轉身就落入他懷中,她錯愕的眨了眨眼,一張俊美的面頰便落了下來,薄唇重重的貼在他的紅唇上,快速的攻城略地。
錦衣兒的身子由開始的僵直變得柔軟,整個人掛在了孟岩厥的脖子上,他熱情似火的吻從她的唇滑落向她的頸部,大手不由自主的伸進她的裡衣內……
「好錦兒……」孟岩厥無法自拔的將錦衣兒壓向牆壁,身體緊緊的貼上她的嬌軀,一陣陣莫名的感覺充斥著他的感官,他感覺自己這一刻快要瘋掉了!
「爹地?不可以欺負媽咪!」去而復返的孟梓遙雙手插腰,一臉憤怒的看著孟岩厥將錦衣兒緊緊的壓制在牆壁上,而錦衣兒臉上紅撲撲的,好似快要被孟岩厥壓得窒息而亡一樣。
二人如遭雷劈,孟岩厥一怔,大腦先身體一步恢復了冷靜,錦衣兒伸手用力一推,將孟岩厥推開,他踉蹌後退幾步,側過身尷尬的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
「遙遙,爹地沒有欺負媽咪!」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說謊!我明明看見你將媽咪壓在牆上……你還咬她……」孟梓遙認真的反駁,孟岩厥俊臉微紅,低頭輕咳了一聲。
「媽咪,你說--爹地剛剛是不是欺負你了!」孟梓遙轉頭看向錦衣兒,一本正經的問。
被問到的錦衣兒正在看孟岩厥--他竟然臉紅了耶!孟岩厥也有羞澀的時候,她以前怎麼沒有發現?這太好玩了!
發現了一個驚天大秘密,錦衣兒慢條斯理的看向女兒,認真的回答道,「遙遙,爹地沒有欺負媽咪,是媽咪要他那麼做的。」
「真的?」孟梓遙半信半疑的道。
「嗯。」錦衣兒認真的點頭,那樣子就在說『比珍珠還真』!
「那好吧!媽咪,爹地,你們也快點去洗澡哦!我和哥哥去房間等你們。」孟梓遙畢竟是個兩歲多的孩子,又那麼相信錦衣兒和孟岩厥,自然不會懷疑什麼。
「好。」錦衣兒一副小白兔的微笑,送走了孩子,她轉身朝孟岩厥眨了眨眼,一臉天真無邪的道,「孟大哥,你為什麼咬我?」
孟岩厥靜靜的看著錦衣兒,一副你明知故問的表情。但是,賀煒之前的一席話,還是讓他準備打開天窗說亮話。
她和他之間的感情,從他救她那一刻開始便變了。自后照顧成為植物人的她,他對她的感情慢慢的融入到耐心中,哪怕是千分之一的希望,他也不曾放棄過。
他愛得隱忍,卻在這一年裡開始變化。看著她快樂的和他生活在一起,他變得想要更多。雖然他依然隱忍,但感覺變了。他相信她察覺到了,但是,就如賀煒說的,她在無意識的逃避。
因為他太好?不,他從來不這麼認為,她的心裡依舊還有著那個人,她還在乎,就表示她尚未完全放開。
孟岩厥深深的凝視著錦衣兒,深情的道,「錦兒,從第一次看到你,我就對你有著特殊的感覺。只是我到中國是為了尋找義父的女兒,那時候無心男女之情,所以自己並未察覺。但是,當我親眼見你被人推下海的那一瞬間--我才猛然發現--我愛你!這一生,除了你,我不會再愛上其他任何女人。」
孟岩厥輕柔的嗓音里透著令人無法抗拒的深情,他猶如山澗溪水般清澈的眸子里,蘊含著的愛與深情,是三年來累計來的,或許更多。
「你發現你愛我?因為我是你義父的女兒?」錦衣兒伸出一隻手指頭壓住略微紅腫的唇,好似認真考慮著什麼。
「不!」孟岩厥用力的搖頭,「我也是那件事發生的前一天得知真相,我去找你本來是要告訴你這件令人高興的事,誰知--但是,我並沒有因為你是義父的女兒就愛上你,而是當看見里掉落下海時,心裡震驚的同時,得知了這個答案。」
他著急的解釋,錦衣兒卻看著他,沉思了幾秒鐘后,她竟什麼都沒有說,轉身就走了!
留下孟岩厥一個人站在原地發獃!這是什麼意思?她不相信他愛她,還是他被拒絕了?不,他吻她時,她沒有拒絕,甚至還沉溺其中……如果她不愛他,她早就推開他了。
如果是前者,他會證明給她看,但是,她到底在想什麼?他都已經表白了,她卻什麼都沒有說?感覺好不甘心!孟岩厥忽然覺得很煩躁,看著門口良久沒有動作。
錦衣兒洗完澡走出浴室,聽見隔壁浴室有水聲,就知道孟岩厥在另外一間洗浴間你洗澡。她面露微笑,走到自己的房間,兩個小傢伙今天玩累了,緊挨在一起睡著了。
她走過去,給孩子們蓋好被子,在兩個小傢伙的臉蛋上各自親了一下,正準備爬上床陪孩子們睡覺,卻聽見有人上樓的聲音。
這麼晚了,李嫂早就睡了,還有誰呢?難道是孟岩厥?
她疑惑的起身,拉開房門,只見走廊上站著一抹挺拔的身影,身上穿著長長的黑色大衣,淡藍色的襯衣套著白色的v形毛衣,為他冷硬的剛毅的俊臉增加了一絲柔和。
站著哪裡的人,是她再熟悉不過的人了。她一怔,愣愣的看著來人,他怎麼會在這裡?
「丫頭……」沈傲風站在走廊里,燈光被他高大的身影擋住,錦衣兒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卻從他的聲音中聽出沉重。
那時一種超過重力的沉重感,錦衣兒明顯感覺到了,她的心一緊,有什麼東西在她的心裡滿滿滋生,這份異樣的沉重與心疼,讓她刻意的想要逃避,逃到沒有痛苦,沒有傷害的地方。
「小丫頭,對不起!」沈傲風上前一步,緊緊的將錦衣兒摟進懷中,他聲音低啞的道,「原諒我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沒有出現在你身邊;原諒我到現在才知道一切真相;原諒我曾經選擇放棄你;原諒我一切的愚蠢行為……但是,丫頭--不要丟開我!」
沈傲風宛如無助的孩子般,低啞顫抖的聲音,在這深夜中顯得那麼的脆弱與無助。錦衣兒好似他攀住的唯一能夠溫暖他心的寶物,他緊緊的抱在懷中,只想更緊,更緊,緊得這一輩子,她都無法從他懷中離開。
這一切,他是通過韓冬才知道的。而韓冬,是從夏小麥的口中好不容易套出來得。這一切,他本應該是第一個知道的,而他卻是所有在乎她的人中,最後一個人知道的。
為什麼?這就是她對他的懲罰嗎?
用這樣的方式試圖推開他嗎?推開他們之間的過去,推開那份過分傷痛的愛情。不,他不允許!
錦衣兒被他抱得太緊,緊得她都快要無法呼吸。她的眼睛里忽然變得朦朧起來,那份痛苦不是來自於外力,而是心。
那份被刻意隱藏起來的情感,與他接觸得越多,它就變得越發的清晰,滿滿的想要衝破她的束縛,完全釋放出來。
「沈傲風!你怎麼會在這裡?!」孟岩厥洗完澡出來,看見沈傲風將錦衣兒緊緊的抱在懷中,心口一滯,那份莫名的驚慌,讓他對沈傲風的出現表現出強烈的敵意。
他柔和的目光微寒,聲音聽起來依舊柔和,卻有著不可忽視的冷意。
沈傲風彷彿沒有聽到孟岩厥的話一般,但他仍然放開了懷中的錦衣兒,因為他察覺到了她細微的變化,這細微的變化,讓他更加確定心裡的堅持。
「小丫頭,你說過會陪我一輩子的。不管你是秦英,還是錦衣兒,我都認定了你是我的,所以不准你逃離我身邊!」他一如既往的霸道,語氣中還帶著點賴皮的味道。
這樣場景,這樣的話,這樣的語氣……錦衣兒好似想起了什麼,又好似什麼都沒有想起。她獃獃的站在那裡,愣愣的看著沈傲風。
她忽然茫然了!自己對沈傲風的在乎,真的只是親人了嗎?不是因為逃避過去的痛苦,所以刻意迴避嗎?對孟岩厥的喜歡,真的是愛嗎?不是因為過去太痛苦,而和孟岩厥在一起更快樂,所以刻意的追尋嗎?
看著錦衣兒茫然的表情,孟岩厥心微微抽痛,她看清楚了嗎?他一直都知道錦衣兒的心裡還愛著沈傲風,也知道她貪戀他的好。
他利用這一點想要留住她,他錯了嗎?然而,錦衣兒這樣的表情好似千萬支針般滿滿的扎進他的心口,一絲一絲的折磨著他,這份患得患失的痛苦,是他咎由自取的懲罰嗎?
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越是和她呆在一起越久,他就陷入多一分,時至今日,他已無法簡單的抽身離開,更加不可能笑著祝福她和另外一個男人幸福。
他不能失去她,他根本無法想象沒有她的將來……
將沉重的思緒拉回現實,孟岩厥看向錦衣兒的目光更加堅定了。他不會放手!即便他的做法顯得那麼差勁,他也無法放棄。
「孟岩厥,你對錦衣兒的付出,我很感謝。但是,這並不代表,我會就此將她讓給你。」沈傲風的話打破了空氣中陰鬱的氣氛。
孟岩厥嘴唇張了張,有什麼話想要衝口而出,卻什麼都沒有說的緊閉上。他的目光看向錦衣兒,內心痛苦掙扎。
他其實想對沈傲風說--她本來就是我的老婆,你憑什麼讓給我?
可是,話到嘴邊,他反而沒有信心說出口。他們是有名無實的夫妻,沈傲風一定從夏小麥哪裡知道了什麼,才忽然出現在這裡。
「我和你公平競爭,不管錦衣兒最後決定選擇誰,我與你都要紳士的退出。」沈傲風當然自孟岩厥的眼中讀出了苦澀的痛苦,他愛她,並不比他愛她少。但是,愛情不可以施捨,那是一種褻瀆。想要得到,就應該盡全力去爭取。
他已經失去過一次機會,這一次,他不會放棄。
「好。」孟岩厥垂下眼帘,微微點了點頭。這是他唯一一次機會,他絕不放手。
「那麼,我今後會在這裡住下,請多關照!」沈傲風禮貌的朝孟岩厥點了點頭,手裡彷彿變魔術般變出一個旅行袋。
他伸手推開錦衣兒房間對面的房間,問道,「丫頭,這間房沒人睡嗎?」
錦衣兒愣愣的點頭,她尚未理清頭緒,這邊兩人就已經替她作出決定,她還能說什麼?
「你住在那間?」沈傲風意有所指的看向錦衣兒隔壁的房間,目光從房門上拉回,遞向孟岩厥。
孟岩厥沒有回答,而是擰開房門的暗鎖,朝錦衣兒柔聲道,「錦兒,明天我會向孩子們解釋的,你早點上床睡吧!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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