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笨...蛋蘿...澤亞哥哥?!
愛茵斯坦走到特斯拉身邊。
抬起手輕輕拍了拍特斯拉的肩膀:「他的話,沒有事的,他從來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遇到危險也能夠及時迴避。」
特斯拉撇了撇嘴:「除了熱血上頭之外。」
「海淵城?」德麗莎疑惑的聲音響起:「那是什麼地方?」
「那裡是我們的海底要塞。」
愛茵斯坦嘆了一口氣,眼中閃過憂愁:「終於,連那裡都被奧托發現了么。」
「話說…」
特斯拉眯著眼睛看著可可利亞:「你到底惹了什麼亂子,讓瓦爾特親自前往海淵城。」
聽到特斯拉的問題。
可可利亞微微撇開視線:「也沒做什麼…就是將深淵之眼打開了而已。」
「什麼!」特斯拉和愛茵斯坦齊齊驚呼道:「你瘋了嗎,可可利亞!」
可可利亞脖子一縮:「這件事之後再說。」
看著眾人,可可利亞神色變的嚴肅:「奧托已經派出…這一次,他志在…」
「沙……」
原本清晰的畫面瞬間被雪花代替。
愛茵斯坦皺著眉頭說道:「怎麼回事!信號被干擾了?」
一直沒有動靜的小女孩的身子突然顫了顫,額頭裝置上的綠燈一瞬間變為紅色。
警報聲在艦橋響起。
「警告,不明信號強行介入聯絡系統!」
瞬間,滿是雪花的屏幕一變,鮮紅的光點亮起,灰蛇那兩把匕首交叉的面具出現在屏幕上。
紅色義眼微微閃爍。
灰蛇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諸位…來完成我們沒有完成的交易吧。」
……
另一邊。
澤亞立於虛空之中。
他波動的情緒逐漸平靜下來,抬起頭,澤亞的眼眶已經微微紅腫。
他望著眼前已經暗淡了的星核。
沒有量子通道出現,也沒有量子能量波動,這枚星核已經失去了澤亞熟悉的氣息。
這時。
希兒身邊的阿星聲音沉悶的說道:「這枚星核…已經『死』了。」
聽到阿星的話。
希兒看向澤亞的背影。
也許是被澤亞的情緒所以影響,也許是因為心疼,希兒的臉上也浮現悲傷。
「澤亞哥哥…」
看著寂靜無光的星核,澤亞抬起手,想要將其握住:「爸,我帶你回家…」
可是還沒等他的手觸碰到星核,整個世界泡就晃動起來。
「發生了什麼?」
希兒有些膽怯的看著四周。
「不好!」阿星突然開口說道:「它們要來了!」
「咔咔…」
碎裂的聲音自澤亞頭頂響起。
原本堅硬的世界壁壘在失去了星核之後,變的脆弱起來,此時因為外界的原因,裂紋逐漸在壁壘上蔓延。
「咔啦!」
澤亞頭頂哦的世界壁壘徹底破碎。
一雙大手,隨著湧入的量子能量向著澤亞面前的星核抓去。
「澤亞哥哥小心!」希兒臉上閃過慌亂,連忙呼喊道。
搶先一步。
澤亞握住了已經失去了光芒的星核,而那兩雙乾枯大手卻因為抓了空直接碰撞到了一起。
「澤亞哥哥!」
希兒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一旁的阿星微微搖頭:「希兒,不用擔心,那傢伙不會在這種攻擊下出事的!」
阿星的話音還沒有落下。
狂暴的血色雷霆便從那雙巨大雙手上奔騰而起,頓時凄厲的吼叫聲從破碎的世界壁壘之外傳出。
下一刻,刀光乍起,一雙大手直接在刀光下變成大小不一的碎塊。
在碎塊中。
澤亞一手緊握暗淡星核,一手提著纏繞雷霆的陌刀。
自碎塊之中邁步走出。
律者武裝如同有生命一般,緩緩地附著在了澤亞的身軀之上。
他微微抬起頭顱。
目光直直地望向天穹之外,那裡,有無數雙令人san狂掉的觸手正相互纏繞蠕動著。
然而下一秒。
只見澤亞毫不猶豫地舉起了手中閃爍著雷光的長刀,剎那間,血色的雷電猶如狂蟒一般在刀身之上肆意升騰。
伴隨著這股狂暴的力量。
一股無比恐怖的壓迫感如驚濤駭浪般向著四面八方席捲而去。
一旁的阿星見狀,神色一緊,連忙閃身擋在了希兒身前。
只見她雙手掌心處迅速湧起瑩瑩星光。
這些光芒如同水流一般匯聚在一起,最終形成了一道堅固的圓形光幕。
「真是的!」阿星忍不住抱怨道,「戰鬥的時候就不能注意一下身邊嗎?真是個大笨蛋!」
然而,她嘴上雖然這麼說著,但眼神卻始終沒有離開過前方的澤亞。
而此刻的希兒。
則滿臉擔憂地注視著遠處的澤亞。
不知為何。
此時的澤亞給她一種極為陌生的感覺。
以往那個溫柔而又親切的身影彷彿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渾身散發著冰冷氣息的陌生人。
尤其是從他身上升騰而起的那股強大氣息,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溫暖與和煦。
反而更像是一頭壓抑已久的兇猛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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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動作、每一次攻擊都僅僅只是在遵循著最為原始的本能而已。
就在這時。
只聽得一聲清脆的破裂聲響徹天際,整個世界的壁壘終於徹底破碎開來。
伴隨著無數掉落的碎片,澤亞也終於看清了壁壘之外的真實景象。
原來,被這股神秘力量所吸引而來的量子生物並非只有之前所見的那一隻。
在更遠的地方
竟然還存在著另一個身形怪異的傢伙。
它的四肢乾癟得如同枯樹枝一般,毫無生機可言。
而在其胸口塌陷之處。
更是生長著一顆碩大無比的詭異眼球,而且還在滴溜溜地轉動著。
「所以說是它們么…」澤亞輕聲喃喃道。
轉過頭。
澤亞看著希兒輕聲說道:「希兒,可以保護好自己么?」
聽到澤亞的話,希兒一愣。
隨後重重的點了點頭:「放心吧澤亞哥哥,希兒可以保護好自己的。」
「嘖。」心湖之上,『希兒』睜開眼睛:「真是麻煩。」
「喂,膽小鬼。」
『希兒』開口說道:「接下來交給我吧。」
「哦。」
希兒閉上眼睛:「拜託了,另一個我……」
「是是是。」
『希兒』睜開眼睛,殷紅的眸子看向澤亞:「要幹什麼就去干吧,我不用你擔心。」
「抱歉希兒。」澤亞轉過頭看向欲欲躍試的兩隻古怪生物:「我需要發泄一下。」
「阿星,保護好她,如果有意外,帶她離開。」
阿星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
「這還用你說嗎?」
澤亞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他那原本就與眾不同的雙色眼眸,也在這時染上了一層神秘而深邃的黑色星光。
只見他面無表情地凝視著前方不遠處的只量子生物,口中冷冷地說道。
「你們不該來這裡的,但是……既來之則安之!」
話音未落,澤亞便如同一道閃電般朝著那些長滿觸手量子生物疾馳而去。
他的速度快得令人咋舌,幾乎在瞬間就衝到了它們面前。
緊接著,便是一陣摧枯拉朽般的攻擊。
澤亞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蘊含著無盡的力量和威勢,讓那兩隻量子生物根本無法抵擋。
沒過多久,這場戰鬥便已分出勝負。
長滿觸手量子生物倒在了地上,身軀化作了大小不一的屍體碎塊。
做完這一切后。
澤亞則靜靜地站立在這些碎塊中間。
他的身旁還漂浮著兩顆碩大無比的藍色晶石,以及那些從量子生物體內溢散而出的量子能量。
「結束了……」隨著這句話的說出,一直維持著星光防禦狀態的阿星也長舒了一口氣。
並慢慢地散去了那層光芒閃爍的防護屏障。
一旁的『希兒』則是一臉驚訝地看著澤亞。
忍不住撇了撇嘴說道:「這傢伙簡直就是個怪物啊!明明身體……卻還是能越來越強!」
就在他們說話間,那些原本散落一地的屍體碎塊開始逐漸發生變化。
它們一點一點地轉化成了量子能量,並重新融入到了那浩瀚無垠的量子之海中。
這時,澤亞彎下腰,小心翼翼地收起了那兩顆碩大的晶石,然後直起身子。
與此同時。
他手中緊握的陌刀也漸漸消散於無形。
最後,澤亞輕輕地呼出一口氣。
目光投向了那個已經被破壞得面目全非、正在逐步瓦解的世界泡。
澤亞抬起手。
看著手中的暗淡星核,他的眼中再次浮現傷感,緊緊握緊,抬起頭看向希兒。
擠出一抹笑容。
澤亞輕聲說道:「我們回去吧。」
看著澤亞。。
『希兒』嘆了一口氣:「真是的。」
一把握住阿星的夜領,『希兒』向著澤亞走去。
阿星身體一顫。
開口道:「別這麼粗暴啦。」
沒有理會發牢騷的阿星,『希兒』走到澤亞的身邊,然後直接握住了他的手。
微抬眸子看著澤亞。
『希兒』晃動著手中的阿星似是威脅一般:「這會可不要再把我丟出去了。」
澤亞輕輕搖了搖頭:「不會了,這次我會握緊『希兒』的手的。」
「這還差不多。」
『希兒』低下頭,看著快要被蠶食殆盡的世界泡開口道:「已經是最後了。」
「是啊。」澤亞神色傷感。
「我們回去吧。」
「好。」澤亞點了點頭。
世界泡徹底消失在量子之海中。
一瞬間,如同掉進海水般的感覺傳來,兩人一劍消失在茫茫量子之海中。
某個世界泡。
一名身披黑色長袍的白髮的青年走在路上,湛藍色的瞳孔看著四周的的街道。
清冷的嗓音響起:「還真是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嬉笑聲傳來,青年挪動著視線看了過去,當看到熟悉的校服之後。
青年冰冷的面容有了些鬆動。
「千羽學園么,還真是讓人懷念啊。」
抬起頭看著被夕陽染的橙紅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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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輕輕嘆了一口氣,清風吹開青年額前的碎發,卻沒有吹走他的愁容。
「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到他們……」
——
與此同時。
德麗莎看著出現在屏幕上的灰蛇瞪大了眼睛。
「這是怎麼回事?!在天穹市,這傢伙明明被麗塔殺死了!」
姬子皺著眉頭說道:「難道是替身?」
灰蛇沙啞的聲音響起:「死亡不過是活過的生命,生活是路上的死亡。」
「各位,不用如此驚訝,蛇是不會屈服於死亡的生物。」
紅色的義眼閃爍,德麗莎突然有一種被盯上了的感覺。
「雖然之前的交易被一個小姑娘攪亂了片刻,但是交易就是交易,不應該因為外界的原因而中斷。」
「哪怕是身陷地獄,簽訂的契約我也會爬出來履行。」
「契約?」
德麗莎不滿的看著灰蛇:「你根本沒有交給我情報,還惹來天命,害的我們被追殺了一路!」
「如今,你卻要向我索要報酬!」
灰蛇淡淡的說道:「很抱歉,天命的行動可不在我的掌控範圍之內,至於情報…我不是已經交給你們了么?」
德麗莎瞪著灰蛇:「那個小女孩腦中的情報已經被格式化了!」
灰蛇看著德麗莎開口說道。
「你們私自帶走人形機,就等同於帶走了情報,至於如何打開這個潘多拉魔盒,得到什麼,那是你們的事情,與我無關。」
「在我看來,交易已經成立,作為報酬,我會從你們那裡得到我想要的。」
灰蛇話落,通訊瞬間被切斷。
這時,急促的警報聲突然響起。
操作員的聲音在這時響了起來:「報告!休伯利安周邊發現數艘戰艦的熱源!」
「什麼!」德麗莎震驚的說道:「怎麼可能!盡然湊到這麼近才發現!」
艦橋上和溫蒂打鬧的奈奈突然一直看著某個地方。
溫蒂見壯開口問道:「出什麼事了么?」
「陌生的氣息……」奈奈在說完這句話后,瞬間變成一條白色巨龍
她瞬間張開了翅膀,扇動著翅膀的同時,猛地騰空而起。
「喂!」溫蒂看著空中的奈奈:「到底發生了什麼?」
後者吼叫一聲。
聽明白意思的溫蒂神色一變。
「敵襲?!」
奈奈昂起龍首。
崩壞能在口中匯聚,下一刻,冰藍色的龍息噴吐而出,將雲層衝破,擊打在隱藏在雲層中戰艦上。
如同是信號一般。
雲層中,圍繞在休伯利安周圍的戰艦齊齊駛出雲層,向著休伯利安圍去。
艦橋上,守在小女孩身邊的愛茵斯坦神色突然一變。
「人形機的量子計算機啟動了:」愛茵斯坦皺起眉頭:「怎麼可能,明明已經被我鎖定了!」
頓時,臉艦橋上的警報變的更加吵雜,整個艦橋都閃起了紅色的危險標識。
「不好!」
愛茵斯坦連忙揮出虛擬鍵盤。
「灰蛇這傢伙正在通過量子計算機入侵休伯利安!按照這種速度,休伯利安就危險了!」
特斯拉見狀連忙喊到:「雞窩頭,快點切斷聯繫!」
「已經沒有意義了。」愛茵斯坦搖了搖頭:「程序已經注入完成了。」
德麗莎聞言瞪大了眼睛。
冰冷的提示音響起,如同一桶冷水直接潑在了眾人的臉上。
「武器系統停止運行……
偵測系統停止運行……
動力系統停止運行……
高度下降中…
高度下降中…
休伯利安進入停泊狀態,開始迫降…」
特斯拉看著眼前的一片紅的屏幕一跺腳:「可惡!各個功能區都被鎖死了!」
甲板上。
一個碩大的陰影遮住了月光,讓溫蒂抬起頭,同時讓和戰艦戰鬥的奈奈也抬起頭。
「這是什麼?!」溫蒂驚訝的看著休伯利安上的碩大艦船:「移動堡壘么!」
艦船底部在此時打開。
一個又一個碩大的方塊從空中落下,並向著休伯利安的甲板上摔落。
溫蒂見狀光芒躲避,奈奈張開嘴,一發全力的龍息噴吐出,命中這個移動堡壘。
劇烈的爆炸聲響起,移動堡壘歪斜著艦身快速離開這裡。
艦橋上的德麗莎也發現了甲板上的情況。
連忙對著愛茵斯坦說道:「這裡就交給你了,我去清理甲板上的東西。」
特斯拉聞言揮散眼前的屏幕:「我也和你去!」
看著跑出艦橋的兩人,姬子咬緊嘴唇,素手握拳敲打在腿上:「可惡…」
愛茵斯坦看著眼前的狀況,皺緊眉頭:「沒用辦法了,動用那個吧!」
話落,愛茵斯坦將身旁的球形機器人抱了過來,在它的身上按下一個按鈕后鬆開了它。
「Eins,接入休伯利安。」
球形機器人飛到艦橋的終端之前。
數條數據線從球形機器人的身體中伸出,接在了終端之上。
愛茵斯坦雙手不斷的在虛擬的鍵盤上敲打著,用這個球形機器人代替了休伯利安的系統進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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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休伯利安的機能得到了恢復。
姬子看著驚訝的說道:「竟然還能這麼做。」
愛茵斯坦聞言開口說道:「這只是應急的手段,長時間的話,Eins承受不住的。」
看著主控系統。
愛茵斯坦驚訝的說道:「沒想到灰蛇的速度這麼快主控系統都已經淪陷了!」
愛茵斯坦皺著眉頭操作著:「等等。灰蛇的入侵速度降下來了,發生了什麼?」
這時,電梯門被打開,布洛妮婭跑了出來。
「愛茵斯坦博士,發生了什麼?休伯利安的系統怎麼淪陷了?」
布洛妮婭在愛茵斯坦的面前落下
並皺著眉頭問道。
「你來的正是時候,布洛妮婭。」愛茵斯坦看著布洛妮婭說道:「麻煩你連接休伯利安的虛擬數據空間,協助我進行工作。」
「布洛妮婭明白。」布洛妮婭點了點頭。
抬手輕點耳側,寶藍色的護目鏡彈出,耳垂上的耳墜亮起,布洛妮婭閉上了眼睛。
「神經連接已同步…」
布洛妮婭的精神沉入休伯利安和Eins共同構建的虛擬空間中。
在黑暗中。
布洛妮婭的耳邊響起灰蛇沙啞的聲音:「不要打擾大人工作,布洛妮婭。」
周圍的空間亮起。
布洛妮婭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灰蛇開口問道。
「你知道布洛妮婭的名字?」
灰蛇轉動手中的雨傘:「你一直都在蛇的注視之中,我對你了如指掌。」
布洛妮婭平淡的看著灰色:「噁心…這樣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請你離開休伯利安的系統。」
灰蛇沙啞的聲音響起。
「你不知道自己對抗的是什麼樣的存在,我們的古老你沒有辦法想象,我們的力量也是如此。」
「在人類還沒有意識到生命只是一連串信息表達時,蛇已經向我們揭示了真理。」
「對我們來說,世界就是流動的信息集合體,讀取、操縱、改變。
你的記憶也一樣,不相信?我來證明給你看」
灰蛇話落,四周的場景忽然一邊,突然亮起的火光讓布洛妮婭微微眯起眼睛。
感受著灼熱的溫度。
布洛妮婭看向四周,看著四周的景象,布洛妮婭瞪大了眼睛。
「這是…」
「沒錯,這裡就是聖芙蕾雅。」灰蛇突然出現在布洛妮婭的身邊。
「這裡是你視為家的存在,現在,它正在燃燒著,哭泣著。」
「這…」布洛妮婭眉頭微蹙:「不可能,這只是幻覺。」
「沒錯。」灰蛇開口說道:「這就是幻覺,是根據你腦中最害怕的事情映射而來。」
「你和德麗切背叛了天命,天命隨之而來,摧毀了家一般的學園,殺死了無辜的學員。」
「這股恐懼在你的內心真實存在,它比現實更讓你瘋狂。」
布洛妮婭看著身旁的灰蛇。
皺緊了眉頭:「他……真的能夠看到布洛妮婭的內心?」
「呵。」
彷彿是知道了布洛妮婭的心中所想。
灰蛇冷笑一聲:「我知道你的一切,在我的面前,你無能為力。」
瞬間,四周的景象再次發生了變化。
四周儘是潔白的花圃,咸濕的海風繚繞在布洛妮婭的鼻腔。
「這裡是…紐西蘭?」
「紐西蘭,第四律者,這段記憶怎麼樣。」灰蛇出現在布洛妮婭的身邊轉動著手中的雨傘。
布洛妮婭握緊了小手。
「同樣的年齡,同樣的因為崩壞能而失去了雙腿的行動能力。」
「她和你記憶深處的那個人是那麼的相似,而且,差一點也死在了那個人,你的母親可可利亞的手中。」
布洛妮婭沉默的看著灰蛇,然而灰蛇卻回過頭看著布洛妮婭調侃出聲。
「哦,看來你已經累了,乖乖躺下吧,孩子回到你的童年,回到你真正的故鄉。」
四周景色再次變化,滿天的風雪和潔白的雪原映入布洛妮婭的眼中。
「這裡是…」布洛妮婭眼睛微微晃動:「西伯利亞…」
「沒錯,這裡是你的故鄉,在第二次崩壞中被大肆破的西伯利亞。」
灰蛇出現在布洛妮婭的身後。
「這裡把你從無辜的幼兒鍛煉成了殘酷的童兵。」
聽到灰蛇的話。
布洛妮婭腦中閃過塵封的回憶:「希兒…還有孤兒院的大家。」
「回想起來吧,你所經受的那些實驗,還有你被奪走的心愛蝴蝶。」
「希兒…」布洛妮婭咬住嘴唇。
「布洛妮婭…的情感中樞早就損壞了,布洛妮婭根本感不到痛苦。」
「那只是你的自欺欺人罷了。」
灰色繞著布洛妮婭走動:「有些情感和大腦無關,它們深入靈魂,讓你無法忘卻。」
「好好體會一下來自記憶的報復吧!細細品嘗一下自己無能為力吧!」
四周原本就有些昏暗的空間突然間變得愈發陰沉起來,彷彿有一層厚厚的烏雲籠罩在上空,將所有的光線都吞噬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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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片令人感到壓抑和不安的黑暗之中。
兩個人影突兀地出現在一個由數據模擬而成的奇異空間里。
其中一人正是布洛妮婭。
只見她身體搖晃了幾下后,便重重地跌倒在地,而另一人則是灰蛇,他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緩緩地朝著布洛妮婭走去。
"這些記憶儘管已經成為了過去式,但它們卻從來沒有真正消逝過。"
灰蛇那冰冷且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在這寂靜的空間里回蕩著。
"它們始終如影隨形般地糾纏著你,來吧,乖乖地去好好感受一下那種深入骨髓的痛苦吧!"
隨著話音落下,一股無形的壓力驟然襲來,壓得布洛妮婭幾乎喘不過氣來。
"咕......"布洛妮婭緊緊咬住自己的嘴唇,試圖不讓那即將脫口而出的呻吟聲泄露出來。
此刻的她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顯然正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四周原本漆黑一片的空間突然猛地一亮。
如同閃電劃過夜空一般耀眼奪目。
緊接著,一道略顯虛幻的身影毫無徵兆地出現在了布洛妮婭的身前。
猶如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穩穩地擋住了灰蛇前進的道路。
與此同時。
一陣清朗悅耳的嗓音也隨之響起:"哎呀呀,我家可愛的小兔子怎麼能在這裡受人欺負呢?"
聽到這個聲音。
布洛妮婭先是微微一愣,隨後急忙抬起頭來。
當她看清眼前那個熟悉無比的背影時。
眼眶瞬間濕潤了,眼神也開始不停地晃動起來,口中喃喃自語道。
"笨...蛋蘿...澤亞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