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我讀書少,你可別騙我哦!
蕭玉妃雖說也是個冰雪聰明的女子,可在棋道上的天賦,卻遠不如謝婉晴。
李長生只要稍微動點腦筋,她就找不著北。
就這樣,兩個人對弈了十局。
蕭玉妃竟連輸了九局。
到第十局時,李長生看這蕭玉妃都快要輸哭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也就故意放水,這才讓她僥倖贏了一局,避免被剃禿頭。
依照蕭玉妃的冰雪聰明,又豈能看不出,這是「陛下」有意在讓自己?
這讓她心裡,不由得一陣感動,莞爾笑道:
「陛下,你這棋道水平出神入化,臣妾自愧不如!」
李長生心裡痛快,笑呵呵的說道:「愛妃,你才是第一天初學,能有這個戰績,就已經很不錯了。」
「這要是換做玉珠,恐怕都要百戰百輸咯!」
正在旁邊伺候的玉珠,聽到陛下突然把話題扯到自己身上,頓時就是一臉懵逼。
呃,你們兩個好好下棋,這怎麼還扯到我的身上了?
她愣了一下神,就又趕緊像小雞啄米一樣,連連點頭附和。
「嗯,對對對,我肯定是百戰百輸,遠不如皇後娘娘!」
蕭玉妃看了玉珠一眼,帶著幾分幽怨的口吻說道:
「陛下這是覺得,我只能和玉珠比嗎?」
李長生笑著問道:「愛妃,那你要和誰比呢?」
蕭玉妃擺弄著手中的棋子,幽幽說道:
「陛下,那謝昭儀第一次初學這五星連珠時,勝率如何?」
李長生想了想,說道:「和我們這一樣,也是一九開!」
聽到這裡,蕭玉妃幽怨的眸子,瞬間就明亮起來。
「真的嘛,我聽太后說,那謝昭儀不是挺精通棋道的嘛,怎麼也跟我一樣啊?」
說到這裡時,她還有點沾沾自喜,在那裡笑嘻嘻的。
不過,下一剎那,她就不笑嘻嘻了。
「我說的是一九開,是她贏九局,我僥倖贏一局!」
蕭玉妃:「……」
「哼,不玩了,陛下就知道欺負人家!」
李長生看著正在耍小性子的蕭玉妃,舉止投足之間,都是那麼的風情萬種,這讓他就不由得怦然心動。
「愛妃,我一共教給了謝昭儀兩項遊戲。在這五星連珠上,你或許不如她。」
「可在另外一項遊戲上,就算是十個她加在一起,也肯定不如你!」
蕭玉妃聞言,頓時就又來了興趣,好奇地問道:「哦,另外一項是什麼遊戲?」
李長生輕輕地咬住了蕭玉妃的耳垂,壞笑著說道:「打撲克!」
蕭玉妃像是個求知慾很旺盛的好奇寶寶,認真地問道:「打撲克?這是什麼遊戲?」
李長生沒有回答,直接一個公主抱,就將蕭玉妃給攔腰抱起,朝著鳳榻那邊走去。
「愛妃,等一會你就知道了!」
……
兩個時辰過後,李長生的打撲克小課堂,也就正式結束。
蕭玉妃香汗淋漓,依偎在李長生的臂彎里,嬌喘吁吁地說道:
「陛下,這就是你所說的打撲克啊,真是壞死了,就知道變著法子欺負人家!」
李長生壞壞一笑,問道:「愛妃,那你喜不喜歡,朕這樣欺負你?」
蕭玉妃聞言,俏臉就又是一紅。
她那一顰一笑,真是百媚生花。
李長生在蕭玉妃,那滿是細細汗珠的額頭之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愛妃,你知道嘛,朕就喜歡這樣欺負你!」
蕭玉妃聞言,心裡就跟吃了蜜糖一樣甜,滿是羞澀地回了一句。
「既然陛下喜歡,那臣妾願意天天這樣,被陛下欺負!」
說到這裡,她又情不自禁地想起,剛才被「欺負」的整個過程。
頓時間,就連雪白的脖頸,都跟著火辣辣的滾燙起來。
過了一會,蕭玉妃就又忽閃著靈動的眸子,好奇地問道:
「陛下,臣妾有一事不明,不知當講不當講?」
李長生故意板著臉,說道:「愛妃,在朕面前,你怎麼還如此客氣呢,但講無妨!」
蕭玉妃得到了首肯,就整理一下思緒,問道:
「陛下,你一直待在深宮之中,是從哪學來的這麼多新鮮玩意兒?」
李長生狡黠的眸子,來回打了個轉,就笑著說道:「自然是書上咯!」
蕭玉妃半信半疑:「書上學的?」
李長生鄭重的點了點頭:「嗯對啊,聖人有云: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
「愛妃或許還不了解朕,朕這個人性格孤僻,平日里也沒什麼興趣愛好,就喜歡讀一些聖賢書,聆聽先賢教誨!」
蕭玉妃:「???」
此時的她,那尚有紅暈的俏臉之上,寫滿了一句經典台詞。
我讀書少,你可別騙我哦!
先賢們就教你,打撲克這樣有違風化,邪惡刺激的遊戲嗎?
看樣子,這十有八九,看的都是那些容易和諧的禁書。
哎,看來陛下也沒有小李子說的那樣,天天日理萬機,忙的晝夜不停!
可她又轉念一想。
或許,陛下就是因為看了這些不太正經的禁書,這才性情大變。
一改往日對自己的冷漠。
如果非得在以前的陛下,和現在的陛下之間,做個選擇的話。
她肯定是選擇後者。
畢竟,以前的陛下,別說和她玩打撲克這等刺激的遊戲了。
那是跟個太監一樣,壓根都不帶碰她一下的。
以至於到了最後,她都懷疑陛下是不是有龍陽之好。
還特意讓小李子,前去秘密打探情況。
想起過去三年的辛酸往事,蕭玉妃就又破涕為笑。
對此,她並不打算勸陛下,要「親賢書,遠禁書」,勵精圖治之類的云云。
反而,還想要和陛下,一起「同流合污」。
「陛下,你看的是什麼書,能否也借給臣妾看看?」
聽到蕭玉妃,竟然主動借書來看,李長生的眼前,就突然一亮。
他腦補了一個畫面。
自己和蕭玉妃一起在被窩裡,看那些和諧的禁書。
情到深處時,還可能會忍不住模仿起來。
那解鎖姿勢的難度,豈不是會事半功倍?
想到刺激之處,李長生的嘴角就微微上揚,滿是邪惡的笑容。
「愛妃,等下次朕再來這甘泉宮時,會將那些聖賢書,給一併帶過來,到時候我們兩個一起學習,聆聽聖賢教誨!」
見「陛下」又一本正經的,將看和諧禁書,說成讀聖賢書。
蕭玉妃就跟聽到某人說,他不喜歡銀子一樣,強行憋笑。
從那漲紅的臉頰上,明顯能看得出來,她真的憋得很難受。
蕭玉妃偷偷地瞄了一眼「陛下」,發現對方正在盯著自己看。
這四目相對之間。
她也就徹底破防。
當場就「噗嗤」一下,笑的花枝亂顫,眼淚都跟著笑了出來。
甚至,還吐出一個鼻涕泡。
感覺到自己在「陛下」面前出了糗,形象全無。
蕭玉妃這才又強行止住笑意,趕緊手忙腳亂地掩飾自己的窘態。
不過,這在李長生的眼裡,卻是女兒家不矯揉做作,最為真實的一面。
李長生又將蕭玉妃,給緊緊地抱入懷中。
兩個人耳鬢廝磨,說著你儂我儂的土味情話。
不知不覺間,東方就已泛起魚肚白。
見離別的時刻到了,李長生和蕭玉妃約定好下次再見,也就打算擺駕回宮。
回到未央宮時,女帝贏月依舊未眠,仍然如同老僧入定一樣,孜孜不倦的修鍊。
就這內卷的瘋狂勁頭,讓李長生這個曾經的007職場社畜,都甘拜下風。
見李長生回來,贏月這才抬了抬眼皮,冷冷的問道:
「小李子,你此去甘泉宮,可曾安撫好蕭皇后?」
李長生卸下偽裝,抱拳一禮:「小人幸不辱使命!」
「皇後娘娘對陛下是感激涕零,甚至還想要將其侄女兒蕭紫嫣,也一併送入宮中!」
贏月黛眉微蹙,問道:「這蕭紫嫣,該不會就是被你搭救的那位蕭家女兒吧?」
李長生說道:「不錯,就是她!」
贏月不答,只是用冰冷的眸子,死死的盯著李長生。
饒是神經大條的李長生,此刻也有一種被毒蛇盯上的即視感,毛骨悚然。
一陣死寂般的沉默過後,贏月這才又開口說道:
「李長生,你可知道欺君之罪,該如何懲罰嘛?」
李長生心中猛地一陣咯噔。
看來,這女帝真心不好糊弄啊!
不過,即使不好糊弄,他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陛下,這欺君之罪,理應梟首,夷三族!」
贏月冷冷的說道:「你知道就好!」
李長生擺出一片赤誠之心,朗聲說道:「小人一直都銘記於心,對陛下更是忠心耿耿,一日不曾忘卻!」
贏月見李長生這個狗男人,又在那裡說一些冠冕堂皇的鬼話,貝齒就咬得咯咯作響。
「狗男人,你可真是油嘴滑舌,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明明是你見色起意,想要染指那蕭紫嫣,竟然還敢假託皇后之辭。」
「我看你現在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別以為仗著自己有點能耐,朕就不敢殺你!」
聽聞此言,李長生這才明白,女帝暴怒的點在哪裡?
他心思百轉,快速分析目前的情況。
最後得出答案,女帝這十有八九,是在詐自己。
念及於此,他也就毅然決然地抬起頭顱,不甘示弱的迎上了女帝,那凝練無匹的犀利眼眸。
「小人剛才所言句句屬實,如有半句假話,願遭天打雷劈。陛下若是不信,大可親自去問皇後娘娘!」
李長生這是吃定了女帝,不可能去問皇后蕭玉妃。
只要她不親自去問。
就沒有足夠的證據,來證明自己說了謊。
如此一來,只要自己的態度,表現的強勢一些,語氣誠懇一些。
此消彼長!
女帝那邊,自然也就要弱勢下去。
更何況,現如今女帝手底下,原本就沒多少人才可用。
碰到自己這樣的妖孽級人才,都恨不得當做好幾個牛馬,日夜不停地連軸轉使用。
又豈會在這個關鍵時刻,真的拿自己問罪?
果不其然!
事情的發展走勢,正如李長生預料的那樣。
贏月的氣勢,隨著李長生的強硬態度,也就慢慢的弱了下來。
她不再抓住李長生,見色起意,想要饞蕭紫嫣身體的事情不放。
而是默認李長生剛才的說法,並順著這個話題,繼續往下問道:
「既然皇后打算讓她的侄女蕭紫嫣入宮,那你是如何回復她的,該不會是當場就給一口答應下來了吧?」
李長生連連搖頭:「這自然不會!」
「畢竟我只是陛下的影子而已,又不是真正的陛下,怎能胡亂僭越,來替陛下做決定?」
「因此,也就以現在朝堂事務繁忙為由,往後拖延了一年時間!」
聽到還有一年的時間,來進行斡旋。
贏月心神稍安,淡淡說道:「你做的不錯,此事的確得從長計議。」
「當務之急,是先要弄清楚。讓蕭紫嫣進宮,到底是皇后的臨時起意,還是大將軍的蓄謀已久?」
李長生抱拳一禮:「諾,小人定然會替陛下,查個水落石出!」
贏月揮了揮手,說道:「好了,天色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休息了!」
「諾!」
李長生躬身應了一句,也就起身退出了長樂宮。
旁邊一直沉默的清影見狀,也跟著開口說道:
「陛下,這天都快要亮了,你又熬了個通宵,趕緊休息會吧,莫要熬壞了身子!」
贏月雖說熬夜修仙,可卻無半點睡意。
她從腳下隨手拿起一個棋盤,喊住了正準備離開的清影。
「清影,先別著急著走,我們也對弈一局。」
「就玩那個狗男人,搞出來的五星連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