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太監也可以如此霸氣側漏!
聽到自家主公的詢問,魏瑪就將所看到的,所聽到的一切,全都告知了姜狂龍。
姜狂龍聽完之後,臉色都陡然一變。
「魏瑪,你是說姜崇虎父子背叛了我,背叛了姜家,去和那李長生勾結在了一起?」
魏瑪說道:「主公,他們是否勾結在一起,我並未看清楚。不過,那李長生的確抓住了姜劍,可卻在和姜崇虎一番交涉后,又將他給放了。」
「我想這應該是和姜崇虎,達到了一些見不得人的交易,這才會放了姜劍。」
姜狂龍強壓心頭的憤怒,陰沉著臉問道:「那你可聽到,姜崇虎和那李長生,在說些什麼嗎?」
魏瑪搖了搖頭:「我擔心距離太近,會被他們發現,也就沒敢太過靠近!」
姜狂龍黑著臉,斥責道:「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能因為會被發現,就不敢靠近呢,真是個廢物!」
魏瑪被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他這心裡也是不由的一寒。
可臉上卻依舊錶現得很是謙恭,唯唯諾諾地點頭稱是。
「主公教訓的是!」
「要不,現在就去拿下那姜崇虎,姜劍父子。只要一番嚴刑拷打,他們父子肯定就會招供!」
經歷最初的憤怒過後,姜狂龍也就逐漸恢復了幾分理智。
「先不用,現在就抓人,抓不到大魚,還只會打草驚蛇。當務之急,是先靜觀其變,看看他們到底想要玩什麼花樣?」
「既然他們想玩,那老夫就將計就計,陪他們好好地玩一玩!」
「魏瑪,你繼續給我死死地盯著姜崇虎父子,看看能不能通過他們,尋找到吾兒的下落。記住,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魏瑪躬身一禮:「屬下明白!」
……
「老爺,家主這麼著急喊你過去,是不是又出什麼事情了?」
姜狂虎剛剛回到家中,幾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美婦,就都笑意盈盈的迎上來。
姜狂虎呵斥道:「你們婦道人家,打聽這麼多幹嘛?要是讓我大哥知道,非得把你們一個個都送入教坊司不可!」
聽到可能會被送入教坊司,這些花枝招展的美少婦,一個個都面露懼色。
「老爺,我們姐妹這不是關心你嘛,你幹嘛這麼凶啊?」
「再說了,你捨得把我們都送入教坊司,讓千人枕,萬人騎嗎?」
聽到軟儂撒嬌,姜狂虎立即就又原形畢露,在最騷的那個美少婦的翹臀之上,使勁拍了一下。
「你們可都是老爺的心頭肉,老爺自然不捨得將你們送去教坊司受罪!」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我大哥的兒子,也就是我那個侄兒姜厲,突然失蹤不見了!」
對於姜厲,這些美少婦自然不陌生。
有時候姜狂虎外出時,那姜厲還經常過來偷家。
「這姜厲一個大活人,好端端的,怎麼會不見了呢?」
「就是啊,他又不是小孩子,還能丟了不成?」
……
聽到美少婦們,七嘴八舌的詢問,姜狂虎笑呵呵的解釋道。
「姜厲他一個大活人,自然是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失蹤。我大哥懷疑,他已經被人給……」
說到這裡,他就沒再繼續說下去,而是以手作刀,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咔嚓的手勢。
這些美少婦們,一個個都驚得目瞪口呆。
「老爺,你沒和我們開玩笑吧,這姜厲可是家主的親兒子,太后的侄兒,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去殺他?」
姜狂虎聽到自己這些妻妾,都不相信自己,就故意板著臉說道:
「這麼重要的事情,我能隨便拿來,和你們開玩笑嘛?」
「要是傳到我大哥的耳朵里,還不得剝了我的皮!」
美少婦們見自家老爺說得嚴肅,就又小心翼翼地問道:
「老爺,那可曾知道,是誰殺了姜厲嘛?」
姜狂虎說道:「暫時還沒有查清楚,誰才是真正的兇手。不過,有一個懷疑的對象!」
「老爺,是誰啊?」
「李長生!」
一個看著就很風騷的美少婦,就又笑盈盈地問道:
「老爺,這李長生是誰啊,我們怎麼從來都沒聽說過?」
「就是啊,他哪來的膽子,竟然敢殺姜厲,就不怕被滅滿門嘛?」
姜狂虎不屑地說道:「那李長生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而且還是個太監,怕哪門子的被滅滿門?」
聽到李長生是個太監,那幾個風騷的美少婦,直接就對他沒了半點興趣。
姜狂虎說道:「不提這些掃興的事情了,等會我還要跟隨大哥一起,進宮覲見太后呢,得去好好地睡上一覺!」
「你們幾個,也都陪我一起去睡吧!」
美少婦很是風騷的一笑,打趣道:「老爺,我們姐妹這麼多人,你這個身體能吃得消嘛?」
姜狂虎將這風騷美少婦,攔腰抱起,邪惡地說道:
「你老爺我身體能不能吃得消,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嘛?」
說完,他就徑直朝床榻那邊走去。
其他花枝招展的鶯鶯燕燕,也都笑著緊隨其後,一副要去觀戰,喊加油的架勢。
可就在激戰正酣之際,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喧鬧的聲音。
隨後,就聽到管家,火燒屁股一樣的喊叫聲音。
「老爺,出事了,出事了!」
姜狂虎見有人掃自己的興,他心頭怒火,瞬間就涌了上來。
「出什麼事情了,值得你如此大嚷大叫?」
管家急忙說道:「老爺,有好幾千名龍驤衛士卒和他們家屬,在府門外聚集,說是要向您討要撫恤金!」
姜狂虎眉頭緊鎖,憤然說道:「大早上的就遇到一群為死人討債的窮鬼,真是晦氣!」
「姜貴,你召集所有人上牆,但凡有人膽敢靠近府門十步之內,全都給我就地射殺!」
被稱作姜貴的管家,聽到自家老爺竟然下了一個,如此荒唐的命令,頓時就面露難色。
「老爺,那些可都是龍驤衛的家屬,若是強行動武的話,恐怕不太好吧?」
姜狂虎破口大罵:「人家都圍了老子的宅子,跑到老子頭上拉屎撒尿了,要是再不還手,那豈不是就成縮頭烏龜了嗎?」
「你現在就給我去,不管出什麼事情,都由老子擔著!」
姜貴忙不迭的應了一句,就召集府內的私兵家將,上了牆梁,張弓搭箭。
只待一聲令下,就會放箭殺人。
隨即,姜狂虎就在私兵家將的簇擁之下,大搖大擺地朝著門外走去。
「你們這群賤民,來我家門口聚集做什麼,是想要造反嗎?」
其中一名傷兵上前說道:「姜大人,末將乃是龍驤衛驍果營的百將李山,曾經跟隨姜厲將軍前去剿匪。」
「在我身後的這些人,全都是那些戰死袍澤,他們孤苦無依的家屬!」
「這次之所以在您門口聚集,是想要討個公道,討回朝廷下發的撫恤金!」
「好讓那些戰死袍澤的父母,妻兒,能有個活命銀子,還望姜大人成全!」
姜崇虎強壓心頭怒火,趾高氣揚地喊道:
「他們都是為了朝廷戰死的,這筆錢應該是由朝廷來出,怎麼能找到我的頭上呢,天底下沒這個道理嗎?」
「再說了,我和他們又非親非故,他們的父母,妻兒是死是活,關我屁事?」
「都趕緊給我散了,別在老子門口聚集,我嫌晦氣!」
聽到姜狂虎如此囂張跋扈的話,在場所有人,皆是義憤填膺。
李山萬萬沒想到,這姜狂虎竟然能說出如此無恥的話。
頓時間,群情激憤。
「姜大人,我聽說朝廷的撫恤金,早就已經發下來了。可全都被你給私自截留了……」
姜狂虎憤然喝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懷疑我中飽私囊,貪污了朝廷的撫恤金嗎?」
李山反問道:「難道不是嗎,我這裡可有證據!」
說話時,他就從懷中掏出一本,被鮮血染紅的賬簿。
根據上面的明細,一條一條的念了出來。
姜狂虎聞言,頓時就大驚失色。
「這賬簿你是從哪來的?」
李山憤然喝道:「姜狂虎,別管這些賬薄我是從哪來的。你只要告訴我們,這上面寫的內容,可都是的真的?」
「姜狂虎,你竟然連兄弟們的賣命錢都敢貪污,簡直就是黑了良心!」
「我兒子的鮮血不能白流,今天無論如何,都要討回個公道來!」
「討回公道,討回公道,討回公道!」
……
剎那間,再次群情激憤,紛紛扯起嗓子高喊,要討回公道。
姜狂虎瞬間就惱羞成怒,喝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來質疑老子?」
旋即,他就抽出身邊侍衛的佩刀,沖著那李山,直接就砍了過去。
李山根本就沒想到,這姜狂虎竟然敢在這樣的場合,公然拔刀。
猝不及防之下,他下意識里揮起胳膊抵擋。
「咔嚓!」
一條胳膊當場就被硬生生地斬斷。
鮮血飆濺,將那本原本就血紅的賬薄,給浸染地更加刺眼。
姜狂虎手中,還在滴血的彎刀,猛地指向倒在血泊之中的李山,歇斯底里地吼道:
「給我上,殺散這群亂民,把賬簿搶過來。」
伴隨著他的一聲喝令,身邊的私兵,家將們,也就紛紛抽出明晃晃的傢伙,朝著李山那邊砍去。
所有擋道者,無論男女老幼,全都被無情的砍殺。
這飈濺的鮮血,不但沒有恐嚇住這些家屬。
反而,還激起了他們內心的憤怒。
一個個都像是絕望的母獅子,主動迎上了姜家的私兵家將。
這私兵家將的人數不過區區十幾個而已,根本就扛不住這洶湧的人潮,當場就被逼得連連爆退。
看到這般暴亂場景,姜狂虎這才真正的感覺到害怕。
他連連爆退,喝令道:「這群暴民要造反了,造反了!」
「給我放箭,把他們全都給我射死,一個都不要留!」
伴隨著姜狂虎的一聲喝令,不計其數的羽箭,就從城牆之上,急射而下。
不過眨眼的功夫,就有上百名婦孺,癱倒在了血泊之中,發出痛苦的慘叫。
李山見場面徹底失控,他不顧斷臂之痛,冒著流矢射中的危險,沖著圍牆上的姜家私兵,聲嘶力竭地喊道:
「兄弟們,你們很多人之前也都是來自龍驤衛。今天你們放箭射殺的,都是昔日袍澤兄弟的父母,妻兒。」
「姜家今天敢這麼對我們,明天也就敢這麼對你們的父母妻兒!」
「難道,你們也都想要看到,有朝一日,自己的父母妻兒,被這樣給無情的射殺嗎?」
姜家的私兵,有不少的確是直接來自龍驤衛。
當他們聽到李山的喊話,用來拉弓射箭的手,也就隨之放了下來。
姜狂虎見狀,立即就跟發飆的野獸一樣,歇斯底里地吼道:
「難道,你們也想要造反嗎,給我放箭,放箭,放箭!」
一通嘶吼后,他還提起血淋淋的大刀,直接殺向了李山。
李山見姜狂虎殺了過來,已經斷了一臂的他,根本無力抵擋。
就在他心生絕望之際。
一道凝練的劍芒,卻是破空斬了過來。
硬生生地隔開了姜狂虎的彎刀。
看到來人,在場所有人,表情皆是一驚。
姜狂虎怒聲喝道:「李長生,今天這些暴民,可都是你在背地裡指使的?」
李長生環視左右,現場死傷者不計其數。
甚至,還有白髮蒼蒼的老人,懵懂無知的孩童。
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音,讓他的心頭猛地一陣刺痛。
姜狂虎見李長生,竟然不搭理自己,原本無比惱火的他,瞬間就又暴躁起來。
「李長生,本官和你說話呢,你沒聽到嗎?」
李長生深邃的眼眸里,殺意凜然。
「我聽到了!」
姜狂虎被李長生這犀利如劍的眼神,給嚇住了,顫抖著聲音問道:
「你想幹什麼?」
李長生化身正義判官,直視著姜狂虎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喝道:
「姜狂虎,你貪墨戰死將士者的撫恤金,此乃一大罪!」
「你剋扣軍餉,倒賣軍糧,此乃二大罪!」
……
「你當街行兇,濫殺無辜,此乃十大罪!」
「數罪併罰,當誅,立即執行!」
聽完李長生數落出了自己的十大罪,要給自己判死刑,還要立即執行。
這姜狂虎先是一怔,繼而就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一樣,仰天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我可是一個當今太后的親兄弟,先帝敕封的一等侯爵,三品的治栗內史!」
「你李長生又算是個什麼東西,只不過是一個太監而已,也敢來審判本侯爺,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來人,把這個不知死活的太監,給我拿下,送到宮內,交由太后處置!」
姜家的兩名家將,聽到自家主子的命令,立即就提著刀劍,朝李長生走去,妄圖將其拿下。
「我有天子劍,猶如天子親臨。擋我者,罪同謀逆,殺無赦!」
李長生大喝一句,就拔劍出鞘。
劍影寒光閃爍,劃出一道絢麗的光弧。
那兩個倒霉的家將,根本就不曾想到,李長生一言不合就要殺人。
猝不及防之下,他們兩個就都突然感覺喉頭猛地一甜。
繼而,就眼前一黑,相繼癱倒在了血泊之中。
看著李長生手中,還在啪啪滴血的天子劍。
剛才還狂妄叫囂的姜狂虎,徹底慫了下來。
他也顧不上所謂的侯爺尊嚴,連滾帶爬的往府內跑。
一邊跑,還一邊扯起嗓子喊道:「我可是太后的親兄弟,你不能殺我,不能殺我……」
還不等這姜狂虎的話音落地,李長生就一個箭步衝上前去。
遞劍上前,當場就將其刺了個透心涼。
而這時,那群花枝招展的鶯鶯燕燕,聽到府門外的吵鬧,就結伴出來,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正好看到自家老爺,被一劍刺了個透心涼,躺在血泊里的血腥畫面。
她們一個個都嚇得花容失色,驚叫連連。
其中最騷的那個美少婦,得知眼前這個提劍殺了他們老爺的俊俏男子,就是李長生時,顯得震驚不已。
她萬萬沒想到,一個太監,竟然也可以如此的霸氣側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