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終將失去未來

極原天梯內，江目靈坐在了溫瑟的身旁，一張棕黃色的石凳子上。

整個內部環境，突然被石壁和石雕所包裹。

只有天窗外，偶爾能看到深藍色的星空，有一點與外部相連的感覺。

「你沒有說過，會有人與我同行啊？」溫瑟如此問道。

此時，原本站在溫瑟肩膀上的微縮版小雞，跳到了地面。

他恢復了原本的身形大小之後，對溫瑟回應道：「因為，這剛好不是一個，能夠由你，或者由他單獨完成的任務。」

「他不屬於我的時空。」溫瑟指著江目靈，說道，「他身上根本沒有，我們時空的味道。」

「你屬於直覺過人的類型嗎？」江目靈問道。

「或許吧！」溫瑟說道，「莫非，你屬於算計他人的類型？」

「好了，我來給兩位介紹一下吧！」小雞打斷了兩人的談話，說道，「在這位江半藍、江目靈所在的時空，天尊的內靈識已經被打敗了。」

「你擊敗了你的天尊？」溫瑟驚聲說道，「也就是說，你們這種雙靈魂形態的角色，比我這種單靈魂者要強大？」

「是機制不同吧！」小雞說道，「在溫瑟的世界觀里，內靈識足夠強大之後，肉體的存在就不重要了。簡而言之，在對手用身體力量攻擊你之前，你能夠摧毀對方的內靈識，那麼，再強大的對手，也變得微不足道了。而江半藍所在的時空，外靈體的存在，有時能快過內靈識的干擾，於是，內外都很重要。除了你們兩種世界觀，還有一種世界觀里，是只有外靈體的賽道。只不過，那種世界觀的人類，只是植物一般，能夠野蠻生成，互相吞噬的糟糕世界罷了。」

「看來，還是江半藍的世界觀更好呢！」溫瑟感嘆道，「畢竟，我永遠無法戰勝我的天尊——卉音。」

「其實，我原本以為，在溫瑟的世界觀里，比較容易實踐以下犯上呢！」小雞說道，「不過，既然我們能夠坐在同一節極原天梯上，那麼，我們就是會並肩作戰的隊友了。」

「我可沒有答應你們什麼？這一種模糊不清的戰隊，還想要我來合作。」江目靈說道，「無法掌握命運的感覺，並不是太好。」

「在你出現之前，整個九重天，只有溫瑟一人能夠幫助我。可是，突然之間，你戰勝了艾娜含，成為了我們的變數。雖然晚了一些，但是，我也會先將我們的戰術告知你，你再決定要不要和我們合作。」小雞說道，「我還是先向你，介紹一下溫瑟的狀況吧！」

「剛才，你已經在魔御天站，見到過溫瑟的天緣了。」小雞說道，「簡單來說，在溫瑟的世界里，只有溫瑟與卉音兩個真正的人類，基礎的靈魂。其他人類的存在，都是為了點綴溫瑟和卉音的花園罷了。就好像你的原型何妄言與艾娜含的關係一樣，你們一方是創世之光（陽），一方是創世之光（陰）。陰陽交合之下，時空、天地、萬物也就隨之產生了。」

「任何世界觀，都是在愛情這一概念的萌發下產生的。當然，只有外靈體如植物一般的時空，則只需要性概念的萌發，或者單一生長、掠奪資源的概念萌發，就能夠創世了。艾娜含對你的渴望，千世萬世都不消退，這就是創世成功的必要條件。」小雞說道，「一般來說，你們產生於別人創世的時空。隨著你們意識的增長，才會需要一個獨立的時間線集合作為生長環境。你們會創造一種工具，魔法祭壇、仙術道門、異能覺醒或者智能機械，用這樣的工具來穿越時空，延伸存在的廣度。」

「比如卉音和溫瑟，就是用魔法祭壇來實現的。溫瑟會不斷在各個時空死亡，而卉音會用魔法來穿越時空，並且復活溫瑟。溫瑟在卉音的世界里，已經重生了13億七千九百八十萬次了。而江半藍在艾娜含的世界里，則在工具人零克的幫助下，重生了三千五百萬次。乍看之下，江半藍重生次數很少。但是，江半藍作為何妄言，已經重生了23億次，作為其他身份，則重生了3億次以上。在江半藍的時空里，創世之光（陰）和（陽）是可以用其他身份重生的。」小雞說道，「在江半藍戰勝艾娜含之前，我一直以為，同一身份的疊加，更容易產生既視感，能夠累積錯誤，尋找到真法。但是，僅僅重生了三千五百萬次的江半藍和江目靈，改變了我的看法。」

「現在，你們兩位所生活的世界，已經秩序顛倒了。」小雞動情地說道。

「你是指上下級的關係嗎？」江目靈問道。

「你已經明白我想要說什麼了，對嗎？」小雞難以置信地問道。

「是的，或許我講出自己的看法，能夠節省我們之間的廢物時間呢？」江目靈說道，「你說，我對天尊是以下犯上了。然而，你現在看重我的這個能力。也就是說，你希望我和溫瑟，都能做到以下犯上。我和溫瑟的上，就是艾娜含和卉音。你想要我們，勝過這兩位天尊的力量，卻不是依靠你師父巨尊的力量。」

「因此，我想象了一個情景，讓一切合理化。」江目靈說道，「巨尊創造了天尊，而天尊卻創造了我們。你說過，巨尊東皇極原是一個單神明，沒有提到任何的平級。也就是說，作為東皇極原下級的艾娜含和卉音，也許還有其他的天尊，一定改變了巨尊單極的世界。她們以下犯上了，毀滅或者控制了巨尊。因此，你希望天尊的下級，我和溫瑟，能夠同樣以下犯上，毀滅艾娜含和卉音，將巨尊，或者你這樣的巨尊徒弟，推到原本的位置上去，對嗎？」

「額！」小雞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地看著江目靈，說道，「現在，我終於相信，危險地獄能夠創造出更加智慧的生靈了。的確，艾娜含所在的世界，希望與夢想的存在非常稀薄，不利於生靈的生存，像地獄一般。而卉音的世界，卻總是能夠以暴制暴，以黑吃黑，最終能夠得到善人善終的結果。你來自地獄，能推演出時空原本的樣子，真的是為我們節省了不少口舌時間呢。」

「我就直言不諱了！」小雞最終說道，「艾娜含幾乎殺死了巨尊，將巨尊囚禁在了靈智天站。如果，我們不能將巨尊救贖，那麼，所有的時空，都會在循環中走向混沌，混沌中走向滅亡。時空，終將失去所有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