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跳出局才能破局
北冥跟谷夫原想了很多陣法，最後得出一個結論：大道至簡。
北冥說了很多專業術語，谷夫原解釋了一通。
段七用自己能理解的意思又解釋了一下，「就是用木頭和水把人連起來，源源不斷的水，生源源不斷的木，讓靈力通過木頭維持人的生命。」
解釋很粗糙，但意思大致對。
北冥補充，「布陣之人需要位於京城中央，且在陣運行的時候不受干擾，否則靈力不穩，容易壞事。」
段七思考著陣法的可行性，她沒有靈力，也不會這麼複雜的陣法，加上她要應對趙高，做不了布陣人。
谷夫原沒有靈力，只會破陣不會布陣。
北冥是最適合做布陣人，只是此陣需要的巨大靈力，北冥可能會耗盡靈力，被惡鬼反噬。
段七看著他，「你不能做布陣人。」
「眼下只有我最合適，你顧慮這麼多，也許最差的情況不會發生呢。」北冥說道。
段七不容拒絕，「別的事情樂觀點也無妨，這件事樂觀不了。」
顧君生拿著陣法圖紙看了半天，指著上面一個眼睛問，「這是什麼？」
谷夫原回，「是陣眼。」
「為什麼要設在京城中央，陣眼不能設在余家莊嗎？用趙高的靈力不行嗎？」
永君商會遇到敵對勢力時，他經常就會用別人的力量造自己的勢，趁機賣出很多貨物。
段七三人齊齊回頭看著顧君生，有時候不得不承認旁觀者清這個道理。
借力打力，真是個好辦法！
而且憑藉趙高清高自傲，想死了也不會想到他們居然敢把陣眼設在余家莊。
三人埋頭，開始研究怎麼把陣眼悄無聲息地設在余家莊。
顧君生沒事幹，他跟著段七後面轉，時不時說點新想法。
黃岑見段七遲遲不來，他主動找上門，得知他們想法后也埋頭參與進來。
四個腦袋東一句西一句，終於湊出一個大概的方案。
「剩下的事情就是補充細節，這件事情最好我們親自做，過手的人多容易出亂子。」
北冥同意，「我一個人就可以，趙高還不知道我會陣法。」
「老夫也不知道！」黃岑覺得北冥也是個寶貝疙瘩，要是會制符就好了。
「你會制符嗎？」
「不會。」北冥已經癱倒在椅子上，「我想睡會，諸位還是去研究別的吧。」
他們走後，段七又抱著王毛毛折返回來，她拿出一摞子黃符后，取了王毛毛的小半碗血，又咬破手指滴了兩滴血進去。
「你要畫什麼符？」北冥問。
毛筆沾血在紙上遊走不停，「你們的陣法雖然好，但是有個問題，趙高可以用火燒光你的木，雖然能源源不斷的長，但會有空隙。」
王毛毛舔著傷口，「有空隙他就會有反撲的機會，她用我的血和她的血畫符，能填補這個空隙。」
北冥走過來瞅了一眼，「萬物生長符，你想生長什麼？」
「還能是什麼，當然是木頭，燒掉的木頭她的符頂上，她的符被燒光了，你的木頭再頂上，這才叫源源不斷，毫無空隙！」
王毛毛心疼自己的小半碗血，它都成了小鼻嘎也還是逃脫不了要放血。
段七一口氣畫了一摞子符，「你們的陣法還有一個問題沒解決，怎麼轉換趙高的靈力為我們所用。」
北冥晃起鈴鐺，「這個。」
「它還有轉換靈力的作用？」
北冥豎起耳朵聽了一下，「你有聽見它響嗎？」
「沒聽見，怎麼了？你聽見它響了？」段七暗道不好，厲鬼出現會打亂他們的計劃。
北冥屏氣凝神，又晃了一下，沒有聲音，他鬆了口氣。
「估計是我聽錯了。它可以吸納靈力進行凈化，不然我存在裡面的靈力被厲鬼所污，再回到我身上會有損我的貴體。」
「好東西。」段七沒再多問，「現在就是怎麼把陣眼設在余家莊。」
「孔如雪還沒回你嗎？」北冥問。
「沒有。」
段七眼神暗了很多，她開始懷疑上次趙高讓她問魂時，她沒有凝力時，孔如雪所說到底是真話還是實話。
「先弄別的，陣眼的事情再想辦法，我可以潛進去偷偷放。」
段七回到房間沒過多久，孔如雪點燃了段七給的通訊符。
她試著說話，「段姑娘。」
正在翻看字帖的段七一個猛子站起來，盤腿而坐，屏氣凝神。
「孔如雪，我是段七。」
「段姑娘，閑話短敘，他還有三個月會離開京城，會帶走佛龕里的泥娃娃。」
「他貼身之處沒有符咒，至於你所託之事我已知曉，京城秋雨最美，姑娘不妨外出散心，一睹煙雨京城之美。」
聲音戛然而止，段七緩慢睜眼，孔如雪第二次說起下雨的事情。
第一次是辦鬼婚時，她問丫鬟天氣，當時被顧小龍聽見告訴自己；這次是孔如雪明著告訴段七去看下雨。
孔如雪不是會說廢話的人，段七迅速收拾，出門找到之前幫過忙的老道士，讓他算算幾時會下雨。
老道士看了看天，又掐指算了一下，「後日中午必有大雨。」
說完他又補了一句，「說來京城安國寺後山上，能看到絕妙雨景，段姑娘可要去看看？」
段七覺得他話裡有話，「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老道什麼都不知道。」
老道士轉身想跑被段七快手擒住，「咱們也算是同道中人，說說唄。」
她不顧老道士的反對，拖著人走進珍饈樓，上了一桌子好菜好酒。
所謂吃人嘴短，老道士也不好隱瞞。
「孔大儒女兒孔如雪曾經找老道算過命，她命中帶凶，且死後鬼魂不寧，問我可有破解之法。」
老道士便給孔如雪指了個位置，雨後安國寺後山之上。
「那裡有什麼？」段七問。
「姑娘去看便知，老道也只能說什麼多。」
「等於什麼也沒說，再給點信息。」段七不肯放走老道士。
「姑娘所為是天地大義，老道資質平平幫不了姑娘，但有一言告訴姑娘，跳出此局，才能破解此局。」
說完麻溜地就跑了。
段七還在琢磨著他的話，跳出局才能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