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老逼蹬
陽光逐漸驅散掉雷神山軍區里的霧氣，冷沁陽走在到坐上車準備去往駐軍區安撫將士們，路上他拿起電話稍作思考給李雲山撥打過去：「李雲山，有三個消息告訴你，你想先聽哪一個。」
電話一響李雲山就接了，聽到這句開頭，李雲山內心幾億頭羊駝在跳躍，這分明就是在搞事情呀！這話幾個意思呀！猶豫半刻李雲山清了清嗓子裝作異常焦急的回道：「咳咳…李玥他們怎麼樣，你是不是已經救出他們了？他們有沒有受傷？那些壞人抓到沒有？我的人在封鯨市等著在，現在可以去接他們嗎？」
冷沁陽臉色瞬間不悅，李雲山你個老逼蹬你想反客為主，於是語氣傷感還帶著點哭腔的大喊：「沒了，他們都沒了。」這一嗓子沒嚇到李雲山，先把前排開車的士官。
李雲山一聽什麼沒了，人死了嗎？偌大個軍區守不住幾個人，連忙大吼道：「死人臉，你好好說。什麼叫沒了。」
冷沁陽接著演戲帶著哭腔道：「沒了就是沒了，人沒了。」聲音聽的尤為傷感，如果不是看著他臉上帶著得逞的笑容，士官都認為冷司令在車裡哭泣，但這表情和聲音也太鬼畜了完全對不上。
李雲山著急道：「你冷靜點，好好說！」
冷沁陽的聲音接著帶著哭腔調戲道：「這不能怪我呀！那還不是你不好好答嚒！」
李雲山受不了說：「先說第一個。」
冷沁陽用極慢的速度說：「喲！你想聽，我現在不是很想說了。」
電話那頭坐在辦公室的李雲山現在氣的捶胸頓足，一宿沒合眼的他被冷沁陽這麼一激，搞的睡意全無現在就像衝過去抽他，自己一個大家族的掌舵人平常哪吃過這種嘴巴虧。李雲山平復心情說：「冷大司令，你想說哪一個就說哪一個，在下聽著就是了。」
冷沁陽嚴肅的說：「既然你誠心誠意的問了，我就告訴你吧！第一個消息呢！李玥他們確實沒了，包括龍鞘的部分人一起沒了。」
李雲山緊張的捏緊拳頭，手心開始出汗：「你的沒了是幾層意思？」
冷沁陽輕笑道：「字面意思！」
李雲山心底升起疑惑道：「不是，龍鞘小隊的人不是去救援的嚒！你說戰死我可以理解，什麼是沒了。」
冷沁陽冷聲道：「就是沒有找到人，包括屍體。」
李雲山頓時面露喜色：「那就是說小玥和小輝他們還活著對不對。」
冷沁陽聲音更冷道：「你可以這麼認為，第二個消息是從龍鞘的戰鬥記錄裝置上看，其中有人是死後被帶走的。而且現在我們追蹤不到他們。你知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帶走屍體。」
李雲山聲音小了許多說：「那怎麼會知道！說不準是戀屍呢！」
冷沁陽看李雲山接話跟著問：「他們只帶走了醫療團隊、李玥他們和龍鞘小隊的，是不是他們身上有什麼是那幫人需要的。」
在冷沁陽的追問下李雲山的語氣出現一絲怯弱道：「你都想不明白的問題，我一個商人哪知道？」
冷沁陽看李雲山不鬆口接著說：「第三消息比較特別，我先跟你提個問題行嗎？」
李雲山不耐煩的說：「你有什麼就說！別想套路我。」
冷沁陽一臉八卦的表情問道：「李玥是不是你親生的？」開車的士官聽到這耳朵都湊近了點，心想這瓜夠大，回去可以分著跟戰友們嗑半個月，李氏集團的大小姐去年公布找到回家，然後結婚辦酒，現在還不足一年就不是親生的了？
李雲山破口大罵道：「死人臉你說什麼呢？你這話什麼意思啊…！你這人是不是心理變態是吧！非得給我整點綠。」
冷沁陽冷冷的語氣道：「那幫人說是來接她回家的。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隱瞞。」
李雲山的聲音開始支支吾吾的：「我哪有隱瞞，該說的我都說了，而且你們赤龍國的高層都知道，阿玥出生的時候你們都在場祝賀。」他話里滿是搪塞的味道。冷沁陽越聽越覺得李雲山有事情需要瞞過自己。
冷沁陽感覺這件事情多背後可能沒那麼簡單，因為20年前李玥不是在普通醫院出生的。於是切換語氣與李雲山開玩笑道：「老李，你別上火嗎！我只是象徵性的問一下，畢竟這件事情我回去是要彙報。無論是軍區被進攻還是龍鞘小隊的人失蹤在赤龍都不是小事情。」
李雲山眼神黯然道：「那你有消息就通知我。需要我李家出手的就直接說！」他的表情很無奈，因為事情遠沒有他想的簡單。他走到書櫃旁，看著滿滿一櫃的書手指在第二排停下，雙手拿下一排書打開暗格，柜子后的牆體里放著一個保險箱，他熟練的輸入密碼，拿出裡面一張照片。
照片里一群身材白大褂的人站成一排面露笑容看著相機的方向，人群中間站著一個年齡約25歲左右的女子面容跟李玥有七八分相似，但她神色憔悴彷彿下一刻就會離世一般，但絲毫無法影響她的容顏，長相十分清純，眼睛非常大卻已經失去應有的神采，四肢瘦弱好似長期營養不良，手腕腳腕上各戴著一個黑色的裝置，她頂著肚子穿著手術服，右手撫在肚子上手臂有明顯的淤青，似乎是受到長期的虐待。
李雲山用顫抖的手拿出照片，嘴裡不停嘟嚷著「對不起…對不起…」，眼裡的淚水止不住的往外湧出，眼神中被愧疚所佔據，他慢慢的靠著書櫃坐在地上，眼睛緊緊盯著身穿手術服的女子，左手輕輕的撫摸著照片中的女子。他翻過照片背面寫著紅色的漢字，字跡每一筆一劃都在顫抖，但書寫者在努力的保持工整，上面的內容很簡短：「雲山：我不知道你是為什麼？但我相信你！阿玥從生物學的定義上來說她是你的孩子，請一定一定撫養她長大。王月兒」當年李雲山看到這封絕筆信的時候還不相信，就偷走李玥身上的採樣去李氏集團下的醫院做DNA鑒定，拿到報告后他把自己關在房間1個月之久。
看完照片背後的字，李雲山哭的聲嘶力竭，就像一個弄丟重要東西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