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天堂與地獄

楊帆與陳明他們先回了更衣室，他可不想穿著比賽的衣服戴著拳套在現場做傻雕，換回了自己的休閑服裝，穿上風衣，又回到了之前那個小休息室等候。

此時比賽已經結束，選手們紛紛退場，大部分觀眾也都離場，離去的都是一些年紀稍大的人，算是比較有理智的，對楊帆是抱著欣賞的態度，但不至於有追星的那種狂熱，但現場還是有近三四千人在逗留，他們有些是出於崇拜，有些是喜歡追星，還有一些是喜歡蹭熱度，都希望能跟楊帆合個照，或者讓他簽個名，楊帆在休息室的直播屏幕上看到現場已走了大半，心裡鬆了一口氣，他默算了一下，如果按50人一批的話，也就3個小時就能完事，還好，不至於搞得太晚，話說他們都還沒吃飯呢。才想到這裡，閻秘書已派人很貼心地送來了幾個飯盒，楊帆大喜，這閻秘書還真會做人，連忙跟陳明他們快速將飯吃了，一會就要忙起來了。

現場的廣播響起：「親愛的各位觀眾們，如果是想跟楊帆合影的請到看台的A區集合，我們將統計人數，好做出安排。請聽從現場工作人員的指示，謝謝配合。」廣播里沒提簽名的事，等合照完了再看情況。

大批的工作人員紛紛進場，這時其他賽場的比賽也都結束，所有安保人員及工作人員能抽調的都提前抽調了過來，現場的安保人員超過了三十人，工作人員也有近二十人，花了十多分鐘將逗留的觀眾集合到A區，經粗略統計后達到了3500人，現場的廣播再次響起：「鑒於人數過多，時間有限，我們將安排分批合照，每批50人左右，請大家見諒。」話音剛落，現場就是一片的噓聲，他們都想單獨跟楊帆合照，那裡想拍什麼集體照，現場嘈雜聲紛亂，人群一陣騷動，廣播聲適時而起：「大家請冷靜一下，要拍照的人有3500人之多，如果單獨合照，就算每個人只花10秒，也要近10個小時才能拍完，現在安排50人一批也都需要3個小時才能拍完的。」那些觀眾也冷靜地算了一下，確實是那麼一回事，一些不願意拍集體照的人以及一些不想等候太長時間的人就失去了興趣，都還沒吃飯呢，於是又陸續離開了一大部分，留下來的那些意志堅定的人還有1500人左右，楊帆在休息室中看了直樂，這下拍照時間就更短了，可惜，沒全部走完，楊帆心想，他才不想做傻雕，這也是被逼無奈，話是他說的，總得守諾。

這時廣播聲又響起：「拍照區將安排在B區的前排，由於人數減少，我們經過統計后將每批次的人數縮減到了21人，站位安排是楊帆的左右兩邊各站5人，楊帆的身後站11人，請按現場工作人員的指示，有序地快速站位，拍完需聽指示快速離場，以減少大家的等候時間，大家請記住自己的批次，拍下的照片將會放在我們的官網上，有一個專門的相片下載區，名稱為『楊帆合照相冊，該區中的照片編號就是你們拍照的批次，大家明天即可下載。」現場那1500人聽了就是一陣的歡呼，此時，閻秘書敲門進來，請楊帆出去準備。

觀眾們見到楊帆出場，紛紛向他鼓掌歡呼，嘴裡都喊著楊帆的名字，楊帆見此情景，心生感動，多可愛的粉絲啊，他面帶笑容，舉手向他們示意，並向他們鞠了一躬表示感謝，此時楊帆的形象與比賽時的形象有了很大的區別，比賽時是穿著拳褲，也就是短褲，上身是赤裸的，比賽中充滿了力量與狂暴，而此時身穿長衣長褲，身材修長勻稱，一副玉樹臨風模樣，臉上皮膚光潔，面容英俊，整個人顯得丰神俊朗，又面帶溫和笑容，如儒生般斯文，一個狂暴，一個斯文，集兩種極端的形象於一身的楊帆帶給了所有觀眾一種無法形容的心靈震撼，有女粉絲更是不斷地尖叫「啊，楊帆，我愛你！」聽到如此直白，楊帆也是一陣臉紅，不敢多看，也不敢回應。

有工作人員把帶他到了B區，那裡已擺好了攝影器材，工作人員來來往往地忙著，楊帆見到每一個人都說了聲「謝謝，辛苦了」，楊帆此舉贏得了所有工作人員的好感，紛紛笑著表示「不客氣，應該的」，楊帆站好位置，工作人員開始引導那些粉絲過來，楊帆笑著跟粉絲們打招呼，他感到奇怪的是過來的21人都是男的，沒有一個女的，但也不以為意，那些男粉絲都是滿臉的興奮，紛紛對楊帆舉起了大拇，嘴裡說什麼的都有，「楊帆，你好厲害。」，「偶像啊」，「楊哥好帥」，「楊哥厲害」，「楊哥能不能拜你為師」，「楊帆，好崇拜你」等等，楊帆只能笑著回應「謝謝」，這些人排了好一會都還沒站好位置，亂糟糟的，有人想跟楊帆握手，甚至還有人想擁抱他，楊帆無語，握手也就算了，擁抱算什麼事？他沒這個愛好，現場的工作人員連忙制止，嘴無法給他們堵上，但行為還是可以阻止的，亂了一會之後終於都站好了位置，順利的拍好了照片，這下在場的工作人員開始學乖了，幾個人站楊帆身邊維護秩序，下一批過來的粉絲們只能按先來後到的順序一個挨一個的排在自己的位置，紛亂開始消失，拍攝進程開始加快，一連拍了二十來批，都是男的粉絲，一個女的都沒見到，楊帆心生奇怪，剛才看到現場大概也有一兩百女粉絲摻雜其中的，等拍完這一批，他轉頭看了看A區，發現那些女的都聚在了一起，跟男的分開兩處，而且那些女粉絲們還形成了好幾堆的圍在一起竊竊私語，也不知道在幹嘛，但也基本明了，她們應該是排在後面，先讓男的拍，收起好奇心，繼續擺出燦爛的笑容配合每一批的粉絲們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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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六十多批，快2個小時了，楊帆的腿沒站麻，但笑得臉上的肌肉都有些僵硬了，他用手搓了臉，舒緩一下，陳明在一旁笑嘻嘻地給他打氣，「再過一會就好，保持形象哈，你現在是名人了。」說完卻轉過身，肩膀一聳一聳的抖著，明顯是在偷笑，楊帆看了直咬牙。終於輪到女粉絲們了，一群鶯鶯燕燕，穿著打扮各異的女孩子蹦蹦跳跳的走了過來，喜歡看拳賽的女人通常都是生性活潑，性格外向的居多，而且通常也是三五成群的來看比賽，所以排隊時也是幾個好友連在一起的，她們一走到楊帆的身邊，一下子就沒了隊形，紛紛圍著楊帆就是一通火辣辣的表白，「楊帆你好帥」，「楊帆你有女朋友了嗎」，「楊帆，可以跟你交個朋友嗎」，「楊帆，我做你女朋友好嗎」，「我喜歡你」，「我愛你」，楊帆瞬間躁紅了臉，於是又惹來了更多的挑逗，「哇，他臉好了」，「好可愛」，「更帥了」，「好喜歡」，有兩個女的試圖抱楊帆，被工作人員攔住了，卻冷不防站楊帆身後的一名女子直接抱住了楊帆，就要往楊帆的臉上親，「靠」我被女的調戲了，楊帆反應及時，臉一歪，伸手一擋，避免了這次「偷襲」，差點嚇出一身冷汗，這些女的太嚇人了，工作人員連忙將那女孩子攔住，並將她的位置移到外圍，那女的不樂意，被警告不聽指示的話將不給拍了，這才安份下來，其他女孩子見此也都有所收斂，沒再搞怪，但嘴上卻不停，「楊帆，能不能給我留一個電話號碼，交個朋友嘛」，「楊帆，留個微訊號可以嗎？」之類的話卻不絕於耳，楊帆不敢回絕，也不敢回應，只是保持著笑容，目不斜視地盯著鏡頭，裝作沒聽到，好不容易拍完這組，楊帆身上的內衣都被汗濕了，打比賽時都沒出汗，跟這些火辣的女孩子們拍個照卻出汗不停，連額上都冒汗了，因為左右兩邊的兩個女孩貼得他太緊，還側身對著鏡頭，他的兩隻手臂受到了兩團賁起的擠壓，後面的那個女孩更過份，身子緊貼著他背部，都能感受那兩團火熱的棉軟壓迫，他就如同身處荊棘叢中，一動都不敢動，實在難受，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他當然不反感女孩子對他有示好或親熱的舉動，只要長得漂亮就行，但這場合不對啊，正對著鏡頭，他那怕有一點點的身體上的反應、動彈，都會引起別人的誤會，被網上的人詬病或攻擊，所以他站得直直的，如一根木樁似的紋絲不動，拍完這組，他抹了把汗，就想對工作人員說讓他們幫忙攔一下，別讓那些女孩靠得太近，念頭再一轉，還是作罷，免得被人認為假正經、矯情，有艷福也不會享，再說，當工作人員走開了，拍照前，那些女孩子想幹嘛還不是就幹嘛，總不能因此斥責那些女孩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

又是一批女孩子走了過來，過程與第一批無異，那些女孩都是有樣學樣的，矜持一點的就站邊上，站楊帆身邊的都是一些放得開的火竦女孩，楊帆重複著那既是天堂又是地獄的拍照過程，直至所有人都拍完了，卻見還有少部分的女孩子都拍完了還一直滯留在現場沒離開，也不聽工作人員的指示，閻秘書此時向楊帆走了過來，無奈地對他說道：「那些都是想拿簽名的粉絲，人數不多，也就五十多個，所以我們也沒強行驅離，你怎麼看？」楊帆明白他的意思，就是讓他答應女粉絲們的要求，楊帆心想還好不多，也沒關係了，幾個小時都花了，也不差這一會，就笑著應道：「我去給她們簽了吧，麻煩你們安排一下，謝謝。」閻秘書道聲「不客氣」，指了指裁判席那邊，說道：「那邊有桌子，大頭筆也給你準備好了，給她們簽旗子上吧。」接著他喊過一名工作人員去收集粉絲們的小旗子，讓楊帆先過去桌子那邊。

等楊帆坐在椅子上的時候，收集的小旗子也送了過來，但那些女粉絲們也要跟著過來，攔都攔不住，說要在旁邊拍照，閻秘書徵求楊帆的意思，見楊帆無所謂，也就放了她們過來，於是乎，楊帆在小旗子上不停地簽名，那些女孩子就在他旁邊用他作背景牆不停地輪流自拍，也就相當於是每個人都有了一張單獨與楊帆的合照，好不容易簽完了那五十多張旗子，卻不料又冒出幾個大膽的女粉絲要求在她們穿著的T恤上簽名，還要簽胸部位置，楊帆一下子又冒出了冷汗，死活都不同意，連忙避退遁逃，在安保人員的護送之下離場，離遠了才敢揮手向她們告別，一句話都不敢多說，在女孩們一片「楊帆、我喜歡你、我愛你」的高聲呼喊中狼狽而去，他發誓，以後再也不幹這事了，誰求都不行，愛誰誰去，愛咋咋地，心裡滿滿的都是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