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9章 反覆試驗

打發走自然女神，鳳淵從囚禁通天魂師的洞天法寶中攝出一個試驗品。

以氣運之力具現出一級靈魂神文，對著這試驗品的靈魂中打入。

非常對路。

就見這試驗品的靈魂產生了極強的振蕩，振蕩過程中，無數新生的靈魂粒子憑空產生！

但這試驗才進行了三分鐘，試驗品就鮮血狂噴，心神俱失。再隔了半分鐘，急劇增長的靈魂砰一下爆開了。

鳳淵：……

玄邶界天道很失望：「靈魂神文沒法直接用於單個生靈！」

鳳淵反對：「不，是因為承載力的問題。我以前就推測，靈魂跟承載力息息相關。這人靈魂爆開之前，精神海和身體先撐不住了……」就又在洞天法寶中挑了一個試驗品——上次她測試拓海選文時的試驗品。這貨的精神海得到了拓展，比其它試驗品的神識高出一個層次。

重新做了一個試驗。

這人依然沒承受住靈魂神文，也爆體而亡了。但據鳳淵的觀察結果，他靈魂暴漲之際，精神力是實現了調整適應的，但身體強度完全撐不住。

鳳淵和原修的身體強度很高。但鳳淵並不想拿自己或原修冒險。

想想她一口氣弄了五十個通天魂師出來，以傀儡術控制他們的神魂之後，傳授鬥氣心訣，讓他們引玄氣入體。隨即布置了五十個時間流速加快三十倍的禁錮空間，把這批試驗者分別扔進去。

靈魂神文一時半會沒法往下研究了，鳳淵轉而研究轉換神文。

再掏了個試驗品出來，鳳淵對其靈魂打入轉換神文。但這神文一打入試驗品的靈魂，沒引發半點兒反應便迅速消散。

鳳淵：？？？

難道不應該用氣運之力？

她轉而以靈魂之力具現轉換神文，往試驗品靈魂中打入，依然毫無反應。

鳳淵又各種嘗試，往試驗品的丹田、神池打入轉換神文，仍然沒激發出任何反應。

倒是鳳淵在使用各種「力」具現轉換神文的過程中，發現只有氣運之力和靈魂之力，才能準確完整的具現神文。

說明這兩種「力」的能量載量最高。

也說明神文這種高階複合的規則印記，具現使用的力量層次要求很高。

玄邶界天道沮喪：「看來轉換神文沒法直接對生靈使用。」

鳳淵也在思考：「天贏輕鴻不太可能掌握轉換神文。」這貨曾經是天選之子不假，他靈魂力量的量級也大，但按通天界天道的說法，天贏輕鴻並沒有發展出鳳淵和原修這樣多維的感知能力。

首先他就觀察不到氣運之力，是以他一作反，天道敢立刻剝奪他的天選者印記。而靈魂力量，天贏輕鴻應該也僅能感知而無法觀察到具現形態，否則他早該發現通天魂師一系的靈魂力量駁雜不純，隱患很多。

無法觀察到氣運之力或靈魂之力，那他大概率沒有觀察神文的感知能力，更不可能進而具現神文。

但鳳淵再一細想，又覺得天贏輕鴻還是有接觸神文的途徑的。

當初那貨四處做位面竊賊，通天界天道為了保證他的安全，賦予他位面航標，以此混淆目標位面的天道感知。後來天贏輕鴻把各位面發展成位面牧場的手段，就是基於位面航標。

鳳淵當即要求玄邶界天道：「跟我說說位面航標是怎麼回事。」

玄邶界天道也不多想，跟鳳淵一通解釋。與鳳淵以前的推測類似，就是在位面核心的空間神文中打上錨點，一則可作為傳送的導航指引，二則可以建立一個空間連接，從而竊取一部分位面空間的力量。屏蔽天道感知的附加功能，就是由竊取來的空間力量轉換供能。

鳳淵：屏蔽天道感知，是轉換了位面的空間力量。這就跟力量啊轉換啊扯上關係了。

此外，在仙靈界和飛仙界，天贏輕鴻都用位面航標源源不絕的竊取位面的空間力量，藉以支持與天魔大區相連的異度空間。這也跟力量轉換相關。通天界天道再三保證它並不會這些手段，但天贏輕鴻卻會這些門道，那麼……是那貨去別界探索時學到的技術？

想想當初天贏輕鴻連破界巨鰩都能哄騙，說明當初天道給這貨的幸運護佑之力挺高，各界穿梭時有什麼機緣際遇也不奇怪。

既然會借用、轉換位面的空間之力，在此基礎上發展出靈魂之力、神識靈力轉換的秘術，也大有可能？

鳳淵立刻讓玄邶界天道給她具現位面航標印記，同時調取光腦記錄，對比她移除的那幾個位面航標，確定位面航標中用到的一組符文組，跟轉換神文的局部結構極其類似。

天贏輕鴻是基於這個符文組發展出的轉換秘術？

鳳淵又弄出一個試驗品，試著具現這符文組對試驗品打入，依然沒引發任何反應，符文組便迅速消散。

原修一直靜靜的瞧著鳳淵各種嘗試，這會兒遲疑的說：「阿淵，按通天界天道的說法，這力量轉換秘術是主動技能？」

換言之，這技能只能由自己發起，外界打入的符印無效。

鳳淵得原修一句提醒，眼前一亮。

她立刻以傀儡術控制試驗品的心神，嘗試讓他們在靈魂中、在識海中、在丹田中嘗試具現轉換符印。

但很遺憾，傀儡們微控能力太差，根本無法完成轉換符印的具現，哪怕是百分之一程度的具現都做不到。

試驗進行不下去了——試驗品全部不合用。

原修主動請纓：「阿淵，我來試，我用氣運之力。」

鳳淵搖頭說：「你試還不如我試。」

原修堅持：「我試，你從旁觀察。」

但原修的嘗試也毫無結果。他不僅使用了氣運之力，還使用了靈魂力量，都沒能達成任何效果。

鳳淵斷然道：「我來試！」

排除了各種可能性之後，鳳淵想到了還有一個他們未曾嘗試的力量。

靈力。

或者說，帶著空間屬性的靈力。

位面航標，汲取轉換的，就是世界空間的力量。天贏輕鴻又是空間修士，也許他在使用位面航標的過程中，有了什麼獨屬於空間修士的領悟？

空間修士有別於其它修士的力量，不就是帶著空間屬性的靈力？

想到就做，鳳淵以靈力混合氣運之力，在精神海上方直接具現出轉換神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