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把狼當二哈養
第二天,小哥就進山了。
胖子仍然管理稻田,整天在那兒放炮仗,玩的還挺高興,整天在田埂上跑來跑去。
回來的時候還跟我炫耀:「我要這麼跑下去,過不了幾天,我就能瘦成小哥那樣。」
我就笑。
「你笑什麼呀?不信啊?」他捏著肚子上的肉對我說:「你還別不信,我的肉都少了一大圈兒了。」
「那是好事啊,我當然信了,不讓我不笑,你要我怎麼樣?」
「那倒也是,天真,我看著那些麻雀吧,我就特別想用炮仗崩它,肯定特別香。」
「你就別打這主意了,你不怕人家請你喝茶啊?」
這種年代,除了人,那都是保護動物。
以後的幾天,就我一個人在店裡頂著。
這幾天生意特別好,天天爆滿,忙的我根本沒有時間歇一下。
店裡那倆小工都有意見,看著我就說:「你們三個這老闆當的也是……」
「打住。」我就跟他說:「就好像我沒給你開工資似的。」
他立刻閉嘴,點點頭說:「好吧,我去忙了。」
我還要管著店,還要給胖子送飯,他一天幾乎都在那田裡待著了。
白天太陽特別曬的時候,麻雀都不敢出來。所以中午,胖子還能到山腰上那水塘里去泡個澡。
特別舒服。
這天我給他送飯去的時候,卻聽到他和一個女人在他泡澡的水潭邊吵起來了。
好像就是因為在水塘里洗澡的事兒,我也沒細問,我沒怎麼無聊。
被胖子狂轟濫炸的幾天下來,其實那些麻雀都已經有所忌憚了。
來的次數越來越少,反正來了也吃不到,乾脆就不來了。
胖子也清閑下來。
我以為小哥要進山好幾天,至少需要一個星期吧,所以心裡空空的,就忍不住一直朝門口看。
希望我回頭時他已經在門口。
沒想到,他去了三天就回來了。
胖子今天從田裡回來的也早,太陽還沒落山呢,就回來,一個人在門口泡腳。
「天真,你不來嗎?」
我沒有說話,他又接著說:「好吧,小哥不在你對什麼都沒有興趣了。」
死胖子,我在屋裡罵。
我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和白昊天微信聊天,分開的時間久了,似乎也沒有什麼可聊的,就是她問一句,我答一句。
突然胖子就在外面喊:「天真……」
「啊?」我回答他。
「怎麼了,胖子?」我看他叫的有點急切,以為是發生什麼事了,急忙放下電話,就往外跑。「你掉洗腳盆里啦?」
出門一看,人卻不在,只有一串腳印去了大門外。
「胖子,你怎麼啦?」
「不是,我小哥回來啦。」胖子的聲音在大門外對我說。
「哪裡啊?」我還沒說完就一眼就看到剛從大門進來的小哥。
我心裡一下子就踏實了,小哥是個神奇的存在,能讓人一秒安心。
但隨後我的心又一下子提了起來,因為我看到他手上竟然全都是血。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一步跳下台階就跑了過去。
「小哥,你怎麼啦?」我一把抓住他的手,就去看他的手掌上的血。
他卻看著我說:「沒事,不是我的血。」
他一句話我更加擔心了,急忙問:「這不是你的血,這是從哪來的?打架了?」
悶油瓶搖搖頭,那這肯定是在山裡遇到兇殺案的了,我有點急了。
我聯想有點過於豐富,遇到兇殺案的話,那也很麻煩的。
「你說話呀!」我抓著他問。
胖子就從大門口伸出頭,對我說:「沒事兒,不是小哥的血。」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是小哥進山的時候,在山裡碰到一條被捕獸夾夾住腳的狗,看到可憐就把它救了回來。
他手上的血,是那條狗的血。
我鬆了口氣,然後就看到胖子從外面抱了一條狗進來,這條狗很大,不知道是什麼品種,大概有三十多公斤吧。
它渾身瑟瑟的發著抖,眼睛警惕的四處看。
等我看了一眼的功夫,小哥已經從屋裡拿了葯和綁帶出來了。
我們三個圍著這條狗有點束手無策,因為我和胖子只要一伸手去看它傷了得腳,它就齜牙。
我們就不敢靠近了。
只有小哥,可能因為已經相處了一定的時間,它比較信任他,只有小哥給它包傷口的時候它才會安靜。
小哥給他上了葯,用紗布給它包好之後,它就躺在院子里的地上睡著了。
胖子說:「它這個爪子保不住,得掉了。」
「那也比丟了命好。」
胖子突然話題一轉說:「明天你還是去管你的稻田吧?」
「為什麼?」我緊盯著他問。
「哪來那麼多為什麼?反正已然這樣了,愛怎麼就怎麼吧。」
他說著看了一眼旁邊的悶油瓶,沒有再說話。
這條狗以後要跟著我們生活了,我想給它買個狗窩,等我再購物軟體上搜索狗窩的時候,突然想起一件事。
我看向那條狗,問胖子:「咱們不會把狼當狗養著吧?狗怎麼會在深山裡?」
我又看向悶油瓶,發現他也在看著我。
「不是狼。」
胖子卻說:「狼怎麼啦?咱們把狼當二哈養,也不是沒有過,是吧小哥,不多這一條。」
我看向悶油瓶,看見他嘴角竟然帶著意味不明的微笑。
我去!胖子在罵我。
「死胖子,你別跑。」我站起來的時候,胖子早就已經跑進屋裡去了,我扔過去的書砸在他門上,又掉在了地上。
已經好幾天了,小哥手上的傷口還是沒有癒合,我拿了新的紗布,給他清理了傷口,又重新包上。
「沒事了。」他看著我說。
他一般是看你的時候無需說話,說話的時候大多數時候不看你。
胖子可能早早的就睡了,小哥也回房間去了。
我一個人在門口的門口的椅子上選狗窩,最後還是選了一個狗籠子,我怕它會再院子里亂咬東西,還是把它關起來比較可靠。
一直到十一點多,我才站起來回屋,剛要關門,卻看到小哥站在了我的面前,不由分說就把我推進了屋裡。
我抱著他摔到床上的時候,電話不小心掉在地上,發出一聲輕響。
我在想,這屋子的隔音可能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