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扭轉時間律,強開地府門
「敢欺負小潔……」
「啊!夜,夜夜夜子,你你,你怎麼做到的?這鄧庭添幾個都,都被雷劈成灰了!……」
看著身旁明顯已經是被嚇得癱軟在地,差點昏厥的白崇明,陳玄夜也是一個深呼吸,逐漸壓下了自己的怒氣,「本以為經過那一段漫無邊際的歲月之後,我全然不會再為其他人或事而亂方寸,沒想到…罷了,生而為人,還是要渡一渡這萬丈紅塵,喧囂人世才行啊……」
一抹人形黑影從遠處飛掠而來,宛如一道黑暗中的幽光,直接回到了陳玄夜的影子之中,「主人,影濁回遲了,竟然讓這些螻蟻冒犯了您,真是該死,請主人責罰。」
「責罰什麼,又不是你的過錯,」
陳玄夜眼眸一轉之下,也是抬手朝著已經被劈成了飛灰的幾人方向輕輕一揮,一個複雜而古老,類似鐘錶圓盤一般的巨大圖形出現在了面前,上面幾層圖案轉動之下,陳玄夜也是單手凌空,覆蓋在了它的正中,逆時針緩緩扭動了兩格,下一秒,周圍的空間,事物,時間,都彷彿流水一般,開始扭曲流轉起來,
而已經被雷劈成了飛灰的鄧庭添幾人,此刻卻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急速恢復成原本的模樣,短短几秒鐘的時間,剛才發生的事情,就彷彿毫無痕迹一般,天地恢復清明,萬物重歸沉寂,
「主人,這幾個螻蟻敢冒犯您,惹您生氣,殺了便殺了,何須這樣。」
「罷了,我說過凡神通者不得輕易干預人世,總不能壞了我自己的規矩,而且我還想知道點事情。」
包括白崇明在內,幾個人此刻都是恍如失神一般,直挺挺地站在陳玄夜的面前,陳玄夜雙眸沉凝之下,一隻金光巨眼浮現身後虛空之中,金光閃爍直接,幾人便是雙眼緊閉,
「你們剛剛什麼也沒發生,什麼也沒看到。」
此話說完,幾個人都是緩緩沉沉,搖搖晃晃,「修改靈魂,剝奪記憶,干預自由意志,這也就主人能辦到了........」
「我,我怎麼感覺忘了什麼事情.......」
幾人蘇醒之下,全然是回到了陳玄夜趕到的那一刻的記憶瞬間,「陳玄夜!沒想到你一個失蹤了五年的窮酸警察,竟然還能活著出現,怎麼,還以為你死了呢。」
「夜子!真的是你夜子,太好了!」
「哼!白崇明,別以為來了個警察幫手你就不用挨揍了,敢得罪我鄧庭添,不打廢你一條腿,就別想離開!」
白崇明連連將陳玄夜護在身後,「這件事和夜子無關,你沖我來,夜子,你快走,快去找小潔離開這。」
「這人類倒是不錯,還能看得出主人不可被冒犯,好樣的。」
陳玄夜搖頭一笑,反而是將白崇明拉到了身後,「你是為了小潔出頭,怎麼和我無關,這些年謝謝你照顧她了。」
「夜子,你怎麼知道?!」
鄧庭添一臉不屑,「和他無關?他現在出現在這,替你出頭那就是有關,你們幾個是死人嗎,還愣著幹什麼,把他們兩個都給本少爺打殘了!」
「鄧少放心,我們可是凌劍門的外門弟子,豈是這兩個鄉巴佬能對付的,」
看著那幾個混混沖了過來,白崇明也是一臉著急,「夜子,你快走,據說他們都是鄧家請來的保鏢,好像會什麼詭異的法術之類的,我撐著,你快去帶阿姨和小潔離開這裡。」
「不用,白子,你還信我嗎?」
「當然!我們可是一條褲子穿到大的兄弟,我不信你信誰。」
「那就先待在我身後,沒事的。」
「可是........」
這時,幾人也是衝到了陳玄夜眼前,手中的棍棒全然變成了利劍,朝著他就是要劈砍而來,「你們兩個渣渣,竟然還在我們面前說什麼誰先走?可笑,在我們凌劍門弟子的面前,你們誰也走不了。」
「夜子小心!」
然而,就差兩寸就能砍到陳玄夜的利劍,此刻卻是全然停在了半空,這幾個凌劍門的混混更是無法動彈,「怎麼回事!我們,我們為什麼動不了了,」霎時間,一股恐怖的畏懼感直接充斥了他們全身,幾人更是瞬間無法控制地直直跪倒在了陳玄夜的面前。
「我,我,這是怎麼回事........」
「喂!你們幾個傻了!?跪下來幹嘛!快給老子打殘他們!」
可惜,此時的幾人全然沒有了一絲反抗的想法,甚至全身都是止不住地發自靈魂深處的猛烈顫抖起來,周身冷汗直流,下身更是失禁,臭氣熏天,鄧庭添見狀,也是一臉疑惑之色,「混蛋!你們這幾個廢物到底在幹什麼,起來!干他們!」
陳玄夜微微嘆氣,「影濁,你這是幹什麼.......」
「主人,雖然不干預人世,但不代表屬下可以容忍他們螻蟻冒犯您,況且我也沒幹什麼,這畢竟古神之威,又豈是他們區區凡人可以直面的,」
「混蛋!陳玄夜,你到底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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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聒噪。」
陳玄夜一語落罷,只見鄧庭添便是噗通一聲,直接跪地,不管他如何掙扎此刻都是徒勞無功,「混,混蛋,你,你到底做了什麼.......」
在白崇明一臉震驚的臉色之下,陳玄夜便是一步一步朝著他走去,每一步邁出都彷彿是一頭恐怖的巨獸在靠近他一般,讓鄧庭添此刻都是不由得顫抖失禁,「你,你你,你不是人,你,你這個怪物.....」
「鄧庭添,我們好歹也是老同學一場,你竟然上來就是要人打殘我們,真是一點同窗之誼都不顧,恃強凌弱,為非作歹,你應該打下十八層地獄,剝奪一切祖上福蔭,不過算了,這是天道要做的事情,與我無關,」
「你!你你你,你要幹什麼,別過來,別過來!」
陳玄夜指尖輕點在了他的印堂之上,一股讓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抗拒的力量瞬間主宰了自己的身體乃至靈魂,片刻之後,陳玄夜收手點頭道:「哼,二十齣頭的年齡,卻是已經犯下了別人數十年的罪行,還真厲害呀,鄧大少真是名不虛傳。」
看著已經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抽搐的鄧庭添,白崇明也是一臉驚愕地問道:「夜,夜子,你,你剛剛怎麼辦到的?」
陳玄夜微微一笑,「你不會覺得我這些年離開,都是吃乾飯的吧?」
「噢!我懂了,你難道是去拜了什麼大師?剛剛那是催眠對吧,你好厲害啊!」
「額.....嗯,你覺得是就是吧,開心就好,對了,小潔怎麼樣了,她還好吧?」
白崇明臉色微變,「夜子,小潔她還好,反倒是阿姨,你既然回來了,還是趕緊去看看阿姨吧。」
陳玄夜瞬間臉色一變,「我媽,我媽怎麼!」
「阿姨的病你也知道的,自從你失蹤之後,就更加嚴重了,最近一段時間更是需要住院治療,最近的這年要不是小潔一直在照顧的話,只怕.....夜子?夜子!你等等我!」
寶光市第一綜合醫院.......
「媽你等著,兒子回來了!」
「喂!前面的快讓開!別擋在門口!爺爺,你要堅持住啊,爺爺......」
陳玄夜被一把推倒了一旁,「放肆,竟然敢對主人........」
「哎,行了,看來是嚴重的疾病,算了,」陳玄夜不禁有些意外,「雖然說我沒有刻意防備,但剛剛那女的竟然可以在影濁和我的雙重氣息之下,直接推開我,看來不是普通人......」
「主人,那女人身上似乎有股歲月沉澱的氣息,但具體的還沒法看清楚,」
看著著急地推著病床的長發女人,陳玄夜搖頭一笑,「算了,世間百態,如果沒有一點變數和異數的存在,又哪來朝前邁進的可能,走吧,當務之急先看我媽媽。」
「主人,這個地方似乎和別的地方都不同,生死之氣相互糾纏駁雜,」
「這裡是醫院,本就是人間的生死交界,陰陽匯聚之所,不用奇怪。」
「醫院?這麼看來,周圍那些穿黑衣的,便是冥界地府的鬼差了,還敢直視主人,真是不知死活。」
「哎,他們只不過是正常做事,不要隨便擾亂陰陽秩序,走吧。」
然而,就在陳玄夜好不容易通過白崇明找到母親病房的時候,一陣響亮的鈴聲卻直接從房間里發出,醫生和護士更是直接衝進了病房,「醫生!張阿姨這是怎麼了?」
「看樣子應該是病情又惡化了,家屬先出去,我們進行急救,」
陳玄夜連忙問道:「白子,我媽的情況到底怎麼回事?」
「夜子,你也知道的,阿姨一直都是有著心臟病,幾年前你又突然失蹤不見蹤影的,阿姨就一直是在擔心你,久而久之自然加重了病情,最近這一年,更是越來越嚴重,病情幾次惡化,加上這次都是第五次了,這些年要不是小潔一直陪著阿姨,恐怕阿姨早就.......」
「幾次惡化.......」陳玄夜不由追問,「不對,當年我失蹤,難道之後就沒有撫恤金?」
「警局那邊給的答覆是,你的身份由於並不存在檔案庫里,所以一直就沒有審批下來,這些年我雖然也出了一點,但你也知道我沒什麼本事,幫不了多少,從始至終都是小潔,一個人打好幾分工,才勉強維持了阿姨的治療費用,」
陳玄夜回想起當年的事情,雙眸沉凝不已,「我的資料不在檔案庫,話說回來,當年我被察覺發現的時候,根本沒有一點徵兆,就好像他們突然就知道我是警察一樣,難道這裡面.......」
然而,隨著醫生護士在裡面急救了十幾分鐘,最後卻是以失敗而告終,搖頭嘆息地出來告知他們噩耗,「對不起,我們儘力了,張女士心臟衰竭嚴重,這一次真的......而且數次的惡化,對於病人自己而言也是一種極大的折磨,家屬請節哀吧......」
看著自己好不容易回來,卻連一眼都沒看到,一句話都沒說上,就已經被蓋上白布的母親,陳玄夜此刻卻是心神空白,逐漸是陷入一陣說不出來的情緒之中,「媽,我,我回來了,我,回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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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力量枷鎖!主人的心緒有劇烈徵兆,糟了,如果主人情緒失控的話,那這個世界,主人........」
「阿姨.......」白崇明此刻也是哀傷不已,看著一旁似乎已經是震驚得呆若木雞的陳玄夜,拍著肩膀安慰著,「夜子,沒想到就差一步,阿姨是連你最後一面也,夜子,你節哀,我,我去通知小潔。」
隨著眾人的離開,死氣沉沉的病房之中,此刻卻是逐漸浮現了兩個黑色西裝頭戴黑帽的男人,手上更是浮現出一塊類似顯示屏一般的東西,上面滾動著信息字樣,「張愛靈,時年五十五歲,生於一九七一年,平生無重大罪過,但凡塵因緣未了,死不瞑目,有輕度怨氣,先帶到洗魂殿接受清洗百年,再安排投胎吧。」
然而,就在這兩個鬼差拿出黑色鎖鏈,將張愛靈的靈魂勾出來的時候,一個聲音差點嚇了他們一大跳,「兩位,我的母親,你們恐怕是帶不走了。」
「哎呀媽呀!你誰啊,嚇老子一跳!」
「不對,他看得到我們?難道這傢伙有陰陽眼?」
「不管你是誰,就算你有陰陽眼或者其他能力,我們地府鬼差辦事,你一個凡人,不要阻礙,否則折了陰德,損了陽壽,老子兩個可以直接把你一起鎖下去的,快讓開!」
此時,陳玄夜看著母親的靈魂和軀體的連接處,還是保留著兩條生命絲線,不由疑惑,「等等,生命絲線還連接著兩根,說明我媽的壽命應該至少還有兩年,你們怎麼可以直接勾走生魂?」
「生命絲線?那是什麼東西?」
很明顯,眼前的這兩個鬼差似乎全然看不見陳玄夜看見的東西,「這小子亂說的吧,哪來的什麼絲線,小子我可警告你,地府辦事,由不得你一個凡人指手畫腳,再妨礙我們,小心我們對你不客氣!」
看著這兩個鬼差就是要強行帶走母親的靈魂,陳玄夜也是直接抓住了他們的勾魂鎖,「你們就算看不見,也應該能看得出來她明顯陽壽未盡才對,身為鬼差,你們都不確定目標是否已經徹底斷絕陽壽就強行勾魂,你們地府就是這麼辦事的嗎?」
「混賬!我們地府做事,哪裡輪得到你一個凡人指手畫腳,況且上頭髮下來給我們的任務已經明確指明了,就是她沒錯,難道你還想說我們地府出錯不成?」
「你們就是錯了,難道地府就一定不會出錯?想當初我定下生死規則的時候,可沒有這般馬虎。」
陳玄夜的這話是徹底惹怒了兩個鬼差,「該死的,我靠你小子就是故意找茬,想妨礙我們工作,找死!」
鬼差全然舞動起手上的勾魂鎖鏈,朝著他就是要攻擊而來,「既然好言難勸該死的鬼,那你就隨我們一起下去吧,別以為你有個陰陽眼就能怎麼樣,妨礙地府做事,擾亂陰陽秩序,這份大罪都足夠判處你下煉獄油鍋了,帶走!」
「好!」
然而,漆黑的鎖鏈非但沒有觸碰到陳玄夜,更是直接連帶張愛靈身上的也一起被一股力量生生震斷,「這!這怎麼可能!你一個凡人,為什麼可以弄斷勾魂鎖?!」
沒等他們再動作,周圍的黑暗彷彿全然擁有了生命一般,直接一道道尖銳的黑刺突生而起,直接抵在了兩個鬼差的靈魂之中,瞬間禁錮他們,無法動彈,
「你們兩個小小的鬼差,再敢對主人無禮,小心我直接讓你們魂飛魄散,息回歸墟。」
鬼差瞬間驚恐,無法反抗,「這,這是什麼力量,好,好恐怖,你,你們到底是誰?!」
「抱歉了兩位,我並非有意要妨礙你們,也不是要擾亂陰陽秩序,畢竟這當初還是我自己定下……總之,我媽的確陽壽未盡,你們不能勾走生魂,這是規矩。」
「混蛋!你說未盡就未盡嗎?地府勾魂簿上可是明確寫著的,她終究要被帶走,你這樣做,是在害你媽知道嗎!」
陳玄夜直接將母親的靈魂重新歸置回了身體之中,原本已經冰冷的軀體,再次回溫,「這!這怎麼回事?你幹了什麼?」
「兩位,如果陽壽已盡的話,靈魂根本不可能再回到軀體之中,就算強行放回去,也只會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狀態,你們看看現在我媽的樣子,像是陽壽盡了嗎?」
看著張愛靈軀體和靈魂完全沒有排斥的跡象,完全正常,兩個鬼差也是不由一愣,「不可能啊,勾魂簿上明明寫著的,不可能出錯的,千萬年來,都是如此。」
「可不可能,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只見陳玄夜看向了一旁空地,雙眸之中雷電一閃,一道紫色驚雷就是直接劃破虛空而來,直接劈在了眼前的空間,整個醫院都是瞬間震動,「怎麼回事!地震了嗎?爺爺,你要堅持住,你不能有事……」
而陳玄夜這邊,驚雷過後,一道空間裂縫被生生撕裂而出,裂縫另一邊一陣陣白光穿透而出,逐漸擴大,彷彿一扇逐漸打開的門扉一般,讓兩個鬼差猛然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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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人!竟然敢擅自敲開地府生死門!~~」
聲音傳出之際,牛頭馬面頂著兩個遠超常人三倍大的身影從裂縫之中走出,手持大刀,肩披魂鎖,看到陳玄夜就是直接大刀猛砍了過來,「不管你是誰,擅自打開地府大門,就要接受懲罰,死!」
然而,陳玄夜始終都是站著一動不動,兩把恐怖的大刀卻是還沒碰到他,就生生停在了原地,寸進不能,而陳玄夜雙眸直視之下,一股威壓從天而降,直接將它們狠狠鎮壓在了地面之上,匍匐掙扎,「這股恐怖的壓力,是天地威壓,你,你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調動天地之力!?」
只見陳玄夜周身,緩緩浮現出了一層七彩光韻,威嚴十足,「敢對主人無禮,我看你們這些小鬼是真的找死!」
就在影濁是要操控無數黑影化刃,將這些鬼差全都斬殺誅滅的時候,裂縫之中全然走出了另一個身影,手持一桿血色長筆,另一手更是捧著一冊本子,看到陳玄夜的光韻,連忙一笑,
「牛頭馬面,不得無禮,這是至少仙人才能修成的天地神韻,敢問閣下是哪方仙君道友,今日強開地府生死門,所謂何事?」
「仙君?你們這些地府小鬼也敢說我主人是……」
「影濁。」
在陳玄夜的示意下,影濁才是收回了一切影刃,「你是地府判官吧。」
「正是在下,道友,雖然你已經位列仙班,但天地生死,陰陽秩序都是鐵律,閣下此刻這般作為只怕對你的修為福德不利,還請收手為好。」
一旁的鬼差連忙求救,「判官大人救我們,這人突然冒出來阻撓我們勾魂,還威脅我們,您要為我們做主啊!」
「判官,他們鬼差可能看不出來,你身為閻王助手,地府判官,不應該看不出來吧,我媽明顯陽壽未盡,而你們卻是要強勾生魂,早知道,天地誕生之初以來,便是要有鐵律規則,人間冥界,生死分界,涇渭分明,永不越界,凡生人不可強闖地府,凡鬼魄不能勾取生魂,難道你們這是要轟然違反天地規則嗎?」
「什麼天地鐵律規則,從來沒聽說過,沒有!我們沒有勾生魂,判官大人,我們兩個都是一切按照勾魂簿上所寫照做的,上面的確註明了此時此刻讓我們來此勾魂,地點沒錯,目標也沒錯,怎麼肯定出錯,一定是這個傢伙,仗著有幾分修為,就試圖強行留下自己的母親!」
影濁影刺逼近,直抵鬼差,「你們再敢對主人言語冒犯,我就讓你們徹底消失,連息都不留!」
「哎等等,道友,對錯與否,讓我看上一看就清楚了。」
判官靠近查看之下,也是眉頭緊皺起來,「的確是還有兩年陽壽的生魂,這……」
「什麼?!這,這不可能啊!勾魂薄明明寫了的,勾魂薄上怎麼會有生魂的錯誤?」
陳玄夜微微搖頭,「現在信了嗎,強勾生魂,判官,你們地府打算怎麼給我一個交代?」
「放肆!敢跟判官大人這麼說話!交代,我們地府用得著給你交代什麼?我們地府千萬年來從未出錯,也從不會出錯!」
「你們兩個閉嘴!」
判官一怒也是青筋暴起,臉紅髮脹,看著眼前這情況,也是嘆息說道:「抱歉,道友可否容我片刻,我徹查一下。」
陳玄夜明顯也是耐心耗盡,「不用了,勾魂薄可能出錯,但生死薄絕不可能,拿來看看就知道了。」
「可是生死薄主生死,從來都在閻羅王大人的手上掌管,根本不可能……召來……」
沒等判官說完,陳玄夜朝著地府手指一勾,一本古老的名冊便是瞬間而至,生死薄三個字更是赫然其中,而生死薄自古通靈,先天地生,此刻歡快地跳躍著,環繞在陳玄夜的雙手之間,全然如同許久未見的老友一樣,明顯歡快,判官等鬼差都是瞬間震驚當場,「這怎麼可能!僅僅一個手指就把生死薄召喚來了?要知道就算是閻羅王大人,乃至於地藏菩薩,也只能去查閱而已,根本做不到對生死薄召喚,這,這仙君到底什麼來頭?!」
「好久不見了,不過現在先查一下我要知道的信息吧,」生死薄連連起伏,好像點頭回應一樣,陳玄夜一番查找下,也是找到了母親的名字和相關記載,「這裡,你自己看吧,生死薄明確記載了,我母親至少還有兩年陽壽,這你們又要怎麼解釋?」
一看之下,判官也是瞬間啞口無言,先是震驚於陳玄夜的能力,現在又是理虧的一方,一時間也是不知道該怎麼言語了,看著兩個鬼差手上的勾魂薄,眉頭不由一沉,「這是…原來如此,道友,這勾魂薄看來是被動了手腳。」
「動了手腳?什麼意思。」
「道友莫急,我這邊讓地府那邊急速徹查到底。」
陳玄夜看著眼前不知道經受了多少苦楚的母親,也是怒火漸起,「我不管你們怎麼做,我只給你們半個小時的時間,如果不能給我和滿意的答案,我不介意再重新清洗一次冥界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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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陳玄夜也是周身能量沸騰,一旁的鬼差卻還是不屑,「哼,我呸!清洗冥界地府?你當自己是什麼,開天闢地的盤古?還是上界的帝君?也敢大言不慚威脅我們冥界地府……」
噼啪!
陳玄夜一眼震怒,兩道紫雷更是瞬間擊破虛空,直接就把那兩個鬼差劈得魂飛魄散,息滅當場,這一幕直接震懾住了地府判官,「好恐怖的威能!這明顯遠超一般仙人的力量,他到底是誰?難不成他,他真能清洗冥界!?」
「哇,主人下手,還是一如既往地比我還,還狠……」
「判官,還有二十五分鐘。」
判官連忙吩咐了下面的無常鬼差,一連十幾分鐘的徹查之下,終於是找出了問題所在,「找到了!原來是這勾魂薄被一個名為徐三克的修士,用一種名為改生換死的禁忌法術篡改了,而因為生死薄無法更改,也不可能更改,所以也就只能篡改勾魂薄,這也是我們地府的疏忽。」
「徐三克?是什麼人,把關於他的所有信息都找出來,交給我。」
「好的,稍等。」
「判官大人,我們為何要聽外人的指揮,就算他是上界的仙君,也沒資格……」
「你們閉嘴,不想息滅就照做!沒看到剛剛那兩個鬼差的下場了?而且直覺告訴我,他絕非一般仙君這麼簡單。」
兩分鐘后,關於徐三克的一切信息,就是全數交給了陳玄夜,「原來如此,此人竟然敢對我媽動手,活膩了。」
「那個道友,既然誤會解除了,也沒我們什麼事,那我們就告辭了……」
「嗯,記住了,今夜這種錯漏最後徹底徹查杜絕,冥界掌管著世間的生死大權,如果再讓我知道或者看到一次類似的事情發生,回去轉告後土和地藏,他們這份活也就不用幹了!」
「嘶嘶嘶!竟然如此直呼後土娘娘和地藏菩薩的尊名,還不受到天地懲罰,他,他到底什麼身份!!」
「是,是……」
而看到陳玄夜在將靈魂歸置回軀體以後,判官也是看出了這張愛靈的狀態,「額,在下冒昧多嘴一句,雖然她陽壽未盡,但靈魂已經被勾離了出來,魂體分離過,就算再放回去,只怕也會靈魂受損,難以恢復,今後的陽壽怕是都要以一種植物人的狀態活著了。」
「這點不用判官費心了,我自己解決。」
只見陳玄夜單手懸停在了母親上空,一股能量氣息揮灑而出,在氣息的覆蓋之下,原本只恢復了體溫,沒有恢復呼吸心跳和神志的張愛靈,此刻逐漸在眼前快速恢復著,沒到片刻,原本已經宣布死亡的她,再次煥發了生機和活力,呼吸有力,氣息平穩,更是眼看著就是要蘇醒過來,
看著眼前這一幕,判官再度震驚萬分,大跌眼鏡,「一手逆生死,一氣築生機,反手修魂魄,覆手喚清明!這,這就算是上界的帝君也,也辦不到吧,這,這人到底是什麼級別的存在!」
轉醒的張愛靈視線模糊地看著眼前的陳玄夜,也是逐漸激動,雙手微顫,「玄夜,是,是你嗎,我的孩子……」
「是我,媽,兒子回來了,從創世之初,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