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入侵者,權威
我戰略性地等著這個生物完成轉身——比它的直線速度慢得多——然後我移動到它的側翼再次攻擊,當它試圖用它的觸手和爪子的組合進行攻擊時,我把它們都砍了下來。
觸手落得滿地都是,黏糊糊的。
它立即顯示出恢復的跡象。我再次攻擊,同時不忘那些牧師還在繼續逃跑。
一番決定后,我朝著牧師跑去,而那隻怪物也跟著來到,我得確保我們一直在牧師的保護符之下戰鬥——不然我怕會引來野獸或者別的什麼東西。
然後,我在怪物的背上又造成了一個和我第一次攻擊類似的深深的傷口。
這次它在兩秒鐘內就恢復了。
「好吧,這可不是個好消息。」我說,決定不再玩了。很明顯,導致它變形的東西花了一些時間才真正賦予它力量,儘管我很想看看它的能力,但在風險和安全之間需要有一個平衡。
尤其是因為牧師的逃跑路線稍微轉向了一個洞穴,毫無疑問這個洞穴通向他們的傳送門。我需要他的護符,所以也不能讓他逃脫。
所以我再次接近這個野獸,不過這一次,我不再只是砍一刀然後等它恢復。我讓我的劍舞動起來,一次造成了十幾處傷口,直到這個生物倒下。
我準備繼續把它切成碎片……但我得到了一個令人驚訝的【通知】。
[入侵者被擊殺]
[+1,381,291經驗值]
[+17權威]
「好吧,這是新的情況。」我低聲說道,停頓了一會兒,試圖理解其中的含義。比如,根據【系統】判定什麼是【入侵者】,什麼是【權威】……
以及為什麼變形突然使得一個人類——或者至少是一個最近還是人類的生物——能夠給予經驗值。
我只停頓了一會兒,從這個生物身上切下了幾個小樣本,放在我隨身攜帶的許多密封袋子中的一個里,以便安全地攜帶毀滅魔力。
然後,在牧師逃脫之前我向他跑去,暫時不理會這個生物的殘骸。
「停下。我可以幫你得到你想要的任何東西。力量、財富、使命。我尊貴的神可以給你——」他慌亂地說道,然後就沒了聲音……還有他的頭。
「你真倒霉,夥計。」我看著他無頭的屍體說道。「我有一個更好的牧師可以去問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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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讓我學習一下,『權威』到底是什麼鬼東西?」我一邊問,一邊把一個大袋子里的東西倒進一個板條箱里,而佐拉斯特則施了個魔法來維持它的狀態。
我們位於城外賭場下面的一個秘密儲藏室里,這個儲藏室是佐拉斯特用一些多餘的建造材料在地下訓練場下面建造的。這是一個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的房間,包括我用假名擁有的一條隧道——在魔法星球上,空殼公司也很有用。
佐拉斯特疑惑地看著我,這足以讓我確定他不知道我在說什麼。「我猜這不是一個關於權力本質的哲學問題吧。」他說。
「很不幸,不是,不過那聽起來是個有趣的話題。我們下次品酒的時候再聊這個吧。」我說,然後我詳細講述了和邪教徒的事情。
我知道發生的事情不太正常,但我希望佐拉斯特能有個大致的概念,而不是驚訝地看著我。「但是,這不是你又一次拙劣的惡作劇吧。」他說。
「很不幸,不是。」我確認道。
「但是,你確定那個生物是從人類變來的,而不是被召喚出來的嗎?」佐拉斯特問道。「以前,我會說那是不可能的,但是……」
我點點頭。
「但是你在和我說話的時候已經用過太多次『但是』了。」我接道。
「【入侵者】被殺死能讓你獲得經驗值和權威。」佐拉斯特重複了這些關鍵詞。「我們先從獲得的經驗值數量說起。那是唯一正常的部分。眾所周知,邪神的生物比普通野獸能提供多得多的經驗值。」
「前提是我們忽略他是從人類變來的這個事實。」我提醒道,這讓他深深地嘆了口氣。
「是的,忽略他是從人類變來的這個事實,因此也就違背了我認為是系統最基本的原則之一。人類不應該提供經驗值。」
我走回去又拿了一個袋子,再次把裡面的東西倒進儲藏室。
「我最好的猜測是這和入侵者的身份有關。你有什麼頭緒嗎?」
「沒有,但是結合關於權威的通知,我們可以安全地假設這是神又一次瞞著我們的事情,把我們當農奴一樣使喚。」
「他們瞞著我們是有道理的,尤其是考慮到這個詞背後的含義。如果你不知道某樣東西的存在,你就不會渴望得到它。」我說。「而且,如果它的作用和我想的一樣……」
「一種影響系統的方法?」佐拉斯特猜測道。
佐拉斯特停頓了一會兒,思考著我的話。「那你關於毀滅之神誕生的那個夢呢?這可能解釋了為什麼那個邪教徒在變形后能提供經驗值。」
「有道理。」我回答道。我明白他的意思。我已經考慮過同樣的問題。畢竟,在毀滅之神塞特給我看的那個夢裡,神和來自虛空的某種入侵者之間發生了一場戰爭。忽略塞特為了公眾利益而自我犧牲的明顯宣傳,這有點道理。「如果毀滅魔力是普通魔力和虛空入侵者本質之間的一種平衡,那麼這種平衡有可能進一步傾斜,以至於【系統】把他們登記為敵人。」
「前提是系統能這麼容易被欺騙。」佐拉斯特嚴肅地說。
我正要反駁,但又停了下來,想起我們看待【系統】的方式不一樣。對我來說,它是一組有著模糊規則的任意數字。一旦我接受了它能給我力量的事實,我就不再進一步探索它的本質了。
我點點頭。「有道理。我們知道他們能給予職業,讓他們的追隨者更容易升級。也許與入侵者戰鬥能讓我們知道更多東西。」
對他來說,【系統】是這個世界運行的基本規則之一,是定義世界存在的基石。
如果【系統】能這麼容易地改變和搖擺,這可不是一個容易接受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