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0章 威脅

第1050章 威脅

「現在罵他啥也沒用,更沒有必要為他著急上火,還是好好琢磨一下報告措辭吧。」陳子豪說。

「還有什麼好琢磨的,事實就是這樣,沒有必要瞞著掖著,何況咱們已經盡了最大努力,老包也是親眼所見,啥情況自己不知道,他也怪不得咱們,只得怪自己瞎了眼,放貸款時看錯了人。」邱衛強說:「腳上的泡是自己的走出來的,自己釀的苦酒自己喝,自己的責任要自己承擔。」

「現在已經到了關鍵時刻,好些事情是得好好琢磨琢磨,絕對不能感情用事。」徐峰說。

「誰不想好,但是咱哥們做得了主嘛,為人誰不會,反正不是誰家裡的事,放著河水不洗船那是一根筋。」邱衛強說:「傷人的事誰樂意干,我的意見誰也不追究,那是可能的事嗎,豈不是開國際玩笑。」

「老好人主義,沒有一點立場,這樣可不對頭。」徐峰笑著說。老好人主義有兩個最明顯的特徵,一叫是非不分,二叫愛憎不明。對老好人主義來說,最好不要去分清什麼是非。依老好人主義的心理,分了是非,就等於給自己出難題,跟自己過不去。所以,遇到是非問題,最好的辦法就是繞著走。老好人主義很想高喊糊塗萬歲,難得糊塗就是座右銘。

「什麼老好人主義,不要跟我扯淡,誰願意干傷人的事,老包即使這樣,咱還不是想盡辦法收貸款,這不是實在沒轍了嗎。」邱衛強說。

「兩個概念,在不違反事實背景的情況下,詞語盡量不要太過激。」陳子豪說。

「陳主任說的沒錯,每個字都關係到老包的命運,咱們得為他多考慮。」徐峰說:「真要是出了事,不光是咱們臉上無光,心裡也覺得彆扭。」

「這個屁股不好擦,要是沒有這事咱們得多清閑,這可倒好,幹了半天不但沒有一點功勞,還得想法為他打圓場。」邱衛強說:「假話不能說,真話又不能過頭,這個尺度火候不好拿捏。」

「主要還是用詞上,有時候一個詞用不好會有另一番意義,所以,必須得把握好。」徐峰說。

「不幹還不行,確實是讓人傷腦筋。」陳子豪說。

「傷啥腦筋,咱們幾個人這點小事還不會幹,徐峰又是個筆杆子,措辭不會有問題,上面絕對會滿意。」邱衛強說。

「哎哎,不要拿我說事,本人可是個小兵犢子,一切聽從領導指揮,你們都是領導,誰的話我敢不聽,不要說是穿小鞋,就是緊緊鞋帶就夠我玩。」徐峰笑著說。

「我是提起寫東西我就發愁,拿起筆來就忘詞,一停一頓,磕磕拌拌,狗屁也寫不了。」邱衛強說:「您畢竟是正牌大學生,寫這個自然是毛毛雨了,一切全由你負責。」

「跟我玩事是不是,誰不知道您,走過的路比我吃的鹽還要多,神馬情況比我要清楚得多,主要是不想寫而已。」徐峰笑著說:「說白了是找借口,有意推脫。」

「狗屁,這麼些年學的那點東西早已還給了老師,一切還得靠你這樣的大才子,」邱衛強說:「我們是實在沒轍了。」

「您真是太抬舉我了,這個本人可承受不起。」徐峰說。

「總之,這個報告不好寫,哥幾個還得仔細商量一番才行。」陳子豪說。

「有道是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咱們三個臭皮匠這點事還辦不好,那樣還不讓人笑掉大牙。」徐峰說。

「該著老包點背,遇到馬中祥這個活寶,捅了一個大婁子,結果上不著天下不著地,讓人心裡難受。」邱衛強說。

「麻子不麻子,坑人,哥們沒有這樣辦事的。」徐峰說。

「這得分兩回事,老包要不是貪圖小便宜,何至於落得如此結果。」邱衛強說:「咱們也跟著受背累,這不是沒影的事。」

回到辦事處,陳子豪讓邱衛強把與馬忠祥所有相關貸款契約、憑證找出來,三個人又逐筆核實一遍,確認無誤后開始撰寫報告。為了慎重起見,本著為包永亮負責的態度。所以,下筆前每個字都要斟酌一番,寫完后又仔細推敲,經過反覆修改,這才把報告定稿。陳子豪說:「這樣寫應該說得過去,也對得起老包他老人家。」

「真是累心,寫一個報告竟然花了半天時間,以前寫啥也沒有這麼費勁過。」邱衛強說。

「關鍵是涉及到人的問題,有時候一個字會決定一個人的命運,咱們不得不多考慮。」陳子豪說。

「老包得給咱們找多大事,奔波勞碌吃苦受累不說,還得為寫報告傷腦筋,這不是沒有的事。」邱衛強說。

「誰讓咱們趕上了,出於對本人負責的態度,所以,每個字都要慎重考慮。」陳子豪說。

「這樣寫說得過去,對領導和本人都有個交待。」徐峰說。

「哥們,不要太樂觀了,有時候結局往往會出乎人的意料之外。」邱衛強說。

「咱們寫的報告很是清楚,還能有啥意外,是不是想得太多了。」徐峰說。

「現在我擔心的是這樣寫行不行,咱們是這樣想的,可是領導卻不是這樣想,沒準不是這個意思,那樣豈不是違背了領導的心愿,等於這個活白乾,弄不好還得重來。」邱衛強說。

「這倒也是,咱們誰也不是領導肚子里的蛔蟲,永遠無法掌握與理解他人事實的真相,沒準會是推舟於陸也,勞而無功。」徐峰說。

「所以說這個活不好乾,不知如何去把握,弄得人心裡沒有底。」邱衛強說:「但是你還沒脾氣,不幹絕對是不行。」

「沒有辦法,即使是返工目前也只能這樣寫。」陳子豪說。

「返工倒是不怕,就怕落領導埋怨。」徐峰笑著說:「你這當主任面子上不好看。」

「咱們都是磨道的驢,聽喝的主,挨數落早已習為常,沒有什麼不好看的。」陳子豪笑著說。

「關鍵是有點冤,平白無故挨頓數落不值當,咱們又不是沒有幹事,噢,幹事的反倒落埋怨,要知道這樣不幹多好,反正就是這樣,聽之任之落個清閑,咋尅也不覺得冤。」邱衛強說。

「同志哥,要曉得你乾的就是這個,不幹上哪兒吃飯去。」徐峰笑著說。

「有些事情就是不講理,這話你還沒法說,忍氣吞聲的滋味不好受。」邱衛強說。

「夾板氣確實不好受,你還能咋地。」徐峰笑著說。

「是不敢咋地,可是心裡不痛快。」邱衛強說。

「你要是領導也會這樣做,不然咋叫領導。」陳子豪笑著說:「一切遵從你的意願,符合你的意圖,你豈不成了領導。」

「他比這兒還要狠,絕對不會有咱們好走的道。」徐峰說。

「又在拿我打哈哈是不是,知道我沒有那個本事,所以才敢這樣放肆。」邱衛強說。

「報告寫完了,總算完成一件事,心裡稍微輕鬆了一些。」陳子豪說。

「是好是賴要看老包的點了。」邱衛強說。

陳子豪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是個外地固定號碼,不知是誰打來的,還是接通了電話,問:「您好,請問您是誰?」

「陳主任,現在忙得很嘛,怎麼,官癮還沒過夠,又在琢磨誰呢,想把誰給辦了。」陳子豪一聽是馬忠祥的聲音,急忙說:「馬忠祥,你在哪裡,趕緊回來把貸款還上,要知道,你把老包都給坑死了,做人沒有這樣幹事的,不能沒有一點良心。」

「不要跟我說這個,我找你只是想告訴你,不要把事做得太絕了,你們已經把我弄得傾家蕩產,走逃無路,俗話說得好,兔子急了還咬人呢,要考慮這樣做的後果。」馬忠祥說。

「咋地,你竟然敢威脅我,實話告訴你,不把貸款還上跟你沒完,不信咱們騎驢看賬本,走著瞧。」陳子豪大聲地說。真是無法無天,這個時候敢來打電話威脅他,他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要知道這個世界很渺小,俗話說得好,常趕集沒有碰不上親家,不信你總能這麼猖狂,太陽總有落山的時候,官不可能當到死,所以,不能把事做絕了,有道是與人方便自己方便,不要太固執了,你放我一馬,咱們有啥話好說,哥哥絕對不會虧待於你。」馬忠祥說。

「馬忠祥,不要再執迷不悟,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有道是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貸款還不上絕對過不去,跟我這兒耍花活沒用,一句話,必須把貸款全部還上,差一分也不行。」陳子豪說。

「陳主任,凡事都要留有餘地,別死鑽牛角尖,有道是花無百日紅,人不可能風光一輩子,幹啥得給自己留條後路,所以,不要把事做絕,那樣對你沒有好處,不信咱們走著瞧。」馬忠祥說。

「走著瞧還能咋地,難道怕你不成,有本事你過來,當面鑼對面鼓掰嗤掰嗤,看看誰怕誰。」陳子豪說。

「你牛逼,你牛逼,不過老子也不是好欺負的,早晚有你倒霉的那一天。」馬忠祥說著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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崎嶇人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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