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現在知道事情嚴重了?
喬竹漪緊緊皺著眉頭,臉上滿是焦慮和無奈,語氣充滿了擔憂與不安。
「我們現在連提都不敢提,怎麼敢直接跟他說做手術?更何況,現在這情況,估計他也不會願意配合。」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不停地在房間里來回踱步。
傅行昭憤怒地瞪著喬竹漪,手指著她,大聲指責道:
「那不還是怪你,你說你天天給他那麼大壓力,不斷拆散他們,現在好了,好好的兒子得了這種肺癌!」
喬竹漪停下腳步,臉上帶著委屈,辯解道:
「那怎麼能怪我呢,我一開始也不知道那沈若凝是晚晚的女兒啊,我要是知道我怎麼可能阻攔!」
傅行昭無奈地嘆息一聲:「你啊,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你。」
喬竹漪滿臉懊悔,語氣沉重:「我知道錯了,現在沈若凝死了,在晚晚那我是罪人,兒子這我也是罪人,真是裡外不是人!」
寬敞明亮的辦公室里。
醫生站在一旁,看著面前爭吵得不可開交的兩人,臉上滿是焦急和無奈之色。
他連忙伸出雙手,試圖勸解:
「董事長,夫人,我們都是為了傅總好,你們兩個別起衝突。」
傅行昭身著筆挺的西裝,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眉宇間透著愁容。
終於,他停下腳步,看向醫生,語氣急切地問道:
「那現在實在不能手術呢?」
醫生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神情凝重地搖了搖頭,低聲道:
「董事長,現在不手術的話,情況只會越來越嚴重,而且今天檢查的時候發現傅總還開始得了臆想症。」
「臆想症?」喬竹漪聽到這個詞,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會這樣?」
醫生嘆了口氣:「具體原因我們也不清楚,可能是長期的壓力、疲勞或者其他因素導致的,臆想症患者會出現幻覺、妄想等癥狀,對現實世界產生錯誤的認知,如果不及時治療,病情可能會進一步惡化。」
此時,喬竹漪瞪大眼睛,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醫生沉重地嘆了口氣,「總的來說,傅總的情況非常糟糕,如果可能的話,最好儘快說服他接受手術治療,否則……」
說到這裡,醫生停了下來,沒有再說下去,但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傅行昭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微微閉上了眼睛。
過了一會兒,他又睜開了眼睛,眼中流露出一種堅定的神色。
「我知道了陳醫生,這件事情我們會儘快處理的,另外,關於宴洲的病情,還是先不要對外聲張。」
醫生連連點頭:「好的董事長,我明白。」
傅行昭和喬竹漪一起走出了醫生的辦公室,他們的心情都十分沉重。
兩人緩緩地朝著傅宴洲的病房走去,步伐顯得格外緩慢而沉重。
傅行昭走在前面,雙手依舊背在身後,眉頭緊緊皺起。
他的目光直視前方,彷彿在沉思著什麼重要的問題。
他的步伐穩健有力,卻又透著一絲無奈和憂慮。
喬竹漪則緊跟在傅行昭身後,腳步略顯踉蹌,眼神中充滿了焦慮和不安。
當他們來到病房門口時。
傅行昭停下腳步,轉頭看了一眼喬竹漪,微微嘆了口氣。
然後輕輕推開門。
病房內,潔白的牆壁,安靜的氛圍,只有儀器發出的輕微聲響。
傅宴洲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如紙,雙眼緊閉,彷彿失去了所有的生機。
喬竹漪緩緩走近病床。
眼睛緊緊地盯著傅宴洲,眼神中充滿了心疼和憐愛。
彷彿要將傅宴洲臉上的每一絲疲憊都看在眼裡。
她伸出一隻手,小心翼翼地撫摸著傅宴洲的臉頰,感受著他微弱的呼吸,心中滿是擔憂。
「兒子,你真是太傻了,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喬竹漪輕聲呢喃道,語氣中帶著無盡的自責與懊悔。
傅行昭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病床上的傅宴洲,心中同樣充滿了愧疚和無奈。
他緩步走到喬竹漪身邊,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現在知道事情嚴重了吧?以後別再那麼固執,現在時代變了,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思想,我們那時候的門當戶對、聯姻早就已經不適合他們了。」
喬竹漪轉過頭來,淚眼婆娑地看著傅行昭,眼中閃爍著晶瑩的淚花。
「我只是希望他能過得好,能有一個門當戶對安穩的未來。」
傅行昭嘆了口氣:「你的出發點都是好的,但我們不能強迫他做他不願意做的事情,現在最重要的是讓他儘快接受手術,恢復健康。」
喬竹漪點了點頭,她再次看向傅宴洲,眼神中充滿了堅定。
她握住傅宴洲的手,輕聲說道:「兒子,你一定要好起來,媽以後都不會再強迫你了,你聽媽說話沒有?快醒過來……」
傅行昭走到窗邊,拉開窗帘,讓陽光灑進病房。
他看著窗外的景色,心中思緒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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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城醫院。
謝亦淮手裡拿著一束鮮花,滿心歡喜地來到病房門口。
當他的手觸碰到病房的門把手時。
先是輕輕停頓了一下,彷彿在平復激動的心情。
然後才緩緩地推開了門。
一進門,他就看到沈若凝正安靜地坐在病床上,眼神痴痴地望著窗外的天空發獃。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的身上,勾勒出一層柔和的光暈。
她的側臉顯得那麼恬靜,卻又帶著一絲讓人難以察覺的憂愁。
謝亦淮放緩腳步,輕輕地走到病床邊,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驚擾了她。
他微微彎腰,輕聲問道:「想什麼呢?」
說話的同時,他的眼神緊緊地鎖住沈若凝的臉龐,目光中充滿了好奇和疼惜。
沈若凝原本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突然被這道聲音驚醒。
她慢慢地轉過頭來,眼神中仍然帶著些許迷離,彷彿還未從剛才的情境中掙脫出來。
過了許久,她才如夢初醒般地開口:
「剛剛我好像做了個奇怪的夢,夢中有個人一直在呼喚我凝凝,他好難過……」
她一邊說著,眉頭不自覺地皺起來,似乎依然深陷於夢境所帶來的情緒之中無法自拔。
謝亦淮聽了這話,心跳瞬間加速,臉上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緊張之色。
他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喉嚨里發出一聲輕響。
緊接著,他微微垂下頭,目光下意識地避開了沈若凝的視線。
「應該是你夢到我上次看見你進入手術室時的情景了吧。」
沈若凝眨動著明亮的大眼睛,眼眸中滿是好奇與疑惑,繼續追問下去:
「你也哭了?」
謝亦淮急忙抬起頭,臉上迅速浮現出一個誇張的笑容,企圖掩飾內心的不安。
「當然哭了,不過現在看到你好好的,我的心已被幸福填滿。」
沈若凝靜靜地聆聽著,輕輕地點了點頭。
「出院手續我已經辦好了,走,我們回家。」
話音剛落,他迫不及待地伸出手,急切地想要去攙扶沈若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