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這可是全球唯一一條……
其他人紛紛點頭如搗蒜,一個個像沒頭的蒼蠅一樣,趕緊轉身跑開。
他們你推我搡,互不相讓,生怕自己落在後面。
而沈若凝此時卻完全沉浸在項鏈的奇異變化之中。
她的雙眼緊盯著那顆閃爍著神秘藍光的祖母綠,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驚訝。
不一會兒。
剛才還囂張調戲沈若凝的那個男人,突然猛地被丟在了她的面前。
「砰」的一聲,男人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了沉悶的聲響。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紛紛望向那個男人。
只見他臉色蒼白如紙,嘴角溢出鮮血,顯然受了重傷。
「哪只手碰的我女人!」一道冰冷而低沉的聲音響起。
沈若凝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身體微微一顫。
她緩緩地抬起頭,目光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當她看清來人時,眼中先是閃過一絲驚喜,隨後又被安心所取代。
謝亦淮站在那裡,他的雙手緊握成拳。
手臂上的肌肉緊繃著,青筋暴起,顯示出他剛剛經歷了一場激烈的動作。
他的目光落在沈若凝身上,看到她安然無恙后,心中的擔憂才稍稍放下。
然而,當他的視線移到躺在地上的男人身上時,一股無法抑制的怒火湧上心頭。
那男人此時正趴在冰冷堅硬的地面上,臉色慘白如紙,額頭上冷汗淋漓。
男人滿臉驚恐與痛苦之色,連連求饒道:
"謝少爺!求求您饒過我吧!您剛剛已經打過我一頓了,放過我吧……"
然而,謝亦淮卻不為所動,雙手交叉抱於胸前,無情地掃過男人。
他嘴角微揚,露出一抹冷笑:"想讓我放了你?這可得問我的未婚妻才行。"
話畢,謝亦淮緩緩轉過頭,目光落在沈若凝身上。
那男人見狀,心中頓時燃起一絲希望,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他連忙轉過身來,對著沈若凝磕頭認錯。
臉上堆砌出諂媚討好的笑容,只是這笑容因疼痛而顯得無比扭曲。
"對不起,小姐,我真是有眼無珠,冒犯了您,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說話間,男人不斷地用手掌狠狠抽打著自己的臉頰,下手極重,每一掌都發出清脆的響聲。
沒過多久,他的臉頰便紅腫了起來,甚至開始滲出血跡。
沈若凝卻彷彿沒有聽到他的話,徑直走到謝亦淮面,
臉上帶著疑惑和驚奇,興奮地說:「你看我這項鏈居然會亮。」
她的眼睛閃閃發光,緊緊地盯著項鏈上閃爍的祖母綠,完全忽略了地上求饒的男人。
被打過後的男人急於表現,脫口而出:
「當然會亮了,這可是全球唯一一條……」
然而,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謝亦淮那憤怒的眼神所打斷。
謝亦淮大聲吼道:「道歉,說你該說的!」
男人聞言,身體猛地一哆嗦,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
他連忙再次對著沈若凝說道:「對不起,求你原諒我,我以後再也不調戲女人。」
沈若凝這才緩緩地將目光從那條璀璨奪目的項鏈上移開,轉而看向地上那個狼狽不堪的男人。
她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和警惕。
男人見到沈若凝並沒有立刻回應自己的道歉,心中愈發焦急起來。
他瞪大了眼睛,語氣更加懇切:「真的,真的,我發誓!我要是再犯,天打雷劈!」
說著,他舉起右手,做出一個發誓的手勢,手指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著。
沈若凝沉默了片刻,微微點頭說:「那記住你說的話。」
「記住,一定記住!」
男人如獲大赦,連忙從地上爬起來,連滾帶爬地跑開了。
一邊跑一邊還不停地回頭,生怕謝亦淮和沈若凝反悔。
——
帝都。
搜索的隊伍在波濤洶湧的海面上焦急地尋找著傅宴洲的身影。
海風呼嘯著,掀起巨大的海浪,不斷拍打著救援船隻。
搜救人員們眼睛緊緊盯著海面,不放過任何一絲可能的跡象。
他們的表情緊張而凝重,心中充滿了擔憂。
突然,一名隊員大聲喊道:
「傅總在那裡!」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過去。
只見傅宴洲的身體在海水中若隱若現,隨著海浪起伏。
救援人員迅速將船靠近。
幾個人毫不猶豫地跳下海,朝著傅宴洲的方向奮力游去。
他們的手臂在水中用力划動,濺起一片片白色的水花。
靠近傅宴洲后,他們發現他已經失去了意識,身體軟綿綿地漂浮著。
其中一人迅速從後面抱住傅宴洲的身體。
另外幾人在旁邊協助,一起努力將他往船上拖。
海面上的風浪越來越大,給他們增加了極大的難度。
他們咬緊牙關,與海浪搏鬥著,每前進一步都顯得異常艱難。
終於,他們成功地將傅宴洲拖到了船邊。
船上的人員趕緊放下繩索和擔架。
大家齊心協力,將傅宴洲固定在擔架上。
然後小心翼翼地往上拉。
傅宴洲的頭髮濕漉漉地貼在臉上。
雙眼緊閉,面色蒼白如紙,嘴唇毫無血色。
一路上,救護車從凝洲海開得飛快,笛聲劃破長空。
車內,傅行昭眉頭緊鎖,雙手緊緊握成拳頭,眼神中滿是擔憂。
宋書瑞則不停地看著傅宴洲,嘴裡念念有詞:
「傅總,您一定要撐住啊。」
剛一停下,醫生護士紛紛趕緊迎上去,動作迅速而有序。
傅行昭宋書瑞他們來不及多說一句話。
傅宴洲就岌岌可危地被推進了病房。
手術室外,傅行昭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不停地來回踱步,臉上滿是焦慮和不安。
他時不時停下來,搓著手,嘴裡喃喃自語著什麼。
突然,他停下腳步,用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自責道:
「宴洲怎麼這麼衝動啊!」
宋書瑞站在一旁,低著頭,神情沮喪。
他抬起頭來,輕聲道:「董事長,我是看著傅總一路過來的,三年前傅總和少夫人已經經歷了一次生離,如今三年過後又經歷一次死別,任誰都受不了這個打擊……」
說著,他的聲音有些哽咽,眼眶也漸漸泛紅。
傅行昭看向手術室的門,眼神中充滿了心疼和愧疚。
他長嘆一口氣,緩緩地說:「是我對不起他……如果不是因為他媽當年的決定,他不會變成今天這樣。」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門緩緩打開。
傅行昭和宋書瑞急忙走了上去。傅行昭急切地問道:
「怎麼樣了?」
醫生摘下口罩,臉色沉重得彷彿能滴出水來。
他猶豫了一下,才開口說道:「董事長,情況非常不樂觀,現在單不說傅總他的病情,就連他的心態都有問題,傅總他……他已經喪失了活下去的意志……」
醫生的聲音越來越低,像是生怕觸怒眼前這位權貴一般。
根本不敢去直視傅行昭那如刀般銳利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