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君臨發病了
果然，如此直接。
「檢查一定要脫衣服？」戰司宸站在那裡絲毫未動，也沒有要脫的意思。
「也不用，只是方便更好的檢查，既然戰先生不想脫那就不脫。」誰讓人家是金主爸爸呢？
楚惜只好拿著聽診器走過來，一邊穿過他的衣服一邊說道：「那我伸進去了。」
楚惜將聽診器貼近了他的胸口，剛要聽手腕卻被他給攥住了，力道之大攥的她生疼。
「你想幹嘛？」楚惜怒目冷對，這是想非禮？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看她裝的這一副清純無害的樣子他就惱，給他兒子灌了迷魂湯，還在這裡裝無辜？
對此楚惜才是無語，她見過的病人很多，像戰司宸這樣難伺候的還是頭一個。
「戰先生如此保守的話，建議您換個男醫生過來。」什麼都不讓碰點名要她來負責體檢做什麼？
「還在裝！」戰司宸眸色又暗了一分，「去了趟警局還不知悔改，是非要進去吃牢飯？」
什麼？
報警的人是他？！
楚惜乾脆放下了聽診器，眸子微冷：「戰先生這是什麼意思？我剛回國，真不知道是哪裡得罪了戰先生？」
堂堂一個大總裁，當起了熱心市民？不是有意針對她才不信。
「哪裡得罪了你不清楚？」戰司宸很不悅的一聲冷哼，「如此死不悔改，還真不應該那麼輕易的把你從警局撈出來！」
「你簡直莫名其妙！」楚惜真是被氣到了，他是真的有病吧，「我跟我兒子好好的吃飯，與你何干？又是報警又是來我醫院故意騷擾，你若再這樣，該報警的人是我！」
「你兒子？」聽到這三個字戰司宸才是怒不可遏，「你敢說那是你兒子？」
「那就是我兒子，我為什麼不敢說？」楚惜也是氣炸了，「戰先生這麼喜歡孩子，可以找個老婆給你生，如此覬覦別人孩子還真是無恥！」
「把剛才的話再給我說一遍！」戰司宸黑眸壓下，裡面殺氣騰騰，將她抵到牆角，那麼近的距離特別有強迫感。
楚惜感受到了威脅的同時更是錯愕，這個男人是有精神分裂症和臆想症的吧？
「我說，那就是我兒子！」縱然是這麼強大的威脅感，但這個問題楚惜是不會退讓的。
一秒、兩秒……
氣氛死寂，呼吸停滯……
那麼近，他高大的身軀像是要把她吞噬，幹嘛？是想掐死她嗎？
隨著那種窒息感越來越重，她承認她心口一緊，就在這時……
一陣手機鈴聲打破了這種氣氛，看到來電戰司宸眉頭微皺，接起來。
「少爺，不好了，小少爺發病了！」
聽到這話戰司宸瞬間緊張起來，君臨都已經近一年沒發病了，他一直都是小心翼翼，怎麼會……？
「改天再找你算賬！」話落，戰司宸轉身大步走開。
楚惜扶著胸口大大的吐了口氣，忍不住暗罵，這個男人還真是有病！
戰司宸馬不停蹄的趕回別墅，車子剛停在庭院里，一個身穿淺色連衣裙，亞麻色大波浪，腳蹬十公分高跟鞋的女子匆匆跑出去。
她就是歐雅茹，臉上滿是擔心被責怪的害怕之色，聲音微弱的喊著：「司宸……」
戰司宸壓根沒理會，繞過她的身子徑直走進大廳，此刻的大廳已經是一片狼藉，地上被摔的東西到處都是。
君臨就抱著自己背靠著沙發坐在地上，見戰司宸進來，君臨充滿憤然的眼神看著他，完全沒了平日里乖巧懂事的模樣。
「君臨。」戰司宸忙上前要將他從地上抱起來，但君臨卻特別抗拒的推開了他，喊道：「別碰我！都別碰我！」
君臨若發病就會出現他的第二人格，會變得特別叛逆易怒，很多時候都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
平時戰司宸要小心的哄著，他發病了就更是要依著他。
「好，我不碰你。」戰司宸後退了幾步，然後厲聲問管家，「怎麼回事？」
「回……回少爺，就是……」劉嬸有些膽怯的看向歐雅茹，「就是少奶奶回來了，當時大廳里就只有少奶奶和小少爺，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過了幾分鐘就……」
「我什麼沒做啊。」歐雅茹立馬解釋，「我也不知道君臨為什麼就這樣了？」
「我不是不讓你回來？」戰司宸完全責備怒斥的口吻，不由嚇得歐雅茹身子一抖，說話口氣軟下來的同時還帶著哭腔，特別委屈：「我給君臨買了他愛吃的糕點，我就想著趕緊給他送過來，然後……」
「出去！」戰司宸對歐雅茹很命令的一句，這一刻她特別生氣和不甘心，但戰司宸這麼說了，她也只能先出去。
「等等！」
聽到這話歐雅茹眼睛一亮，是要她留下來了？
「給你哥打電話，讓他馬上過來！」
歐雅茹的哥哥歐向北是有名的心理醫生，也算是君臨的私人醫生，君臨剛生病那會兒，歐向北幾乎每天都過來，近一年君臨病情穩定，歐向北來的也便少了。
「知道了。」歐雅茹不情願的應了一聲，然後走出大廳給歐向北打去了電話。
「君臨，她已經走了，乖，把葯給吃了。」戰司宸剛從劉嬸手裡接過葯要遞給他，君臨卻反應特別過激的一把奪過來全撒在了地上，然後奮力將戰司宸推開。
「你這個大騙子！」君臨的情緒徹底崩潰，「你說我只要聽話你就讓那個阿姨來做我媽咪，可你還是讓那個女人回來了，我說過好多次了，她不是我媽咪，她不是！」
剛才君臨推開了戰司宸，正巧讓他的手臂被地上的碎片扎傷，血慢慢的沁了出來。
「少爺！」見戰司宸受傷下人們就嚇壞了，再加上他的眸色冷徹，顯然是真的被氣到沒了耐心。
「媽咪是由不得你來選擇的，我不管你怎麼喜歡那個女人，她都不是你媽咪，你再不喜歡歐雅茹，她也都是你媽咪，聽到了？！」戰司宸沒壓住的火氣對他吼了出來。
「我不要！」君臨小身子都在發抖，瞪著戰司宸大聲的吼著，「我媽咪我就要自己選，我永遠都不會承認歐雅茹！」
「戰君臨！」戰司宸氣的猛地揚起手，而君臨也絲毫不示弱，揚著小腦袋直接對著他：「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會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