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沒得選
塞露貝利亞之前說的艾倫都聽入了耳中，雖然他不清楚究竟是真是假，但眼前的情況卻是讓他焦急萬分。
在夢境中已經發生過一次類似的事情，那還可以用虛幻來解釋，現在可是真實地要發生些什麼了。
繼續下去的話非但解釋不清，即使自己有機會取回身體，卻也沒臉站在塞露貝利亞的面前了。
艾倫嘗試了各種方法，使盡了平生所能，卻仍舊無法改變現狀，只能眼睜睜看著一切成為了現實。
大錯終究鑄成，艾倫心中五味雜陳，無比愧疚地癱坐在了地上，對生的希望也減少了一分。
「沒意思！」負屓對自己的成果並沒有感到愉悅，反而很是反感。
塞露貝利亞睜開了眼睛，平靜地回答道：「我倒不覺得！」
「你就這麼不在乎？」負屓鬱悶地質問道。
「我說了！這具身體不是你的！我當然不會在乎！」塞露貝利亞生硬地回答道。
「你想錯了！這身體就是我的！」負屓立刻反駁道。
「沒關係！各想各的就行！」塞露貝利亞毫不在意地回答完后，大方地整理起了自己的衣物。
「你這瘋女人！趕緊放我出去！」負屓大聲呵斥道。
「你覺得可能嗎？在你沒做這些之前，我或許還能考慮，現在既然撕破了臉，你就再也不用想了！」塞露貝利亞狠聲回答道。
「啊！是我錯了！我剛才是一時衝動！我給你道歉！你就給我一次機會吧！」負屓立刻換了一副嘴臉。
「你說我瘋？我看你才是瘋了！被關太久，都精神分裂了吧？」塞露貝利亞沉聲質問道。
「是！我是瘋了！你放我出去，以後我會保護你的，就像你男人一樣！不！你可以直接把我當做他！」負屓輕聲懇求道。
塞露貝利亞抱著必死的決心，平靜地回答道：「你還是省點力氣吧！這樣的日子，對我來說不會有多久！但對你，那就很長了！」
「你就不怕我現在就殺了你？」負屓立刻又威脅起了她。
「你不敢！我也不怕死！你大可以隨意！」塞露貝利亞坦然地回答道。
「好！你怕！我看看那小子怕不怕！我現在就去磨滅了他！」負屓憤怒地回答道。
「你不是一直堅稱他死了嗎？怎麼？終於憋不住說實話了？」塞露貝利亞早就料定艾倫還活著，之前的一切也都是在為他拖延時間。
「他死就是早晚的事！」負屓不甘地回應道。
「那我可提醒你一句！別偷雞不成蝕把米，最後落得個灰飛煙滅！」塞露貝利亞不屑地嘲諷道。
「哼！太可惜了，沒辦法讓你看到他被我挫骨揚灰的樣子！」負屓狠厲地回答道。
「去受死吧！剛才的話就當你的遺言了！」塞露貝利亞不緊不慢地回答完后，閉上眼睛不再搭理他了。
塞露貝利亞表面看似平靜，但心情卻是異常複雜，她的心中既有羞憤又有期盼，同時也做好了最後的打算。
再等一小時，如果艾倫真的無法奪回自己的身體，甚至被負屓給磨滅了靈魂，她就會出手，跟他同歸於盡。
「該死的小鬼！」負屓變幻成了艾倫的樣子，出現在了他的意識空間里。
本已絕望的艾倫，看到仇人出現在了眼前，立刻站起了身來，憤怒地瞪向了他，大聲質問道：「你是負屓？」
「你錯了！從現在起，我才是艾倫！」負屓冷聲回答道。
「你這混蛋！休想！」艾倫根本沒有多想立刻運起風能，釋放出了兩道「裂風斬」。
「搞笑！」負屓只是輕輕彈了一下手指，就把風刃給擋開了。
艾倫早知道沒那麼容易可以戰勝他，在風刃擊出的同時，就運起了「疾影步」，在衝到他面前時，一個虛晃就到了他的身後。
「你是在耍把式嗎？」負屓身體都沒動，只用了一根手指，就擋住了艾倫的斬擊。
艾倫立刻翻身跳到了空中，在他的頭頂又斬出了兩道風刃。
「夠了！太無聊了！」負屓一揮手就是數十道水箭，擊碎了艾倫的風刃后，直接擊穿了他的四肢。
「太弱了！」負屓不屑追擊，看著艾倫落地后，才隨意地嘲諷道。
「該死！根本不是對手！」艾倫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殺你嗎？」負屓狠聲質問道。
「我管你要不要殺我！我要殺了你！」艾倫憤怒地回應道。
「一點家教都沒有！跟長輩說話，要跪著！」負屓說著就揮出了一道水能飛速擊向了艾倫的小腿。
艾倫四肢都受了傷，行動不便的他，只能就地一個翻滾，避開了負屓的攻勢。
「笑話！」但讓他想不到的是，負屓的水能竟然像是活，在空中轉了一圈后，又攻了過來。
艾倫趕緊又是一個翻滾，再次避開了水能攻勢，但還沒等他起身，那道水能又一次飛了回來。
「這倒有點意思！」負屓看著眼前來回打滾的艾倫，很是得意了起來。
「該死的東西！沒完沒了了！」艾倫察覺到無法避開，立刻換了個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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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水能再次從前方攻來時，他奮力向前翻了過去，然後拼盡全力沖向了負屓。
「你是真的蠢嗎？」負屓說完立刻揮出了第二道水能。
艾倫趕緊貓腰躲了過去，繼續全速沖向了負屓。
「幼稚！」負屓馬上又施展出了兩道水能，分別擊向了艾倫的兩側。
艾倫這次沒有再躲，而是飛身躍起，直接衝進了負屓的懷裡。
「嗯？」負屓察覺不妙，趕緊在胸前展開了護盾。
艾倫雙拳齊出，整個身體藉助風能，高速旋轉了起來，如同鑽頭一般撞到了護盾上。
「就這！還傷不到我！」負屓自負地嘲諷道。
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原本包裹在艾倫身上的風能，突然在高速旋轉中切換成了水能。
負屓剛才發射的水能也在擊中他時，被他融合進了體內，反倒成為了艾倫的助力。
原本均衡的局勢瞬間被打破，艾倫的水能鑽頭立刻沖碎了護盾，狠狠地鑽到了他的胸口上。
「什麼？」這一切完全超出了負屓的預料，他大吃一驚后，立刻向後退去。
艾倫又怎會放過這致勝的機會，繼續高速旋轉著沖了過去。
「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負屓邊退邊穩住了心神，起雙手直接擋在了身前。
艾倫的攻勢雖然被他擋住，但並沒有停下，兩人互相調動著威能，進入了一場硬碰硬的比試中。
負屓之前被逼退，不過是因為艾倫的變招太突然，現在靜下心來，很快又佔據了上風。
隨著艾倫旋轉的速度減慢，負屓的神情也更輕鬆了，不急不緩地調侃道：「原來是想拚命！你的命也沒多重嘛！」
艾倫自知已經達到了極限，但還是奮力又加強了一些威能，繼續保持住了現有的攻勢。
「無聊至極！滾開！」負屓大喝一聲，雙手用力向外一分，直接把艾倫給甩飛了出去。
「這都傷不到他！」艾倫怕被追擊，趕緊從地上翻了起來，做好了應對準備。
「一對不要命的瘋子！一樣的蠢！只配趴在我的面前！」負屓並沒有發動攻擊，而是隨意地譏諷道。
「你閉嘴！不許你說她！」艾倫想起了受辱的塞露貝利亞，立刻失去了理智，發瘋似得沖了上去。
負屓很是隨意地閃避著艾倫的攻擊，繼續嘲諷道：「怎麼？我用的可是你的身體，難道你不應該感謝我？」
「你給我去死！」艾倫毫無章法地胡亂攻擊，對負屓來說根本不值一提，輕鬆化解后，一腳就把艾倫蹬飛了出去。
艾倫不願服輸，跌倒后立刻起身，馬上又攻了過來，卻再次輕易地就被踹飛了出去。
反覆幾次后，負屓還是一臉輕鬆地站在原地，但艾倫卻已是遍體鱗傷，無力地跪倒在了他的身前。
「這不就對了！早這樣，我就讓你死得舒服一些了！但現在我改主意了，我要狠狠地折磨死你！」負屓惡狠狠地說道。
「你就是個混蛋！不要臉的東西！」艾倫破口大罵道。
「不要臉的是你！作惡的也是你！我只是借用了這具身體而已！」負屓隨口辯解道。
「你這惡龍！我一定要殺了你！」艾倫撕心裂肺地咆哮道。
「我已經給了你這個機會！可惜！你不中用！就是再給你一萬次，你也傷不到我！」負屓自負地回答道。
「我就不信！我殺不了你！」艾倫憋著一口氣，強行站了起來。
「很好！那我就給你個機會！只要你接了這招，還能活著！」負屓冷聲說完，立刻發動了水能。
一條淺藍色的龍魂，立時浮現在了他的身後，僅憑一聲龍吟，就將艾倫震飛了出去。
艾倫穩住身形后，立刻認出了，他現在使用的是莉迪婭的龍魂技，魂龍帝。
但不同的是，他使出的魂龍帝，不僅威力驚人，而且龍身也更為清晰，龍額上還有著明顯的銀色的紋樣。
「怎麼吃驚了？這才是魂龍帝的真實樣子！你能看到一次，這輩子也算值了！」負屓不可一世地嘲諷道。
「莉迪婭！」艾倫心裡的憤怒加倍的爆發了出來，原本受傷的身體在森能的加持下，快速恢復了起來。
「你果然是寶貝！還有森能！這可省去了我不少麻煩！只要稍稍提升一下，我就能超越成神！」負屓異常興奮了起來。
「惡龍！去死！」艾倫早已對他恨之入骨，身體剛一復原，立刻就沖了上去。
「真·魂龍帝！」負屓毫不猶豫地釋放了技能，威猛的水能立刻鎖定住了艾倫。
無法閃避的艾倫，趕緊調動起了森能，使出全力抵擋起了巨龍的衝擊。
但雙方的實力畢竟相差太遠了，才不到一秒，艾倫就被巨龍吞入了口中。
負屓親眼見證了艾倫被巨龍吞噬屍骨無存后，才悠然地離開了意識空間。
「好了！這下你男人是徹底死透了！」負屓回到外界后，立刻向塞露貝利亞宣佈道。
「然後呢？」塞露貝利亞冷靜地反問道。
「他不存在了！但是我卻有個新發現！」負屓說著就調動起了森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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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塞露貝利亞看他能發動森能了，立刻相信了他剛才所說的。
「很簡單！你告訴我打開空間的方法！我就放了你！」負屓立刻回應道。
「我要是不呢？」塞露貝利亞沉聲反問道。
「那也沒關係！我有了森能，只要從你這學到使用的辦法！我遲早也能出去！」負屓自信地回答道。
塞露貝利亞聽他這麼一說，立刻又燃起了希望，因為她知道，艾倫是會打開空間的。
他現在不能使用，正說明了艾倫的意識還沒徹底消失，那就還有奪回身體的可能。
「我不會告訴你的！」塞露貝利亞馬上拒絕道。
「那就別怪我用點手段了！」負屓狠聲威脅道。
「不用！我自己會了斷！」塞露貝利亞立刻在手上灌注了風能，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你別亂來！都好商量！」負屓好不容易看到了出去的希望，他可不想在關鍵時刻出岔子。
「虛偽的東西！你要真想出去，就轉過身去！我不想看見你！」塞露貝利亞立刻回答道。
「可以！我這就轉身！然後呢？」負屓立刻轉身問道。
「然後就是你死！」塞露貝利亞飛身就來到了他的身後，直接抵住了他的背心。
「瘋女人！這可是艾倫的身體！你要動手殺的可是他！」負屓立刻回應道。
「滾！」塞露貝利亞飛起一腳把他踢到了空間壁上，然後順勢在身後打開了出口。
「你！」負屓想要追出去，卻是來不及了，被塞露貝利亞關在了裡面。
「艾倫！對不起！我儘力了！接下來只能靠你自己了！」塞露貝利亞緩步走到莉迪婭的身邊，安靜地坐了下來。
塞露貝利亞本來是想親手殺了艾倫的，但最終卻還是狠不下心，只能把命運交還到了他的手中。
對她來說，已經付出了沉重的代價，無論生死都已經無關緊要，能給艾倫留出一線生機，已經是她最後的心愿了。
「可惡！可惡！這個瘋女人！又給她擺了一道！」負屓簡直要氣炸了，本以為塞露貝利亞已經放棄了，卻沒想到被她找到了機會。
「對了！森能！有森能就會有辦法！」負屓趕緊在腦中回想起了自己所看過的那些書籍，希望從中找到逃脫的辦法。
「艾倫！趕緊起來！」熟悉的聲音出現在了艾倫的耳邊。
「莫頓？我這是在哪？」艾倫趕緊翻身跳了起來。
「晶核里！你要我回答多少次同樣的問題？」莫頓不耐煩地回答道。
「我怎麼會在這？對了！塞露貝利亞呢？」艾倫趕緊追問道。
「喲！才多久沒見，你就這麼想了？」莫頓輕聲調侃道。
「你這是什麼話！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艾倫馬上反駁道。
「不開玩笑怎麼辦？你能打得過那負屓？」莫頓隨口反問道。
「你都知道？那你剛才為什麼不來幫我？」艾倫立刻反問道。
「我就是個能量體，再說了，就算我幫忙，也打不過他的！」莫頓隨意地敷衍道。
「那怎麼辦？」艾倫趕緊追問道。
「怎麼辦？當然是看你自己了！」莫頓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靠我？我可剛被打敗！」艾倫尷尬地回答道。
「我知道！我不救你的話，你的小命已經沒了！現在我就該跟負屓聊天了！」莫頓隨意地回答道。
「你都知道還說風涼話？趕緊幫忙想想辦法啊！」艾倫立刻催促道。
「我不是說了！還得靠你！我最多也就能保你不死！不過也不是永久的！只要他利用你的身體突破了元宗，覺醒了源力，也就沒地方能讓你藏了！」莫頓微笑著回答道。
「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明白？」艾倫疑惑地問道。
「一旦突破到源師，晶核里的元素之力都會覺醒為源力，化進你的身體各處，晶核自然也就不會存在了！」莫頓隨口解釋道。
「你的意思是，我要是成了源師，你就沒地方待了，也就是！」艾倫說到一半停了下來。
「現在可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還是趕緊想辦法的好！再晚可就真的小命不保了！」莫頓立刻岔開了話題。
「不！我得問清楚！是不是，不管是他，還是我，只要突破到源師，你就不在了？」艾倫忍痛問了出來。
「即使我的意識消失了，你的雷能還在，也就代表我還在！」莫頓輕聲安慰道。
「這怎麼能一樣？你現在畢竟還活著，我要是晉陞，不就等於是我親手殺了你？」艾倫鬱悶地反問道。
「我早就死了！殘存的意識，不過就是一股能量而已！」莫頓立刻更正道。
「不對！你把我養大，還好幾次都救了我的命，怎麼會是死了呢？」艾倫輕聲否定道。
「我能教你的都教你了，等你突破到源師，也就有了自保的能力，我也安心了！」莫頓輕生回答道。
「不行！還有很多厲害的人，我都打不過，你不能走！」艾倫立刻挽留道。
「傻孩子！就算我現在真的活著，到了該離開的時候，還是要離開，這本來就是註定的事，怎麼能強求呢？」莫頓平靜地反問道。
「不行！我不能晉陞，不能害了你！」艾倫堅定地回答道。
「蠢材！不晉陞！你還怎麼變強？還說什麼，要保護你想保護的人？」莫頓高聲質問道。
「可要我晉陞，就等於殺了你！我做不到！」艾倫愧疚地回答道。
「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兩全的辦法，人要學會取捨！」莫頓輕聲安慰道。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一直都瞞著我？」艾倫猶豫地反問道。
「你看看你現在這樣！我能告訴你嗎？」莫頓沉聲回應道。
「我是不想你離開！就沒有別的辦法嗎？」艾倫繼續追問道。
「不用想了！沒有！」莫頓堅定地回答道。
「這！」艾倫很是為難地低下了頭。
「把頭抬起來！你這麼快就忘了，別人為你付出了什麼嗎？」莫頓不想讓艾倫繼續消沉下去，立刻用剛才的事刺激了他。
「我！」艾倫一下被問懵了，剛才的那一幕，立刻浮現在了他的眼前，羞得他更抬不起頭了。
「把頭抬起來！越是難受的時候，越是要抬起頭！不正視困難，就只會失敗！」莫頓大聲教訓道。
「可我真的沒這能力！」艾倫尷尬地回答道。
「是！在你面前只有一條路，那就是趁你還能控制自己的能量，先突破到源師，這樣你還有生機！」莫頓立刻回應道。
「可是！」艾倫馬上又為難了。
「你該長大了！不能再扭扭捏捏的，像個孩子一樣了！你要學會擔當，人生的路上，還會有更多的痛苦等著你，你必須去直面它，不然才是真的辜負了我！」莫頓語重心長地勸解道。
「這些我都懂！可我就是不想！」艾倫輕聲拒絕道。
「現在你的面前只有兩條路，一條就是別管我，全力拚一下，或許還有希望；另一條就是等死，不只是你，我，還有外面的兩個女孩，也全都得死！你聽明白了嗎？兩條路，無論哪條，我的結果都是一樣，你還要猶豫嗎？」莫頓把情況分析清楚后，嚴肅地質問道。
「我明白了！」艾倫長舒了一口氣，漸漸下定了決心。
「好！這樣才對！那就趕緊開始吧！」莫頓微笑著點了點頭。
「我該怎麼做？」艾倫沉聲問道。
「用雷能調動起你體內所有的威能，把它們全都匯聚到晶核里，然後用威能把晶核化去，達成源力覺醒！」莫頓立刻說明道。
「好！」艾倫答應后，立刻運轉起了雷能。
「等等！我還沒說完！」莫頓立刻叫停了他。
「怎麼？」艾倫猶豫地問道。
「你現在的潛能，應該是能達到晉陞源師的，但真要想達成，卻也只有一成的幾率，這點我要先說清楚！」莫頓立刻補充道。
「只有一成？為什麼？」艾倫疑惑地追問道。
「你體內雖然有多種元素能量，累積起來已經足夠了！但你對這些能量的操控，卻最多只是元靈等級，能成為元宗都已經是意外，要想跳級晉陞自然是難上加難！」莫頓輕聲解釋道。
「那要是失敗呢？會怎麼樣？」艾倫繼續追問道。
「失敗！那就等於你自爆了晶核，立刻爆體而亡！或者幸運一些，成為一個永遠沉睡的廢人！」莫頓無奈地回答道。
「那也行！至少塞露貝利亞和莉迪婭能得救了！」艾倫不假思索地回應道。
「你不能這麼想！你必須咬緊牙關活下去！不然就太對不起我了！」莫頓立刻更正道。
「嗯！我懂了！我會儘力的！」艾倫憂傷地答應道。
「好！既然你明白了，就記得我說的，無論怎樣都要堅持住！」莫頓輕聲強調道。
「好！」艾倫答應完，突然皺起了眉頭。
莫頓看他光答應卻不行動，立刻詢問道：「怎麼？」
「那要是我突破了還是打不過他呢？不是讓他變得更強了？」艾倫詫異地問道。
「你們現在共用一個身體，你的能力和他的能力，都在這具身體里！之前他比你強出太多，所以能調用更多的能量壓制你，但等你突破了，至少也是個平手，接下來就看你能不能逆轉了！」莫頓馬上解釋道。
「那有沒有更穩妥一些，必勝的辦法？」艾倫趕緊追問道。
「你覺得這世上有嗎？就算有，我會知道？要是我知道，我還能在這？」莫頓鬱悶地發出了靈魂三連問。
「對不起！是我傻了！」艾倫趕緊緻歉道。
「行了！你這蠢勁也該改改了！說不定哪天就該當爹了！」莫頓立刻調侃道。
「不不不！那不是我乾的！」艾倫慌張地否認道。
「我是無所謂！你還是等打贏了再去跟人家解釋吧！」莫頓隨口回應道。
艾倫很是鬱悶地拉長了臉，莫名地胡思亂想了起來。
「行了！不是時候！我不過是想你輕鬆點！你還真想起那些了！」莫頓直接賞了他一巴掌，差點把他拍到了地上。
「哎呦！那你別說不就好了！」艾倫尷尬地回應道。
「給你點念想！趕緊開始吧！」莫頓鬱悶地催促道。
「好！」艾倫定了定神，立刻按照莫頓所說的，發動了雷能。
隨著雷能的運行，艾倫的晶核馬上閃動起了紫色的光芒，全身的威能也隨之匯聚了進來。
「嗯？怎麼回事？」負屓正埋頭苦思，猛然發現自己的身上騰起了雷能，立刻警覺了起來。
「艾倫！？」塞露貝利亞也察覺到了空間里的異動，馬上就緊張了起來。
負屓趕緊把自己傳進了意識空間，想要阻止這場異變，但那奔騰的能量，卻全然沒有給他機會。
他屢次施展的威能，不但起不到效果，反而還助長了晶核的運轉，使得空間里的能量，更加狂暴了起來。
「你瘋了嗎？強行覺醒源力，就是在找死！」負屓猜到了他的意圖，卻又沒有辦法，只能大聲勸阻道。
「要死，你也跑不了！」艾倫聽到了他的聲音，立刻回應道。
「你在哪？難道是在晶核里？」負屓雖然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但艾倫身上的秘密已經太多了，他自然也就不覺得意外了。
「你不用管我在哪！反正你別想繼續猖狂，也別想再作惡了！」艾倫堅定地回答道。
「別！我們好商量！我不要你的身體了！你讓你的女人放我出去！我去找自己的身體！」負屓趕緊跟他商量道。
「你還想打莉迪婭的主意！真是該死！」艾倫狠聲回應道。
「不不不！我答應你！你打她的主意！我回我的玉雕里，這總行了吧？」負屓繼續跟他商量道。
「之前就騙了塞露貝利亞，現在還想來騙我，你想都別想！」艾倫大聲拒絕道。
「我可沒失信，我當時確實治好了你們！」負屓趕緊辯解道。
「然後就趁我不注意，想奪走我的身體，還對塞露貝利亞做了那樣的事！你覺得我會原諒你？」艾倫狠聲責問道。
「一切好商量！之前是我的錯！我願意彌補！只要你別亂來！對了，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定誓約！」負屓趕緊勸說道。
「不用你彌補！我會自己討回來的！」艾倫說完就開始催動能量焚化起了自己的晶核。
「你別干傻事！你死了！你的女人可就沒人管了！就算讓我活著！我也會替你照顧好他們的！」負屓不知廉恥地哀求道。
艾倫聽完這話，火氣更大了，不再跟他搭話，專心致志地把精力都集中到了自己的晶核上。
「你還年輕！還有很多事可以做！只要你停手，一切都好說！」負屓繼續勸說道。
艾倫既然下了狠心，自然不會再理他，反而繼續加強了威能。
「艾倫！冷靜！別被他影響了！太著急只會失敗！」莫頓發現艾倫有些急於求成了，立刻提醒道。
「好！我知道了！」艾倫咬牙堅持道。
「啊！你趕緊住手！」隨著晶核焚化，操控著艾倫身體的負屓，感受到了超乎想象的疼痛。
「別聽他的！穩住！」莫頓趕緊輕聲叮囑道。
「嗯！好的！」艾倫嘴唇都咬破了，但晶核卻只焚化了一半。
「住手！你現在停下，我還能修補好晶核，再晚就來不及了！」負屓已經疼得站不住了，蜷縮在地上苦苦哀求道。
「繼續！不能停！停下就沒機會了！」莫頓趕緊插話道。
艾倫全身都顫抖了起來，根本沒法再回話，只能勉強地點了一下頭。
「你這瘋子！我就該早點殺了你！」負屓窩在地上憤恨地吼道。
「啊！」艾倫冷冷地掃了他一眼后，大吼了一聲，拼盡全力把自己的晶核全都給燃燼了。
「做得好！」莫頓輕聲讚揚了他一句后，化為了一縷雷能，匯入了晶核焚化后的威能里。
「莫頓！」艾倫輕聲呼喚他的同時，眼眶中泛出了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