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譚長風請罪!
「凡哥,我不會讓父親傷害你的,沒有人可以分開我們。」
譚青竹緊握手中的瓷瓶,低聲啜泣著。
就在此時,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打斷了她的思緒。
「娘親,女兒不孝,如今不但被歹人所傷,父親也不疼愛我了,女兒這就來見你!」
話音落下,譚青竹一把打開瓶塞,倒出一粒丹藥。
此刻,她的臉上露出一副決然赴死的表情。
譚長風看著女兒那被毀的右眼,眸中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嫌棄。
不過,礙於弟子跟在身後,他還是厲聲道:「混賬!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你就是這樣報答為父對你的教導?」
見狀,跟來的那名青年也急忙勸道:「師妹切勿衝動,不過是毀了一隻眼睛,以師妹的天賦,將來突破元嬰期重塑肉身並非難事,你又何必如此?」
聞言,譚青竹的身子搖晃兩下,彷彿隨時都能摔倒一般。
「呵呵~如今我容貌被毀,心愛之人也被父親關押,甚至想要送他去天劍宗請罪。
既然如此,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還不如死了算了!」
話音落下,她作勢便要將手中的丹藥吞入口中。
「既然活著沒意思,為父也不勉強你。
只不過,你手中凡俗界的毒藥,好像毒不死你。
想死?那就吃這個!」
譚長風上前兩步,隨手將一顆丹藥丟在了桌子上。
「這......這,噬魂丹?」
青年看著桌子上那顆墨綠色的丹藥,忍不住驚呼出聲。
噬魂丹,可以破壞修士靈魂的丹藥。
服用此丹藥者,靈魂會遭受極其劇烈的痛苦和傷害,並且在短時間內喪失神智,成為一具行屍走肉。
這種丹藥,不僅能夠殺人,還可以奪舍。
在修真界,也是令人聞之色變的存在。
看著父親竟然拿出如此毒丹,譚青竹瞪大了左眼,滿臉的不可置信。
「不是想死么,如今為父成全你,你倒是吃啊!」
聽著耳邊冰冷的聲音,譚青竹瞬間破防。
她一把將丹藥掃飛出去,毫無形象的怒吼道:「虎毒尚且不食子,你竟然想讓我死?
女兒被人欺負,你不幫我撐腰也就算了,如今還如此的惡毒,我沒有你這種父親!」
「啪!」
伴隨著一道清脆的巴掌聲,譚青竹在原地轉了幾圈,瞬間跌坐在地上。
「孽障!你簡直是無法無天!」
譚長風一臉陰沉的盯著對方,眸中的殺意毫不掩飾。
譚青竹卻沒有察覺到父親的殺意,她捂著紅腫的臉頰。
嘶吼道:「譚長風,你敢打我?我告訴你,如果你敢傷害凡哥,我這輩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聞言,譚長風瞬間被氣笑了。
「呵呵呵,好,好,好!既然這麼想死,為父今天就成全你們兩個!」
話音落下,他一把拎起譚青竹,向著遠處飛掠而去。
......
「青雲宗譚長風,攜逆女孽徒前來請罪!」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回蕩在天劍宗的上空,震得所有門內的弟子耳膜嗡嗡作響,一時間竟沒有反應過來。
就連天劍宗的高層也被驚動,紛紛出現在了宗門的議事殿。
首座上,一名氣質儒雅,長相和楚星河有幾分相似的中年男子,臉上看不出喜怒哀樂。
此人正是天劍宗宗主,也是整個東洲公認的最強者,合體後期大能,楚寒!
就在此時,脾氣火爆的李長老忍不住開口道:「宗主,青雲宗欺人太甚,膽敢讓聖子淪為眾人的笑柄。
不如今天就弄死那譚長風,我帶著人將青雲宗給踏平!」
剛走入議事殿的譚長風聽聞此言,嚇的渾身一哆嗦,差點轉身就跑。
最終,還是理智戰勝了內心的恐懼。
他左手拎著痛哭流涕的譚青竹,右手拎著半死不活的葉凡,大步走入議事殿。
隨手將兩人丟在地上,譚長風沖著楚寒拱了拱手。
一臉愧疚的說道:「楚兄,你我兩宗世代交好,本想著親上加親,當年才為這個逆女求來婚約。
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孽畜竟然做出如此不知廉恥之事。
不僅毀壞我宗清譽,還讓星河那孩子受了如此大的委屈,如今我把這兩個孽障帶來,任憑貴宗處置!」
話音落下,他取出一枚儲物戒,恭敬的放在地上。
「說起來還是譚某教女無方,為表歉意奉上五萬枚極品靈石,一百萬中品靈石,還請楚兄笑納!」
聞言,楚寒挑了挑眉,一臉平靜的盯著譚長風。
不得不說,對方是一個十足的老狐狸。
先是一副大義滅親的姿態前來賠罪,又賠償如此多的靈石,恐怕青雲宗是花費了極大的代價。
如此一來,相當於把問題丟給了他們天劍宗。
畢竟,天劍宗身為正道魁首,如果還是不依不饒,甚至是對兩個小輩痛下殺手,那就太說不過去了。
譚長風被對方盯得發毛,生怕自己惹怒的對方,被一巴掌拍的身死道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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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耳邊響起一道爽朗的笑聲。
「哈哈哈哈......正如你所言,兩宗世代交好豈會因為此事傷了和氣?」
聽見楚寒的話,譚長風鬆了一口氣。
還好對方要臉面,也不枉費自己拿出了半數身家,賭上這一遭。
「不過......」
聞言,譚長風原本放鬆的身體頓時一僵。
他急忙低下頭去,做出一副恭敬的姿態,等待對方的下文。
「不過,此事對星河傷害不小,這兩個垃圾應該如何處置,還得看那孩子的意見。」
說著,楚寒也不等對方開口,直接吩咐道:「來人,將聖子請到議事殿!」
下一刻,一名弟子走進大殿,他恭敬的說道:「宗主,君公子手持聖子令牌,已經吩咐宗內弟子,聖子正在閉關潛修,任何人不許打擾!」
「哦?」
聞言,楚寒頓時來了興趣。
他最為了解自家兒子,雖然為人隨和心存善念,骨子裡卻高傲的很。
如今卻把自己的貼身令牌交給別人,足以看出對方在他內心的分量。
他疑惑的問道:「你口中的君公子是何人?」
不等那名弟子回話,李長老急忙說道:「我知道!」
下一刻,他就如同一名說書先生,繪聲繪色的講述著君墨染那日悍不畏死的壯舉。
「你們是沒有見到,那小子一把拽出嵌在肩膀的上的長刀,那鮮血噴出幾十米遠,他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反而放聲大笑......」
說道激動之處,李長老直接站起了身子,手舞足蹈的比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