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人生可以重來

「你這個賤女人，竟然偷我家雞蛋，男人不是什麼好東西，娶個媳婦也凈幹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江大嬸，我沒有偷你家雞蛋，是你們的老母雞跑到我們院子里誕嬎下的，我看一直沒人來收取，我才將它收起來，也沒有打算吃，就是等著別人來領呢？」

一個柔美的聲音，帶著怯懦和恐懼的聲音說道；

李明痛苦的睜開眼睛，他此刻還有些頭昏腦脹，身體也有些飄浮，這就是飲酒後的癥狀，他努力讓自己清醒站定，因為剛才那個聲音讓他有些熟悉，那個聲音是纏繞他四十幾年的美夢；

沒錯就是美夢，可能源於虧欠，也可能是源於思念，從最初認定的噩夢，后被自己定義成美夢。

「剛剛那個聲音是？林夢雪？又做夢了，很久沒有夢到你了，樣子都有些模糊了；」

李明自嘲的笑了一聲，他掙扎的起身向門口走去；

「放你你娘的狗屁，林夢雪，我們家的老母雞，它張家不跑，王家不跑，怎麼偏偏跑向你們李家。

肯定是你，趁我們不在家偷我們家的雞蛋，你個不要臉的女人，整天踹著胸前兩個大肉球，晃來晃去的不知道勾引誰呢？像你這種傷風敗俗的女人，就應該拉去批鬥你，讓你下竹籠。」

說著一巴掌打在了林夢雪的臉上，清脆的聲音響徹整個院子，周圍圍觀的人，聲音也戛然而止。

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大喊道：「壞女人，不準打我媽媽，不準打我媽媽。」這個聲音就是李明的女兒發出的，大名李沐晴，小名：晴晴。

「上樑不正下樑歪，爹是一個沒用的讀書人，娘就是一個婊子，生的閨女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說著一巴掌就將晴晴打倒在地，一個不到三歲的孩童，話都說不清楚的孩子，哪能承受得住大人的一巴掌，何況晴晴還有些發育不良，比同齡人都要矮半頭。

林夢雪看到自己女兒倒在地上，發瘋地撲了上去，一把抱住自己的女兒晴晴。

晴晴比一般孩子堅強的多，雖然挨了一巴掌，但是愣是沒有哭。

周圍看戲的人沒有一個人幫腔，更沒有人出言制止；

此時的李明一股怒火心中迸發，這個畫面他一輩子也不會忘記，可以說林夢雪的死因就是這件事兒造成的。

「娘倆沒有一個好東西，今天我就替李家好好教育教育你們。」

說著擼起袖子就要再次動手，當她的手掌就要觸碰到林夢雪的時候。

啪的一聲，一聲脆響再次炸響，林夢雪身體發抖的更加厲害，她將身子埋在晴晴的小身體上，結婚三四年，每次家裡發生事情的時候，她都只能與自己女兒相依為命。

因為她的男人從來不顧及她們娘倆的死活。

本以為這一次又是少不了的一頓毒打，但她只聽到了清脆的聲音，卻沒有感觸到任何疼痛。

「啊！」

一聲刺耳的尖叫，將所有人拉回了目光；

只見江美英倒在地上，一顆牙齒都被打掉，嘴裡鮮血流個不停。

她和林夢雪之間赫然站著一個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小唐村最有名的軟蛋，小書生李明。

他們誰也沒想到，這個軟弱無能的小書生，今天竟然動手打人了。

「天殺的李明，我要殺了你。」

江美英站起來張牙舞爪的撲向李明，這種打架方式在李明眼中漏洞百出，前世李明有錢之後跟著武術大師沒少學習防身術，一個頂級的富豪，不但要有頂級保鏢，更要有非凡的身手。

雖說李明並沒有什麼非凡的身手，但在前世五十九歲的他，對付三四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還是遊刃有餘，更別說現在眼前這個四十多歲的大媽了。

在江美英撲來的一瞬間，李明一個閃身躲開了他的手，緊接著抓住江美英的頭髮，看著眼前這個憎惡的女人，要不是她前世李明也不會失去自己妻女，要不是她李明也不會孤獨幾十年，兩世的仇怨在這一刻完全傾瀉。

李明一隻手控制江美英的雙手，接著抽出腰間腰帶，說是腰帶只不過是一條紅繩，迅速將江美英控制住，而後伸手啪啪啪，聲音不停在院子里回蕩。

剛開始江美英還叫囂著要殺了李明，可她看到李明那攝人心魂的眼睛，以及眼神中透露著漠視生命的態度，她這一刻害怕了，慌了，慢慢的囂張變成了祈求。

不知道打了多少巴掌，江美英的臉已經腫成了豬頭。

江美英眼含熱淚，吐字不清的說道：「嗚~嗚~嗚！三兒，別~別~別打了。」

李明彷彿沒有聽到一樣，一直打，一直打。

這時門外的人看不下去了；

「三啊！別打了，你這做的有點兒過分了吧，都是鄉里鄉親的，怎麼能下這麼重的手呢？」

說話得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唐生來，在村子里說話算是有分量的。

李明聽到這個聲音才停下手來。

江美英感激的看向唐生來。

李明漠視的看向唐生來，又看了看門外站著的七八個人，男男女女都是街坊鄰居；

「過分？下手重？唐伯，我妻女被打的時候，你們怎麼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她下手重？我妻子被她當眾羞辱的時候，你們怎麼不覺得過分，就算我李家是外姓，你們這麼明目張胆的維護江美英不覺羞恥嗎？這事兒鬧到村長那兒也是我們占理。」

唐生來面帶不悅，他是他們村子里有些威望的老人，沒想到李明竟然這樣衝撞他，剛想說什麼李明就打斷了他的話。

「別說鬧到村長那兒，就算報警，也是我們占理，你們知不知道江美英這屬於什麼罪？私闖民宅，那是要拉進去吃上三五年免費牢飯的，別說我現在打他了，就算我殺了她也算正當防衛。」

李明的話讓那些想進入他家院子里的人，將腳迅速收了回去，81年的村莊別說法律，就連大字不識的比比皆是，所以被李明的話著實嚇到了，畢竟李明算是正經得讀過高中，他的話還是有人相信的。

李明不知道私闖民宅是几几年頒布的，但是他也不擔心有人拆穿的，因為在場的數他文化最高。

不是李明怕了他們，而是他的身體經過剛剛的劇烈運動他此時已經有氣無力，實在是肚子里太缺油水了。

李明踢了倒在地上的江美英。

「還能不能站起來，能的話自己滾出去，不能的話我不介意幫你一把。」

看著李明那想要殺人的眼神，江美英一個激靈從地上爬起來，連滾帶爬的跑出了李明的院子。

唐來生還想說什麼，李明根本不給他機會，大聲喊道：

「別嫌我李明狠，誰要是再敢在我們門前看笑話，我不介意一起收拾了，反正我就爛命一條，死的時候也能濺你們一身血。」

還想說話的唐來生吹鬍子瞪眼，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他沒想到這個小書生竟然這麼能耐，敢和他叫板，那就得讓他知道，這個村莊叫什麼。

唐生來轉身離開了，看熱鬧的人見沒熱鬧可看也都散去了。

等所有人離開，李明轉頭看著林夢雪，也就是他的妻子，眼睛里滿是複雜的神色。

剛剛暴打江美英的時候他就確定，自己不是做夢而是真的重生了，就在不知道說些什麼的時候。

李明的肚子率先開口了。

「咕嚕咕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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