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還朝(5)
「去吧!」白珊珊催促著楚天佑立刻去上朝,某人走的很是不甘願,最後還是在一聲聲的催促之中離開了月珊宮。今日一早上,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不用封賞,楚天佑也讓軟磨硬泡,去世是不用,這月珊宮從來就不缺少什麼,那些虛的封賞還是留給那些出征的將士比較合適。女子上朝這是多大的尊榮,王後娘娘可是後宮的人,我可不隨便去,那些老匹夫到時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事情。不去就是一勞永逸。
「母后——」司馬玟曦走了進來,鬆散的頭髮,白珊珊一看就知道她的小心思,拉過女兒,仔細的梳頭,給她弄好頭上的珠花什麼的。
「母后——我也要——」司馬玟馨也跟著走了進來,白珊珊用手撫摸著小女兒,說道:「玟馨,你還小。不能戴複雜的珠花,母后給你梳個簡單的,等你滿三歲了,在和姐姐一樣,好不好——」白珊珊說話聲音輕柔,對自己的女兒要有足夠的耐心。
「好——」玟馨點點頭,笑著說道:「母后——我今日要和姐姐一起去學堂,可以嗎!」試探的問道,就害怕白珊珊不同意。
「好,沒問題,可以的,去吧!」白珊珊叮囑玟曦說道:「去了,好好看著妹妹,比你小,玟曦就幫母后照顧著一些好不好啊!」
「好——」司馬玟曦大大咧咧的答道,看起來很是靠譜。
「你們不是午時才去學堂,這麼早不用著急的,今日你父王要論功行賞呢!沒有那麼快結束,在宮裡玩一會,這會子太早了。」白珊珊說道。
「母后——我們知道了。母后你跟我們來——」司馬玟曦拽著白珊珊的手往外面走。白珊珊也想知道這倆個傢伙要搞什麼名堂,就隨著兩個孩子的腳步去院子里看——
順著兩人的腳步,司馬玟曦帶著白珊珊到了月珊宮的院子里,一路上,確實是看到了不少的傑作啊!那些花哪裡去了,院子里才入秋,菊花怎麼都不見了,全是葉子,還有金桂花也被埋汰的差不多了,樹下面還有司馬玟曦和幾個孩子一起捏的大大小小的泥巴樣,這到底是些什麼東西啊!不能生氣,都是親生的,不能動氣,過幾日就會好的,不能生氣。
順著石子路走到了大栗樹下,看著高高的大樹,白珊珊不禁感慨,這樹又長高了不少,走的時候還沒有這麼大呢!樹下還有案桌,不知道是從哪裡找來的爛桌子。白珊珊忍著不發火。看著上面沒有干透的泥巴樣,白珊珊還是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問道:「玟曦,這些都是你做的嗎!」
「不是——是我和弟弟妹妹一起做的,那時候我們一起做的,等母后回來給你看。」司馬玟曦笑著答道。
「是啊!是啊!是姐姐帶我們一起做的——」
「哈哈哈哈——」哭笑,我的院子啊!我的月珊宮,啊——不能發火的,好好好,楚天佑原來你就是這麼被氣走的,你不在誰管著三孩子啊!我的月珊宮啊!
「司馬玟曦,你告訴我!這一些大大小小的塊狀的東西是什麼啊!」白珊珊不忍心剝奪孩子的興趣,只能問道。這個問題除了司馬玟曦恐怕沒有人回答吧!
「母后,你看啊!這些是我們給你做的綠豆糕,真的,好看嗎!」
「好……好看——」看著大大小小的方塊,白珊珊一陣苦澀啊!這是做了多少啊!司馬玟曦你真是——啊——我的月珊宮啊!
「母后,你喜歡嗎!」司馬玟馨稚氣的問道。
什麼啊!怎麼回答啊!說自己喜歡,那就是違心,說不喜歡,這孩子又傷心,真是的,是個難題,「喜——喜歡,母后可喜歡了,特別的喜歡。」這麼違心的話說出來我自己都不相信。
白珊珊哭笑,「啊!真好看!玟曦,以後還是不要玩泥巴了,多臟啊!一天衣服都要換好幾套,好好聽話啊!」
「母后——你可別小看這點土,這可是陶土,燒一燒,可就是陶瓷啊!這多好啊!這可不一般呢!」司馬玟曦不管任何時候都是一副自己有理的樣子。
「好——學了《齊民要術》是吧!有些躍躍欲試——」白珊珊是懂司馬玟曦的小腦瓜想什麼的。
「是啊!母后,這都是夫子教的啊!我以後還要做一個大大的罐子。鏤空,點上燈,這多好看啊!」司馬玟曦說著自己學到的東西和自己的想法。白珊珊自然是支持的.鼓勵式的說道:「好!過幾日母后帶你出宮一趟,讓你看看宮學里是怎麼燒瓷器的。這可不對啊!可不是隨便捏,感興趣的話,好好學一學。」
白珊珊在外創辦的宮學,教授各種手工藝給女子,其中就包括這瓷器的燒制,玟曦還對這些感興趣。
「好啊!好啊!母后——我們什麼時候出去啊!我都等不及了。」司馬玟曦很是激動。
「過幾日吧!現在還不行,母后今日還有許多事情呢!得空就帶你出去。」
「好耶——」司馬玟曦一蹦老高。
白珊珊一邊拉一個,帶著兩個孩子回屋子。坐下不久,高公公帶著一幫人走了進來。抬著兩個大箱子。齊齊的放在月珊宮的正殿上,行禮,笑著說道:「王後娘娘,這是國主叫老奴抬到月珊宮的,說是給娘娘這次出征的賞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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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珊珊都傻眼了,什麼東西啊!真是服了,都說自己不要了,庫房還堆著一些,又來兩箱子。「高公公,怕是弄錯了,我今才說過,不要賞賜啊!你還是把這些東西抬回去吧!」
「哎呀!王後娘娘啊!這可是不行,我要是就原封不動的拿回去,國主怕是要砍了奴家的腦袋。王後娘娘就收下吧!」高公公校舍說道。
「嗯——算了,你去吧!回去復命吧!」白珊珊也不想為難下人,當差也不容易。高公公說完就走了出去。大步流星,一刻也不停留,就害怕白珊珊叫他在搬回去。
「小姐,這些都是什麼啊!」春雲好奇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白珊珊答道。
「小姐,不過這可是小姐應得的,戰場上那麼危險,國主賞點東西不是應該的——」聽出了話中的意味,白珊珊雙頰微紅,笑著答道:「你這丫頭,這才幾十日,你怎麼這麼油嘴滑舌了。幫我看看,這都是些什麼——」
「好——」
「母后,是父王叫人搬來的嗎!」司馬玟曦笑著問道。
「是——」白珊珊答道。
「小姐,這可都是一些值錢的珠寶首飾——」春雲驚奇的看著說道。
「又是這些無聊的東西——俗氣。」都不帶看一眼,白珊珊直接說道。
「小姐,這些東西隨便一樣都是價值連城的啊!」春雲看完之後站在一邊說道。
白珊珊走過去打量一下,自己對這些東西就不怎麼感興趣,打賞下人也用不了這麼多啊!「找人搬到庫房裡去吧!」白珊珊若無其事的說道。
別人送珠寶一件一件的送,楚天佑送珠寶一箱子,一箱子的送。上次搬來的幾箱子到現在都還有好多,這些東西就只能暫存庫房啦!
「小姐,你不留幾樣啊!」春雲笑著問道。
「不留了,你看看有喜歡的嗎!喜歡的話就挑兩件——」
「小姐,我怎麼能要呢!這可是國主賞給王後娘娘的,小姐,你上次就給了我們不少了,不用了。」春雲笑著說道。
「算了,還是先別搬了,等下朝之後問問,我現在對這兩箱子東西可是有想法的。」白珊珊平和的說道,如同往日一樣。
「小姐,你知道嗎!現在宮裡的人啊!是擠破了腦袋的想來月珊宮,到這裡當差——賞賜多多啊!」春雲和白珊珊家常幾句。
「不奇怪——宮裡嗎!說不定那一日,宮裡來了個更受寵愛的娘娘,不是又巴結別人去了——」
「這是不可能的,小姐——」春雲打趣的說道,一如往昔還是一樣的娥沒大沒小。
「那可說不準——」真是的,白珊珊嘴上這麼說著,其實心裡還是堅定的覺得楚天佑是不會這麼做的,納妾,可能嗎!嘴角莫名其妙的多了一抹笑。
白珊珊帶著兩個孩子坐在案桌邊上,如同昔日一樣,笑著說道:「春雲,今日怎麼沒有看到璟宸啊!這孩子不會還在睡覺吧!」白珊珊很是奇怪,都這個點了,不起來不應該啊!
「小姐,你就不用操心了,小皇子——奶娘看著呢!你們在院子里的那會就醒了,奶娘和趙嬤嬤都哄著呢!小姐就不用操心了——」春雲平和的答道。
「嗯——這孩子,起的這麼晚,果然男孩子就是和女孩子不一樣啊!這麼懶散——」白珊珊不覺的說道,璟宸永遠都是起的最晚的那一個小孩。
「小姐,小孩子睡的多一些才好啊!」
「玟馨和璟宸是一起出生的啊!怎麼就不一樣呢!」白珊珊不禁把目光看向玟馨,很是讚賞。
「母后——別著急,我去抓他起來——」司馬玟曦這個大姐姐還是想發揮自己的作用,破弟弟是該好好的管教了。
「璟宸起床了,以後他在起不來,玟曦就幫母後去抓——」
「好——」白珊珊帶著幾個孩子在屋子裡玩笑。玩笑聲此起彼伏。
朝堂之上,高公公宣讀完詔書,一切都塵埃落定,該賞的賞,該罰的罰。趙羽這個忠義侯朝堂之上已經是數一數二的了,沒有辦法只能把恩賜給林瑤歌,封了一品夫人。賞賜黃金百兩——林鋒也從上柱國大將軍加封為元帥,從此之後掌帥印,軍區的一把手。江雨霏也賜封了二品誥命,算上上次為王後接生的功勞,可算上是當之無愧。
「哎呀!國主是不是忘記了一個人——」湯丞相站出來說道。
「愛卿請說——」楚天佑大氣宏偉的聲音在大殿之中回蕩。
「這次出征是王後娘娘掌帥印啊!這功勞簿上,可是頭等功啊!國主如何能不賞賜呢!眾將士都得到了賞賜,怎麼能少了王後娘娘呢!」湯丞相是懂踹則君心的,這一奏還真是說到了楚天佑的心裡了。笑著答道:「丞相深得我意,本王可沒有忘記。王后啊!一向是不圖這些的。我自有賞——」白珊珊靠著自己的聰慧也贏得了朝中大臣的擁戴。楚天佑笑著回答。
「國主聖明,王后賢德——我主昌盛。」後面的大臣見狀之後也紛紛效仿。好一頓彩虹屁。
「平身吧!以後可別在上那些選妃納妾的摺子了!如若再犯,必罰。」言簡意賅。
「是——」
說話之間趙羽站出來說道:「回國主,按國主的吩咐,臣昨日已將所有的事務擬好,魏國的疆土將守歸我國,有趙興將軍守城,曹氏父子也按著吩咐帶回了京城就關押在大理寺,聽候國主差遣——」
高公公見狀,忙把摺子遞到楚天佑的手中。楚天佑快速的閱過,笑著說道:「小羽,你辦的很好,魏國此去辛苦了——」
「替國主分憂是臣的責任——」行完禮之後就回到了行列之中。趙羽可謂是楚天佑的得力幹將。出巡的時候是,回了朝中也是。永遠的忠心,永遠的謹慎。
「有本啟奏,無本退朝——」高公公的聲音一直傳到外面,紅紅的朝霞接應著,楚天佑又在他的帝王史上又加了濃重的一筆。玉龍國主的傳奇史還在繼續。
下朝之後,楚天佑刻意留下了趙羽和林鋒。
「小羽,信中所說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還欠珊珊一個交代——這案子就交給你二人,一定秘密查訪,今日我會在給你們一道手諭,不管任何官位的官員皆可以審問。從曹氏父子著手,來往密切的官員一定暗中審問清楚,下毒一案一定就在這其中——萬萬謹慎——」
「是——」兩人齊刷刷的行禮。林鋒一直在猶豫到底要不要說珊珊的事情,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