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敲打仙域
可跪天地父母,皆因天地的反哺之德,可跪恩師萬民,皆因教誨信奉之情。
聲音鏗鏘有力,迅速傳遍了帝都武院的廣場上空,傳出陣陣的喝彩,神域和仙域的兩隊人,也傳出聲聲喝彩。
仙域的青年此時一陣頭大,若此時放下身段,這件事情便會告一段落,只是來自各方的喝彩,以及風老和解老的古井不波,仙域的年青人咬牙說道:「呵呵,跪天地、跪萬民……你們說笑了,當自己是什麼人?」
王木木與軒轅沁軒跨步向前,軒轅沁軒指點著說道:「仙域的人都似你這般輕佻無禮么?輕慢我帝州大陸、輕慢我帝都武院,輕慢我恩師在前,又輕慢我的姐姐,誰給你的勇氣?回答我。」
話語雖是不多,卻隱隱顯露著帝王之勢。
神域的中年人暗自驚詫,此次前來,早已搜集好消息,這兩個大有睥睨之態的少年,到底什麼背景。
仙域的青年面對如帝王般的質問,摸了摸下巴,收起了些許的輕慢之意,開口說道:「小傢伙,你到底是什麼人?」
王木木跨前一步,平靜的說道:「小傢伙?對我弟弟這樣的稱呼你不行,至於我們是誰,這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知道你是什麼人?」
哇塞,帝都武院的學員人人震憾,不咸不淡、言語平靜,平靜之中有威嚴,包含著帝王的威嚴,厲害、厲害啊。
王木木的話語落下,仙域的青年身體又是一僵,心裡有些打鼓:這兩個小孩,怎麼一個比一個難纏……受人之託,受何人所託?
看著大椅上的兩個老怪,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仙域的青年一挺胸脯說道:「我是仙域中人,新進的戰王,排名二十一位,陽炎家族的翹楚,陽朗。」
仙域、陽炎、戰王,這幾個詞語絕對有震撼力,仙域的青年說完話,臉上又露出了高傲之色。
王木木古井不波,聽完陽炎的話語,輕輕一拍軒轅沁軒的肩膀說道:「弟弟,你聽說過這名字?」
軒轅沁軒微微搖頭,「哥哥,什麼養眼養臉的,不咋地,他必須道歉。」
王木木悠悠的說道:「是呢,對於惡狼擋道,凶獸橫行,我們無需對它們講理。」
「是的,是的,」軒轅沁軒點頭說道:「那我們就左手握棒,右手提刀,打不服就宰了它。」
兩個孩子你一言、我一語,直接無視了仙域青年陽炎。
陽炎臉上陰晴不定,冷啍一笑,「想我乃才俊之士,怎能與你兩個娃娃交戰。」
放肆……
王木木舌綻輕雷,沉聲說道:「我弟弟讓你道歉呢,你的思維是不是有問題?」
陽炎本身自持仙域的身份,又是家族的翹楚,在仙域也沒多少人和他這樣說話,今在帝州大陸的帝都武院,被兩人孩子喝叱調侃,這還了得,以後如何在仙域立足。
雖說陽炎有些狂傲自大,頭腦還是保留著幾許的清明?自己來幹什麼,船上的老傢伙交待的清清楚楚。
想到這裡,陽炎深呼一口氣,笑呵呵的說道:「對不住了,兩位,剛人的確有些孟浪,在此向二位小兄弟道歉,向風老和解老致歉。」
陽炎說完話,雙手相抱做施禮狀,對著兩個少年和兩位老忙拱拱手。
王木木嘴角一撇,脆聲說道:「這就是你仙域的禮儀教化么?」
陽炎說道:「那你想怎樣?」
王木木小臉一緊,沉聲說道:「跪下。你剛才如何對我兄弟,現在就要如何對待自己。」
軒轅沁軒也是一臉嚴肅的說道:「怎麼,你家父母沒教過你么,有勇氣挑事,就要有承擔的氣魄,跪吧,我們等著你的表現。」
兩個孩子的幾句話說完,不僅徹底打臉仙域,就是今天的仙域眾人,也都各自吸了一口寒氣。
壞了,這兩個孩子太難纏了,大有誓不罷休之意啊。
這陽炎也是,腦子吸靈氣吸多了,平日里的精明,到哪裡去了。早道歉說些軟語,事情又怎會是這樣的情景。
陽炎更是一陣頭大,自己已經到了騎虎難下的地步,怎麼退?
陽炎深深吸氣,到了此時,只能強行忍耐,別無他法。
陽炎開口說道:「這樣吧,本人再次致歉,奉送二位一百上品靈石,此事就此揭過,如何?」
想到一百枚上品靈石,陽炎也有些許的肉疼,對神域的人,也是頗有恨意。都是這一百枚上品靈石惹的禍事,特么的,神域之人嘚瑟什麼。
「你當我倆是大白菜么,」一句輕語傳入陽炎的耳中,王木木面無表情的說道:「我承認,我兄弟二人是年紀尚小,而且風姿不凡,但我們不姓白,也不姓大,更不叫大白菜。」
「是的、是的,」軒轅沁軒點著頭,笑咪咪的指點著說道:「靈石雖好,但我們帝州大陸不缺,我們帝都武院不缺,我們兄弟二人更不缺。」
「拿出你的誠意來,」王木木依舊古井不波,「更何況神域的大叔已然給過,我們兄弟怎可得寸進尺,沒有了章法禮度。」
「我哥哥說的對,對極了,」軒轅沁軒笑咪咪的說道:「我們要的是誠意,拿出你的誠意來,跪吧,我們等著呢。」
陽炎聽著兩個少年的話語,聽著帝都廣場中傳出的譏笑,不由得一口老血直奔咽喉。
靈石都有、靈石都不缺,要我拿出誠意,什麼誠意,讓老子跪下道歉就是誠意么?
陽炎心中怒火中燒,兩個孩子這樣胡鬧,神域的看笑話也就罷了,偏偏兩個老怪物,竟是視若無睹,這真是氣煞我也。
仙域一眾,並非不想勸阻。
陽炎家族出過一位武皇,至今魂燈不滅,養成了其飛揚跋扈的習慣,一直高高在上、嘴巴也很欠。再說此次帶隊的也是他,船上還有長者在默默觀察,長者不發話,仙域一眾也懶得勸阻。事情都到了這一步,要臉還有用么。
仙域的飛船中一聲輕嘆,卻瞞不過風老與解老二人,也瞞不過神域的中年人。
陽炎此時早已五味雜陳,心中的怒火翻江倒海,頭腦也失去了保留的那一絲絲的清明。
瞪著兩隻微紅的雙目,怒吼道:「你們這是貼上我了、纏上我了,對吧。哈哈哈,我陽炎是仙域的英傑,本不想和爾等計較,你們…你們當真是豈有此理,活的不耐煩了吧。」
陽炎說完話,自己一時獃獃而立,這些話是自己說的嗎?
「呵呵,」王木木一聲輕笑,「仙域的英俊?排名二十一位?新進的戰王?就你這樣子。」
軒轅沁軒也是笑咪咪的說道:「他才排名二十一位啊,怪不得有些瘋顛之態,我們兄弟並列第一,要不然咱們過過手?你絕對不丟臉面。」
玫瑰和邪王幾人,聽著兩個孩子的話語,臉上不由變得古怪起來,這是要坑殺仙域的青年,自家兩個老怪怎麼還是穩如山嶽?
做為他們兄弟二人的陪練,玫瑰和邪王非常清楚,這兩個孩子並非簡單的戰力不俗,而是古怪中透著古怪,古怪中藏著古怪。
玫瑰和邪王幾人,早已經是老牌的戰王,以一般境界的戰王之力,在他們兄弟二人任何一人之中,根本討不了便宜,這還是兩人沒有真正發風飆。
現在這位仙域的青年,這位排名二十一位的新晉戰王,眼看著就要掉進兄弟二人的坑裡,那時候知道他們的獠牙冰冷,已是悔之晚矣。
神域和仙域中人,聞聽兄弟二人的話語,感覺自己神經大條,兩個孩子要挑戰戰王,難道這個世界如此瘋狂嗎,何時變得如此的狂暴?
神域的中年人不覺臉色微怔,正要開口說話,解老擺了擺手說道:「小孩子們玩過家家,隨他們去吧。」
神域的中年人立時明白二老之意,這是在釣魚,釣那條仙域戰船上的隱藏者,只是拿兩個孩子做釣餌,事情是不有些不妥。
陽炎頭腦凌亂,心中火已起了殺心,大聲一喝:「好,要戰便戰,莫怪某家手下無情。」
王木木看了看軒轅沁軒,笑咪咪的說道:「弟弟,咱們可不是隨便的人哦,給他說說條件,別再讓人家反悔哦。」
軒轅沁軒笑嘻嘻的說道:「好啊,小哥哥,我給他說說,可是你怎麼流涎涎了。」
眾人本都驚詫,可是看到王木木擦去嘴的口水,再聯想到之前兩個孩子的話語和表情,心中疑惑古怪之時,很多人都突突突的打了個寒顫。這,是要吃人的節奏嗎…
陽炎陰沉著面色不再說話,心中只是想著如何暴虐這兩個孩子。
軒轅沁軒揚聲說道:「喂,小子,你聽好了……」
在眾人耳中聽的明白。
第一,兩個孩子叫陽炎小子,
第二,誰輸了誰下跪,
第三,不下跪也行,男兒膝下有黃金,輸家必須要付出十萬上品靈石的代價,
第四,比武有失手之說,無論生死,失手之人無過錯,
第五,不準哭鼻子。
條件非常簡單,卻又透著詭異。
十萬靈石對十萬靈石,可以說是位面對位面。
一比五的比例,等於帝州大陸的五十萬上等靈石,這兩個孩子,這所帝都學院,絕對透著古怪。
帝都學院的學員,也大都是一臉懵逼的狀態。這才剛多久啊,中等靈石成了大白菜,上等靈石也是大白菜了?
都知道兩個少年不凡,到底是誰的家族走出,五十萬上等靈石,那是什麼概念!
搖頭晃腦,滿臉凌亂之色,帝都武院的學員,只能拭目以待。
比武失手也是常有的事情,只是戰王境和戰士境必竟大有區別。一個普通戰王若認真起來,十個八個的戰士境也不是對手,這是一種壓制,強行的階位壓制。
戰士境對上戰王境,那絕對就是一顆大白菜,絕對沒有之一可疑。
也有仙域和神域的人揣測,常言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亦有好事之人,悄悄私下裡開起了賭局。這也難怪,大都是年輕人,都有玩耍之心。
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風老笑呵呵的說道:「仙域的小子,要不你就跪吧,我這兩個乖孫都提醒你了,男兒膝下有黃金哦。」
解老也是手撫長須笑著說:「算了、算了,都是小娃娃們胡鬧,不當真、不當真,我下注五萬,您呢,神域的大人?」
有古怪,絕對有古怪。
一句神域的大人,叫的神域那位中年人心裡那個舒服,此時也不想什麼古怪與否的問題,笑哈哈的說道:「君子不奪人之好,您老下注五萬,晚輩也跟五萬。只是……」
「五萬就五萬,」風老哈哈一笑,「雖說是孩子們之間胡鬧,可也不能弱了我乖孫的氣勢,人是要長大的,以後他們怎麼混啊,呵呵……」
卧槽,神域的人和仙域的人都是心中暗罵,這兩個老頭子壞得很,絕對不是善類。
陽炎陰聲說道:「這樣,靈石之賭與我仙域無關,十萬靈石由我家族拿出。」
嗯?怎麼陽炎家族出了一個敗家子,怎麼不知進退,真要往挖的坑裡掉?
神域的中年人,不由得眉頭緊皺,眼角瞟了一眼仙域的戰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