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仁至義盡
是啊,這些年,他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自以為是地認為,他對賈家已經仁至義盡。卻忘了,真正付出最多的,是林思安。
「我......」傻柱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怎麼?沒話說了?」林思安冷笑一聲,「傻柱,我告訴你,我林思安,不欠你什麼!你要是再敢胡攪蠻纏,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林思安不再理會傻柱,轉身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傻柱獃獃地站在原地,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像是被人抽空了全身的力氣。
秦淮茹低著頭,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一大媽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夜色漸深,四合院里一片寂靜。
林思安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
賈張氏的死,對他的衝擊,遠比他想象中要大。
雖然他一直不喜歡賈張氏,甚至可以說是厭惡。
但畢竟是生活在一個院子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如今,人突然就這麼沒了,他心裡難免有些唏噓。
「咚咚咚......」
突然,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林思安的思緒。
「誰啊?」
「是我,淮茹。」
秦淮茹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林思安微微皺眉,起身打開了房門。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秦淮茹低著頭,沒有說話。
「進來吧。」
林思安側身讓開,讓秦淮茹進了房間。
秦淮茹低著頭,走進了房間。
月光透過窗戶,照在她身上,勾勒出她玲瓏有致的曲線。
她今天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領口微微敞開,露出裡面一小片雪白的肌膚。
下身是一條黑色的長裙,緊緊地包裹著她修長的雙腿。
也許是因為剛哭過的原因,她的眼圈還有些紅紅的,更顯得楚楚可憐。
「思安......」秦淮茹抬起頭,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林思安。
「我......」她咬了咬嘴唇,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我......想求你一件事......」
林思安看著眼前的秦淮茹,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林思安難以置信地看著傻柱,這人真是腦子被驢踢了,這種時候居然還來怪他?
「傻柱,你放屁!」一大媽忍不住怒斥,「賈張氏那是咎由自取,跟思安有什麼關係?」
「就是,傻柱,你講點道理好不好?」秦淮茹也拉了拉傻柱的衣角,示意他少說兩句。
「我講道理?我媽死了,你們讓我講道理?」傻柱紅著眼睛,指著林思安破口大罵,「要不是他,我媽怎麼會被抓進去?要不是他,我媽怎麼會死?」
林思安簡直要被這神邏輯氣笑了,這賈張氏作惡多端,最後落得個這樣的下場,居然還能怪到他頭上?
「傻柱,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林思安冷冷地看著他,「賈張氏犯了什麼事,你自己心裡清楚!我告訴你,今天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改變不了賈張氏已經死了的事實!」
「你......」傻柱氣得渾身發抖,他猛地衝到林思安面前,揮起拳頭就要打。
「住手!」一大媽和秦淮茹同時驚呼出聲,想要阻止傻柱,卻被他一把推開。
「傻柱,你瘋了!」秦淮茹急得都快哭了。
眼看著傻柱的拳頭就要落在林思安臉上,林思安卻是不閃不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突然從門外沖了進來,一把抓住了傻柱的拳頭。
「誰啊?敢壞你爺爺我的好事!」傻柱怒吼一聲,轉頭就要開罵,卻在看清來人後,頓時愣住了。
「許大茂?!」
站在他面前的,正是許大茂!
只見許大茂穿著一身嶄新的中山裝,頭髮梳得油光水滑,臉上帶著一抹得意的笑容,哪裡還有半分以前那副窩囊樣?
「喲,這不是傻柱嗎?怎麼,幾天不見,就變成瘋狗了?」許大茂笑眯眯地看著傻柱,語氣中充滿了嘲諷。
傻柱頓時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許大茂,你少在這陰陽怪氣的!」傻柱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媽死了,你很高興是不是?」
「哎喲,瞧你這話說的,我怎麼會高興呢?」許大茂故作驚訝地捂著胸口,「我只是路過,聽到你在這大呼小叫的,就進來看看熱鬧,沒想到居然是賈張氏那個老虔婆死了,真是......可惜啊......」
說著,許大茂還故意嘆了口氣,臉上卻滿是幸災樂禍的表情。
「你......」傻柱氣得肺都要炸了,他猛地甩開許大茂的手,怒吼道,「許大茂,你他娘的別得意!總有一天,老子要讓你跪在我面前唱征服!」
「就憑你?」許大茂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傻柱啊傻柱,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這熊樣,還想讓我跪下?你做夢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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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大茂,你欺人太甚!」傻柱再也忍不住了,揮起拳頭就要打。
「住手!」林思安突然出聲喝止了傻柱。
傻柱愣了一下,轉頭怒視著林思安:「林思安,你什麼意思?」
林思安沒有理會他,而是目光灼灼地看著許大茂,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許大茂,好久不見啊。」
許大茂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但很快就被他掩飾了過去。
「是啊,好久不見。」許大茂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怎麼,林科長這是想替傻柱出頭?」
「出頭?」林思安輕笑一聲,「他還不配。」
說著,林思安走到許大茂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似笑非笑地說道:「我聽說,你最近好像發財了?」
許大茂心中一緊,臉上卻強裝鎮定:「哪有的事,林科長說笑了。」
「是嗎?」林思安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我這個人啊,最喜歡看別人發財了,不如這樣,你跟我說說,你是怎麼發財的,說不定我還能跟你學習學習?」
許大茂額頭上開始冒出冷汗,他強忍著心中的不安,乾笑道:「林科長說笑了,我哪有什麼發財的路子啊,我就是......」
「你就是什麼?」林思安步步緊逼,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許大茂眼神閃爍,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林思安見狀,嘴角的笑容越發玩味,他湊到許大茂耳邊,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許大茂,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說,有些事情,可不是你能隨便亂說的......」
許大茂臉色頓時變得慘白,他驚恐地看著林思安,身體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
林思安直起身,拍了拍許大茂的肩膀,語氣意味深長:「你說呢?」
說完,林思安不再理會臉色蒼白的許大茂,轉身走到傻柱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冷冷地說道:「傻柱,你給我聽好了,賈張氏的死,是她咎由自取,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傻柱被林思安的氣勢震懾住了,他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林思安冷哼一聲,不再理會傻柱,轉身離開了四合院。
他前腳剛走,許大茂就再也支撐不住,一屁股癱坐在地上,臉上滿是驚恐和后怕。
「許大茂,你怎麼了?」秦淮茹見狀,連忙上前詢問。
許大茂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抓住秦淮茹的手,語無倫次地說道:「淮茹,我......我知道錯了,你幫幫我,幫幫我......」
秦淮茹被許大茂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她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怎麼也抽不出來。
「許大茂,你放開我!」秦淮茹驚恐地說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許大茂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依舊死死地抓著她的手,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林思安頓時火冒三丈,這傻柱還真是個豬腦子,一點就著。
「傻柱,你說話放乾淨點!賈張氏的事情我深表遺憾,但你不能信口開河,血口噴人!」林思安強壓著怒火,冷冷地說道。
「放屁!我媽進監獄之前還好好的,怎麼一進去就突然死了?不是你搞的鬼,還能是誰?!」傻柱紅著眼,咬牙切齒地吼道。
「你!不可理喻!」林思安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傻柱的鼻子半天說不出話來。
「傻柱,你別說了!」秦淮茹拉了拉傻柱的衣角,低聲勸道,「思安哥不會害媽的......」
「你閉嘴!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傻柱一把甩開秦淮茹的手,指著林思安的鼻子罵道,「姓林的,你少在這裝好人!我告訴你,我媽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傻柱,你夠了!」林思安再也忍不住了,一拳揮了過去。
傻柱躲閃不及,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拳,整個人被打得後退了好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敢打我?!」傻柱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林思安。
「打的就是你!你這頭蠢豬!」林思安怒吼道,「賈張氏是什麼人,你心裡沒點數嗎?她犯了法,自然要受到法律的制裁!跟我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