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後續

第9章 後續

阿比蓋爾覺得格里克教授很可能和她看起來完全不一樣,比如她雖然安排他們三個去打掃陳列室,但在課上瘋狂暗示著他們可以用魔法解決問題;比如她在和布萊克校長爭論時,她直接從阿克圖勒斯·布萊克手上拿走了魔杖,事後也沒有還給他;再比如赫奇帕奇和斯萊特林雙方都因為這事扣了不少分,但是格里克教授在草藥課上大有讓大家全加回來的氣場。

「這樣可不行。」諾克斯擔心地說,「繼續這樣下去,格里克教授是會被懷疑給學生們開後門的。」

「自信點,魔葯課上斯萊特林也加了不少分。」黑魔法防禦課上維戈淡定地說,因為那次鬥毆,他被以布萊克為首地不少斯萊特林的學生孤立了。不過維戈在此事上表現出格外的大度,「他們只是擅長審視奪度、明哲保身罷了,很多情況下,我覺得他們還需要感謝我幫他們在草藥課上加點分。」

不過羅莎琳完全不這麼想,自從那次鬥毆事件后,她對維戈的態度好轉了不少。但是阿比蓋爾和諾克斯不這麼想,雖然那次鬥毆基本上整個一年級的赫奇帕奇都出手了,在赤手空拳的情況下(拜託,他們才入學一年級,會的魔法就那麼幾個)打翻了對面十幾個「魔杖走火」的斯萊特林,甚至還把好幾個送進了醫護室。但當阿比蓋爾他們經過禮堂門口的計分沙漏時,依舊會忍不住難過。

「這沒什麼的,大不了大家一起努力賺回來唄。」同一個寢室的愛麗絲和克拉拉試著安慰她們。

儘管阿比蓋爾他們獲得了原諒,但她們一致決定,錯誤就是錯誤,她們要竭力補償那些可憐兮兮的鑽石。賓斯教授的魔法史對於大部分不喜歡歷史的學生可能有些難熬,但是下定決心的阿比蓋爾覺得這門學科最好拿分,她背挺的筆直,甚至在賓斯教授的提問剛結束就舉起了手。

同一堂課上,拉文克勞的學生恨不得用眼神戳死阿比蓋爾,同時嘀咕:「為什麼鄧布利多怎麼不是我們學院的學生。」

克拉拉和愛麗絲則是對視一眼,要是她們能活到下一個世紀並且學會上網的話,克拉拉和愛麗絲絕對會對「內卷」這個詞格外有心得。

魔咒課的菲戈教授則是對阿比蓋爾主動展現出了巨大的興趣,「你那三個魔法的準確度和爆發力真的不錯,鄧布利多小姐,您是怎麼做到的?」

阿比蓋爾這時候倒是有些為難,最後還是決定說出真相:「昏昏倒地是用來管理不聽話的羊群,通通束縛是用來整理草料的。」說完她捂住自己已經紅透的臉,緩緩坐下。

諾克斯在草藥課和魔葯課的天賦不錯,格里克教授也很樂意把大家的分加回來,而夏普教授倒沒有因為學生鬥毆的事情刁難赫奇帕奇。

「要是能讓菲尼亞斯校長給我們加分就好了,他是校長,分肯定加的多。」諾克斯說道。

「不可能。」一邊聽到的愛麗絲說,「我聽學姐們說他一向很摳門,只願意給自己喜歡的學生加分。我感覺現在,更加難了。」她悄悄地看了阿比蓋爾一眼說道。

阿比蓋爾心裡閃過阿克圖勒斯和菲尼亞斯的臉,心裡想了想說:「不一定。」

不少赫奇帕奇,包括克拉拉和愛麗絲,都很樂於大家團結一致把積分賺回來。終於,在萬聖節前夕,經過不少人的努力,禮堂前的赫奇帕奇的沙漏總算是好看一點了。阿比蓋爾輕快地走進禮堂,因為萬聖節,整個禮堂都裝滿了五光十色的萬聖節裝置。一千隻蝙蝠在牆壁和天花板上撲稜稜地飛翔,另外還有一千隻像一團團低矮的烏雲,在餐桌上方盤旋飛舞,使南瓜肚裡的蠟燭火苗一陣陣撲閃。美味佳肴突然出現在金色的盤子里,就跟在開學的那次宴會上一樣。

諾克斯吃著一個帶皮的土豆說著她以前在麻瓜們過萬聖節時發生的趣事——她在玩「不給糖就搗蛋」的遊戲時,有一家男主人不願意給她糖果,還把她推到在地。但是下一秒,那家男主人的頭髮就開始瘋長。

「我們那裡的牧師和居民都以為是他遇到了惡魔。」諾克斯笑著說,「不過好消息是他後來變得格外虔誠,還去和警察自首承認自己是個小偷。」

阿比蓋爾則是想起自己在戈德里克山谷的晚上,阿不福思會給她雕好幾個南瓜燈,「我不喜歡出去,但是我的叔叔會給我做幾個南瓜燈,然後讓我放在家門口。」

在阿比蓋爾吃完面前的那個南瓜派時,餐桌上的話題又換了一個。「我媽媽昨天給我送信,說聖誕節不能帶我去歐洲玩了。她說爸爸的工廠每天都在上班,媽媽總覺得會有不好地事情要發生。」

這句話讓餐桌上的氣氛變得有些沉重,麻瓜世界在他們還在霍格沃茲的時候,似乎發生了一些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的變化。但不少出身純血家族的同學沒這種感覺,他們更多的是在安慰情緒低落的同學:「麻瓜世界的戰爭是不會波及到巫師的,放心吧,我們可是有《保密法》的,麻瓜看不到霍格沃茲的。」

晚上睡覺前,阿比蓋爾坐在床上讀著阿不福思寄給她的信,咪咪趴在她的膝蓋上酣睡著。她想起餐桌上的傳聞,麻瓜世界看起來馬上要開始打仗了,阿比蓋爾有些猶豫要不要把對戰爭的擔憂寫進信里,但最後還是放棄了。

阿不福思看起來比阿比蓋爾還不關心麻瓜中發生的事情。阿比蓋爾最後只在信里談了自己很期待聖誕節能回家和阿不福斯、巴沙特夫人、還有艾博夫婦見面。

進入十一月後,天氣變得非常寒冷。學校周圍的大山上灰濛濛的,覆蓋著冰雪,湖面像淬火鋼一樣又冷又硬。每天早晨,地面都有霜凍。魁地奇比賽要開始了,阿比蓋爾有些不了解這個運動,她對魁地奇了解的最多的只有路易斯和阿諾德都在自己的學校隊伍里。

說到路易斯他們,阿比蓋爾突然意識到他們似乎好久沒見面了,阿諾德和布魯斯經常和她用貓頭鷹傳消息,路易斯後面又去過艾博夫婦家幾次。阿比蓋爾不清楚高年級學生的課表,她只能去格蘭芬多那張桌子碰碰運氣。周一的時候她端著盤子去格蘭芬多的那張桌子,感謝羅莎琳,不少格蘭芬多的同學都認出了她,甚至不少人都因為之前的鬥毆愉快地和她打著招呼。

就在阿比蓋爾在人群里找路易斯的身影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背後響起:「看!這是誰呀,小艾比!」她轉身一看,看到留起長發的布魯斯。

「布魯斯!」阿比蓋爾驚喜地說道。

布魯斯用手揉亂她的頭髮,他看起來和三年前沒什麼兩樣:「怎麼了?來格蘭芬多找你朋友?嗚嗚嗚,你來霍格沃茲這麼久都沒來找我,太傷心啦!」

阿比蓋爾搖搖頭:「我是來找你和路易斯的。」

布魯斯帶著她走到高年級生聚集地,阿比蓋爾注意到路易斯看起來有些,惆悵?

「嘿!小路易,看看誰來找我們了?」布魯斯一隻手搭在路易斯肩頭,一邊把阿比蓋爾拉過去,「鏘鏘,是小艾比!」

看到阿比蓋爾的路易斯看上去也很高興,但是阿比蓋爾發現路易斯好像根本吃不下東西——他的盤子裡面裝滿了他最愛的香腸,但是一口都沒咬過。

「他怎麼了?」阿比蓋爾小聲地問布魯斯。

「今年是他最後一年在魁地奇,但是可憐的路易斯,他一次都沒能捧起學院杯。」布魯斯看起來也有些遺憾。

「那前幾次學院杯都是誰?」阿比蓋爾問道。

「很不幸,去年的學院杯姓拉。」阿諾德走了過來,「早上好艾比,賓斯教授前幾天才剛和我們談起你,說你是他印象里上課最積極的幾個學生之一。」

阿比蓋爾尷尬地撓了撓頭髮:「實際上是為了學院沙漏的計分。」

最後路易斯還是在阿諾德和布魯斯的安慰下吃完了早飯。

儘管阿比蓋爾對魁地奇根本不感興趣,但是她依舊決定在除了物質以外的所有方面幫幫路易斯,她對路易斯說自己會為了他贏得學院杯祈禱的,這種感情在得知格蘭芬多對斯萊特林的時候達到了頂峰。阿比蓋爾看到路易斯像一隻燕子般在空中飛來飛去,試圖躲開飛行的遊走球。最終或許是阿比蓋爾前幾天的祈禱有了作用,格蘭芬多成功打敗了斯萊特林。

從魁地奇場回來的時候,阿比蓋爾和諾克斯他們在一個拐角處走散了,更倒霉的是,迎面走來了一批高年級學生。他們怒氣沖沖,為首的兩個女生穿著屬於格蘭芬多的袍子,阿比蓋爾下意識地躲到一根柱子後面,她聽著那群學生的交談聲。

「可惡,跑去哪裡了?」

「真噁心……」

「萊斯特蘭奇……」

等那些人走遠后,阿比蓋爾從柱子后探出一個腦袋,但很快,一個人影從另一根柱子閃出來,用魔杖指著阿比蓋爾的鼻子。那是個有著黝黑皮膚的斯萊特林女生,看起來最起碼五年級了,她警惕地看向阿比蓋爾。很明顯,這個女生就是剛剛那群學生嘴裡的「萊斯特蘭奇」。

「呃呃呃,你好?」阿比蓋爾試圖和她打個招呼。但萊斯特蘭奇只是匆匆掃過一遍阿比蓋爾身上那件屬於赫奇帕奇的袍子就離開了。

回到休息室后的阿比蓋爾將魁地奇后的這件事放在了腦後,赫奇帕奇在後面和拉文克勞的魁地奇中贏得非常漂亮。西爾維婭看上去是最高興的,雖然她的男朋友阿諾德就在拉文克勞的隊伍裡面。

阿比蓋爾後面有幾次又看到了那個萊斯特蘭奇,她和紐特看起來似乎是好朋友,兩個人經常在一起說悄悄話。一次在圖書館學習的時候,阿比蓋爾沒忍住偷偷問維戈:「那個女生是誰?」

「麗塔·萊斯特蘭奇,她家族的名聲不太好。」維戈正在翻看一本草藥學百科,「據說她的父親有一任婚姻不是很,光彩,你小心點。」

「是嗎?不過看起來她本人不錯。」

維戈抬起頭:「斯萊特林不少人都有自己的小團體,艾比,我只能說你不能靠自己的直覺隨意下判斷。」他合起自己那本厚厚的書,「就像我,還有羅莎琳,我們都不可能把自己的真面目全暴露在你面前,我們都有必須和彼此隱瞞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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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你當初是因為我姓鄧布利多,羅莎琳姓格林格拉斯故意接近我們一樣?」看著突然沉默的維戈,阿比蓋爾溫和地說道,「別緊張,我只是隨便一猜。」

「你看起來比我想的要敏感的多,我真的在好奇分院帽為什麼把你分到赫奇帕奇了。」

「平凡不代表平庸,低調也不代表我沒有閃光點。赫奇帕奇也有不少偉大智慧的巫師。」阿比蓋爾平靜地說,「而且就和你猜的那樣,我的確是阿不思的女兒,但是我希望你能替我保密。」

「我為什麼要幫你保密?」維戈乾巴巴地說。

「就因為我們是朋友?赫奇帕奇的永遠忠誠自己的朋友。」阿比蓋爾笑眯眯地說。

聖誕節即將來臨。十二月中旬的一天早晨,霍格沃茨學校從夢中醒來,發現四下里覆蓋著好幾尺厚的積雪,湖面結著硬邦邦的冰。阿比蓋爾把阿西娜放在床邊給她做的小窩裡,她飛過風雪交加的天空遞送郵件,經歷了千辛萬苦。

阿不福思給她的信里有一個讓她有些失望的消息,今年的戈德里克山谷的雪太大了,壓倒了羊棚,阿不福思要求她在霍格沃茲像一隻「乖巧的鴿子」呆著。阿比蓋爾心裡不清楚是難過還是失望多一些,寢室里的同學們聖誕節都回家了,不過好在羅莎琳和維戈聖誕節都留在霍格沃茲。羅莎琳甚至向布萊克校長寫了封信要求阿比蓋爾和她住同一間寢室,不過很可惜的是,這封信件被駁回了。

大家都迫不及待地盼著放假。雖然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有著不限杯的奶茶和爐火,禮堂里也燃著熊熊旺火,但刮著穿堂風的走廊卻變得寒冷刺骨,教室的窗戶玻璃也被凜冽的寒風吹得咔噠作響。最糟糕的是,魔葯課都是在地下教室上的,他們一哈氣面前就形成一團白霧,只好盡量靠近他們熱騰騰的坩堝。

最讓阿比蓋爾有些煩惱的是,從醫護室出來的阿克圖勒斯·布萊克似乎將自己的槍頭轉向了她,不止一次對方揚言要和她再進行一次決鬥。甚至一次草藥課,他擠走了一直在阿比蓋爾對面地維戈:「鄧布利多。」阿克圖勒斯揚了揚自己的下巴,看上去格外傲慢。

阿比蓋爾不想搭理他,溫室總能讓她想起之前自己一拳打在對面人的場景——她怕她自己忍不住再來一拳。但等她再抬起頭時,阿克圖勒斯已經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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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鄧布利多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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